府里按分例各院的送的吃穿用度,并非院里都会用上。

    臂如这熏香,往常按分例送过来,多数是赏了下去。

    自家夫人用的,都是自个院里中馈,今儿个不同,自家夫人便是有些不喜。

    祝林氏听得这话,看海妈妈将香炉要撤下去,连忙摆了摆手,“别急,这檀香我也并非没用过。陈年香粉和新香粉也没甚的区别,今儿个这檀香里边怕是添了别的罢?”

    听得自家夫人如此一说,海妈妈面色发惊,“老奴这就将让人请大夫过来瞧瞧。”

    海妈妈平日里鼻子不灵验,分不出香粉味儿。

    随后请了大夫过来瞧了香炉,还有今儿个送来的香粉。

    大夫瞧过后,禀话道:“夫人,这檀香确实是檀香,不过其中掺了马蹄莲花瓣粉。好在并未用得过多,若是气味浓郁会致人昏厥。倘若量更大些,更会因此而引起心悸。”

    得了话,祝林氏心里觉得疑惑。

    海妈妈这会送了大夫出去,香炉的香火也灭了。

    “夫人,咱们可没得罪祝王氏,这送来的檀香竟是掺了这般狠毒的心思。”海妈妈心里犯惊,好在自家夫人对香知晓些,若不然可是要出了事儿。

    海妈妈说着,自责道:“也怪老奴备懒了心思,没能细想些。”

    “这倒也不能怨你,你速速去一趟四房,取了今儿个送去的檀香送去医堂瞧一瞧。”

    海妈妈得了交代,赶紧往四房走了一趟。

    祝王氏是掌四库的,这些个用度按分例分发下去,她自是不敢动了手脚。

    即便动手脚,也是旁人。

    可要是仅仅不是她三房送来的檀香掺和了个这些东西,别院若也掺和了,那定是香坊出了岔子。

    要是只有她三房被动了手脚,那便得好好细查一番了。

    海妈妈去了四房,取了今儿个四库送来的分例檀香拿去了医堂。

    回来时已是个把时辰后,海妈妈急急忙忙的进屋,“夫人,四房檀香里面也掺和了马蹄莲的花粉。”

    “既是一样的,那便去告知四房,就说着香粉用不得。”祝林氏听了海妈妈禀话,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檀香是各院都有的,倘若门里不少人都用上,定是有一出好戏了。

    海妈妈这厢又跑腿了一趟四房,来来回回折腾的厉害。

    各院主母懂香的多着,但用上四库送去的香料甚少,分例到了各个主院,几乎都是赏了各房姨娘或是庶出姑娘们用上。

    祝九平日里也用香,但用的少,若非心里起了厌烦用用凝神香,旁些日子不大常用。

    今日四库分例下来的用度,檀香也是今年添了新的。

    这掌四库的又是祝王氏,门里各房姨娘姑娘们也同样得了分例。

    自都是用上了,不也是讨好了主母,免得日后吃穿用度的分例也克扣了。

    “这香刺鼻的厉害,春杏,你将它撤了罢。”

    檀香才点上没一会,祝九只感觉脑袋昏沉沉的,鼻尖也有些发刺,拧着眉头面色也不大好看。

    春杏见着这般,连忙撤了香炉,转而去打开了两扇窗户散去屋里的气味。

    平日里祝九得着香不少,但她自个不大爱用,都是赏给屋里几个伺候的丫鬟了。

    几个丫鬟中,最爱香的便是梨花,春杏唤了梨花进屋来,“姑娘不爱这香,我也是不喜檀香,都给你了。”

    “奴婢谢姑娘赏。”梨花笑着接过香盒,只是嗅着屋内还未散去的气味,皱了皱鼻尖,“甚的味儿?”

    嗅了嗅这气味,梨花打开香盒,捻了一些在手指尖上摩擦着。

    春杏疑惑的看着她,“怎的了?这是四库今儿个送来的分例,方才姑娘也是受不住着檀香。”

    按理,檀香本就是有些凝神作用,姑娘也不是第一回用檀香。

    往回虽不怎的用,但各院走动中也是有檀香的,还是头一回见着姑娘如此面色。

    梨花素日就爱香,也喜欢制香,平常祝九用凝神香,也喜欢她往凝神香中添的一些桃花,或是桂花。

    “这里面倒不像只有檀香,好似还有些别的花香。”梨花抿了抿嘴,再仔细的嗅了好一会,“奇怪了,这里边怎添了马蹄莲的花香?”

    “马蹄莲?”

    听梨花这般一说,就连祝九也奇怪的看了过来,“马蹄莲是何物?”

    “这马蹄莲倒也是花卉,也能入药。花卉瞧着像马蹄,只是这花有毒。而且,更是不能添了香料里边点香,奴婢不曾用过,却是知晓是毒物。甭说添香了,就是平常花卉盛开了,都不能逗留在那香气中太久。”

    梨花觉着可惜,这檀香是上好的檀香,添了此物便尽毁了。

    春杏如此一听,挑了挑眉头,瞧了自家姑娘一眼,“姑娘,这莫不是主母先前不满姑娘没能照应祝筱姑娘一二,如今分例下来的香,竟是动了这等手脚。”

    “罢了,索性是并无大碍。既是并无大碍,也不必声张出去,日后防着便是。”祝九说着,又交代了春杏去处置了此物。

    待春杏处置了此物后,这才进屋来。

    梨花这会儿出了去,春杏进了屋,给自家姑娘倒了茶水来,“山妈妈思虑得多,姑娘虽引了手,可几日过去北二房还不曾见着动静。”

    “她眼下拿不定主意,此次替她拿了也是尽然。”祝九接过茶盏,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

    春杏听着这话,不觉说道:“姑娘到底是念着祝晴姑娘的交情心里落忍,如此一来,倒也两全其美。”

    “祝晴作为嫡出多年,此事即便挖了个底朝天,让人成了庶出又如何?她与我无冤无,我自是不必将她逼上绝境。”说起来,祝晴不光与她无冤无仇,相反在这祝家门里的嫡出姑娘们中。

    兴许也就只有祝晴心性纯善一些。

    虽说当初祝晴之后为梅芯姑娘在她跟前做戏了一些日子,可往日里的情分不假,待她这个庶出妹妹好也是不假。

    主仆二人正在屋里说着话,瞧着外头金姑姑回来了,步伐略快的进了屋,禀话道:“北二房的主母过身了。”{?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正室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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