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大家有了需要和诉求,他想要开华夏国术武馆的想法,才能一点点去实行,否则一辈子都是空话!

    郭破军有一个想法,可是他练了一辈子武,对于这些却根本不熟悉,也只有等今天的事情了,去向白蒙打听,以他做生意的脑子,一定有好主意。

    此时台上的白蒙和月夜凌子,却精神高度集中,根本听不到旁边发生的士气转变。他们手中的武器一次次相撞,眼中已经没有了别人,只有彼此!

    一次次的撞击,让白蒙的攻击越熟练,慢慢的掌握着双手挥击的诀窍。与单手持剑相比,这样虽然力量足了,但是整个的速度和灵活性都大大下降,而且招式单一,不利于耍帅!

    他真的优势,是可以让情绪和剑势完美融合,用出超越自己极限的真正攻击。

    大师可以创造感觉,根本需要任意的缔造剧情,就像是无招胜有招的大师,他只要感觉到了,根本没有任何思考,无论是谁的剑都能掉得下来。

    今天和月夜凌子的比试,白蒙是第一次放开了自己,凭感觉挥剑,感觉将自己以前学到的东西,不管对错逻辑,没有任何算计,就那样直接的砍了出去!

    他的想法简单,目的单纯,只是:

    赢!

    一次次的挥剑,两个人刀剑不得相交了二百次,月夜凌子的呼吸已经乱了。她体力本好,而且也擅长利用自己的技巧节省何用,可是现在这样的硬拼,根本找不到任何节省的机会,必须发挥出自己的全力应对白蒙的攻击,把他的攻击控制在自己在能接受的范围内,体力也就控制不住了,根本不是白蒙这样的男子对手!

    可是她也坚持着,她有自己的承担,父母死后的月夜凌子就住在岩崎家,他们要她去找大野岛三郎学剑,她便去,师父要她去皇宫比剑,她便听话的随师父一起去。

    剑是她生活的寄托,她不知道如果没有剑,她还能做什么。后来她练功出了一点岔子,一般情况下不让她摸剑,她便把自己锁了起来,变成了一个胆小怕事的孩子,只有摸到剑的时候,她才变成那个霸气纵横,一心为剑而活的日本年轻一代第一人!

    现在,她在酣战,她生命真正的节奏。

    现在,他在酣战,他第一次的经历。

    棋逢对手,将遇良材,两个人都发挥出了自己最大的潜力,无论是谁胜谁败,两个人日后的收获都是巨大的。

    “当!”

    “叭!”

    他们享受着战斗,体会着力量被身体控制着,武器变成身体延伸的感觉,可是突然只听叭的一声,一道白光落了下来。、

    月夜凌子手中的浣溪刺被白蒙生生砍断,半截剑身掉了下来!

    两个人都有些呆了,白蒙的手中的恨长剑根本没有留停,没有任何迟疑的向着月夜凌子斩去,而月夜凌子也好像吓得胆了,根本没有任何反应,连闪避都忘掉了!

    “啊!”

    观战的众人都呆了,谁也没有想到场上竟然会发生这样的变化,一下子连替白蒙呐喊助威的声音,都戛然而止,回声飘荡在骤然安静的场地中。

    这一剑如果真斩到人,只怕月夜凌子就要和那浣溪刺一起,变成两截的美人身子了!

    “不好!”

    还是白蒙先反应过来,感觉到手中的剑势不对,这样没有任何停滞感的时候,是头一次遇到。他猛的一挥恨长剑,双手握剑后,变招极难,硬生生的拧着步法腰身,扭着胳膊一剑空斩向月夜凌子侧面!

    半片袖子和几缕青丝落了下来,露出一截白白的小劈,崩紧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月夜凌子表情也放松了下来,眼中的红光褪去,小声道:“你赢了,真好,凌子没有伤你。”

    “侥幸……”

    白蒙看着地上的半截短剑,心头恍惚,谁能想到这样酣畅的一场比试,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说出两个字后,一向言辞便达的他竟然不知道再说什么,呆立在台上。

    “赢了,我们赢了!小鬼子的垃圾玩意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台下的欢呼声一**传来,在他们眼中,动家伙的可又拳头好看多了,比影视动作大片都好看,这剑气纵横,还有后面起伏变化,都是非常好看的。

    “废物,你竟然输了!”

    岩崎和川怒气冲冲的冲上擂台,一把拉住月夜凌子,一个巴掌打在她白皙如画的小脸上,是如此用力,当时半边脸就肿了进来。

    “对不起……”

    月夜凌子断了剑后,整个人就又变成了那个怯懦的孩子,嘴唇动了几下,只吐出这三个字。

    “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

    岩崎和川手又扬起,气得头发根根直起,又要殴打月夜凌子。

    “够了!”

    他的手并没有打在月夜凌子身上,一支有力的手握住了他,满是汗水,还带有激烈战斗后,脱力的轻微颤抖。

    “白先生,刚刚这场比试,是武器意外损坏,算不得数。”

    岩崎和川眼珠一转,说出一句令全场大哗的话。

    “随你,你们谁还要比,白某奉陪!”

    白蒙虽然状态不好,但对于岩崎和川的挑衅,没有任何惧色。

    经历刚刚这样一场白蒙,白蒙的气度,竟然又上升一层,他相信着自己的实力,也明白自己此刻代表着的是什么,因为无论岩崎和川无论提出什么要求,他都要以一个大国的气度将之接应下来。

    “好,你再和……”岩崎和川目光在那群教练和助教里面搜寻着,心中却慢慢发苦,能和月夜凌子拼到这样份上的年轻人,自己这边小辈中,再没有能和白蒙叫板的人了。

    “不必了,”月夜凌子忽然抬起头,制止了岩崎和川的话,“他赢了,就是赢了,不要找理由了。”

    说罢月夜凌子竟然看也不再看岩崎和川一眼,弯腰捡起浣溪刺的半截断刃,飘然下台。

    青丝飞舞,白蒙忽然觉得,这个女孩,和之前的她和握剑的她都不太一样了。

    “你这个女人,说的轻巧,今天输了,我们在这里的武馆怎么办?”

    岩崎和川挣脱了白蒙的手,追到了月夜凌子的身边,大声训斥着,又要打她,可是身边的郭破军冷然的哼了一声,他就不敢动手了。

    回头扫了他一眼,月夜凌子淡然一笑,走到了“川凌武馆”的招牌下来,猛地起身一跳,手中的半截太刀斩在那木制的招牌上,只听当的一声,整个招牌变成两块掉了下来。

    “既然输了,那么就回家好好练本事,等能打赢他们了,再来开一场新的。”

    月夜凌子抱着断剑与残破的招牌,洒然一笑,讲出自己做出此时惊人之举的原因。

    “你个混帐!你把武馆都拆了,我要在华夏这边吃什么!”

    岩崎和川又要把月夜凌子,可是此时的月夜凌子一转身,目光就如曾经位列日本名片榜上第九的浣溪刺一样清澈锐利,看得岩崎和川手僵在半空,竟然是不敢再进一步。

    “看来这个继承人,过得不怎么开心啊。”

    他气急败坏之下,说得声音很大,传到了白蒙和郭破军耳朵里面,两个人相视一笑,生出一股好笑的念头。

    第二顺位继承人,那么就是一个不顶事的继承人,还是排第二的,如果那个排第一的三强势,他的日子确实不会好过。

    “和川,反正武馆的人心也已经散了,我们回国,或者再想别的方法吧。”

    他犹豫的时候,岩崎大良拉住了他,缓缓的摇头,示意他不要再打月夜凌子。

    这个人老成精的家伙,已经看出月夜凌子和前些时候的她相比,有了哪里不太一样,恐怕不再是那个可以任岩崎和川肆意欺负的少女了。

    微带感染的看了岩崎大良一眼,月夜凌子对他躬身一礼,恭敬的道:“感谢岩崎前辈这些日子的照顾,凌子要回日本找师父修行剑道,日后如有事情,可以派人上静心剑斋找我。”

    说罢转身,把手中断剑一抖,那招牌就变成了万千的木丝,纷纷扬扬的落在空中,再也找不到它曾经是一块威武招牌的痕迹。

    “你……”岩崎和川又一次气得面目扭曲起来。

    “没有失败的武者,我不能让这个招牌苛存于世,日后自然会亲自替你把这个招牌赢回来。”

    “我岩崎家把你养大,供你学习武艺,你就这样一走了之吗?”

    岩崎和川大声质问道。

    “我家传圣剑为你而断,你们这些年的‘养育’之恩,已经还够了。”

    月夜凌子身体一顿,平淡的说道,然后再不停留,洒然而去。

    “这女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岩崎和川面色阴晴不定,没有想到月夜凌子就这样干净利落的走了,根本不像是以前的她。

    他把怨恨的目光投向了白蒙,似要把他的轮廓记在心里,月夜凌子和这个家伙打了一架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只是一时之间,他还琢磨不明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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