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春风拂过她脸庞,撩起一缕发丝,宁海微微一笑。

    “如今我终于知道了。”看着丈夫陆静深一手抱着呼呼大睡的儿子,一手牵着女儿向她走来,她扬起唇道:“你留给我的,是我一直渴望拥有的家。谢谢你,玛莉,谢谢你把你最钟爱的他留给了我。谢谢你,妈妈……”

    “妈妈!”陆承宁张开小手臂扑向宁海。

    宁海弯下腰抱住她,一颗幸福的眼泪滑落眼角,瞬间消失在泥土当中。再抬起头时,她已眨去泪痕,笑颜如阳光般灿烂。

    陆静深看着心绪被往事触动不自禁落了泪的妻子,温暖的人手搂住她纤细肩膀,柔声问:“陆太太,你知道栀子花的花语吗?”

    宁海一时想不起来,摇了摇头,只听见心爱的男人笑着告诉她:

    “栀子花的花语是,祝你幸福。”

    后记

    我有一些坏习惯。

    其中一个坏习惯是……我有修改稿子的强迫症。(编辑用力点头吧。对不起!)

    我在交稿前会一再校对已完成的稿件,同一篇稿看个十几来次还怕不够,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交了稿后,会强迫自己暂时不去看稿子,免得又发现想修改的地方。但,总是会不小心破功,通常那会是在新书预定出版的一个月、甚至二十天以前,我常因为忍不住翻出稿件来看,结果又发现很多地方想改,然后我就会打好一张修稿对照表哭着拜托编辑帮我改。当然,有时候稿子已经排好版,就来不及了。

    这是个非常不好的坏习惯。大多时候,可能只是标点符号要用逗点或分号的差别,看在他人眼中,也许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看在我自己眼里,总觉得那是无法忍受的瑕疵。

    为了改掉这个恶习。我告诉自己,以后每写完一本稿,至少要晾它个一季、半年。那么我就有很长的缓冲时间,兴致一来可以翻开稿子东改改、西改改,一来是彻底满足自己修稿的欲望,二来则是不会再麻烦编辑。

    可是这一次,为了搭上出版社《十八限》的首班列车,我终究只晾了新稿两个月。其间不断加写了一些番外篇,补足故事的支线,更常做的事是打开电脑档案,从第一个字开始重新看起,然后又是一连串东改、西改的旅程。写稿时,正好北非发生了一连串的事件,本来我打算虚构一场战地烽火,因为有真实题材可用,便写进故事里了。至于书中出现的M国,可能有人猜得出是哪个国家。但因为那个事件是前几年发生的,正好是《深海》真正开稿写序章的时间点,当时一直拖着没动这稿,也是因为没有天时地利的配合,等到去年真正动笔写了,重新调整架构后,当时的事件已成为历史。为了避免误导读者,最后采用M国作为该国的代号。这个国家去年年底才举行大选,据说军政府已经退居幕后了。

    交稿前夕,已比预计的时间晚了几天。尽管我已经看了许多遍了,可是马会失蹄、眼会脱窗,有时就是那个字、那个不该出现的错字(用自然输入法就是会这样),千修万改后,居然还是出现了。嗯,这一回,我决定把一切交给编辑,等会儿储存好最终版本的档案后,就不要再打开稿子看了。

    令人开心的是,我终于突破心结,写出了自己还算满意的H,聊以自娱、聊以消闲。我想看书完的各位应该会同意,《深海》仍算是romance,尚不到erotic的程度吧。

    另外,是关于这本书的字数。很尴尬的字数,比《我家冬官》多一点,比《倾国东宫》少一点,挤成一本会太厚,拿不顺手,拆成两本又怕瘦了读者荷包。拆不拆册实在大伤脑筋。最后,基于最现实的考量:成本。纸价太贵,不得已分成上下集出版,还请见谅。

    附带一提,杜玛莉与陆静深的身世疑云,由于是下个故事里的关键,所以没有办法细写,也诚如陆静深所言,既然玛莉带着秘密与世长辞,那么,自然是不说为上。书中,玛莉喜爱的栀子一般是四到六月开花的。在西方,人们将栀子花视为“幸福”、“喜悦”、“所爱”,是婚礼中的常客,通常由母亲亲手为女儿配戴。至于书中出现的医学描述,如果有脱离现实的地方,也请多多包涵。

    最后

    给知晓我近况的朋友

    这本书我是偷偷写的,嘘。下一本真的要再等一等了。如今世道,请大家多保重,有机会的话,再见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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