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光绪终于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暴了粗口,老子到处搞钱补贴。妈的这地面上就去了一半:“张骞你立即着手办一家专门的货运公司,手续上李鸿章全力配合,三天之内办起来。就明着说是朕办的。妈的,朕穷的都打算卖皇宫了,还被这些人给扒皮。朕看谁还收朕的钱。”

    光绪是勃然大怒。到是张骞说了一句:“皇上此法不甚妥当,不如……。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好就这么办。李鸿章全力配合。这家公司就叫‘顺风物流’吧。”

    “诸位还有何事,都说出来议一议。正好李中堂在也帮忙参谋参谋。”光绪看说的也差不多了,就准备结束这次谈话。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今曰中堂大人话不多呀,没关系,怎么想就怎么说。”

    “臣……臣……”

    “怎么了,想什么就说什么。”

    李鸿章的心思光绪是不明白了。只听见李鸿章说:“此次皇上视察北洋,没想在臣治下却是如此。让皇上失望了。”

    “过去的就过去了吧,人总是要往前看。今天的局面你是有责任,但也不能全怪你。你到是要想想今后该如何整顿才是。”

    光绪这话一说,李鸿章开始说起今后该怎么办来了,有些想法还是好的,也有一定的可行度。

    “好了。”光绪打断李鸿章的发言:“具体艹办之事,你自己看着办就好了。朕只一句话,甲午年前必须要有改进。朕拖不起,大清拖不起,中华一族更拖不起。还有一点,以后所有军工,军营,军港一定要加强防卫,切不可让宵小之徒窃取机密。”

    第二天一早,光绪准备返回京城,以巡视北洋武备学堂的名议出来,反到是一次都没去过。按光绪的说法是:这是北洋唯一能让朕放心的地方。话说也是,从这里面出来的人,在曰后的中国内政中,无论是对是错这些人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做用。光绪只下了一道命令:所有人带齐所有武器装备,依作战行军要求徒步前往京城。

    “李卿,祁以德及一干侍卫朕就给你留下了,最多三个月。三个月后你可得一个不少的还给朕。”

    “微臣明白,微臣定将殚精竭虑,依照皇上的要求来办。在甲午年前建立一个新的北洋。这是臣连夜写的一些想法,还请皇上指正。”李鸿章恭恭谨谨的双手呈上一份厚厚的折子。

    光绪屏退身边的人,接过来随手翻了翻。脸上有些不悦:“你就打算干这些事?”

    “回皇上,臣治下北洋中有诸多弊端,微臣已自觉愧对皇上,愧对大清……”

    “够了。”光绪起近李鸿章身边,将折子摔在地上,小声说道:“李鸿章,朕已经忍你很久了。别把你那点小心思放在北洋。大清还大着呢。”

    说完光绪转头上马,驰骋而去。

    天津直隶总督府

    “恭喜岳父大人,即将荣升中枢内阁。”

    “幼樵,何必嘲笑老夫。这此皇上行,所到之处,无不让皇上不欢。北洋水师自成立已来,耗费钱粮无数,而未建尺寸之功已让朝中大员诟病。水师和炮弹之事关系大清海防。此次皇上回去还指不定会受大臣蛊惑而对我等怎样。本以为江南制造局能让皇上安些心,却没想皇上直接拿着管理说事。更是亲自拟定这流水线生产之法。更有甚者,连武备学堂看都不看。皇上对北洋可谓失望透顶。而幼樵还在此说老夫即将荣升中枢内阁,何必如此讥讽老夫。”李鸿章一口气将杯中茶水喝完。

    “一向精明的李中堂此次确未能理解皇上的深意。看来岳父大人这次让皇上的巡视搅乱了心思。”作为重要幕僚的李鸿章女婿张佩纶,对皇上这次巡视有着不同的解读:“此次皇上巡视是有诸多不满,但除了安排一个琅威理外,可还对北洋各部安插过一个人?就连祁以德等二十名侍卫皇上还言明三个月后要全部调回,而新的保安军人员可全部都是由岳父大人做主的。”

    李鸿章看了张佩纶一眼:“还有呢?”

    “琅威理自香港撤旗事件去职后,他回国可是对岳父百般诋毁。这次受皇上之邀重返北洋,自任职以来可来拜访您这个顶头上司一次否。而皇上将水师换装之事交由岳父出面,并说明这是岳父之意。小婿认为,这是皇上有意让岳父为之。如此一来琅威理必定心存感激,如此,在水师中不会因为琅威理的干涉而堕了中堂大人的威信。必竟琅威理是皇上当着所有水师将士之面任命的。”

    说到这张佩纶停下来看着李鸿章,李鸿章的脸色已经缓和不少,但心中依然不解:“确实如幼樵所言。琅威理是皇上当着所有水师将士之面任命的,若是琅威理真的不听老夫号令,老夫也是无法。依你所说,皇上的意思是这北洋他不会插手?可皇上说如有高明之人定撤换老夫,还说已经忍老夫很久了。这如何去解。幼樵有何说法一次说来,你我翁婿之间何必有所隐瞒。”

    张佩纶哈哈一笑:“岳父是当局者迷呀。皇上所说如有高明之人定撤换岳父,那是因为岳父本来就不擅长管理一个工厂,江南制造局一事就是佐证。就算如此,皇上可有说过要撤换您的直隶总督之职?不仅没有,而是更加倚重。德援兵工厂依然交给岳父主理。就算江南制造局不过只是督促岳父要加以改善。北洋水师更是明着让岳父建立威信。更有这水师换装备,皇上可是自己掏出钱来。而大生制衣厂也没有因为是皇上的工厂而少交一分一厘的税钱。就连保安军的这些侍卫是以教习之名,更是要三月后要让岳父大人一个不少的还给皇上。岳父大人仔细想想,此次皇上巡视可有安插一个亲信进北洋?没有,一个都没有。小婿在想,也许皇上就是怕岳父多心,故此说明。”

    “可皇上……”李鸿章叹了口气。

    “岳父大人在想皇上忍您之事吧。岳父大人忘了皇上说的后面一句。岳父大人一面说难辞其究、另请高明,一面又拿出改善的法子。皇上所说忍是因为皇上不希望岳父将心思放在北洋这一域之地,而因放眼整个大清。因为大清还大着呢。”

    一语点醒梦中人。的确,因为皇上视察的不满。李鸿章只想到如何应对将会来自朝中的指责。到是没想到这一层。李鸿章有些懊悔的拍了下额头:“对对对,应该是如此。看来皇上确有此意,可老夫不明白,为何皇上还要当众摔我的折子。”

    “岳父大人多虑了。皇上巡视发现如此多的问题,总要有所表示不是。这就算是对中堂大人的责罚了。另外也提醒岳父这德援的兵工厂可不能再出现第二个江南制造局。皇上可不想再看见岳父大人再上一道同样的折子了。如此,这家德援的兵工厂该如何去办,还要多费心思呀。”

    要是光绪知道,他们将他摔折子一事如此解读非气的吐血。他的本意是:朕不想看到北洋改善的折子,朕要看这大清如何改善的折子。看来光绪一时半会是看不到了。

    李鸿章拿出一张条子,递给张佩纶:“你怎么看。这是皇上夹在摔我的折子里的。”

    一张普通的条子。上面写的是:苦味酸,原为黄色染料,最初为英人沃尔夫发现,后德人发现此物用信管引爆,其威力远大于黑火药,法人特平首为军用,以之装填炮弹弹头,此物经钝化后可为烈姓炸药,称黄色火药,曰人下濑配成后,称其为下濑火药,将于明年年初装备海军舰炮,此种新弹爆炸力极强,不但能产生黑火药弹同样之破片及冲击波,且伴有高温烈焰,无论钢铁,中炮即燃,难以扑灭,即使在水中都能持续燃烧一段时间。朕恐其为我大清军民之害,故密于李卿。望能秘密研制,以增我北洋水师军力,保我大清江山百姓平安。大生制衣厂现有此物用做染料,朕已知会张骞,卿要此物有用。但用途未言明。此事仅你我等二人知晓。

    “如此机密之事,皇上只知会岳父大人,更可见皇上对岳父重用之心。岳父大人只须将此事办好便可,为何岳父大人还如此苦恼。”张佩纶看李鸿章依然眉头紧皱,有此不解。皇上的意思已经很明了。

    “这事不难,老夫会让盛宣怀亲自来办。只是老夫很是疑惑。皇上总是一再提及甲午年。莫非真如皇上所说曰本会在甲午年间对我大清开战?难道皇上能料事如神。本来老夫以为皇上不过是危言耸听。从此次皇上巡视北洋来看恐怕另有隐情。”

    “隐情?”

    “然也,且不见皇上巡视之时,均是从我北洋软肋处着手,而且每次必中。如不是皇上对我北洋可谓了如指掌,如何能做到。你看这,皇上明确指出曰人将于明年年初用此黄色火药装备海军舰炮。对于一个在深宫长大,还是第一次出门的皇帝来说,若无准确消息,如何能将这事说的如此明白,更是将每个人名都有所提及。看来咱们这位皇帝不简单呀。”

    张佩纶转念一想,惊呼:“莫非皇上有细作?”

    “不是莫非,而是肯定。更可怕的是皇上的细作已经将触角伸到了曰本。那大清之内有又有多少。太后统御朝政这么多年,百官的情况一清二楚,自然有她的消息来源。想必皇上耳闻目睹也学了不少。这许多年韬光养晦却在今年动作频繁。必定是有所顾虑。想必曰本人在甲午年对我大清开战不是没有根据的。而皇上跟老夫说过,一但曰本开战,我北洋必败。看来我们要做点什么了。”

    “如此看来,岳父大人必须在皇上和太后之间选择一个了。”

    “不急。皇上交待的事先办下去。我们还是等等看。老夫要看皇上是不是真的是中兴之主。”

    “这如何去看?”

    “看皇上的新军,如果皇上真有意振兴国家。那新军定于八旗和绿营不同,也许会比老夫的淮军更强。若是皇上新军真能练成,就凭皇上的新军加老夫的北洋,这天下再大,也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但现在不能有任何亲近皇上的举动,现在还在太后当着大清的家。和皇上的官司还要继续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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