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二叔的话,我伸了个懒腰靠在靠背上,眯着眼睛准备xiǎo恬一会,旁边不时传来肖胖子如响雷般的呼噜声,吵得我一diǎn睡意都没有。

    我从新睁开眯着的眼睛,车在夜色中平稳的行驶着,二叔也已经睡着了,呼噜声跟肖胖子差不多响,我从彪子哪里要了一根烟diǎn上,和他聊了起来。

    彪叔你説我们这是要到什么地方去?

    彪子也给自己diǎn了根烟才开口,我们这次是去王夹山的牛家村。

    我皱了皱眉,那我们怎么不走高速路,那边可快多了?説出这句话我就后悔了。

    “果然”!彪子笑骂道:他奶奶的,我们这么多违禁物品走高速?估计刚上高速就给tiao子擒了,到时肯定一人一颗花生米。

    我不甘心的问道:难道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就没有关卡和tiao子?

    彪子从反射镜里看见我脸上的不甘解释道:这是一条解放前的老路,自从修了高速路后,这条路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走过了,平常连人都很少见,何况tiao子。

    我疑惑的问彪子:老路?那我们的车子怎么开得这么平稳。在我的印象中老路一般都是坑坑洼洼的(心想,难道是彪子的车技已经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彪子打断了我的想象,刚开始前面的这一段路还不错,后面的路你等下就知道了。彪子接着又説道:前些年本来国家是想把这条路改成省道的,结果这路修了一半就没修了。

    我不解的问着彪子,干嘛修一半就不修了?

    听説是20年前这一段发生了比较奇怪的事情,还听説那个时候这里可死了不少人,jc来调查却怎么都查不出原因,最后惊动了z央把所有人都撤了回去,后来军队把这里给封锁了,不久后军队也撤离了,从那以后这条路就荒废了。

    听彪子讲完我没有在接口,彪子见我没接话以为是累了,他也没在説话专心的开着车,车里的气氛显得有一丝尴尬。

    我想起昨天晚上那个瘦高个和那个一言不发的川哥,于是就开口问彪子。

    那瘦高个可不简单,彪子説道。

    我疑惑道:不简单,怎么不简单了?他不是差diǎn让肖胖子给砍了吗。

    总之那一群人,你都不要去惹,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彪子又补充了一句,特别是那个叫川哥的人。

    我看彪子不想説,于是我也没继续开口问。

    我从新的躺在靠背上,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脑袋像过山车一样快速的运转着。

    彪子在前面专心的开着车。

    想着想着我就迷迷糊糊的躺在靠背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在使劲的摇我,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快要被他摇散架了,可就是怎么都睁不开眼睛,“蓬”!一声巨响将迷迷糊糊的我给惊醒了,我第一反应就是后备箱的手雷炸了,整个人一下就从座位上窜了起来,“碰”!头撞到车dǐng发出闷沉的声音,一阵剧痛将我的睡意全都给驱走了,我捂着头从新坐回了座位上。

    二叔坐在驾驶位上一边开着车一边和彪子闲聊,看见我突然的反应笑骂道:瞧你xiǎo子那diǎn出息,不就是爆个胎吗,那么激动干嘛?

    我惊讶道:原来不是手雷爆了啊!

    二叔无语的摇了摇头,踩着刹车把车停了下来。

    肖胖子估计也是让这响动给惊醒了,一听见我的话,身体十分敏捷的拉开车门就往外跳。估计是只听见了我那后半句话)

    地上全是一些细xiǎo的碎石头,我看见胖子趴在地上,屁股撅得老高,双手捂着头,手上还有两条血痕,估计是刚跳车的时候被碎石头给划拉的,那样子看起来十分的搞笑。

    肖胖子等了半天,才将头慢慢转了过来,一看我们全都坐在车上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我学着二叔的口气:胖爷不就是爆个胎吗,你干嘛那么激动。

    肖胖子一脸尴尬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打着哈哈説道:胖爷我身手敏捷吧。

    我们都下了车,彪子拿着备胎准备去换刚才爆了的胎。

    肖胖子走到我旁边xiǎo声的説了句,xiǎo同志你良心大大的坏了。

    看见肖胖子出了糗我心里才稍稍平衡了一diǎn,竖着大手指对肖胖子説道:胖爷没看出来啊,原来你的身上这么敏捷啊!

    肖胖子知道我这是在损他,摸了摸鼻子没有鸟我。

    二叔一直在催促换轮胎的彪子,让他动作快一diǎn。

    我们三个都站在炎炎烈日下,汗水一颗一颗的从额头直往下掉,肖胖子和二叔赖不住热,想找个阴凉处歇息一下。

    我看了一眼四周除了一些荒丘和杂草,连一颗xiǎo树都没有,那有什么阴凉处。

    我们dǐng着满头大汗等了差不多半个xiǎo时,彪子才将备胎装好,招呼了我们一声,我们全都迫不及待的上了车。

    二叔让彪子把车里的空调开到最大。

    肖胖子上了车把上衣给脱了,露出一身的肥肉岔岔不平的説道:他娘的在等下去估计胖爷我都得烤熟了,等我干完这趟活,非得他娘的买十个空调5个开热风5个开冷风。

    我舒服的躺在座椅上,懒得去接肖胖子的话。

    车子发起火从新开始启动起来。

    终于要到天黑的时候我们迷路了,而且这时候车子也没油了。

    夕阳下二叔站在一座土丘上,一手拿着指南,一手拿着地图,狠狠的瞪了彪子几眼,你不是説你知道路吗,怎么把我们带到这山沟沟里来了?

    彪子一脸委屈的説道:二爷都怪那个卖导航仪的老头,他説这导航仪绝对分毫不差,结果,结果

    眼看天就黑了二叔也顾不上怪彪子了,将地图铺在了车dǐng,打着手电説用手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我们现在在这里,説着用红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圈,接着又指了指地图上旁边的位置,牛家村在这个位置。

    我很奇怪二叔怎么知道牛家村的位置的,他难道不是第一次去?

    二叔这上面不就一颗米的距离吗,説不定我们十几分钟就走过去了。

    肖胖子跟我解释道:地图上一颗米的距离,现实中説不定就是1,2百公里,要是世界地图的话,説不定就是隔着好几个国家的距离。

    二叔摇了摇头让我们收拾一下东西,连夜走过去。

    二叔从后备箱拿出一个军用包背在肩膀上,手里打着手电走在最前面带路。

    肖胖子手里抱着那几个木盒,跟在二叔后面。

    彪子手里提着装手雷的铁盒子,跟在肖胖子身后。(本来彪子是让我提铁盒的,因为这个最轻,可是我死活不干,最后给了我一个军用包。)

    我背着包,打着手电走在最后面。

    走了也不知道多久,直到我身后的公路全消失在了夜色中,前面的二叔突然停了下来,我一没留神撞到了彪子的后背上。

    我刚想问怎么停下来了,二叔指了指前面开口説道:在往前走一段就是王夹山,翻过这座王夹山也就是我们的目的地牛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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