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哥,你看如何?”他双眼紧盯着周昌。

    听了这么一大堆长篇大论,周昌显然很是意动,满脸纠结。

    “干了!”沉默持续了几秒,他终于狠狠一拍手,脸上的肉都拧到一块儿去了,下定决心!

    “好,爽快!”王宁远和周昌伸手在空中击了个掌,倒是有点击掌为誓的味道。

    “啊!”两人击掌还吓到了正试图将约翰的手和脚绑在一起的大卫,他惊慌的眼神看了过来,惹得王宁远和周昌哈哈大笑。

    “咳咳!”这一番动静终是把昏迷的约翰给弄醒了,虚弱地呻吟了几声,他就将怨毒的目光放在王宁远身上。

    “格里斯马上就会回来,小子,你就一点不担心吗?”清醒后很快就弄清了敌我形势不同,约翰小心地隐藏起自己的目光。

    约翰问出这话,既是给王宁远施加压力,也是他心底实实在在的疑惑,他不能理解这个力大如牛的家伙,为何如此嚣张。

    即使他力气再大,但双拳终究难敌四手,格里斯他们三个身体可比约翰壮多了,战斗力高出一大截,几个人围上来,约翰不信这黄皮小子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能幸免。

    除非这家伙是脑残,他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担心?”王宁远伸出脚,踩了踩约翰肩膀上的伤口。

    “你慢慢看吧!”

    他转身向一张床走去,并示意周昌跟上,留下大卫一边道歉,一边继续将约翰绑上。

    “他们……”刚刚没注意,约翰这时才发现王宁远和周昌的关系似乎变得非同一般,两个人走到了一起,想到自己一伙人真正其实也就还有三人,他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王兄弟,你在找什么?”看到王宁远在几张床上上下下摸索个不停,周昌好奇地问道。

    “武器!”王宁远神秘一笑。

    前世在这间监舍里住了那么久,即使处于被欺压阶级,但他还是记得格里斯一伙人藏匿有自己弄出来的各色武器,比如上次那种用袜子套上重物的玩意儿。

    其实对于这些武器,格里斯等人并没有刻意隐瞒,毕竟他们统治监舍,靠的是几个人的强壮和胆气。王宁远前世就缺乏胆气反抗,直到出狱后,心系张慧雅母子安危,才逐渐找回自己的胆色,追查此事。

    但这一世绝对不可以这样!

    张慧雅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将她和王宁远深深地联系起来,两人原本露水夫妻、炮友一般的关系因此变得特殊。

    遗憾是用来后悔和回味的,但重生后,遗憾就是用来弥补的。

    王宁远从床单下,缓缓掏出一支尖利的锉子,眸子里幽黑一片。

    “这是什么?”周昌此时入狱也并不久,看到这个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

    接着,王宁远像是探宝一样,从几张床下依次掏出各种小玩意儿。

    “你是怎么知道的?”周昌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王宁远。

    “你猜!”王宁远将那根锋利的锉子放进口袋,递给了周昌一条长筒袜,袜子里沉甸甸的,装着重物。

    周昌无语结果他的新“武器”。

    角落里,约翰和大卫则瞪大了眼睛。

    “嗷呜……”这时,监舍外面响起各种各样怪叫,伴随着咣咣声响。

    出工的犯人回来了!楼道门口,两个狱警正在说笑,时不时催促一下走进来的犯人。

    几个出工监舍的犯人们戴着手铐,被一堆狱警相继押了进来。

    他们的表情各不相同,或笑,或骂,或冷着脸。

    人群里,几个高大的壮汉特别显眼,正是格里斯他们一伙狱霸。

    低安全级别监区的犯人基数大,罪行轻,很多人其实还是比较老实的,和一般的民众差别不大,像是格里斯周围几个监舍,就没有什么凶横的人,一盘散沙,这使得格里斯一伙人特别显眼。

    矮子里头拔高个,猴子山中称大王,格里斯面对的处境颇有点这样的味道。

    于是,他走路歪歪扭扭,横冲直撞,其他监舍的人被撞了,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走避。

    “老实点。”门边的狱警呵斥了一声,不过并没有认真来管的意思,他们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哼哼……”监狱这片地儿,狱警的威慑力还是比较大的,格里斯稍稍摆正了身姿,哼着不知名的曲子迈步朝自己监舍走去,他的心情显然不错。

    “约翰这家伙就知道闷在监舍里玩那只可怜的小男孩。”一个满头卷发的白人边走边大声抱怨,引得格里斯等人轰然大笑。

    “你要是不满的话,可以连约翰一起玩了。”格里斯咧了咧嘴嘴,打趣道。

    “得了吧!”卷毛头耸了耸肩,把身后一个清秀的男孩拉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还是我这个好,约翰那家伙满腿毛。”

    “嘿,先生,不要盯着我们看呀,我们只是关系好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这边的动静引起了一个狱警的关注,卷毛头紧了紧围着男孩脖子的手,笑着冲狱警挥手。

    监狱里是不允许存在姓暴力、姓侵犯的!

    当然,文件上是这么说的,现实里这种事在米国监狱早就泛滥了!

    “回去后,今天要让约翰刷马桶,不能让其他人代他刷,我们要监督这家伙,他就是个宅男!”卷毛头继续和他的小伙伴批评约翰。

    聊天的过程中,一批批犯人分流,进入各自的监舍。

    “咦,怎么还有个女狱警?”

    到了地头,格里斯一行人突然发现面前守着的是一个高大的女狱警。

    “看什么看,进去。”

    苏珊面无表情,早已打开了监舍门,而犯人们身后的狱警把格里斯等人赶进了监舍,接着,又有狱警通过门栏杆空隙给他们打开手铐。

    “哇哦,竟然有个女狱警,虽然看起来比我还壮实。”一群警察走后,犯人们就开始议论不休,显然他们对主管自己监舍的女狱警十分感兴趣。

    “约翰,别睡了,快过来报告那个女狱警的情况。”卷毛头扭头冲着里面的几个犯人喊道。

    那里,一个人正裹在被子里睡觉,附近的床上有两个人背对着他们坐着。

    “还有你们两个,在哪里发什么呆,看到老大进来,不懂得打招呼吗?”卷毛头不满地地捡起手边一块肥皂丢了过去。

    “是,是!”里头两个人连声应着,低着头快步走来。

    犯人们开始朝各自的床走去,劳作了一番,他们要好好休息,当然,更多的原因是他们希望离格里斯一伙人的目光远点,以免遭殃。

    格里斯舒展了一下懒腰,就近坐了下来,虽然说是去劳动,但实际上他们三人的工作都是有其他犯人完成的,他们就是去放风的!

    “吗的,大卫,把我枕头下的烟拿过来。”格里斯冲着走来的两人喊道。

    不过,出乎预料的是,大卫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听话地停下来,反而加快脚步跑了过来。

    “大卫,你耳朵聋了吗?”卷毛头靠着床铺的栏杆,这时候皱了皱眉头,不满地停止了腰,准备等这小子过来就给他一巴掌。“咦?”他突然发现不对,眼前的画面似乎有点不和谐,矮壮的是周昌,他亲手教训过,自然认识,但大卫的头发不是栗色的吗?另一个家伙的头发怎么是黑的?

    “你不是大卫!你是谁?”卷毛头最先反应过来,大声呵斥道。

    没有人回答,响应他的是“呼”然破风声!

    周昌的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在一米多外手掌轻轻一抖。

    一条长筒袜沉甸甸地垂了下来,他用力狠狠轮动手臂,袜子尾端的重物如同炮弹一样,破空袭去,直奔着卷毛头的面门而去。

    与此同时,王宁远也抬起头来,和正愕然望来的格里斯的目光对个正着,他的动作和周昌几乎如出一辙,大跨步向前,手里的重物则脱手砸向格里斯。

    “啊!”两声惨叫同时响起,声音出奇地同步,卷毛头面门被砸个正着,捂住脸惨叫。

    格里斯更惨,这个壮硕的白人大汉,被重物砸到鼻子,鼻子酸痛无比,眼泪鼻涕瞬间一起下来了,紧接着,王宁远飞身而起,一个大脚丫子在他的脸上盖了个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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