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辞而别失礼了。”云潇敛下笑容,诚心道歉。

    恩人对她如此关心,当初还真的是错怪了他,不应挑剔些没意义的细节,只要他人是真诚的,那么,这个朋友她交定了,身份名氏那又算什么,她不会再问起。况且,自己的身份和名讳还跟他隐瞒着呢,哪还有资格要求人家对自己坦诚相待?

    “到包间坐坐?”

    “好。”云潇轻颔首,跟着他进了包间。

    轩辕睿洒脱的拉出一把椅子安置云潇先坐下,然后才坐到对面。

    抛去所有的算计,现在只想看一眼云潇,欣赏一下她的一颦一笑。自从她离开京城后,他的脑海中总是挥之不去这个棋子,连他自己都搞不清,为什么要丢下朝廷一大摊子国事来墨城亲自指挥自己布下的棋局。

    一直以来,这种阴损之计他不便插手,都是手下何九和水漓去办的。此刻,在他那深邃的眸底,氤氲一层驱不散的迷雾,他内心极不愿意澄清那雾里隐匿的究竟是什么?

    云潇很欣赏他的绅士风度,对他的表现很惊讶,他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

    在别院相处的几日,他的温润体贴让她心里暖暖的,不知不觉与他更亲近了些,转眸打量了一眼所在的包间,低声问:“恩公,你包下了这家客栈?”

    “姑娘真是聪慧过人,不错,我要在此招待一个贵客。”

    “那……我是不是不速之客?如此,我回避。”云潇知趣的站起身准备离开。

    “不须回避。”轩辕睿拉住她,看着她惊慌的神色,蹙蹙眉头,“以妹妹的身份呆在我身边,不许离开我。”

    “妹妹?”云潇诧异万分,白送来一个好人品的义兄,焉有不认之理呢?

    连忙单膝跪地抱拳一礼,“小妹拜见兄长。”

    “快起来,叫我睿。”没想到她如此认真,真就拜了他为义兄,轩辕睿心里不是滋味。

    “睿兄!”她轻唤。

    嗨!她为何要多加一个兄字?

    “不喜欢我叫你睿兄?那……叫您什么合适?”

    “我不介意称呼。”轩辕睿无奈的扯扯唇。他现在心里真是甜酸苦辣咸五味俱全。

    因穿着男装,她行的是男子之礼,然而看在轩辕睿眼里,她的身姿分外柔美。拉她近身,端起她的脸,眸光落在她粉嫩的唇瓣上,极想低头亲吻。

    “晟王到——”辛骆在楼下高声报喊。

    “啊?你的客人是晟王?我,我回避吧?”云潇闻讯霎时慌乱起来,原来睿兄的贵客是晟王,此时此刻,她不想见到他。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轩辕睿的思绪在收不收回这枚棋子上痛苦挣扎,收棋子便将她珍藏起来,若不收这枚棋子,此时必须抛出她。

    终于,他拦下她躲出去的慌乱脚步,将她拉到身边。

    “不要怕,有我在。”见她如此在乎晟王,轩辕睿感觉很不爽。

    墨城城主——轩辕威大步走进客栈,他肩披着一袭金丝绣襟的青色风氅,脚蹬墨色磨砂皮靴,脸色威冷,尊贵的仪容彰显着皇家气派,令人望而生畏。

    嗵!嗵!嗵!

    他踩着木质楼梯登上二楼,步步都踩在云潇的心尖上。

    “小云叩见王爷。”云潇跟在轩辕睿的身后,硬着头皮躬身施礼,如果不是睿兄硬是拦着,她早就躲起来了。

    “你?你跑到客栈干什么?”轩辕威狠瞪了云潇一眼,为寻找这小子,他都要把北府掀了个底朝天,而这小子却溜出北府,跑到客栈与昭王见面。

    “我,我来见睿兄,睿兄是我的义兄。”云潇捏着衣角,紧张得不得了。

    “义兄?”轩辕威冷冰的眸光扫了轩辕睿一眼,胸中燃起一股无名怒火,“胡说,大胆逃奴,竟敢私自离府。”

    “来人,将逃奴捉回北府,严加看管,不得再放他出府。”

    “属下遵命!”辛骆一挥手,命属下,“立即带走!”

    两个侍卫上前一边一个将云潇架下楼梯,她连个回头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拉出客栈,送回了北府。

    轩辕睿站在二楼雕廊上看着云潇被人架走,波澜不惊的淡然一笑,“皇兄,为一个奴才何必动气呢。”

    “何事约我到此?”轩辕威冷冷问道,许是因小云子的缘故,他的表情不似刚到时那般平静,似乎添了几许倨傲,语气犹为沉冷。

    “小弟来此与云将军商谈国事,顺便看望皇兄,皇兄,坐下谈吧。”轩辕睿温文尔雅的将一身冷气的轩辕威让到包间内,两人落座,侍卫奉上茶盏。

    轩辕威目光依旧冷沉,十年来,众皇亲们对他这个大皇子都很疏远,昭王此次为何而来?

    轩辕睿目光深邃的打量一下面前的冷傲大皇兄,眸底隐去一丝讥诮,语气则颇为关切,“前日惊闻皇兄入宫刺杀父皇,小弟深感震惊。”

    “那是奸人的阴谋,为兄没有刺杀父皇。”轩辕威沉冷告知,他的冷若冰霜与轩辕睿的温润豁达形成鲜明对比。

    “小弟相信,非皇兄所为。”轩辕睿勾唇浅笑,亲手斟茶,亲切伸手向皇兄让茶。

    “父皇怎样了?”轩辕威的态度稍稍亲和一点。唯一担心的是父皇的伤势,如果父皇有事,他一辈子都会自责不安的。

    “父皇伤及肺部,失血过多,依然神智不清,呼吸不畅,好在已经脱离危险,将养几月就会痊愈,皇兄不必担忧,若是父皇清醒过来,事实就会真相大白。”

    轩辕睿语气诚恳,这是他的一贯作风,心怀狡疑而不动声色,处事圆滑,予以小宠而谋取人心,博揽了众多的同盟者,因而在朝堂上他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父皇就拜托三皇弟护驾了。”不能在父皇眼前尽孝,轩辕威徒自伤悲,冷沉的霜面更加沉重。

    “大皇兄,小弟会保护父皇的安康。”这是轩辕睿今日所说的一句诚心话,他已派心腹闵聪之日夜守护长秋宫,决不允许有人再次加害父皇。

    “我们兄弟三个,以皇兄为长,可父皇不知为何独对皇兄你冷情,经过弑君事件,父皇的身体已大不如从前,需要慢慢将养,皇兄最好不要回京触怒父皇心情不畅。”轩辕睿鄙夷地在轩辕威心口的裂伤上撒把盐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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