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天朗气清。早春的天气咋暖还寒,薄纱轻装本不属于这样的夜晚。所以,这女子的出现理所应当的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夜市上,纷纷为之侧目的人们流露出不同的神色。

    “这是哪家的姑娘?大晚上的独自一人行走在大街上,真是太不安全了!”一位大婶指着她妖娆的背影和一边的妇人说道。

    “是啊。她的娘亲怎么也不管管,穿得倒是不错的衣衫。看来不是大家闺秀也是小家碧玉,可如此招摇过市实在不是芳华女子所该的。”

    一个卖面的大婶靠过来,斜着的丹凤眼里满是不屑:“什么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看看那柳腰肥臀,这大晚上还真凉。她竟然就穿得那些个轻纱,你以为她是什么地方出来的?”眼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了。

    青丝浮动,她听到了这些话,却没有回头,没有停留。红鞋走过青石街,转进了街角,向着一片灯火阑珊处走去,那里是天下第一镖局的府邸——苏府。

    “爹——”惯用招:扁扁嘴,陆淋漓走过去,拉开了父亲的一条手臂环上自己的腰。一屁股坐在了父亲大人的腿上,另一只手缠上他的脖子。看着他英俊的脸,嗲声道:“爹爹,好爹爹……你说句话呀!”

    “嗯……”就这样?

    “爹爹……”杀手锏:大眼睛里蒙上一层水气,嘟起的小嘴儿咬了又咬。“女儿错了,以后做事一定会和你商量的!你说句话啊……”

    “嗯……”

    “哇……爹你欺负人!”压箱底的绝招:仰头大哭,泪如决堤。猛地站起身,揪起父亲的袖子一阵乱七八糟的抹起脸。“娘走的早,临行时都哭着说不舍得我……原来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一边的碧儿低着头当做没有看到,方裕也微微侧过身,眼睛看着觅贤寒舍华丽的天花,人家的家务事少管。

    陆寒跃终于绷不住了,一把抱住女儿的小身子:“哎……丫头,乖丫头!不要哭,你说你都十五岁了,马上都可以嫁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掉眼泪呢?”头痛的帮她抹着泪水,一面又心疼的拍着她的后背。心中一声长叹没人可以听到,没女人的男人,容易嘛?

    然而,姜还是老的辣!陆寒跃挺了挺身子,又将女儿弄乱的衣衫整整好,还把陆大小姐的裙衫仔细理了理:“淋漓啊,你不小了,自己做的事情是不是该自己担当呢?你是我陆寒跃的女儿,在爹心里你和儿子没什么区别!以后爹该交给你的,一样不少。就算愿意,你也逃不掉!”

    “嗯!”陆小姐乖巧的点点头,狠狠吸了吸鼻子。

    “连碧儿都知道的事情你不该不清楚是吧?”

    “清楚!”

    陆寒跃指指碧儿:“这些年碧儿都学会了做账,打理事务,这都是为了以后可以跟着你啊!”一听到老爷点到自己的名,碧儿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心里却明白一定又被小姐狠狠鄙视了一下!

    “嗯!”陆小姐听话的抽出丝帕将泪痕抹干净。“爹,我知道了!”无比委屈又无奈的看看方裕,狠皱一把眉头后,撅了撅嘴:“方裕,你说的哦,你要拿出马场启动资金的六成!所有赌坊的人,只要有卖身契的都归我使唤!”

    陆寒跃眉心一跳:他陆寒跃的女儿一点儿都不含糊啊,小小年纪便知道鱼肉下人,以后的成就必然要在他之上啊!

    “是!小的明白。那这些房契和地契都在这里了!”说着开心的从衣襟里掏出一叠纸,上面是红色的朱砂手印。“请小姐过目!”

    然而,陆小姐眉眼一动:“碧儿,将这些审查清楚了给管家过目。可以的话,方裕你就把你的法案给做好,回头我要仔细琢磨!”说着一溜烟的跑出了大厅:“爹,我要先去看看小妹去,晚上不回来吃饭了!”欢快无比的声音穿梭在觅贤寒舍的每一个角落。

    陆寒跃看着那黄色的衣衫翩翩然绕出自己的视线,只得叹一声纠结!这丫头,装腔作势的本事比什么都要高明,偏偏自己就还吃她这一套!哎,都说这辈子的父女是上辈子的情人,真不知道是不是来折磨他的!

    “陆先生,您看……”方裕抬眼恭敬的朝着上位问道。

    “嗯!”陆寒跃摆摆手,“以后你就跟着小姐吧,好好干。干不好就给我滚!管家,带他去学习入府规矩。”

    啊?方裕纳闷的看着严肃的管家。

    “是,老爷!在交给小姐之前,老奴一定将他调教好!”说着不管方裕愿不愿意连拖带拉就将他带走了。

    “那碧儿去做事了!老爷。”

    “去吧!”

    不愧是有其主必有其奴,碧儿逃也似的出了大厅。

    陆寒跃指节敲击着桌子,另一只手摸索着还没留胡须的下巴:“马场啊,我的宝贝真的很有经商的天赋,哈哈哈哈……我只要出四成的钱……不对,要是让那些拼命想要入资的人掏银子,那我其实不一个子儿也不用花了?恩!可以!”好一个天下第一富商。

    刚出大门,提起裙摆就兴冲冲的往大街上窜。可是前面的屋檐上飞过一个青色的身影,她小跑几步转过屋角。陆淋漓赫然发现那是一个男人!峨冠博带,青衫飞舞。墨发飘逸,面若冠玉,那张俊颜比陆寒跃还要胜上几分。纵横于屋瓴间,优雅的身姿似乎是在漫步云端。江湖上的汉子,因为陆寒跃的关系她也认识不少,可是这样谪仙一般的人物她倒是没见过。

    于是乎,我们陆大小姐快步追上那个跳跃在屋顶上一路前行的青色身影,撅起小嘴歪着脑袋嘀咕道:“比爹爹还要好看啊!可是,他干什么要冷着一张脸呢?好像急着去做什么?”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便咧开了小嘴。

    然后,那条黄色的小身影便脚力全开的朝着那身青衫跑去。不一会儿便气喘吁吁,香汗淋漓。我说陆小姐,你这追着一个大男人做什么?

    天色渐晚,陆小姐衣衫凌乱。本应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现在却成了这样,越想越不对劲儿:“我……我干嘛跟着他啊!”环顾四周,人烟渐少。“这……”陆小姐焦急的擦着汗水,“这里是皇城的外面?不是吧,他……”呆呆地指着头上的城墙,那个家伙分明就是轻飘飘的从上头飞过去了!

    “私闯大内!”杏目圆瞪,陆淋漓不敢置信的向上跳了几下。可是玲珑娇躯连高大的城墙一半儿都不到。“哎呦,累死我了!全身酸痛的……”委屈的扁扁嘴,“我干嘛跟着他到这里来啊?就为看看这两人来高的城墙?瞧他那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忽的张大嘴巴:“不会是要偷东西吧?因为大内守卫森严,所以行动之前必然是要很严肃的!”说着抬头看了看渐暗的天色,还颇觉正确的点点头。

    切……她可不稀罕那围墙内的稀世珍宝!一撩裙摆就打算回去,可是刚跨出几步就又退了回来:“他要是缺钱,我可以先借给他!不必去宫里偷东西吧?要是被逮着了,吃官司是小,搞不好是要被大刑伺候的!嗯,对就这么办?”然后,为了那个谪仙一样的人物不用遭受苦难,陆大小姐将裙摆扎起,很狗血的找了棵歪脖树开始向上爬。好在大小姐向来素颜朝天,否则此时的汗水定要将她弄成小花猫!

    大内深宫,新月如钩。断情头痛的站在屋外,里面的金英仗着优良的地势和手下的死士将常德公主囚禁在内作为人质。整整两个时辰了,他没有一点办法!

    小皇帝愤怒金英不但觊觎犒赏河工的物资,还将他的皇姐囚禁,实乃辜负先皇对其的厚爱,特令王振一定要将常德公主顺利解救。奈何金枝玉叶在其手中,王振及一干东厂高手皆束手无策!

    “饭桶!你们这帮家伙,平日里不都说自己厉害吗?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反而一个个所在那边一动不动?”小皇帝雷霆大发,颇具威慑力。

    “皇上,不是奴才等无能,而是那金英太过狡猾,居然将常德公主作为人质。太后一向宠爱公主,奴才实在是不敢贸然出手。他手下的那些个杂碎到不足畏惧,就怕争斗之中伤到公主啊!”

    “那怎么办?里面的可是朕的皇姐,若是她有何闪失,在场的所有人都提头来见!”猛然一喝,所有人不禁背脊一僵。

    断情无奈地咽了口唾沫:“死太监,苟延残喘有用吗?”其实,他从心底来说,是激动的。当初他以为到了金英的手里会有一线活下去的机会,可当他被迫和袁天涯对峙时,他便誓死要杀金英。因为都是他,才会惹上那个该死的小恶魔。那是他最可怖的噩梦!

    今天,终于有机会将他毙命于手中之时,那个阉贼居然还拼死抵抗。皇宫大内,根本由不得他尽情施展夺命九霄。于是,众多高手围困的寝宫之外,他只得靠着假山摩挲着袖中的夺命九霄兀自怄气。

    “皇上,此地尚处危险之境,圣驾不宜久留。”王振恭敬的立在小皇帝的身边说道,“至于常德公主,请皇上放心,奴才一定将公主救出!所以,请皇上移驾寝宫。来人,送皇上回宫,好生护驾。若让贼人趁乱伤了龙体,通通灭九族!”

    “朕要看着皇姐获救,朕不要回去!”小皇帝终究是孩童性子,此刻竟然拽着王振的衣袖撒起泼来。

    “皇上,您就先回去吧!常德公主的安危奴才也很担忧,但是眼下龙体更为重要。”王振忽的跪下,俯身拜谒。

    众人一见立刻俯身跪地齐呼:“请皇上以社稷为重,保重龙体。”

    “你们,你们……”小皇帝指着王振等人,一时语塞。继而一拂袖,声色俱厉:“王振,皇姐你一定要给朕救出来。朕要皇姐安然无恙!”

    王振抬首:“奴才遵旨!”目光流转,目送那抹明黄的身影离去,眼底闪现出未曾见过的阴寒与冷酷。

    一袭红色长裙的袁天涯斜着眼睛,余光飘到那明黄的身影上。虽是小小年纪,却也不乏帝王威严。面对皇姐深陷危难竟也如此急切,谁说“世间无情帝王家”?

    然而,她的眉心却是微微沉去,黑暗的眼底浮起一丝黑色的雾气。颔首之间,满是冷厉肃杀。

    “太皇太后有旨——”公鸭嗓自院子外嚷起,所有打算起身的人再次跪倒在地。

    “传太皇太后口谕,金英辜负先皇赏识,仗着先皇恩宠为非作歹。后宫之地不宜见血,今特允东厂督主将其格杀以还常德公主玉体安康!”

    “奴才谨遵太皇天后懿旨!”王振嘴角微微牵起,金英啊金英这次你想不死都难了。多年来你一直想要我的命,今天我们之间就做个了结。

    “断情!”王振低喝道。

    “是,义父!”有了太皇太后的懿旨大可在内宫一斗,只要不伤到常德公主便是。所有在场男儿不由得松开一口气,看向断情的眼中多了一丝期待。

    然而断情并没有立刻安排发起攻击,而是若有所思的搜索着那个红色的身影。当他猎豹一般的目光定格在那小身板上时,心头没来由的一动:她那是什么表情?痛苦?不足!愤恨?不像!嫉……妒?有点儿!她嫉妒?嫉妒什么?这个时候的她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不等他再研究下去,两道冷厉的光线射来,直逼眼眸。他微微侧过脸:“军师,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办?”

    心下一紧,这该死的家伙刚才在看什么?那眼角的一抹幸灾乐祸根本没有逃过她的金金火眼!下巴一扬:“该我做的我都做了,难不成每次都要本军师给你擦屁股吗?”小小身板一挺,飞身飘上假山,倚在巨石上,看着那座被包围的寝宫。

    所有人都苦憋着笑,身为东厂第一杀手的断情常常输在那小姑娘手上,这已经见怪不怪了。都只是以为他俩只是斗个嘴而已,却不曾想到那两人已经是水火不容,斗得你死我活了!

    “断情!半盏茶,本督主只能等这么久!”

    “是!你们几个从这里过去,记住千万不能让金英趁乱逃出去,或是再想挟持任何人质!你们几个从那边过去,一定要死守不能让他……”一阵周密的安排。所有人都各就各位。

    “王振!”里面的金英大声喊道,这样的声音在王振看来无疑是死到临头的挣扎而已。鸭子死了嘴都是硬的,他可以接受,死者为大嘛!

    “金英,你我之间今天就做个了断吧!”王振坦然道。

    “哼,外面那么多你的人,我又怎么会犯傻?常德公主在我的手上,你休想动我一根寒毛,否则公主玉体受损,我可不敢保证皇上还会像从前那样受你摆布!”说不出的得意刺激着王振的底线。

    眼角微微抽dong:“是吗?少废话,今日我就是奉命来救驾的,交出公主前来受死,我尚可留你一个全尸,否则,我定要你灰飞烟灭!”

    “哼!是吗?就算是死,我也要你给我垫棺材底!”说着,里面传来了公主弱弱的哭声。可是显然被堵着嘴巴,“公主金枝玉叶,奴才也不愿意伤害殿下,请殿下让外面那些人退后十丈!”低声喝道,满是威胁的声音让里面的哭声越来越大。

    “呃……王公公救本宫!”被除去束缚,公主哽咽的喊道。

    “公主殿下不要乱动,否则奴才可不敢保证手上的劲儿把握不好,将殿下给伤了!”

    “金英!你不要乱来!”王振厉声吼道。

    然而恰在此时,屋瓦横飞,一个大窟窿将微暗的天色送进寝宫。一个黑影从天而将:“啊,断情!”

    “拿命来!”爆喝一声,银光炸开。寝宫内烛火摇曳,人影浮动,原本为了避免外面有暗矢射入而躲藏在隐蔽之地的人此刻悉数斗在一处!屋内,那矫健的身影漂移不定身法轻盈,然而以一敌七,战局一度混乱不堪!

    “都给我上,击毙金英者赏黄金百两。救出公主者赏黄金千两!”王振一挥臂黑着脸说道。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干高手悉数扑上,分别从不同的角度攻入寝宫。一时间寝宫之内木屑横飞,桌椅四散,刀光剑影不断上演。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里面的打斗竟然都停止了!王振瞪大双眼看着断情手握夺命九霄一点一点从里面退出,刚想说什么看到他的手下悉数退出。待到所有人都出来之时,便看到金英手持匕首抵着常德公主雪白的脖颈慢慢走出来。

    “金英你好大的胆子!”

    “哼,你们都要我命,就连太皇太后那个老太婆都算计着我的命,我还能怎样?大胆?我的胆早就没了,要不然怎么敢挟持公主呢?眼下一不做二不休,我只管保命了!退后,都给我退后!”金英面孔狰狞,巨大的胆战心惊之后竟然是无可奈何的视死如归。

    袁天涯摇摇头。抬手就是三枚银针,犀利的针尖刺破空气直接飞向金英的咽喉。然而那死太监居然拉着公主做挡箭牌,情急之下将公主推到自己的身前。

    这一下,银蛇出击,直接舔向金英的心口。断情暗道:袁天涯出手的可真是时候!反正啐着凤凰血的毒针是她发的,公主毙命于前都是她的错,到时候就算她有九条命都不够通缉的。而他,只负责杀了金英!

    目眦欲裂的金英眼看着那红色的一头就要穿透自己的身体,目光顿时涣散。手中的匕首“哐啷”落地,而那边公主哪里被银针伤到?那枚银针的方向根本就不是他的咽喉,微弱的银光刺破公主的发髻落在了石板上,那石板竟然没有被腐蚀!

    那三枚银针竟然没毒!紧急关头,金英就是一只惊弓之鸟!

    “啊……”撕心裂肺的呼喊也此刻不能诠释他心底的恐惧,这就要死了吗?

    奈何天不遂人愿,四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数枚铁蒺藜呼啸而来,那力度直接将夺命九霄冲开。偏移了方位的九节鞭颓然而回,断情冷冷盯着那四个蒙面之人,沉声问道:“来者何人?”皇宫大内,他们怎么那么容易就进来?

    金英看到自己竟然从那传闻中的“夺命九霄”之下逃脱,一阵冷汗从背脊冒出。来不及去擦额上的汗水,几步便急急跑到那为首的黑衣人身后:“我不想死在他们的手里!”

    不理会身边那太监的言辞。为首的黑衣人向着断情说道:“无可奉告!他是我们要的人!”说着四人就要驾着金英离开。

    “哪里走?”断情长啸一声体黑色的衣衫撩起,银蛇奔腾与那四人斗在一处。想来金英身边的那些人已然跻身高手之列,然而七人斗断情一人,不过平手罢了。可是眼下的四人看似武艺不突出,没有各自傲人的绝技,但是配合之默契让断情没能占得分毫的便宜。

    五条黑色的身影飞纵在夜色之下,金英在那四人层层的包围之中,每每断情那黑色的身影想要趁机一击将他毙命,那四人之中必定会有人将他的杀招接住从而保住金英一命。几个回合下来,断情已然是一身汗,可是一点进展没有,虽说没有受伤,可是那四人也都是不曾损伤分毫。

    袁天涯目色一沉,无声之间红色的身影飘动,宽袖之后祭出无影袖刀。消无声息的迎上那太监的后脑,志在必得的杀气惊得金英猛然转身,却对上那来自地狱般嗜杀的眼眸,惨白色的脸已然没有丝毫机会再去胆颤!

    与四人缠斗的断情抹了一把冷汗,好在那丫头不止看戏,关键时刻还是知道要出手的。然而不等他想着要全力以赴,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飘然而至,紫色的锦缎飞出,一把缠上袁天涯的手腕!

    紫衣女子蒙着紫色的面纱,再加上夜色黑暗看不真切脸面,可是身上却有一股神奇的香气。

    “阿嚏!”怎奈,那红色的小身体在半空一个折回脱离了那紫色锦缎的束缚,飞身跃地不停地揉着自己的鼻尖。“好难闻的味道!”

    “死丫头,你说什么?”那女子怒道。然而不等袁天涯回答,那紫色的锦缎便要缠上金英的身体。

    一把铁蒺藜飞来,紫衣女子翻身后跃。只见那为首的黑衣男子喝道:“冷寒秋,你倒省事儿,来捡现成儿的!哼,门儿都没有!”

    断情眉角一动:千叶仙子冷寒秋?她怎么会来?而且还是为了金英那死太监?

    “傅田成,你居然敢偷袭我?”女子一挑眉冷眼扫过,紫色的锦缎呼啸而至,与傅田成斗在一起。

    “哼,你不该来的!”傅田成朗声说道,“你逍遥门就不该卷进来!”

    “那落红尘就准你卷进来了?”冷寒秋反问道。

    落红尘?断情诧异道,余光落到袁天涯的身上!

    然而此时,一抹青色的身影翩然而至,优雅的身资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怔,来人一未遮面,二未装腔作势,一掌变爪直接扣向击杀金英的袁天涯的手腕!

    一招之间,便将那红色的身影止住!断情一愣?竟然一招就止住无影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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