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手表,此时此刻已经是凌晨3点了,这几天真的是折腾的够呛,现在一休息下来,随便地扭一扭肩膀都是浑身的酸痛。

    我见水眼的水非常的清凉,透彻的直达水底,我拿着煤油灯去仔细观瞧,能够看得见一些黑色的石头。

    于是,我把所有的水袋都灌满了,又填饱了肚子,刀把子不在了,又为我们添了一些干粮,当然很多都是肉干之类的,这类食物容易保存,在密封罐里放上很长时间都没事,当然是具有大量的盐分,吃上几块,就觉得非常的口渴。

    几个橘子就算是很不错的水果了,试想这是现在,如果早在盗墓派成立初期鼎盛那个阶段,古人的生活条件更是拮据维艰,恐怕难有我这么好的生活啊,试想盗墓派在夏商时期应运而生,大禹和他的儿子启很可能是与当时的诸国发生了以多胜少的征战,其中很可能就包括我的祖先建立的巫咸国。

    至于二爷爷说的“云纹寺”,很可能是巫咸国后来的国址,也许只有那里才更接近那个非常远古的时代,这去云纹寺的路子纵使是千难险阻,我也要了解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的族人起源是什么?人类的起源是什么?

    这些我都要搞清楚,这对我人生来说,都有着极其大的重要意义。

    这个树洞四通八达连接着许多的小树洞,我一矮身就能进去,有的树洞下是一些土地,寻思搞定了吃喝,也要解决一下拉撒。

    我也学猫一样,将自己的便便埋起来,心想着可别再引来蜘蛛。

    收拾完了,靠在二爷爷的身边,睡了过去。

    这一觉一半睡的很沉,另一半全是苏妲己的背影,她转过身来的时候,大半脸全部被浓密的头发遮住了,我仔细去看,还是看不清楚,直到最后我也管不得会不会她的眼睛控制了,伸手去撩起她的头发,怎么是一张爬满白蛆的骷髅脸。

    “啊!”

    我猛地惊醒,双手胡乱地挥舞着,大叫道:“我操!给老子后退,给我撤退!退!”

    啪地一下,我的脑袋被人打了一下,我的睁开了惺忪的眼睛,一看是二爷爷在旁边整理背包,他说道:“你小子睡魔怔了,快去水眼上洗把脸,清醒一下。”

    我晃了晃脑袋,照二爷爷的吩咐去做,洗了把脸,水凉凉的,确实让我清醒了不少,当我再一去看手表的时候,居然才3点多。

    我忙对二爷爷说道:“二爷爷,这么着急吗?我们才睡了半个钟头,要是休息不好,我们也不在状态不是。”

    二爷爷没有看我,只是低着头收拾背包,说道:“再睡就睡死了,我起来已经有两个钟头了,我刚才还下去水眼了,摸了摸情况。”

    我指着手表,有些奇怪地说道:“难道是手表坏掉了,这美国货也不好使啊。”

    二爷爷将背包的拉链拉好,我的背包也被他收拾好了,他坐下来,指着我手腕上的手表,说道:“什么表坏了,是你睡了十二个小时,现在是下午的3点钟了。”

    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来,咱俩把外面的这些吃的吃了,吃饱喝足,我们就从水眼下去,可能大约需要憋气个一分钟左右,就能游到乌青树根形成的河岸上,然后再从结界下的水源游上去,通过结界过去,手枪我已经用你背包里的那张鱼皮包好了,至于这把步枪,扔了太可惜,下到水里携带着很不方便,这钟枪进水了也没时间清理,容易炸膛,到时候拿来对付青皮蛟怪吧,总会遇到的,做好心理准备。”

    然后他又一挥手,说道:“来吧,快吃。”

    我点点头,吃着吃着,又想起了猃狁古墓猃狁女王的事情,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起来,在古墓甬道的壁画上,不是说两头乌是来源于猃狁国的嘛,现在二爷爷说两头乌是来源于巫咸国,那这就起了冲突啊,而且商代末期诸侯国,巫礼国君主措卡永烈,也是证实自己是源自巫咸国,并称自己是巫咸国子民。

    心说这不对劲儿啊,肯定有一方是欺骗了我!

    那真真的刻在墓室墙壁上的怎能是假的,难道是二爷爷欺骗了我,还是说这个二爷爷他是个冒牌货!

    想到这,吓得我一哆嗦,我把旁边的步枪抓过来,就站了起来。

    二爷爷吓了一跳,对我说道:“葬儿,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我用手指了他一下,说道:“别乱动。”

    二爷爷一看我这架势不对,就停止了吃喝,严肃地说道:“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我觉得我的怀疑,是不是表现的太过强烈了,万一还有我不了解的,我这样对二爷爷岂不是大不敬。

    我又赶紧牵强地扯出了一丝微笑,结巴地说道:“二……二爷爷,我刚才突然……突然发现有一个不对劲的地方,猃狁古墓的壁画上记载着两头乌是猃狁古国的图腾,您说两头乌是巫咸国的忠诚伙伴,两者之间……除了两头乌好像并没有很多的关联,而且猃狁古国在大北方,巫咸国的古代遗址是在长江,诸葛魇是巫葬派的族长,他应该也有乌仙才对……我怎么觉得这块有些乱,那千年前刻在墓道上的壁画,不会说谎吧……”

    二爷爷压了下手,说道:“你坐下来,把枪放下,我跟你说,成什么样子了,疑神疑鬼的。”

    他继续说道:“其实,猃狁古国的前身也是巫咸国,只不过当时巫咸国和昆仑山古族有过一次通婚,发现生下来的孩子,各个方面都很优秀,长大了就很容易成为了拔尖的人物,而且非常聪明,寿命也得到了增加,从平均一百岁一下子增加到了一千岁,这是极其诱惑人的事情,那时候两边的人,开始意识到两种血脉的起源关系,后来经过调研发现,原来昆仑山的血脉就是女娲的同族,而咱们巫咸国的族人是伏羲的后代,那时候两边当然不会放弃这种延长寿命的通婚,一个是可以壮大两族,另一个是可以使两族更长时间的延续下去,避免大量的折损,于是乎,慢慢地就变成了一种习俗,到后来恶化到,两族的人已经不能够和其他族的族人成婚了,很多人开始不满意这种通婚,就爆发了几次两族内部的战争,都是老人和年轻人的战争,年轻人更想追求和爱的人在一起,而老人更希望使血脉强大。”

    “最终巫咸国分裂出了一部分人,这部分人去了北方建了一些国家,当然猃狁国只是其中之一,而昆仑山的古族也分裂出来一部分,领头的就是赫赫有名的西王母,古苏氏就是昆仑山古族的血脉,我跟你再举一个更加直白的关系,这次昆仑山派下来的上官介龙和苏妲己,他们是同一种血脉。”

    “说到这儿,大孙子你应该懂了吧。”

    我更为吃惊了,我瞠目结舌地说道:“二爷爷,您的意思是说诸葛魇和猃狁女王乌兰仙是同族血脉,是近亲成婚,就相当于亲哥哥和亲妹妹结婚了!”

    二爷爷摇摇头,说道:“这么比喻也不是十分准确,但也可以这么理解,所以他们生的孩子才是失败的。”

    话说到这,让我想到了那些四手怪,心说难不成当时那么多近亲结婚吗?生了四手怪的孩子,那一定是很丢脸的事情,怪不得诸葛魇要撒这个谎,确实太丢人了。

    我想了想还是把四手怪的事情与爷爷讲了,“二爷爷,看来那些四手怪也挺可怜的。”

    二爷爷显得很不高兴,说道:“有什么可怜的,当时因为老族长诸葛魇和乌兰仙的爱情,闹出了多么不好的影响,不编造一些瞎话,整个巫葬派的脸都要被丢尽了,这金乌仙也分雌雄,虽然与两头乌形体上有些相似,但是从物种上来说,就相当于天鹅和家养的大鹅之分,金色乌仙具有调遣两头乌的能力,以前的巫咸国一般想要训练一群两头乌,必须要有一只金乌仙。”

    “而且当时诸葛魇身上和乌兰仙身上都有金乌仙,这就是生出四手怪的根源,这是大忌,有金乌仙的人绝对不能和也有金乌仙的人在一起的。如果当时巫葬派不是很大,有三个族长分配到各地,巫葬派可能今天都不会存在了,后来意识到了严重的错误,才知道以前的那些老人是正确的,不过现在这一千年以来,无论是巫葬派还是昆仑山的人,人丁都不兴旺了,由于双方男女比例不对称,都开始使用了丹药,进行禁欲。”

    我忽然又想到了,猃狁古墓之中的青皮祭祀蛇和圣母蛇,问二爷爷道:“二爷爷,猃狁古墓中的那些蛇,是不是证明着,当时的古苏氏也跟诸葛魇和乌兰仙,有一些往来。”

    二爷爷点点头,说道:“这个我们研究过,那蛇确实是古苏氏的,但是按照时间推算,那时候的苏妲己已经沉睡了,当然也不排除是古苏氏的后代去过猃狁国,亦或者是魔沟的蛇自己去了那里,也完全有这个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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