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卫东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刘坤脸上的两道伤疤,那一天开党政联席会,赵永胜看到刘坤脸上的伤疤,曾经开过玩笑,刘坤就辩解道:“被家里的猫抓了一爪。”他特地还加了一句,“昨天去打了破伤风针,以后家里再也不养猫了,这猫是养不家的东西,太没有良心了,连主人也抓。”

    众人都知道他在掩饰,皆笑,不过也没有人揭穿他,被老婆抓伤了脸,在成人世界里,实在太平常不过了,而且,屋里的猫最容易成为替罪猫。

    段英明显有些醉意,“侯卫东,今天我请你吃烧烤,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侯卫东见她的状态,道:“你怎么喝这么多酒,跟谁一起喝的,怎么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送你去。”

    “和报社的同事一齐唱了歌,他们家了,我一个来吃烧烤。”

    侯卫东知道她肯定有心事,他没有多问,只是责怪道:“你这人也是,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跑来吃烧烤,遇到流氓怎么办,益扬城小,黑社会也猖獗。”

    “我和刘坤分手了,刘坤没有长大,就是一个大男孩,我不知道他在镇里怎样当领导,在家里,什么事情都听那个老妖婆的。”段英自顾自地说起了心事,也不管侯卫东是否在听,她实在太想找一个人倾述了,这诺大一个县城,算来算去,也只有侯卫东一人勉强算得上一个知道根底的听众。

    侯卫东最后一次到刘坤家里。已是三年前的事情,可是刘坤妈妈倨傲的神情,仍然清晰地印在脑海中。估计段英与她矛盾很尖锐。

    他开玩笑道:“刘坤的妈妈脾气不太好,你要原谅,有可能是在更年期。”

    段英愤恨地道:“屁个更年期,她就是那样的个性,仗着刘叔叔是当官的,成天耀武扬威,我已经受够了。”

    这时。秦小红从烧烤店走了出来,她没有见到黑暗中的侯卫东。就用梁必发的手机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接到电话,侯卫东对段英道:“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他们说一声,马上就过来。”

    走到门口。就看到仍然在拨电话的秦小红,侯卫东举着手机,道:“别打了,我在这里,在外面遇到了一个老同学。”秦小红就笑道:“我还以为你尿遁了。”侯卫东实在不想喝酒了,道:“我今天状态不好,要先走一步,你给发哥说一声。”秦小红道:“发哥他们这一群人都是疯子,你先去吧。我给他说就行了”

    看到秦小红转身进了屋,侯卫东再次肯定了他的判断:“梁必发与秦小红关系真是不一般。”走黑暗处,侯卫东又劝段英。“走吧,我送你去。”

    “我已经调到了沙州日报社,上一个星期报了到,就为了这事,老妖婆很不高兴,前天我到刘坤家。我们大吵了一顿,随后。我正式提出与刘坤分手。”

    段英很有些倾述的*,道:“当初到报社的时候,我还担心干不下这事,后来发现,当记者也很简单,多跑多问多写,也就行了,这一次由我主笔,搞了一个睁开眼睛看周边的系列文章,得到了沙州报社秦总的好评,他主动提出调我到沙州报社去,手续全是他办的,我一点都没有操心。”

    她自豪地道:“我到了益杨报社,全年发稿量名列第一,这一次调动,凭的是实绩,我一定后门都没有走。”

    沙州报社和益杨报社虽然都是报社,但是由于位置不一样,影响力却大不一样,沙州报社的记者到了各县,吃香喝辣,很牛的。

    “这是大好事啊,从益杨报社调到沙州日报是很不容易的,应该好好祝贺。”这时一辆打着空灯的出租车开了过来,侯卫东招了招手,道:“我先送你家,现在已经一点了。”

    段英走路之时,脚步已经飘浮,侯卫东就搀着她的手臂,一起坐上了出租车。益杨县城的出租车司机都有开赛车的潜力,出租车在城里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段英被车子一摇晃,酒意上涌,就靠在侯卫东肩头。

    上楼之时,侯卫东半扶半抱,将她弄上楼时,出了一头汗水。

    在门口,段英从随身小包里取出钥匙,插了几次才将门打开,她过头来,道:“我今天特别想找人说话,侯卫东,你能陪我坐一坐吗。”

    二年前,侯卫东曾经与段英差点有了鱼水之情,此时,与醉酒的段英深夜单独居于寝室,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侯卫东就略有些迟疑。

    段英弯着腰换鞋子,衣服收紧,腰部曲线格外清晰,很有女人味道。看着这撩人的腰身,侯卫东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换好拖鞋,头看着傻站在外面的侯卫东,段英开玩笑道:“进来吧,我不会吃了你。”

    小屋仍然是那一间小屋,只是增添了电视机、冰箱等设备,墙壁也粉刷过,上面有一些饰品,使平凡的小屋有了一些温暖。

    侯卫东坐在沙发上,见段英在厨房里忙活,便道:“段英,你也喝了酒,别弄了。”段英在厨房里道:“你二年多不踏家门,今天来了,也算是稀客。”

    说着,从厨房里出来,盘子里装着些黄得灿烂的枇杷。

    两人就并排坐在了沙发上,面对着不知所云的电视节目,段英剥了一个枇杷,递给了侯卫东,语带伤感地道:“大学毕业,在益杨工作三年,人生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就贡献给了益杨。”

    侯卫东吃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枇杷,看了一眼段英的侧影,眼光不自觉又滑到了她的挺拔胸部。他暗骂了一句,“靠,今天怎么了。真是精虫上了脑。”嘴里道:“段英,你即将要奔赴沙州日报这个广阔的舞台,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刚刚拉开序幕,首往事可以,感伤就没有必要。”

    段英用手指揉着额头,化解着酒后的溺痛,道:“在学校之时。对于生活了充满着幻想,可是还没有毕业。生活就跟我开了一个玩笑,居然因为分配问题,信誓旦旦的男友就翻脸不认人,直接将我抛弃在沙州学院。”

    “从那一天起。我就从内心厌恶那种软弱的男人,那种需要依靠家庭的男人。”

    说到这时,她开始泪水婆娑,侯卫东也没有劝她,只是静静地聆听。

    “分到丝厂以后,工作没有几天,就面临破产,我们家就我一个人读了大学,还指望着由我带动整个家庭。”她一脸自嘲的微笑:“我又有什么本事带动全家。每次到家中,听到父母自豪地向其他人介绍我是大学生,很揪心。我真的不能失业,家被父母养着。”

    “我和刘坤确定恋爱关系,就是想以此为跳板,借助其家庭的力量调入政府行政事业单位,我成功了,你不要笑我卑鄙。这是生活所逼迫。”这二年来,段英将这事紧紧的藏在心灵最深处。在离开沙州的前夕,在酒精的作用之下,她忍不住在侯卫东面前讲述这一段经历。

    侯卫东安慰道:“我能够理解你,我到青林镇政府上班的时候,被发配到了不通公路的上青林,几个月都没有明确工作岗位,如同被流放的犯人一样。”

    校园就是大学生们的梦想的发源地,青春少年们呆在里面做着各种美梦,可是步入社会,生活就迫不及待地将残酷的一面显露了出来,让我们猝不及防。”

    “和刘坤谈了近二年恋爱,他这人不坏,最大的缺点就是软弱,他的软弱是在骨子里面,或许我这样说有些刻薄,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段英再次露出自嘲的笑容,“我曾经发誓要找一位真正的男子汉,谁知生活又给我开了一个大玩笑,第二个男朋友还是一个心理上还没有断奶的男人。”

    她扭头看着在身边正襟危坐的侯卫东,道:“现在反省自己,还是心不狠,当初若是狠下心肠,和小佳争男朋友,近水楼台先得月,未必就没有机会,可是我看到小佳依依不舍的样子,心就软了。”

    听到话题转到自己身上,侯卫东连忙道:“段英,你喝醉了,早些休息吧。”

    段英见侯卫东准备起身,就用一种嘲弄的眼神看着他,道:“侯卫东,怎么胆子越来越小了,两年前,就在这间房子,你曾经那么热情地拥抱了我,现在怕我赖上你吗?”

    侯卫东从来没有见到段英如此尖锐,他如楚留香一般摸了摸鼻子,尴尬地道:“那倒不是。”

    段英眼神微微有些迷离,道:“在益杨三年,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那么轻松地将你放走,侯卫东,你是我见过最男人的男人,白手起家创造了自己的世界。”

    面对着美女*裸的表白,侯卫东这个热血青年的男性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醉洒的段英就有着杨贵妃的神韵。

    不知不觉中,段英就软绵绵地靠在了侯卫东的肩膀之上,她就如发烫的热水袋,让侯卫东热汗上涌。

    段英紧握着侯卫东的手掌,慢慢地将其放在自己的胸口,道:“这是我在益杨的最后一夜,你要好好陪我,过了今夜,我将把过去的一切彻底埋葬。”侯卫东此时热血上涌,紧紧地抱住了段英,道:“段英,不用多想了,我祝愿你在沙州日报的生活充满阳光,越走越顺。”

    段英挣扎着站起身,就站在客厅中央,将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了下来,她的动作格外细致,一丝不苟,就如完成一件神圣的事情。

    她完全开放了自己的心灵与身体,酡红的脸,雪白的身体,尖挺的双锋,平坦的小腹,以及神秘处的一抹黑色,就如古希腊的女神一般。

    等到侯卫东站在面前,段英就耐心地为侯卫东宽衣解带,动作也是从容不迫,当侯卫东完全*的时候,段英有意无意用手指拂了拂早已昂头挺胸的小兄弟。

    在小小的浴室,在段英打开水龙头的时候,侯卫东一双手就不停在地雪白丰满的身体上游走,最后长时间停留在一对晃动着的*上,女人的性敏感带是不一样的,段英的*是最敏感的地方,被侯卫东一阵揉捏,全身如电击一般,她拿着水龙头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头顶在侯卫东的肩上,另一只手握住了侯卫东嗔目怒视的小兄弟。

    在浴室里激情四溢地作爱,随后,两人上了床,仍然拥抱在一起。

    段英的酒意全消,她就如最温柔的小媳妇,任由长发披散,枕在侯卫东结实的手臂上。

    两人都没有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过了一会,段英用手握住了侯卫东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道:“我又想要了。”她慢慢地坐起来,用嘴套住了侯卫东的生命之源。

    很快,硝烟又起。

    “床要跨了。”

    “不怕,我明天就要走了,嗯,啊,使劲,不要停。”

    第二天,当阳光通过阳台直射到床头之时,侯卫东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睡在身旁的段英,又低头看了看耷拉着头的小兄弟,心道:“昨夜真是疯狂,居然接连做了三次爱。”他轻手轻脚坐了起来,不想惊动段英,谁知刚一抬屁股,段英就睁开了眼睛,轻声道:“醒了。”

    侯卫东道:“据说先祖曾是一位铁血将军,定下了不准睡懒觉的规矩,我们侯氏家族的男人都不睡懒觉。”段英笑了笑,翻身起床时,只觉下身颇为疼痛,轻轻地哎哟一声,羞怯地道:“你把人家弄伤了。”

    两人穿上衣服以后,段英就到厨房里煮了稀饭,随后又拿了一只皮箱,收了几本,又拿了一些换洗衣服,动作安静而从容,昨夜的伤感已不见了踪影。

    “到了沙州住在哪里?”

    “沙州日报社有单身宿舍,条件一般,共用卫生间和厨房,我先拿些必备品,等分到宿舍以后,再将东西运过去。”

    侯卫东将手机拿出来,准备叫王兵送一趟,犹豫片刻,又将手机放了去。

    吃过早饭,侯卫东道:“我送你到车站。”段英笑着摇头道:“算了,让我一人安安静静地离开益杨。”

    就在侯卫东准备离开之时,段英扑在了他的怀里,用尽全身力气,将他紧紧抱住。

    “侯卫东,这是我在益杨最幸福的一个夜晚,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开始新的生活,谢谢你。”

    (第一百四十四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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