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佳贵海这一遭去牢房探监,没有被允许与富察明博单独说话,一旁有人监视着,说起话来也不方便。透过牢门,他清楚地看到遍体鳞伤的富察明博,也许因先前的事情,富察明博没有跟他说几句话,一味的摇着头,眼神之中有无法名状的话语。一时之间马佳贵海也猜不透个中缘由,只知道自己必须把富察明博从大牢里面救出来,却不知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仅是假象。

    冷凌峰在暗格之中监视着大牢之中的一举一动,见着富察明博有苦难言的扮相是那么逼真,看到马佳贵海双手握拳的举动,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即将成功。前脚送走马佳贵海,后脚他就返回大牢把富察明博接了出来,一个劲地夸赞着他的演技。

    “富察兄,没想到你这不动声色地表情让马佳贵海轻而易举地上当,让马佳贵海那个老东西上心了,相信这一消息很快就会传到湘宁小姐的耳朵里,我们的目的很快就要达到了。”冷凌峰帮着富察明博都落着大牢里面的尘土,乐呵呵地炫耀着。

    “哪里,哪里,都是冷大人好计谋,声情并茂就多亏了徐管家给我弄得这一身假伤,看起来真真的,丝毫没有任何破绽。一切看来都是值得的,只希望湘宁能快快回来。”富察明博有苦难言,迎着冷凌峰的话说。

    “会的,湘宁小姐出了名的孝顺,她一定会出现的。”徐金贵听着表扬自己的话,那闹腾的欢着,插话说着,“富察老爷,赶紧回去,我让人帮你清晰清洗,客房已经帮助你准备好了,委屈你暂时住在府尹府了。”

    “多谢!”

    一群人,互相吹捧着彼此,循着道回到了冷府的,欢呼着自己短暂的胜利。

    功夫不负有心人,马佳贵海这帮人毫无例外地掉入了别人设计好的陷阱,盘算着想要去找自己身后的主子帮忙。

    然而四爷最近公务繁忙,而富察府与马佳府闹得不可开交,敌视关头又出了这档子事,原本不想沾染这些俗不可耐的事情,更何况早已经看出了这背后不可告人的秘密,派人回复给马佳贵海八个字“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拿着四爷给的纸条,马佳贵海始终想不透期间的道理,可这为今之际出了听爷的吩咐,自己不能有任何作为。日子已经过去好几日了,大牢里面并没有传出什么可怕的消息,只是每天都会有骇人的消息,不过是冷凌峰所用的一些障眼法罢了。迟迟不见马佳贵海有动静,萱萱、顺子除了每天定时定点的去大牢送些衣服跟吃的,通过狱卒带进去,自己进都进不去,急得团团转,只能再次奔赴马佳府。

    上一次来马佳府的时候,马佳博言就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追问朵姨才知道湘宁的爹被冷凌峰抓了,还好听说自己爹会尽全力营救,就放心多了。正在房间里面坐着,忽然听到屋外面传来萱姨与顺子叔的声音,他们又在求马佳贵海就自己家的老爷,这可难倒了马佳贵海。

    “萱萱、顺子,不是我没有想办法救富察兄,而是这次的事情多少有些蹊跷,前几天已经亲自去找过贵人了,他送我八个字“按兵不动,静观其变”,这个命令我不能违抗。不过这几日大牢里面的并没有其他坏消息,而且我多方打听,米市价格波动的事情目前还在调查当中,中间肯定有误会,相信你们老爷很快就会没有事情的。”马佳贵海面对着这两人,有些话又不能明说,想着用些委婉的方式尽量让他们能明白自己。

    ““按兵不动,静观其变”,马佳老爷,我知道先前是我们老爷对不起你,可他也得到了该有的报应,深陷大牢,而且湘宁小姐失踪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想想办法救救他吧,上次我们去看,那地方绝对不是人住的,这几点天我们去都不让进的。”顺子以为马佳贵海对之前的事情还有隔阂,以为他并没有想要拯救自家老爷,可眼下自己又没有办法,只能跪着求他。

    “顺子,你怎么说话的,怎么能跟马佳老爷如此说话,这还是人说得话吗?”萱萱听着顺子说的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明得跟镜子一般,立马拉着他说着狠话,“你是不是前些日子跟老爷一块发疯了,做什么事情都能狠下杀手,别以为自己是这样,就愿望别人,赶快给马佳老爷道歉,求得他的原谅。”

    顺子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过分,其实他并没有恶意,只是担心自家老爷。富察明博在其危难之际救过他的命,一直待他很好,只要是自家老爷的吩咐从不违背,也算是一种感恩。如今眼睁睁地看着自家老爷身陷大牢,却无能为力,连最有希望的人都这般说话,一时心急,才吐露这这些不中听的话。

    听着萱萱说的话,他立马跪在地上向马佳贵海请罪,“马佳老爷,请原谅顺子的言不由衷,多有冒犯之意,还请惩罚。”

    “算了,你也是着急你们家老爷,这件事情不急,我们还是等等看。”马佳贵海淡淡地说着。

    “萱萱,顺子,你们这又是怎么了,听说跟我们老爷都差点吵起来,到底怎么回事?”朵儿大老远听到动静,问了小六知道有人进府了,匆匆地赶来竟看到这一幕。

    “没事,都是担心他们家老爷,又没什么大错。”

    “那就好。”朵儿回应,“老爷,博言的伤情已经好多了,他想要出来走动走动,看样子我们可以把帘子撤了。”

    “感情好,有些日子没有晒太阳了,今日阳光正好,在屋里闷了这么久该出来了。府里面的事情你们多朵儿你多照顾这些,多福我们去米市看看,顺子你去你们家的店铺巡视巡视,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情况。”马佳贵海说了话,就朝着府外去了。

    “萱萱,你说顺子怎么搞的,声音那么大的怼我家老爷,你们把我们家老爷当什么人了。他可不富察老爷,说变节就变节的,这次还不照样为了你们家老爷的事情四处找人,求爷爷告奶奶的,这不是没有头绪一团抓的。”见着马佳贵海离开了,朵儿忍不住嘟囔了两句。

    “顺子肠子直就那样,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呀。快走吧,我想去看看孩子们。”

    “虚,声音小一些,小心隔墙有耳。”

    “博言,朵姨来看你了。”马佳博言正在椅子上坐着看书,富察湘宁这会倒是在睡觉,听着外面有人来了,博言跑到了帐子外面,坐着小声地姿势。

    “怎么,湘宁在睡觉呀。”

    “是的,萱姨,富察伯伯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从大牢出来了吗?”马佳博言小生地说着话,生怕吵醒了富察湘宁。

    其实,听到朵姨说话的声音,湘宁已经有意识,心太累懒得动弹,别人还以为她的睡觉。这会子竟然听到博言在谈论自己爹事情,隐隐约约地听到‘大牢’字言,一下子清醒过来,难怪这几天博言总会跟朵姨小声嘀咕说话,不让自己听见,原来是富察府出事了。

    “萱姨、朵姨、博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谁让告诉我,我爹怎么会进大牢?”富察湘宁麻利地爬了起来,蹑手蹑脚地走着路,神乎其神地出现,诧异地问着话。

    “湘宁,你醒了,什么时间醒过来的。”萱萱、朵儿、博言怔怔地看着身后的湘宁,诧异的问着。

    “从朵姨与萱姨说话的时候就醒了,到底富察府除了什么市,我爹怎么了?”

    “没什么,你爹挺好的。萱萱低着头,咕哝着说话。

    “不要骗我了,刚才我听得清清楚楚,我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了,既然你知道了,我们也就不瞒你了。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们,千万不能激动,好不好,先坐下来。”

    “好,博言你说吧,我保证冷静。”

    “富察伯伯因着米市价格的异常波动被冷凌峰抓起来在调查,只是调查还没有结果呢,所以你不要太过担心了。”

    “冷凌峰?又是冷凌峰,他怎么阴魂不散呢?这才几天呀,我爹不是都把我许配给了冷千谷,跟冷凌峰穿着一条裤子,怎么会被突然见抓起来呢,这太奇怪了。”富察湘宁觉得很奇怪,但面对着铁铮铮的事实,心里面充满了矛盾。

    “是呀,我们也奇怪,不过萱姨是亲眼看见冷凌峰带着一帮人大脑富察府,在我面前带走了你爹。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贵海伯伯去大牢看你爹,他被打的不成样子……哎,真不知道事情竟然变成这般模样。”萱萱拉着富察湘宁的手,感触地说着话,生怕让湘宁这丫头更担心,强忍着没有掉眼泪。

    “岂有此理,不行我要去看看我爹……”

    “湘宁,你又在胡闹,大白天你这样大摇大摆地出去,不怕惹人非议呀。再说了,你去了大牢里面能干什么,能救出富察伯伯吗?我爹一直在跑这事情,我们等等再看吧。”马佳博言拉住富察湘宁,分析着说话。

    “我……”富察湘宁一时之间说不出什么话,叹着气坐在椅子上,她知道自己这样冲动解决不了问题。而此时的马佳博言心里面明得跟镜子一样,他知道湘宁既然知道了这个消息,定然不会安安宁宁的呆着这里养身体,果不其然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白天顺利通过,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装着睡着了,这丫头果然偷偷摸摸地起来,蹑手蹑脚地望屋外去了。

    “站住,湘宁,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的。”

    “博言,他是我爹,我必须去看看。”

    “我有没说过不去,不过我必须得陪着去,你这身体好不容易恢复到这种程度,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心血付之东流了。来,换上这套衣服,我跟你一块出去。”马佳博言拿出一套男儿装,叮嘱着富察湘宁更换,“这是我家,怎么出去我比你数落。”

    少顷,富察湘宁换好衣服,两个人循着道,马佳博言腾空一跃带着湘宁跳出了马佳府,寻着道前往大牢所在的方向。原本想要正大光明的去大牢探监,确在离牢房不远处被一个黑黑影拦截了下来。

    “你是谁?为何一路跟踪,这会又为何要挡我们的去路?”马佳博言对着黑影说话,心中充满了一团,刚刚就感觉有人在后面跟踪,这会子倒证实这一点。

    “回去吧,那个地方你们两个不应该去,它本身就是个陷阱。”黑影并没有有其他举动,好心提醒。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提醒我们,不知哪里又是什么陷阱?”马佳博言继续追问着。

    “博言,你看看我是谁?竟然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看来最近受伤病的真不轻。”黑影怔怔地捉着话,“此地不宜久留,说来话长,跟我来。”

    “你是南宫……”

    “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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