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廉忠召集工作队和农会干部开会，研究下一步的土改工作。程志林说：张部长，我们什么时候枪毙地主啊？人家都毙了很多了，我们一个都没毙。
张廉忠说：是的，我们这里工作落后了，我们得抓紧。
黄秋生作自我批评说：都是我前一段工作没跟上，弄得现在还在补课。
张廉忠说：没关系，我们抓紧点，能赶上别人。不过我们现在还不能马上枪毙人。
程志林着急了，忙问：为什么？
张廉忠笑道：得先把他们的金银财宝都挖出来再枪毙。我在上溪时这一步工作做得比较到位，虽然毙了几个，捕了几个，但都是榨不出油水的，油水大的一个都没毙。我来枣溪后，他们那边继续在挖，你们看，他们现在又在枪毙人了，我估计他们挖浮财工作已经搞得差不多了。
程志林说：我还想着早点把他们毙了，早点把他们的金银宝贝、房子、家具、女人拿出来充公呢。我不太明白，把人毙了，拿他们的这些东西不是更方便吗？
张廉忠摇摇头说：你不懂，没枪毙他，他为了保命，就舍得拿出金银财宝。为什么先毙一批呢，就是警告他们。有些地主老财把金银财宝藏得很好，连他老婆都不知道。我在山东就碰到过这种事，把人毙了，藏宝地点秘密也给他带进棺材里了，就是把他老婆孩子打死也没用，他老婆也承认家里有金银财宝，但就是不知道藏在哪里。
程志林大笑，说：原来是这样，张部长在你们山东就搞过土改的啊，难怪这么高明，这么有经验。
张廉忠说：志林，你刚才说女人充公的话是错的。这话不能乱说，上头没这样的政策，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政策，那样搞的话，人家真要说我们共产党是共产共妻了。我们搞土改一定要注意掌握政策。另外，我刚才说的话，你们绝对不可外传，这是纪律，如果有人对外说一个字，可别怪我不客气。
这时，乡文书推门进来说：张部长，你的电话，县委王书记的。
张廉忠出门去接电话。一会儿，他怒容满面地回来说：妈的，早知道这样，先把他毙了。
黄秋生问：怎么回事？
张廉忠愤愤地说：王书记说，申智鉴不能枪毙，他对革命有功的。还有，老钱说他刺杀江帆不是真的。
黄秋生说：我也觉得申智鉴不能毙，老钱也真是的，没根据怎么能信口开河乱说呢。
张廉忠叫道：别人给地主说话，你也给地主说话？老钱说话没根据吗？那个刺客是申智鉴的亲戚没错吧？
程志林说：谁说申智鉴不是凶手，我跟他没完！
程元亮揶揄道：刚才张部长不是说了？是王书记说的，你跟王书记没完？
程志林像被水呛了一样，憋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说王书记，我是说……王书记也肯定是听别人胡说的，我是说那个人。
张廉忠不理他们，似乎在自言自语地说：申智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居然搬动地委领导帮他说话。地委领导都是南下干部，不可能认识他的啊。
程志林试探着问：不毙他，挖浮财总可以吧？
张廉忠说：那当然可以。
程志林马上活跃了起来：那不就得了，我们今天就去挖！
张廉忠说：慢！我们先弄龚道明的。
程元亮说：好，我去叫民兵。
张廉忠说：好的。志林，你去把龚道明叫来。
吴富贵趁大家忙乱溜出门，走到申智铁家，满面笑容地对傅翠花说：你们到武临一趟果然有用，申先生的命保住了。
傅翠花满心欢喜，急忙问：快说！现在怎么样？
刚才张部长接了县委王书记的一个电话，王书记跟张部长说，申先生对革命有功，不能枪毙，还说刺杀江帆的不是申先生。据说，是地委的大官发话了。
太好了！智鉴哥没事了。智鉴哥没事，我家智铁也就没事了。那姓钱的呢，他诬赖人有没有受处罚呢？
他哪会受处罚，有人护着他呢。智铁嫂，要跟申先生讲一声，马上要挖浮财了。我白天不方便过去，你给我去告诉他吧。
你不要去，你是农会干部，要避嫌疑，不然人家会不相信你的，有什么话让我来传。
那我走了啊，我开会溜出来的呢。
你快回去吧。
张廉忠说：是的，我们这里工作落后了，我们得抓紧。
黄秋生作自我批评说：都是我前一段工作没跟上，弄得现在还在补课。
张廉忠说：没关系，我们抓紧点，能赶上别人。不过我们现在还不能马上枪毙人。
程志林着急了，忙问：为什么？
张廉忠笑道：得先把他们的金银财宝都挖出来再枪毙。我在上溪时这一步工作做得比较到位，虽然毙了几个，捕了几个，但都是榨不出油水的，油水大的一个都没毙。我来枣溪后，他们那边继续在挖，你们看，他们现在又在枪毙人了，我估计他们挖浮财工作已经搞得差不多了。
程志林说：我还想着早点把他们毙了，早点把他们的金银宝贝、房子、家具、女人拿出来充公呢。我不太明白，把人毙了，拿他们的这些东西不是更方便吗？
张廉忠摇摇头说：你不懂，没枪毙他，他为了保命，就舍得拿出金银财宝。为什么先毙一批呢，就是警告他们。有些地主老财把金银财宝藏得很好，连他老婆都不知道。我在山东就碰到过这种事，把人毙了，藏宝地点秘密也给他带进棺材里了，就是把他老婆孩子打死也没用，他老婆也承认家里有金银财宝，但就是不知道藏在哪里。
程志林大笑，说：原来是这样，张部长在你们山东就搞过土改的啊，难怪这么高明，这么有经验。
张廉忠说：志林，你刚才说女人充公的话是错的。这话不能乱说，上头没这样的政策，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政策，那样搞的话，人家真要说我们共产党是共产共妻了。我们搞土改一定要注意掌握政策。另外，我刚才说的话，你们绝对不可外传，这是纪律，如果有人对外说一个字，可别怪我不客气。
这时，乡文书推门进来说：张部长，你的电话，县委王书记的。
张廉忠出门去接电话。一会儿，他怒容满面地回来说：妈的，早知道这样，先把他毙了。
黄秋生问：怎么回事？
张廉忠愤愤地说：王书记说，申智鉴不能枪毙，他对革命有功的。还有，老钱说他刺杀江帆不是真的。
黄秋生说：我也觉得申智鉴不能毙，老钱也真是的，没根据怎么能信口开河乱说呢。
张廉忠叫道：别人给地主说话，你也给地主说话？老钱说话没根据吗？那个刺客是申智鉴的亲戚没错吧？
程志林说：谁说申智鉴不是凶手，我跟他没完！
程元亮揶揄道：刚才张部长不是说了？是王书记说的，你跟王书记没完？
程志林像被水呛了一样，憋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说王书记，我是说……王书记也肯定是听别人胡说的，我是说那个人。
张廉忠不理他们，似乎在自言自语地说：申智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居然搬动地委领导帮他说话。地委领导都是南下干部，不可能认识他的啊。
程志林试探着问：不毙他，挖浮财总可以吧？
张廉忠说：那当然可以。
程志林马上活跃了起来：那不就得了，我们今天就去挖！
张廉忠说：慢！我们先弄龚道明的。
程元亮说：好，我去叫民兵。
张廉忠说：好的。志林，你去把龚道明叫来。
吴富贵趁大家忙乱溜出门，走到申智铁家，满面笑容地对傅翠花说：你们到武临一趟果然有用，申先生的命保住了。
傅翠花满心欢喜，急忙问：快说！现在怎么样？
刚才张部长接了县委王书记的一个电话，王书记跟张部长说，申先生对革命有功，不能枪毙，还说刺杀江帆的不是申先生。据说，是地委的大官发话了。
太好了！智鉴哥没事了。智鉴哥没事，我家智铁也就没事了。那姓钱的呢，他诬赖人有没有受处罚呢？
他哪会受处罚，有人护着他呢。智铁嫂，要跟申先生讲一声，马上要挖浮财了。我白天不方便过去，你给我去告诉他吧。
你不要去，你是农会干部，要避嫌疑，不然人家会不相信你的，有什么话让我来传。
那我走了啊，我开会溜出来的呢。
你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