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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剑碰撞,喊杀声四起。

    喧闹中,婴儿的哭声传了出来。黑七心头一紧,情不自禁的上前了一步。

    府兵衙役人多,不多时就撞开了大门,冲了进去。

    有一人提着刀从里面冲出来,在外守着的府兵一刀刺穿,当场血溅三尺毙了命。引得围观百姓惊叫不己。

    隔着七八丈远,黑七仍看得清楚,那人绝不是假死,又紧张了几分。难道两名小公子真被滕王藏到了这里?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府兵们从宅院里搬出了七八具尸体。

    崔季冬这才进了院子,片刻后提着个藤篮出来,里面传出两个婴儿的哭叫声。他上了轿,对府兵们大声说道:“把那两个妇人锁进大牢,本官先行一步。”

    黑七伸长了脖子,不多会儿从里面挟了两个被绑了手塞着嘴的妇人出来,府兵围得紧,只看到穿着青布长裙,转眼间被扔进了停在旁边的一顶宽轿,由衙役护着往刑部方向去了。

    黑七跺了跺脚,转身去寻了岑三娘。

    黑七说道:“我跟着崔季冬。他坐轿去的刑部,路上人多,离刑部路远,瞧着有机会我就出手抢人。否则进了刑部,就没有机会抢回小公子了。”

    岑三娘点了点头道:“我去东市织锦阁找徐夫人,看她是不是把孩子藏到了这里。如果不是,那定是圈套。你先跟着,万不可先动手。”

    两人在车马行雇了马,挤开人群,分别走了。

    岑三娘赶到织锦阁,见大门紧闭,她用力的拍着门,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急得岑三娘差点哭了起来。

    这时,她看到旁边酒铺里走出来一人,眼睛一亮奔了过去:“猴三!”

    “谁,谁叫我?”猴三打了个酒嗝,抬眼看到个戴着摩合罗面具的瘦小公子,他歪着头含糊不清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公子……叫我?”

    岑三娘急切的问道:“你不是织锦阁的伙计吗?怎么今日关了铺子?你家掌柜的呢?我有急事找她。”

    “我,我又不认识你。我凭什么要告诉你?!”猴三又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的勾着包猪头肉朝前走。

    岑三娘急了,一把扯住他:“我给你银子,你快告诉我徐夫人去哪儿了?”

    听到银子,猴三眼睛亮了,伸出了手:“银子呢?”

    岑三娘摸出一锭银子扔给了他:“快说!”

    一锭五两重的银子,猴三笑着捏在手里:“我又不认得你,我可不敢随便说东家的行踪!”

    岑三娘一急之下把面具往上一推:“你快说!”

    猴三一愣,指着她:“你,你,你是杜,杜……”

    岑三娘一把捂住他的嘴,厉声说道:“你快说,徐夫人去哪儿了?”

    “东家今天出

    城去别庄过元宵节了。”猴三被她吓了一跳,赶紧说道。

    徐夫人出城去别庄过元宵节?不,她绝不会把自己的儿子藏到坊市宅院里,出城去过元宵节,儿子定被她送出城了。

    岑三娘心里一寒,是圈套,定是崔季冬用婴儿想引自己出现的圈套。

    “真狠!”她转身上了马,狠狠的抽了一鞭,朝着刑部的方向急驰而去。但愿来得及,但愿崔季冬的轿子走的慢,黑七还没寻到下手的机会。

    眼瞅着马奔了个没影。猴三看了看手里的银子,放在嘴边用力一咬,雪花银上露出齿痕。银子是真的!

    他喝的有点糊涂的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念头。

    “刚才谁问我话来着?”猴三提着猪头肉,拿起腰间的葫芦往嘴里又灌了口酒,“蔡国公夫人?!”

    酒从他嘴里呛了出来,咳得猴三直捶胸口。

    “哎呀我的爷爷!那可是座金山啊!”猴三猛的挥舞着手朝着岑三娘走的方向高呼着,“来人哪!来人哪!”

    街上往来的人奇怪的看着他。猴三一下子瞅见旁边栓着头驴,把猪头肉和酒葫芦一扔,解了驴就骑了上去

    “你做什么!”商铺里跑出个汉子,一手拉住了缰绳,“光天化日,你敢抢我的毛驴?”

    猴三饮了酒,口齿不清的喊道:“我有急事要见官!我借用一下,给你钱便是!”

    那汉子呸了他一口,一把将他扯了下来:“明明是抢,被我逮住才说借!哪有这等好事!见官去!”

    “好好,见官!”猴三满面欢喜,被汉子扯了,直奔长安府衙去了。

    皇帝出宫城观灯,长安府衙门忙得脚不沾地,生怕出什么纰漏。一见居然有人敢当街偷驴,也没心思审,直接把猴三扔进了牢里。

    “官爷!我要见府尹大人!”猴三尖着嗓子叫道。

    衙役闻到他满身酒气,一脚将他踹了进去。冷笑道:“府尹大人还想见皇上呢!啐!”吐了口唾沫扬长而去。

    岑三娘一路快马加鞭,奔着刑部的方向赶过去。想着崔季冬设局,生怕黑七按耐不住动了手。

    挑着人少的路走,拐过一条巷子出去,迎面瞧着一队衙役护着顶官桥行来。那轿子里还不时传出婴儿的啼哭声。

    她用力勒住马,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将马驱到路边避让。

    崔季冬坐在轿子里,望着旁边篮子里的两个婴儿,心里也是焦急异常。他猜热闹的元宵节,岑三娘如果没出城,必也要趁着人多出来打探消息的。哄着死囚出来做戏,那些府兵也是事先教好了,在热闹的几座坊市故作焦急的奔走说话。他也特意选了轿子,慢吞吞的行走。眼前离刑部已经不远,怎么还没有动静?

    一路上不知道掐了孩子多少下,都快哭得没力气了,他也听得心烦气躁。崔季冬伸手挑起帘子一角往外看了眼。

    岑三娘慢吞吞的驱马,和官轿逆向走着。自然的偏头看了眼。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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