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圣顺着老妪的指尖看去,只见到满墙的壁画,不过这屋子里的壁画与岩洞里的壁画比起来,可是天壤之别,画面极为精致,颜色繁复色彩艳丽,个别的壁画还描金涂朱,煞是好看。

    那墙上壁画,画的是些天地间的巨人和十二种神奇的巨兽,与诸天诸地的神魔怪兽斗争的故事,虽然慕圣不知道其中的真实含义,但只看那壁画已经觉得这场战争惨烈无比。

    慕圣迟疑的问道:“老人家,您说的祖神是这些巨人吗?”

    老妪点了点头:“正是。”

    慕圣心里听了咯噔一下,立刻联想到自己之前从地摊上买的,那枚不知道是什么的指爪?多半和这些巨人、巨兽相关。不过慕圣不知道这枚指爪如果自己拿出来的话,老妪是什么态度,会不会反倒怪罪自己拿了他们的神物?慕圣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不要拿出来的好,静观其变吧!

    见慕圣忽然间凝神许久,老妪问道:“小友难道知道我们有鹋族这些传说吗?”

    慕圣想了想回道:“我之前听过大巫的传说,传说大巫是巨人,相传他们的能力并不比神仙差,曾经活跃在四海八荒,与神人相斗,后来据说是杀戮过重,违了天道,这才慢慢的从世上消失了。”

    老妪听了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一派胡言,若没有我们祖神大巫的牺牲和浴血奋斗,哪来现在的朗朗乾坤?相传上古之时有鬼虎、疫、魅、不祥、咎、梦、磔死、寄生、观、巨、蛊等十一种鬼疫作乱人间,甲作、巯胃、雄伯、腾简、揽诸、伯奇、强梁、祖明、委随、错断、穷奇、腾根十二位神兽,与我族大巫一起与其搏斗,将十一种鬼疫或掏心、或挖肺、或抽筋、或扒皮,或吞食,或封印,或驯服,基本上消灭的干净,但仍有个别鬼疫逃了出去,不过终归是元气大伤,这才能不危害人间。”

    慕圣听了惊道:“什么疫、魅、梦、蛊这些都是古时的十一鬼疫啊?不过似乎它们的威力还是比较大啊?”

    老妪冷冷说道:“它们现在的威力已经比起上古来小的多了,否则光凭魅、梦两种鬼疫,你们这些修真之人就休想抵御,陷入幻境而不得知,只能凭空坐死罢了。”

    慕圣听了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这修真打坐入定之时,最易让人走火入魔,往往就是魅和梦两种交替来袭,使人如坠云里雾里,反将幻境当做现实。不过这魅和梦总有些与现实不一样的地方,可以说是缺陷所在吧,让人能找到破绽,破境而出。现在有鶓族老妪说这是它们功力不足,元气大伤造成的,那当时全盛之时,十一鬼疫岂非威胁到所有修真之人,根本就很少有人能够破除虚妄,修道成功。

    果然老妪接着恨恨的说道:“哪想到我们大巫和十二神兽与十一种鬼疫一番拼斗后,虽然取得了胜利,却也斗得两败俱伤,陨落了不少神兽和大巫。当此之时,世人不念大巫恩德,神、鬼、妖三族反倒联合起来夹攻巫族和巫族役使的十二神兽,更有那一帮落井下石之人,追随三族围攻巫族,却浑不念大巫和十二神兽除十一种鬼疫之好,最后终于成为神族的走狗。”

    慕圣敏锐的听出了老妪话中之意,问道:“婆婆,你说有一帮落井下石之人,那么是不是也有一批追随大巫的人呢?”

    老妪眼神凌厉的瞅了眼慕圣道:“你倒聪明,将我这话外之意也听了出来。那你且说说后来如何?”

    慕圣想了想回道:“如果照婆婆这样说的话,那么现在的修真之人就是追随神族的人族吧,而你们有鶓族应该就是追随大巫的人族,不知小子说的可对?”

    老妪没说话,转而将头望向了仡芈:“你说呢?”

    “这……,”仡芈犹豫了下道:“我也不知道真假,不过我感觉这位、这位大……哥,说得好像是对的。”

    澹台新见仡芈说到慕圣的称谓时,磕磕绊绊,知道仡芈开始时顺口想要喊慕圣大叔,后来又硬生生的将大叔的称谓换成了大哥,忍不住笑出声来。慕圣知道澹台新笑些什么,狠狠的瞪了眼澹台新,澹台新立刻憋住笑,装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瞅都不瞅一眼慕圣。

    老妪不知澹台新笑些什么,也不理他,接着仡芈的话说道:“正像你们猜的一样,咱们有鶓族正是人族和大巫的后裔。”

    都拉乌开头听了半天,不明究竟也一直没有吭声,此时听老妪说出有鶓族来源,忍不住问道:“老祖宗,难道咱们跟外面那些獐头鼠目的南华国人,以前居然都是同族的吗?”

    老妪嘴角略微抽搐了下道:“上古时期,只有人、鬼、妖三族数量最多,其中又以人族心智开启最早,但论起能力来说,神和大巫完全秒杀三族,这三族在神和大巫眼里不过是蝼蚁一般,轻易就可抹杀。但神和大巫本身数量过于稀少,有些事情做起来还需三族协助,这人族因心智开启,自然就成了神和巫的首选。这人族里面又分成了两大阵营,有帮助神的,有帮助大巫的。”

    慕圣问道:“难道就没有保持中立,两边都不帮的吗?”

    老妪冷笑一声道:“这助神的一族,神传授了他们修行之法,加上服食灵材灵药的作用,渐渐的走上了修行之路,而这助巫的一族,大巫直接用大神通改变了他们的体质,使得他们的体质异于常人,力可开山,能活到两三百岁。本也打算教下通天之法,奈何在上古一役之后,法术没有教全,所以只学得些皮毛,像你们中的蛊术,我画的符术等,就是上古遗留的法术皮毛。现在你明白是否有保持中立的人族了吗?”

    慕圣点了点头道:“前辈,我明白了。”澹台新和仡芈想了想也都同时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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