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钱?”金发财有点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我,我也耸耸肩,表示一无所知。*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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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冰冰呵呵一笑,慢条斯理的说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下了赌桌就不认账吶,之前玩骰子,一共23局,除了最后三把不算,前10局你赢了200,后10局你输了7万,难道这帐就不算了?这可是你自己开的赌码,可别说话不算话。”

    我噗嗤一声没忍住笑出声来,老爸也在边上笑着直摇头,真是佩服了冰冰,连这她都没忘记呢。

    金发财一听,顿时也哑巴吃黄连,抓着脑袋说:“小辣妹,你还真是……真是牛,改日请你到我公司去做个财务总监,保准不赔。”

    “少扯远了,给钱。”冰冰摊着手不依不饶。

    “这钱一定给!不过今天出门没带那么多,明天,明天我一定给你取去!成不?”

    “明天给也行啊,你赢的那200元就当是利息了,那一共7万,明天不给再加利息。”

    “我发誓!一定给,一定给~~”金胖子举起肥手对天起誓,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说笑间,大家便围着八仙桌喝了胡阿姨凉好的绿豆百合汤,天色也不早了,便准备各自休息,明天回市区之后再作下一步的打算。

    老爸说道:“小金那7万赌资就算我给你们加一笔路费,用来以后办正事用吧,往后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不过既然此事由我们臧家发起,主要开销还得我们支出,小金不要太破费了。”

    金发财直摇手说道:“那哪成,叔叔你把这么个值钱的宝贝都送给我了,我花点小钱算啥呀,以后咱们可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点江湖义气咱可是懂的,缺钱千万别客气,说出去可坏了我金发财的名声。”

    老爸笑笑便也不再多言,冰冰白了金发财一眼:“就你钱多~以后出门办事可低调点!别害了我哥,那牌子不到万不得已别露在外面,不怕贼偷还拍贼惦记呢!”

    金发财一见冰冰发话,好像已经习惯了受训一般,连连点头:“小辣妹说得是,说得是,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各自回房歇息,我带金发财去了为他准备的客房,送进了门后交代几句刚转身要走,金发财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官人等等!”他一把拉住我,捂着嘴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刚才在后院那屋子里时,看到那墙画,我发现有一幅场景,那地方……我好像认识!”

    见金发财说得严肃,并不像在胡扯,但转念一想,那画的是3000年前的人间阴阳两界共生之景,他又如何会知道?

    “会不会看走眼了?那画得可是三千年前的事啊。”

    “嗯……应该没错。我说的只是个场景,人物鬼怪当然是没见过,只是那个地方看起来很眼熟,这三千年对于人来讲的确很长,但对于山山水水来讲,变化也不会太大吧?”

    我想想也是,地貌的形态虽说也是会变,但除非遇见强烈地震之类的地质运动,否则那都是要数万年甚至百千万年才能形成大的区别。

    “画的是什么,你在哪见过?”我问道。

    “在赌城!那里有一片黑色的沙滩,是个月牙形的半圆环,海滩上的沙子全部都是黑色的,我去年在那里玩时,还特意去到那沙滩走了一圈,当时还纳闷这沙滩怎么会是黑色的呢,所以印象特别深。”

    我知道这黑色的沙滩其实也并不算奇怪,据说是由于各种地质情况所造成,有些是因为火山爆发后高温岩浆遇海水迅速冷却,形成的颗粒细小的熔岩颗粒;而有些则是因为海洋特定环境形成的黑色次生矿海绿石所致,赌城的即属于后者。

    “这黑色的沙滩不止赌城有,世界上著名的黑沙滩还有在夏威夷、冰岛等地都有出现,你如何确定一定是赌城的那个?”我问道。

    “其他地方我没去过,但那个我印象很深,从它的形状来看,就跟你家那墙画上所画的几乎一模一样!”金发财边说边比划着那沙滩的形状。

    “走,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听他这么确定,我便拉他再去密室看一遍。

    天色已黑,两人穿过中堂走廊从后院的梯子直接下楼,因为不想惊动家人,所以脚步便走得非常轻。

    我用钥匙轻轻打开大门,进去开了灯后又将门合上。金发财此时已经走到了那画跟前,找了一下,便在南墙的右下角停了下来,用手指着一块区域说道:“喏,就是这里!你看,半环形状,深色沙滩!”

    我按他所指看去,的确是有一片海滩,但由于这墙画并不是彩色,只能看出这篇沙滩所用的褚色比周围的山景更深,海洋用几笔波浪线所勾勒。

    除了沙滩和环绕的丘山,那海中还画有一个半身人鱼的海怪,手持利叉正背对沙滩向海中游去,叉上戳着一颗人头,长发散乱,看不清面目,滴着血。

    而沙滩上用简笔画了一簇人群,点着篝火,人人都匍匐在地,向海而拜。从这些人和海妖两者的比例看来,海怪的个体庞大,足有四五米长。鱼头形状类似花鲢,阔嘴尖牙,颈部以下又成了人身,手脚俱全。

    金发财指着那海怪说道:“大官人,你看这玩意儿,咱要是遇见了可咋整?”

    我笑道:“头砍下来炖豆腐汤,足够吃三天,鱼唇归我,到时可别跟我抢。”

    他呵呵笑道:“没想到你倒还挺有革命乐观主义。说真的,这东西估计也就是个神话传说吧,要真有的话,早就有新闻了。何况,如今我们军事那么发达,一艘军舰就能用鱼雷把它给轰了,别说这么一条胖头鱼了。”

    我不置可否,料想若真有这海怪出现,靠人力未必能斗得过。

    人类的科学毕竟是架设在已知世界的基础之上,而这种非人类物种的东西,到底怕不怕枪炮都值得疑问。但转念古人绘画善于夸张,或许这种妖怪的形象只是杜撰,仅仅是为了比喻某种神秘的力量也不一定。

    我掏出手机对着这幅场景先拍了一张照片,转身说:“金员外,过几天咱去赌城玩几把?”

    金发财一听要去赌城,自然高兴:“嘿嘿,正合我意!以前是不知道自己那是啥本事,如今本帅哥已认祖归宗,横财神的后人,他们那些开赌场的,还不都得一个个给我先磕头送礼?!”

    “哼,说出来谁信?只怕到时把你当成输钱输疯了的轰出去。”说完我赶紧又补充一句:“你可别把自己那本事说出来,不怕别人不信,就怕当你是出老千的骗子,到时正事办不成,反惹不少麻烦,低调点!知道嘛?”

    “放心~”金发财一拍胸膛说道:“我又不是傻子,我要说出那本事,谁还愿意跟咱玩儿啊?那我岂不是发不到财了?”

    “算你聪明!”

    两人又轻声关灯关门,按原路回到了客房。点上烟开始商量后面的行程。两人先把手里的事情排一排,再决定下一步如何动身。如今多了个同类的战友,倒是让我不再觉得那么寂寞无助了——不过这家伙看起来有点粗枝大叶,周密的计划还得我亲自来定比较牢靠。

    两人一核对,我手上主要就是把老泥鳅撒骨灰之类的后事要委托几位老同学完成;再有就是要去一次香川料理店帮安倍友和先生办盂兰盆节的活动,不过还有一两个月不必着急;最后要把店里的事情全部交代给冰冰,剩下便没有其他急着完成的事了。

    至于云南那个怪人,可以先拖上金发财同去。

    金发财手里更简单,公司里的事情本来他就管得不多,都由那些跟随他老爸的一批元老们分别掌管着,每个月开一次股东大会就可;至于那夜总会的事项,牛皮糖正在帮忙筹办,所以问题也不大。

    我把关于云南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最后商议还是云南的事情要抓紧,免得夜长梦多。

    至于何时动身,两人翻了一下日历,我算了算最近适合出行的日子,就在后天下午酉时。去完云南回来差不多正好赶上我三十岁大生日,过完生日再做赌城之行的打算不迟。

    既已决定,便只剩一天时间,各自休息,明日一早动身回市区筹备出行事宜。

    回到卧室,躺在床上一时尚无睡意,便又回想起前面在密室中所见的墙画,虽说暂且只把它当成是古人无限想象力所绘的夸张表现的作品,但这其中必然也有一些隐含的寓意。

    若是说这果真有鱼头怪作祟,食人为生,倒也罢了,可那一群匍匐于沙滩上虔诚跪拜的民众,显然更像是在进行一种拿活人祭祀仪式,如果这一切都在历史上真实的发生过,那后来我们的先祖又是如何收伏此物的呢?

    窗外的风吹得天井里的树叶沙沙作响,在胡思乱想之中,倦意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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