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肃穆的议政殿早朝理政,摄政王轩辕睿坐上首位,威严睥睨眼前的众臣。

    “众位大人可有本奏?”

    “微臣有本启奏。”刑部尚书李治出班,递上奏折,奏道,“微臣近日接到兵部侍郎李缜暗报兵部一桩大案。”

    “传李侍郎上殿问话。”

    执事太监高报,“宣李侍郎觐见!”

    李缜被传入大殿,跪倒启奏,“启禀摄政王,北疆守边将士急需冬装,微臣奉命监制,可微臣在兵部一两银子都没领来,微臣暗查发现,兵部的军需银两已被挪用一空。”

    轩辕睿打开奏折,审阅完所奏内容,抬眸愠怒。

    “经过一年的战乱,国库空虚,军需银两弥足珍贵,可有人竟然私自盗用,这是在挖掘国之根基!”

    轩辕睿扫视大殿内众臣,深邃的凤眸冷凝在最前排轩辕威的身上,“若再不惩治,我东宸坚实的根基就会被盗空,大厦倾倒,国家何存!”

    忽然,他操起桌案上的奏折摔到轩辕威的脸上。

    “晟王,你身为兵部尚书,对此作何解释?”

    “本王立即彻查此事,定给监国一个交代。”轩辕威抱拳出班,他深感震惊,心下疑惑,兵部出了这么大的事,身为兵部尚书竟然没有一个下属官员向他禀报此事。

    刑部尚书李治继续禀奏,“启禀摄政王,微臣已暗中查明,军需库银皆由兵部曹侍郎挪用,曹侍郎供出是奉兵部尚书大人的指令提取军需库存银两。”

    “李治!休要胡说八道。”轩辕威怒喝李治,面向主位申辩道,“本官并未指使曹侍郎提取军需银两,本官冤枉。”

    “是不是冤枉审了便知。”轩辕睿胸有成竹,一拍桌案,威严下令,“传曹侍郎。”

    刑部两狱卒架着身着囚服的曹侍郎进入大殿内,两狱卒立即退出大殿,曹侍郎明显已经被用过刑,哆嗦的趴在地上叩头,“罪臣叩见摄政王。”

    “讲,谁指使你盗空军需银两的,银子哪里去了?”轩辕睿气势尊威的喝问道。

    “罪臣奉晟王之命提出银两,银子全部交给晟王。”曹侍郎背信弃义指证轩辕威,为了族人能存活于世,他甘愿自己一人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曹侍郎,你,你血口喷人!本王何时命你提取银两了?!又何时拿走了军需库银?!”轩辕威恼道。

    “上月十八日夜里,三更子时,王爷带领侍卫亲自取走了银子……下官有您的取银签单。”

    “签单在此,请监国大人过目。”李治呈上证据。

    “放肆,该死的,你竟敢设计诬陷本王。”轩辕威瞪着曹侍郎,痛恨至极,那张亲笔签单何时签署的他竟没有印象,曹侍郎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没想到竟然无中生有的诬陷他。

    “御林军,将罪犯轩辕威拿下。”轩辕睿将签单重重拍在案上,威严下令。

    “遵命!”御林军奉命入内。

    大臣们屏气凝神的看着御林军进入,无不心悬紧张,即使那些轩辕睿的朋党们此时也不敢多出一词。

    然而,任谁也没注意到大殿的角落里有一个文职大臣悄悄的溜了出去。

    轩辕威立时被几个御林军按住。

    恼然!

    他堂堂皇子,战场上的勇猛先锋,战功无数,几个小小御林军竟敢上前来擒他,还反了不成?!

    轩辕威桀骜一扬手臂,抓住他的御林军全然摔倒在他的身后。

    “老三,这定是你的阴谋诡计!”他指向宝座上的轩辕睿,怒目谴责。

    “闭嘴,你想诬陷本王来掩盖你自己的罪行吗!”轩辕睿严厉喝叱,“你私自盗空军需银两按律当斩,不过,念在皇族骨肉之情的份上,只要还回银两,本王法外开恩,免死免刑。”

    “老三,你把耳朵掏干净听好了,我再说一遍,本王没有指使曹侍郎提取军需银两。”轩辕威甚为愤懑,就擒吧,若不然,王爷要治你个逆反之罪,两罪合一,再难宽容,你必死无疑。该死的三皇子,他是在报复!竟然弄个子虚乌有的罪名扣在他头上。

    自从云茂信因女儿蒙冤受辱一事跟他翻了脸,断决了对神骛门的供养,他都没处找银子养活那些为他卖命的手下呢,上哪去弄银子还给朝廷?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在抵赖,既然还不出银两,按律当斩,不过,本王看在你是皇兄的情分,免了你斩头之罪,从轻发落,拖出重杖一百。”

    “遵命。”那几个当值御林军硬着头皮向轩辕威靠拢。

    “放肆,谁敢动。”轩辕威恼然一蚱膀,桀骜威凛,吓得御林军顿步哆嗦。

    新任御林军统领李扬挺身上前,拉住轩辕威的手臂,铁钳一般死死掐住,威胁道,“摄政王摄政有如皇上亲临,命令至高无上,不可抗拒”

    “哼,没想到本王今日又栽在你的阴谋里,一百杖,本王承下了。”轩辕威不情不愿的卸了一身的勇猛,咬牙道。

    “季雷,命你为监刑官,不可舞弊。”轩辕睿命令道。

    “微臣遵命。”季雷从监国大人身后走上前领命。

    “押下去,立即行刑。”

    轩辕威瞠圆冷眸,狠戾一吼,“老三,只要我留有一口气在,来日决不放过你这个奸诈小人!”

    “摄政王爷,请吧。”

    轩辕威狠狠剜了一眼轩辕睿,转身走出大殿李靖押着轩辕威走出金殿,众御林军紧紧跟在后面。

    金殿暗枪刀影,昭王府却是温馨无限。

    花园中满树琼花洁白圣洁,水榭华庭周围盛开着大片桂花,东面是红玫瑰、白玫瑰,西面黄玫瑰、粉玫瑰、沁香亭旁的花丛中还有紫玫瑰和黑玫瑰。初升的太阳徐徐升上天空,阳光照耀下,花园内一片灿烂芬芳,满园溢满花香。

    一张精致的红木桌上摆放着茶具和水果糕点,遮日黄阳伞下,六王妃云潇坐在琴桌旁,轻抬玉腕,弹奏着一支悠扬的曲子,四个丫鬟随侍左右,祥王轩辕墨身着一袭清逸便服随着乐曲的旋律轻歌舞剑。

    于泗急急走来,躬身禀道,“王爷,出事了。今日早朝刑部李治上奏晟王挪用军需银两,摄政王金殿审案,现已将晟王扣押在宫中,声言按律治罪。”

    轩辕睿收回剑势,缓缓呼出一口气。“速速入宫。”

    说话眼底闪过一抹担忧与焦虑,丢下宝剑,带着侍卫匆匆去了皇宫,急促间连出门的衣衫都没换,云潇张嘴想叫住他更衣戴冠却没叫出口。

    他大皇兄的性命被他三皇兄压在刀尖上,兄弟相残,人命关天,他能不急吗?

    轩辕墨单骑飞奔入宫,有心腹御林军侍卫等在宫门附近。

    “六王爷。”侍卫上前抱拳见礼。

    “拣关键的,快讲。”

    “是。”御林军躬身禀报,“惩晟王受一百杖刑,正在行刑中。”

    慎刑司宫院里,御林军围住刑场戒备森严,四个人按住轩辕威的双肩和双脚,把他死死固定在刑凳上,两个健壮的行刑手挥舞刑杖,正在狠力照他的屁股拍砸下去,刑杖上已然棒棒见血。

    轩辕威臀部被打的皮肉绽裂,血染宝蓝袍衫,泛紫的额头凸出几道青筋,瞪着仇恨的冷眸紧咬着牙关,忍着巨痛一声不哼。

    监刑官季雷命令道,“行杖至五十换人行刑,你们俩上。”

    “遵命。”

    季雷身旁站立的两个行刑手接下命令,走过去准备替换行刑,一个行刑手已经接了李靖暗令,附耳传令,“传于统领暗令,第九十和九十一下棒子走偏往后心上打,用内功将罪犯打死在刑凳上,你我一人一棒,两下毙命,谨防他发觉拼死反抗,要准狠快,行刑后立即随季雷出宫隐藏几月,宫外有人备马接应。”

    另一个点头接令,“明白,遵命。”

    二人鼓足劲,接过刑杖高高抡起,啪——啪——啪——刑验官在一旁认真计数,“八十一,八十二,八十三,八十四,八十……”

    “住手!”

    轩辕墨跨进刑院大门,大喝一声,飞身奔至近前。

    举棒子的侍卫甩力过猛一时收不回手,一下子扭伤了胳膊,他扔了刑杖,抱着膀子倒在地上苦着一张脸直哼哼。

    哎呦——闪死人了耶,祥王怎么不等着这一棒子打完了再喊停。

    季雷见祥王闲逸的的走进来,不由脸色一黯,糟糕,还差几棍就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应提早十棍动手让罪犯毙命才是。

    季雷心里懊悔着,不得不恭敬的迎上去,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微臣参见祥王。”

    “参见摄政王——”院子里所有御林军统统单膝就跪。

    “免礼。”轩辕瞪了”一眼行刑人躲闪的眸光,威严予以警告,“谁敢再动主子一下,小心他的脑袋落地。”

    说罢轩辕威,走过去伸手扶起,“大皇兄,小弟来晚了。”

    轩辕威兄请忍着剧痛缓缓站起身,悲愤诉苦,“老三这次是想置我于死地,六皇弟,为兄确实冤枉啊!”

    “小弟相信大皇兄,小弟待向摄政王请求为大皇兄免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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