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程筱筝,一个日日坐办公室翻资料的专栏记者,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悠哉生活。总以为“穿越”这种无稽之谈只是书中的故事或是少女的情怀,却不曾想过,历史会同我开一个天大的玩笑,将我的灵魂带来了三百年前的泱泱大清。

    我不是一个成功的穿越者,因为我对这个陌生的世界投注了太多的感情。我许只是历史长河中的一粒沙,不管我怎样挣扎终会被风扬起。可即便如此,只要能做他心中的那颗明珠,我愿意魂飞魄散,万劫不复。

    也许从一开始,八福晋的这个身份就注定了那悲伤的结局。没有初遇时的一见倾心,也没有惊天动地的凄美爱情,只是静静地陪着他,成就他心中的蓝图。

    大概,我根本也没想过要做一个成功的穿越者,不想做周旋于各位阿哥之间的红颜祸水,不试图扭转历史的进程、做力挽狂澜的救世主,就只是做他——爱新觉罗•胤禩的嫡福晋。

    雍正四年,二月。

    曾经辉煌的府邸如今一片清冷,胤禩呆呆的坐在床上,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今生最亏欠的女人。

    “八哥,你已然这样抱着八嫂两日了,别再执着了。若是八嫂还在,定不愿看到你如今这副模样。”胤祥这两日来在皇宫与王府两处数次奔波,现今箭在弦上,为的就是不愿再看到他四哥和八哥再有冲突。

    “出去!你不必为他再做说客,他简直欺我太甚!”胤禩控制不住的大声吼道。

    “八哥你先别激动…”

    “你去问他,他究竟还要我怎样?他要训斥我,我认;革我的王爵,也随他;让我休了宁儿,我也照做了。为什么?宁儿已经不是我的福晋了,为什么还要逼死她?为什么连逼死了她都还不如意,还要将她焚尸扬灰?”

    胤禩不甘的喃喃道:“我已然不再想那个皇位,我只想用我的后半生好好地补偿宁儿这些年受的苦,为什么连个赎罪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八哥…”胤祥刚想再做劝解,便出现一阵骚动。

    “八爷,奉皇上之命来取懿宁夫人尸首。”

    “不…不可能,你们谁也不能带走她!”胤禩歇斯底里的狂吼着。

    胤祥无奈的看着满眼恐慌的胤禩,早已不是人人口中夸赞的温文尔雅的八阿哥,失了贤王风范,此刻眼底充满着悔恨与愤怒的胤禩,是他不曾相识的八哥。一切就好像一场梦一样,如果那一年,没有九子夺嫡,兄弟相争…

    “应该就是这儿吧!”我站在这座古旧的建筑门前喃喃着。因为最近清穿之风盛行,主编要我作一个介绍皇四子胤禛,皇八子胤禩和皇十三子胤祥的专题,因为这三位阿哥的事迹实在拉风。

    一个朋友介绍说在这么个偏远郊区有一座类似博物馆的藏馆,是私人开设的,据说是爱新觉罗氏的传人,手里有祖先的第一手资料,于是,我也慕名而来。

    “麻烦您,我是《历史指向标》的记者,提前和馆长约好了。”

    “好的,请稍等。”

    片刻后,屋子里出来一位老者,我礼貌性的打了招呼。“馆长您好,我是前几日同您约好来取材料的记者,程筱筝。”

    这位老者端详我许久,看的我有些不自在,刚想要出声询问有什么不妥,却被抢了先。“在这边,跟我来吧。”我便跟在老者的后面,穿过长廊,到了一间小屋前面。“你要的东西就在这儿,自己进去找吧,别翻乱了,有事喊我就好。”

    “好的,谢谢馆长。”

    我一推开门就不由得惊叹,这么小的一个屋子里竟然装得下这么些书,随便翻开一本,上面写着:“允禩,圣祖第八子。康熙二十年生,母良妃卫氏,嫡福晋郭络罗氏…”

    突然一道强光打断了我,倏地,只觉得脑袋一震,失去了知觉…

    飘飘忽忽仿佛置身于梦境,只听见有人在耳边争吵,声音不大,但足够我听得真切。

    “才一年光景,你还要纳侧福晋,你将我置于何地?莫不是额娘早就将那小蹄子调教好了,准备留给你的?”

    “你说的什么话!!”

    “我哪儿说的不对了?你额娘不就是嫌着我到现在也没给你生个小阿哥吗?所以就想着法的让咱们府里塞女人。”

    “额娘也是为了咱们好,不准你这么侮辱额娘。我告诉你,不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翎若我都是纳定了!你自己作去吧!”男声止住了,似是夺门而出。

    “爱新觉罗胤禩!!你娶我的时候答应会对我好的,答应会好好爱我,为何才一年光景你就变了一个人,你真是好狠的心啊,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康熙三十九年。

    揉揉微微有些酸疼的眼睛,我迷迷糊糊的睡了很久吧?直到醒来时才发现,原来历史对我犯了罪,将我带回来了大清王朝。据身边的侍奉丫鬟音画说,这个身体的主人也就是八福晋,郭络罗•懿宁,同八贝勒爷因为纳侧福晋之事起了争执,不奈八贝勒爷坚持,懿宁竟然一头撞到了柱子上,着实吓坏了八贝勒爷。这一场病来的汹涌,昏迷了很多天。太医来诊脉,说可能是因为刺激过度,造成了暂时性失忆。就说怎么一醒来就觉得头疼欲裂呢。

    皱了皱眉心,脑子里有一段是空白…我只记得我去了郊区的一座古宅去取阿哥们的资料,馆长将我送进了屋子就出去了,我正翻着书,看到爱新觉罗允禩,现在还应该叫胤禩的生平,然后一道强光袭来,我就不省人事了。难道就这样穿越了吗?我越想越是觉得不可思议。是因为我最先翻到了是胤禩的资料,所以我穿成了八福晋?

    爱新觉罗•胤禩,那个传说中的“八贤王”,那个抢女人抢不过雍正,争皇位也没争过雍正的倒霉王爷。不过她倒是很同情这位八爷的,额娘地位低,又被自己的阿玛那样羞辱。

    不过想到梦里他的理所当然,我又是一阵不屑,想着那时懿宁的偏激我都觉得可怕。究竟要爱的多深才会伤的这么痛,我好似是能感受到她锥心的感觉,不觉得心里也一紧,对这位八贝勒爷自然没有什么好印象。

    “福晋,贝勒爷来了。”音画跑过来传着话,“福晋,您别…”

    音画的话还没说完。胤禩就走了进来,看到这个男人,我却是感觉莫名的熟悉。“我恨你…”话说出口,我都吓了一跳,明显感觉音画倒吸了一口气,而胤禩是僵直了身子。

    “你…”他话没说完,像是没有缓过神儿,只是慢慢地在身边坐了下来。他只是盯着我看,一句话都没说,看样子,也没打算说。

    受不了这样尴尬的气氛,我不耐烦的问道:“请问爷还要看多久?”

    看着他微微一愣,旋即有些恼火,却强忍着没有发作。

    “太医说你头部受了震荡,可能会有一些事情记不住了。”说完他顿了一下,“你,你还记得些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想想都是因为他要娶小老婆才让我这个身体曾经的主人,和现在的主人,也就是我,受这份无名苦,气就不打一起来。

    “托爷的福,该记得的一样都没忘记,比如我这头上的伤。”

    不料我这态度却彻底的惹恼了他:“你如今这是怎样?还怪着我了?你自己看看哪府的阿哥只有一个嫡福晋两个侧福晋的?我不过是要再娶个侧福晋,又不是要休离你,瞧瞧你那是什么态度。这事儿都传到了皇父耳朵里,我的脸往哪儿搁?”

    “为什么要看别府的阿哥,你就是你,再没有第二个八贝勒爷。所以很简单,郭络罗懿宁也只有一个。”

    胤禩突然不再说话了。沉默许久,他才开了口。“侧福晋之事就先搁置着,等你病愈之后再从长计议吧。”

    我只是闷闷的生着气,“音画,我头疼,替我送贝勒爷。”

    “那你歇息吧。”

    于是这些日子,也没叫什么教生嬷嬷,音画将大概的情况都说与我知了。

    “福晋,怎么不多歇一会儿?”音画端着药膳进了来,一闻到这个味道我都觉得——恶心。

    “我好好地又没有病,干嘛要每日把自己圈在床上。”

    “福晋,音画有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我又不会怪罪你。”

    “福晋,您这性子也太烈了,这又是何苦,闹得自己一身伤,音画见了都心疼。”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男人啊,就没个真心的,他若是愿意纳妾,就随他去,爱怎样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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