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眼睛吗?我是一路追着我家小姐过来的,我也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境况。我只想知道一路上都有人追踪她,到底是谁带走了她。我只听说是一个姑娘,就想若是寻不到她就先回到觅贤寒舍禀告老爷,请老爷做主!”气愤的说道。眼泪迷糊了双眼,谁知道她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

    听闻这样的回答,虽然心中很是不满意,然而拧紧的眉心渐渐松开。拨开浓雾见青天,说的应该是现在的他吧!

    “该死!”一个纵身,黑色的斗篷一掀消失在了原地。那个死丫头定然不是只身一身上路的!之所以悠哉悠哉地坐在哪儿喝茶,一定是将陆家大小姐安顿好了的。可是,一离开江只有这家四方客栈可以供人吃喝补充体力和干粮清水。所以……目光凌厉,黑色的身影已然道了四方客栈的门口。

    之前坐在角落里的渔夫哪里还有他的踪影?“死丫头!”狠狠地握拳,“还能有谁?那个渔夫必定就是陆淋漓了!哼,居然用煽动雨惊风和燕云藏打斗为饵,引开层层耳目。再用碎月盟与嵌血楼的事件引开我的视线。好算计啊,四年不见,你居然修炼到不必与我碰面就算计我的地步。”

    一口钢牙几乎咬碎:“袁天涯啊袁天涯,如今的你到底成长到了什么地步?”反思前后,也是自己太过专注于外界的事务,而忽视了极其危险的她。是不是这四年她不在身边,自己的小日子过得太自在了?

    这次是自己的错,才让她带着陆淋漓在眼皮子底下逃掉的。下一次,不会再有下一次!你给我等着,袁天涯,四年前在阅江楼没有将你给杀了是我今生最大的错误!

    然而,这边袁天涯断后,尾随陆淋漓一路东行。白裘下的一双手握紧拳,额头间是密密的细汗,胸口虽然有厚厚的白裘遮住却还是起伏不定。“断情!该死的家伙,四年前没有将你杀了是我今生最大的失误!但是,如今我回来了。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留好了你的命他日双手给我奉上!”冷毒的目光尽是杀气弥漫。

    白雪飘飘,舍弃山道而取官道大大方方的行走。一是为了避免光天化日之下,偏僻的地方遇劫要自己或者跟在暗处的嵌雪楼势力出手。二来,这常有人来往的道上,武林各道想要明目张胆的抢人还得问问官府吧。

    尽管她让陆淋漓乔装而行,可是也不能肯定没有高手认出她。一如方才,躲过谁的眼睛也不能躲过断情的眼睛。她才不信荒郊野渡能够“碰巧”遇到出外办事的他!所以才不得不出动嵌雪楼的人,哎!真没想到,一路上她低调慎行却还是遭到那么多阻击截杀。更是将自己的行踪暴露在他的眼前。一切的一切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

    仰头看着不断飘下鹅毛般雪花的天空,那里长了眼睛不成?这种感觉似乎被人时时刻刻盯着,真不好。那种窒息感让满身是伤的她是如此厌恶!

    “嘶——”寒风凛冽,这件皮裘好似也没有意料中的能够抵御一切风寒,起码被唐门那贼人用毒镖伤到的手臂此刻已然是隐隐作寒,痛入骨髓了。

    古道瘦马,只身天涯。风雪中默默行走,惨白的小脸蒙上一层铁青色。右手捂着左臂。这次燕云藏给的药似乎没有之前的效果了,无论怎么施药总是感觉毒素余留在手臂中,好在自己内力够深,运作起来抵御毒素的入侵还是可以的,否则怕是要命丧黄泉了。

    身后风声变动,一双冷目杀气腾起,一爪就向后掳去。没想到还没有达到意料中的效果后背就触及一个宽阔的胸膛,那踏实的感觉几乎要让她一瞬间飙泪。

    “怎么,连我都不放过吗?”温柔的声音响起在耳际,夹杂着他的气息浮动在耳畔。温热的气体喷洒在侧脸,一时间心中荡起无尽的情绪。开心,怨恨,似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一般。泪水就那么不值钱的流了出来。

    “你……”见不得她这副样子,双臂一览将她结结实实的拥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摩挲着她光华带着丝丝清香的发丝。用只有他俩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是我不好,来的太晚了。让你受了不少委屈,都怪我……”却不想,满腹自责的声音让她哭得越发厉害。

    “呜呜呜……”孩子般的耍赖,肆无忌惮的哭声拨动着他的每一根心弦。

    “丫头,丫头!”他拥得越来越紧。不知道为什么,他是如此的害怕。是,过去的四年,他们可以朝夕相处。他更是断定这辈子她是不会忘了他的。可是,雨惊风的出现,让他明白,早有一天她是要嫁作他人妇的。到那时,可以这样拥着她的就再也不会是自己,而是另一个男人。每每思及此他的眉就皱得可以压死一只苍蝇。

    “嗯……你勒得我好紧啊,喘不过气来了!”浓浓的鼻音撒娇道。

    “我……对不起啊,我……”纠结的看着她转过的小脸。“是不是受了伤?寒毒有没有发作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都告诉我啊。”说着一只手搭上她的脉搏。

    不曾想她撇开他伸过来的手,一转身双臂插进他的腰间死死环住他结实的腰际。将整个身子都蹭上他的胸膛,耳朵贴着他的胸腔:“让我抱抱!”

    一瞬间的愣神,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这是依赖上自己了吗?过去的时间里,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每天都腻在一起从来没有像这次分别如此的久。灿烂的笑爬满邪魅的脸庞,问出自己很久之前就想问却一直没有开口的问题:“想……想我没有?”低低的声音,如同在胸腔内徘徊缱绻。

    “想!”

    软软的声音响起在胸口,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冲彻着心扉。沉沉输出一口气,拥紧她:“我也好想你啊。以后,不可以独自行动,带上我好不好。”如此卑微的请求还是他燕云藏说出来的话吗?在心底狠狠鄙视了自己一把,到底是她依赖上了自己,还是自己依赖上了她?这个小丫头,如同罂粟一般让人上瘾,似乎一旦沾上这辈子就休想脱离。

    “你这是想做我的跟屁虫吗?”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他无奈的苦笑。马背上的两人拥得更紧,靠的更近。

    “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我不想……”

    血红色的衣袂翻飞,袁天涯满是嗜血的目光狠狠盯着对面的男子。青衫无风自动,高大的身躯傲然挺立。温柔的声音响起:“姑娘,你通身的杀气如此重,不是好事啊!小小年纪何必徒增杀孽?”话虽如此,然而他眼中却无半点鄙视。

    忽然,眉心陡然一沉红色的身影频闪,在他的惊愕中逃脱了他的大掌!“游魂步?姑娘,你和鬼手无常廖忠魂是什么关系?”青衫男子拧眉问道。

    “少废话,既是为了那死太监,那就动手吧,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身在江湖,有几个不造杀孽?你就能保证你比别人干净?”红唇一颤,栖身而上。

    青衫公子优雅的一侧身,挽袖生风然而那劲气穿过袁天涯的腋下将她那只使刀的手臂给死死禁锢!大掌一伸便将她小小的身子反手揽在了胸前,只一根手臂就将那个魔一样的女孩儿禁锢,这个男人是谁?

    断情目色微沉,眼下的争斗似乎已经让他全然失去了兴趣。今天是什么日子,这皇宫大内怎么什么人都进来了?而且出现的绝对都是在江湖上跻身高手行列的,千叶仙子冷寒秋,逍遥门的入室大弟子,日后逍遥门的第一把交椅必然由她座的。

    与自己争斗的是七杀道的?门主落红尘……等等,心头一动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手中的银蛇一晃,银光炸开,九节鞭散开,银芒飞舞穿梭在对面三人之间。“嗤嗤嗤”三声,夺命九霄重新归位。然而那纠结鞭其中的三节却染上了红色的血迹!

    断情远远睥睨着对面的三人,余光瞟向那被制的红色身影。她的独立小院一棵植物也没有,只要能看的到的地方都是石头,难不成她在修习“驻岩真经”?这就可以解释那晚他为什么会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被她跟踪!

    难怪,他只不过是飘身经过她的院外,对自己的轻功一向自信却不知还是被跟踪了!现在终于有了解释,院子里的那些石头都是她的耳目,是她监听外界的触手!

    那她……和落红尘又是什么关系?这个死丫头还真是不简单啊,鬼手无常廖忠魂的绝学她尽得其精髓,缩骨术她用得顺风顺水,旷世奇毒凤凰血她当杀人的独门暗器,成片发射。如今又在修习驻岩真经,她的身上还有多少宝贝?对了,那柄无影袖刀!说那是邪刀不如说那是不世的宝刀……

    思虑一遍,他只得在心中叹了又叹。她小小年纪哪里来的那些奇遇?放之自由发展,多年后她是否可以驰骋天下,放任宇内?那到时候是不是真的就是个地狱逃生的恶魔?想杀谁就杀谁?

    不不不!不能留她,若是她一心向善他没话说。恨就恨在这丫头邪佞无比,你又怎么会知道她下一刻要做什么?

    看着青衫公子轻而易举的将那丫头压制,一时间好奇无比,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拥有那样的能耐!不说她的身法奇快,手中的那把无影袖刀更是无声无息锋利异常,光是那次和西域冥王决战幽冥地宫就足以让他惊诧无影袖刀的厉害,只要运用得当那将是他见过的最霸气的利刃!

    那个男人何德何能,只是一招?

    “小姑娘,现在你可以说说看你和廖忠魂是什么关系了吧?还有,你手中的可是无影袖刀?”青衫公子的惊讶不输于第一次见到它的断情。只是他脸上的惊讶毫不掩藏,一面问着另一面已经将所有注意力都倾注于查看那黑色的刀身上。

    “哼,算你识货!大哥哥,你捏的我好痛!”软软的声音带着丝丝甜腻,袁天涯小脸皱成一团,晶亮的大眼睛里满是天真无邪,俨然一个妙龄少女的纯真可爱,然而一句话后,那晶亮的眼睛便蒙上一层雾气,撅起的小嘴咬了又咬。

    这一幕看在断情的眼里,让他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心底没来由的一阵恶寒:这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的她一如邻家小妹,可是他不是没有见过她纯真无暇的大眼睛之后是探不到底的黑暗!

    黑暗与纯真集结她那小小的身板上,看似矛盾无比却有那般和谐平衡的存在于她的身体。

    青衫公子微微一愣,便有三枚微弱的银光带着暗蓝色直射他的眼睛。“你……”连忙撒开手,广袖翻飞将那迎面而来的三枚银针悉数纳入袖内。瞳孔猛地收缩:“丫头,你玩儿的尽是危险的东西啊!这样可不好。”袖下的手微动,三枚银针捏在了指尖,暗蓝色刺激着他的视觉,齿缝中吐出三个字:“凤凰血!”眼中立时射出骇人的冷光。

    袁天涯小下巴一扬:“大叔,别说你的见识还真是广!本姑娘身上的东西你都认得,奇了怪了,你就竟是什么人?”第一次她对一个照面便熟知自身兵器的家伙感兴趣。可是,虽然说着话她对他是提高了警惕。那家伙的身影飘忽不定无法掌握,这一点和她的游魂步有异曲同工之妙!然而他的身法却又快于她,归根结底一句话:他的武学造诣很高。

    青衫公子不悦的皱起眉:“大叔?好没礼貌的丫头!我才二十有六,怎么你就叫大叔了?方才还是大哥哥来着!”翻翻眼睛无奈的张张口,“我看起来真的很老吗?”俊颜一阵纠结,兀自理了理有些乱的发丝和衣衫。

    袁天涯顿时无语:“大叔,不懂礼貌的是你吧?我在和你说话呢!”

    “呵,你还知道别人和你说话,你不搭理别人就是不理貌啊!”他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却并不看她,长身玉立看向了冷寒秋那边。

    “你……”想到方才他的问题她一个也没有回答,此刻不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翻翻眼睛抱臂远离,这个大叔怎么就那么讨人厌?

    “怎么?七杀道也想插一手?落红尘怎么不自己来?”青衫公子朗声问道,温柔的声音掺杂了浑厚的内力,以不可抗之力逼入酣斗正欢的冷寒秋和傅田成之间!

    “碰!”二人猛对一掌之后飞身分开。冷寒秋到底是个女子,落地后倒退两步才稳住身形,而那傅田成的下盘功夫显然好得很,稳稳落地后就要再来一个回合。可是,只是一眼他就失去了与冷寒秋争斗的欲望。

    那边冷寒秋目色冷厉,刚想放出手心的锦缎却为傅田成的行为一怔。这才想到方才打斗的时候是谁说的话?一转脸,眉心一跳:是他?这……他怎么来了?手中的锦缎是放不好,不放也不好。要不是面纱遮掩,已然是面颊绯红。

    傅田成闷声说道:“哼,跃龙庄庄主——雨惊风!”

    跃龙潭边跃龙山庄,庄主雨惊风?他不在开封府来京师做什么?为了金英!众人无不倒抽一口凉气,这金英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这些个江湖高手趋之若鹜?就连“浅水蛟龙”之称的人间龙凤雨惊风都来了?而这些年成名于江湖,黑白两道皆有涉及的七杀道也不远万里从

    “呵,幸会!早就听闻傅长老手段凌厉,对于七杀道门主落红尘一向惟命是从。如果说江湖上零失误完成任务之人少之又少,而东厂的第一杀手断情跻身第三的话,那么七杀道长老傅田成敢居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说着,目光落在了那边一身铁黑色衣袍的断情身上。

    眼角微微一沉:“后生晚辈,怎敢与日月争辉!”

    “说的是!”不顾断情的冷酷,那青衫公子竟然霸道的淡淡说道,“后生晚辈,要修习的地方多的是,又怎能横行江湖胡作非为呢?”说这话时,他的眼睛又看了看袁天涯。

    这一刻,原本势同水火的两人第一次有了默契,集体怒视!“潜水蛟龙”雨惊风吗?今天来了就是为了奚落他们的?不就是早生几年,这么臭屁做什么?

    “不知庄主夜临大内有何见教?”在场的能称得上东道主的唯有王振是也。眼见争斗越来越复杂,来的人一个比一个让人惊讶,再不出来似乎说不过去。然而这些人都犯了他的大忌,那就是他要杀金英,可他们都横插一杠!所以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大内侍卫早就让他派去守护皇上,方圆半里之内只有他东厂的厂卫。

    “本庄主是为了他!”长臂一伸指着金英说道。“在下只为此人,别无他求。”

    “你休想!”都有人都奋力一喝。怒目而视,火花噼里啪啦。

    “哦,好团结啊!方才都斗得你死我活的人,眼下倒是沆瀣一气啊!在下知道七杀道和逍遥门盯上这厮是为了什么,可是在下只是找他确定一件事情,一旦得到他的答复,以后怎样全凭各位!”

    “庄主想要问什么就直接问吧,问完了我等好把人带走!若是今日与庄主结下梁子,本长老回到山西,门主定然要拿我问罪的!”傅田成抱拳道。

    “傅田成,你还真是脸皮比城墙厚。我答应你让你把人带走了吗?”冷寒秋眉梢一挑。

    “哼,那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看招!”

    “住手!”雨惊风冷喝一声,一挥袖,青衫扬起,已然立在了金英的身侧。右手攀上他的肩膀:“本庄主要带他走!”

    “哈!说到底雨惊风也只是凡人一枚!”傅田成洒出一把铁蒺藜,飞身扑上。

    冷寒秋一扬眉:“就凭你,也有资格跟他动手?”言语中傲气横生。紫色锦缎飞出席卷而去,然而美人救英雄的一幕并未成功上演。只一个旋身,雨惊风便带着手无缚鸡之力的金英离开原地,纵身一跃就要越过皇城。

    “哪里走?”王振沉目一挥手,茫茫夜色中忽的火把燃起,竟是一枚枚燃烧得滋滋作响的火箭!团团围住院子的弓箭手将自己手中的箭瞄准各自的目标。

    傅田成一惊,其余三人本想力战然而却被他制止。匹夫之勇终不可逞,莫说金英尚未到手,这么多火箭,火光冲天就算他们插翅也难飞!纵使漂泊江湖多年,他也还没有那个信心在这样的阵仗下全然无事的脱困。

    大内高手层出不穷,他本无意直闯,只是得到消息说金英被王振盯上,而王振正要对他下手才不得已硬闯。

    “王公公,本庄主只是要带走他求证一件事情。若是你想解决和他之间的恩怨,雨某稍后再将他奉还便是。”淡淡的说道,好似在和王振商量着借一件东西。

    “雨惊风,你……”怒不可遏的金英颤抖的双肩,“你不能丢下我!你不是要找我求证一件事情吗?如果我死了你就……”

    “我有现在问你吗?再说了,你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事情吗?”雨惊风放在他肩上的大掌轻轻一按,金英便裂开嘴呼痛。

    “还有,本座对你没什么好感。这些年,江湖上掀起的腥风血雨别说没有你的份,跃龙山庄的幺蛾子也有你插手的吧?”说着雨惊风眼中迸出一丝杀气,然而却一闪而逝。“我不想杀你!只是要你配合我查证一件事情而已,你要是乖乖的只当一条会说话的狗,我不会大方到亲手解决你,以免你的血弄脏我的手!”原本温柔的声音就此消失,越到后面,言辞之刻薄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雨惊风一向以温文尔雅示人,可是今晚他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莫不是金英所知道的事情对他来说已经触碰到这位人中龙凤的地线?

    “啊……你……你住手!呃……”金英想要挣扎,可是似乎在他那只大掌的把握下,他的身子不听使唤。然而,身侧人霸气外露的样子着实将他给朕震到了。“好好,雨庄主想怎样,我……我配合!”龇牙咧嘴的不敢再喊疼,只得将痛苦往肚子里咽。

    谁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雨惊风,因此看他那样镇定自若地收拾金英时,没有任何人有动作!

    袁天涯眯起双眼:这家伙,竟然一点也不畏惧王振的火箭军!难道他有必胜的把握带着一个金英逃离大内?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霸气内敛,用一张温柔的外表装饰他原本冷酷的心。

    断情斜眼而视:江湖上口碑绝佳的“潜水蛟龙”?分明就是条变色龙!

    “放开他!本督主要的人,谁也没有办法带走!”公鸭嗓响起。

    断情和袁天涯一齐投去惊诧的目光:他们发誓,这是他们这辈子见过的最为有男子气概的王振,气势凌厉丝毫不输霸气内敛的雨惊风。然而,此下是没有他们说话的机会了,断情只是摸摸鼻子立在一旁,而袁天涯也只是挑挑眉顺下了眼帘。她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

    “哼,本庄主要的东西,上天入地也要手到擒来!”冷冷的声音快要穿透每个人的耳膜,震动着所有人的心弦。

    “啊……好痛啊!”在场的人无不捂着耳朵,一票火箭手四处倒去。燃着火的箭折去七七八八,原本训练有素的火箭军霎时溃败一地。

    袁天涯试着用内力去抵抗,却不想魔音入耳遇到自身体内的真气居然越发强大,最后一口鲜红喷出檀口,那张小脸惨白一片!该死,好深的内力,好一个跃龙潭主!可是如她一般伤到自己的不止她一个,东厂高手十有八九都俯身喷出鲜血。抬眼看去,他英俊不凡的脸庞浮上一丝愠色。“不自量力!”说着,手下一使劲就要带着金英离开。

    王振功力尚浅只是被他的魔音震到,身体里一阵气血翻滚,涨红了一张脸,颈间的青筋暴露,咬牙说道:“留下他!”

    银光暗涌,红色的信子毫不留情的向那身青衫招呼过去。铁黑色的身影穿梭于宫墙之间,瞬间就要和那红色的信子一并扑上那身青衫。

    雨惊风怒目回视,一张翻开朝着断情劈去,广袖生风劲气肆意。夺命九霄一时间被阻,大惊之下断情格开那凌厉的一掌,翻身后跃之时双掌在胸前绽开,那条银蛇轰然炸开,银光乱舞,划破夜空。

    “好,今夜就让我见识一下江湖人闻风丧胆的银蛇郎君到底有几斤几两!”雨惊风一手将金英紧固好,只腾出一只手与断情缠斗。然而就算夺命九霄频频出击,灵活无比银光四射也不能占得他半点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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