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晕迷了,脊背还在微微地起伏。湿透的衣衫紧紧裹着她那美丽的**。薄绸的箭袖经雨一淋,她的身体线条便一览无余地呈露出来。她的身子很苗条,湿衣贴身,纤腰一束,臀形却相当的饱满浑圆,挺翘的两个半圆,形似一个鲜嫩欲滴的“水蜜桃”。

    两个银州兵脸上的警惕和凶悍之色悄然隐去,两双眼睛贪婪地盯着她的身体,那丰润圆翘、球形上收,形态优雅的水蜜桃,延伸过来的是一双修长浑圆的大腿,想像它绝佳的弹性触感与柔嫩滑润的肌肤,两个银州兵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他们认得这个姑娘,那夜,李光俨大人邀请杨浩赴宴时,这位姑娘就坐在杨浩的旁边,她妩媚的容颜、雍容的身姿,看在他们的眼中,就像看到了一位端坐云端、仪态万千的仙子。而这仙子,现在却谪落了凡尘,就落在他们的脚下。

    她的手一只蜷在胸前,一只还徒劳地向前伸着,手里攥着半截断剑,舒展的身形,微折的纤腰,圆润的美臀,苗条的身段,再加上一探一收的手臂,使她看起来就像一只折了翅的天鹅静静地蜷伏在那儿,令人望而**。

    是的,现在只要扑上去,就能真个**,一个女人,在这样的地方还能有什么反抗之力?如果不是这样的机会,以他们的身份,又怎么可能享用这样美丽的女人?活色生香的美人儿,一向是属于大人的,可现在,在他们面前就有一个绝佳的尤物,可以任由他们予取予求。旁边那可怖的死尸,与这香艳搭配在一起,似乎也更容易勾起人的**,一种残虐施暴的**。两个男人的眼中果然渐渐露出兽性的光芒……就在唐焰焰身旁不足两米远的地方,就是山坡探出的一块突起,下端被雨水冲刷出了一个大洞,杨浩就像一匹狼似的伏在这个浅浅的洞里,他的泥靴铁甲都已解去,身着单薄的内衣,胸口紧贴地面,冰冷的雨水贴着他的胸膛向下流去。坡上垂下的藤萝野草遮住了他的身形,他的双眼透过野草藤萝紧紧地盯着那两个银州兵,射出与手中的弯刀一样冷厉的光芒。

    那两个人除非用手中的兵器向这洞穴中探摸,否则是看不到这里伏着一个人的,可是他们原本的警惕早已在看到唐焰焰美丽迷人的身段时飞到了九宵云外,现在他们的目光正贪婪地逡巡在唐焰焰跌宕起伏、曲线曼妙的**上。

    一个银州兵慢慢走近唐焰焰,她的亵裤是红色的,此时与湿透的月白色外裳粘在一起,便隐隐透出了肉色。质地极佳的衣料一沾了水,便紧贴着她的肌肤,两个肉红色的诱人半圆,中间浅浅一道沟壑……他的喉结动了动,忽然发出一声兽性的低吼,手中的钢叉一丢,便向唐焰焰身上猛地扑过去,另一个被他抢了先,先是一怔,随即就恼火地跟了过去。就是这个机会,杨浩强忍足踝的刺骨痛楚,猛地一蹬穴壁疾窜而出,“噗!”手中的弯刀不偏不倚地从那持叉的大汉左肋下向上斜斜刺入,一刀便切切断了他的心脉,那大汉连吭都吭上一声,就软软地瘫在地上。

    那个扑到唐焰焰身上的男人抱住的也不是一块温香软玉,他的身子刚挨上去,就觉得肋下一阵刺疼,他怪叫一声,本想去撕扯女人衣服的双手在地上猛地一撑,借力向旁边翻开。只见一截锋利的剑刃从那女人肋侧透衣而出,树隙间的雨水正淋在那剑刃上,血痕一空,剑刃一片雪亮。

    那男人捂着肋下嗬嗬连声,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堵都堵不住。唐焰焰翻身跳起,柳眉倒竖,挺剑便刺向那大汉咽喉,及时跳起的杨浩刀势一荡,“铿”地一声便架开了她这一剑,然后顺势一横,架在那男人的脖子上。唐焰焰气鼓鼓地看了一眼杨浩,厌恶地拍了拍屁股。

    “兄台尊姓大名?”杨浩淡淡地问道。

    那大汉圆圆的一张脸庞,黑黝黝的,蒜头鼻子,眼睛很小,一大蓬络腮胡子,他紧紧捂住肋下伤口,却堵不住鲜血的汩汩流出,于是脸上便露出一种古怪的神情。

    就算他本来并不怕死,这时也不免气虚神乱,何况他颈间还架了一柄鲜血淋漓的钢刀,雨水从枝叶间淋漓而下,将那刀上血迹冲得淡了,如同一团团血红色的游丝在刀面上轻轻荡漾,好象那就是他身体的血,被雨水冲淡着、稀释着,看得他心惊胆寒。

    杨浩慢条斯理地道:“乖乖回话,我就允你裹伤,回答的越慢,你的血流的就越多。”

    “我……我叫赫连将军。”

    杨浩一诧:“你是一位将军?”

    “是,也不是,我姓赫连,名字就叫将军,但我同时也是李光俨大人麾下的一员佐将。”

    “喔……”,杨浩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逼着他又往树下靠了靠:“今年多大了?”

    “家里有几口人呐……”

    “哦?你原是神马驿的人?听说神马驿是银州外围第一镇么?”

    “不是?是七星驿?七星驿距神马驿有多远?”

    杨浩东问西问,问的不是众所皆知的军镇设置,就是一些家长里短,可怜的赫连将军只觉自己的血流得越来越多,身子越来越冷,无名的恐惧充溢了他的身心,他突然疯狂地大叫起来:“求求你啦,不要再折磨我,不管你问什么,我都说,快问,快问啊!”

    杨浩笑了,突然问道:“拱卫银州第一镇七星驿,守将何人,拥兵多少,第二镇神马驿,守将何人,拥兵多少,第三驿……,通关的口令是甚么,快说,不要想。”

    赫连将军一呆,受他追迫,匆匆说了一遍,杨浩竭力记下,又道:“我没听清,再重复一遍。”那人哭丧着脸又重复了一遍,杨浩听着与方才所言一字不差,方才笑道:“果然没有撒谎,我再问你,李光俨此番自银州潜来,一共几路人马?他的目的,就是想趁我赴野离氏大会之机袭杀我么?他有没有再派大军对赴会的诸羌部落不利?”

    赫连将军觉得生命正在一分一毫的离开自己的身体,只恨不得杨浩赶紧一口气问完,杨浩话音未落,他便急急答道:“是是是,就这一路人。南吐蕃正与夏州大战,北吐蕃闻讯也有些蠢蠢欲动,所以李大人不敢抽调重兵离开,此番潜离银州,亦不曾对外张扬。

    李大人此来,一是为了讨好少主,二来也是想……想一举解决芦岭之患。横山诸羌向来自行其是,野离氏更是频频举兵,李大人担心野离氏与芦岭苟合……啊!不是,是……是结盟,那时内忧不止,外敌不断,银州孤悬于外,夏州又赴援不易,所以想杀死大人你,再赴野离氏之会,慑服诸羌不生异心。”

    “嗯,你倒识相的很!”杨浩收回钢刀,赫连将军喘了口大气,赶紧扯下一截衣裳就要裹伤,旁边唐焰焰早已按捺不住,一听杨浩问完了话,立即举起了锋利的短剑。

    赫连将军大骇,急叫道:“杨浩大人,你说过不杀我的。”

    杨浩奇道:“我只答应叫你裹伤,什么时候说过不杀你的。”

    赫连将军大怒:“你若要杀我,那我还裹的什么伤,你们汉人太过狡猾,你这堂堂的汉人大官也是说话不算如同放屁,我赫连将军今日枉死,便是做鬼也不饶你……”

    杨浩翻个白眼道:“处斩的死囚还要给他一顿好吃的呢,难道因为马上要死就饿着肚子?裹伤也是一个道理,我们中原上国、礼仪之邦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这叫讲究……”

    “你这卑鄙无耻……呃……”赫连将军瞪圆了一双绿豆眼,还没大骂出口,唐焰焰的短剑便刺进了他的咽喉。唐焰焰将那剑几乎全搠进了赫连将军的腔子里去,鲜血顺着短剑快要淌到她的手指处时,她才突然惊醒,把剑一甩,忽地低头啜泣起来。

    杨浩诧异地道:“唐姑娘,你……你怎么……”

    唐焰焰掩面泣道:“这湿衣难以蔽体,被这贱汉子盯来盯去的,你让我以后如何做人,呜呜呜,我……我还从不曾这样被人欺侮过……”

    杨浩哭笑不得,只得安慰道:“唐姑娘,事急从权,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反正……反正看过你……呃……的男人都死光了。”

    “真的?”唐焰焰泪眼迷离地向他一瞟,眼神透着些怪异,杨浩登时噤若寒蝉。

    唐焰焰忽地扑进他的怀里,一双粉拳狠狠地擂着他的胸口,放声大哭道:“你就知道使唤我、作践我,你这天杀的笨蛋混蛋王八蛋,坏蛋、傻蛋、臭鸭蛋……,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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