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7-22

    北京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往大了说,连山西大同人都觉得自己住在京城十二环的边上;往小了说,老北京城也就现在东城、西城、崇文、宣武四个区的大小,沿老城墙转一转顶死二十多公里的距离。

    尽管北京人口其实早就突破了三千万规模,而不是官方宣称的两千万,但老北京人还是习惯把依古老城墙而建的二环之外当乡下,昌平通县那简直就是远郊了。

    受老一辈思想影响的红色二三代,都习惯住在百年前被八旗子弟占据的内城,这叫身份的象征。如今在这个拥有身份象征的上层圈子里,人数众多,出类拔萃的也多如牛毛。圈子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圈子,但小圈子里的人,又有各自的利益出发点,像蒋青鸾这个圈子里的人,大多是想抱上蒋家这和大腿。

    在通讯工具发达的二十一世纪,这些纨绔可谓是掌握了最前沿的通讯手段,圈内八卦的速度足以令新闻人结舌。

    从大块头和那个长得如同女人般绝色的男人出现,到“蒋青天被抢婚,神秘男胖揍京城大少”这则微博被无数人转发,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蒋家也不愧是京城的一个大家族,第一时间便作出反应,利用中宣部的影响,将媒体的负面效应降到最低,蒋氏成员马不停蹄地奔往事发地点,事实上,蒋家众人今天大多都集中在北京饭店,从酒店到事发的广场,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步行路程。

    谁也不知道今天的北京城内会发生什么事情,蒋家,蔡家,薄家,孙家都牵连在内,除了孙家,每一个家族都有一位离普通人相当遥远的上位人士,跺跺脚,大半个北方都要震一震。

    也许,今天这场变故,只是北方政经界变动的一个讯号而己,但有心之人,已经闻了出来。

    给蔡贤豪的稀落掌声来自两个不同的方向,出自两人之手,一个真心诚意,一个讽刺挑衅。到场后的两人又分别站到了不同的阵营一方,立场可谓是泾渭分明。

    “薄大车,你们两兄弟什么意思,不想在北京混了?”蒋青天表情狰狞,此刻他已经在考虑着,如何血洗今日这耻,斩草除根。

    只是这个一出现后就径直坐到薄小车身边一脸看戏模样的壮实男人,始终将目光始终落在弓角身上,打量了弓角颇久,这才转过头,认真道:“抢媳妇儿的事情,各凭本事!”

    “哦?”接话的不是蒋青天,刚是跟蒋青天同时出现,却站到蒋青天身边的男人。“薄老大的意思是这件事你不打算管了?”一个山东口音的男人,四十来岁,与蒋青天如出一辙的嚣张气焰。能在薄大车面前平起平坐的山东人,除了山东的猛人齐南山还有谁?

    薄大车居然露出一个与弓角类似的憨笑:“涉及到女人的事情,我们旁人谁也说不清楚,齐爷要是想喝酒,我今儿就在‘天下阁’里摆个十桌八桌,茅台管喝!”

    “北方道上,谁人不知薄老大酒量吓人!不过,我今儿是来喝我这位大侄子喜酒的,谁要真搅和了这档子好事儿,我还真有点儿不大高兴!不过,今儿有人把我侄子给伤了,这事儿起码要给我一个交待,不然我家那位跟蒋老爷子拜把子的老太爷问起来,我这个当叔叔的可怎么回答?”

    蔡桃夭却突然站了出来,径直走到蒋青天面前,冷眼看着这位刚被齐南山扶起来的京城大少:“你自己其实也清楚,我从骨子里讨厌你,这婚,不结也罢。之前你拿我哥威胁我,我没话可说,可现在我哥自己愿意抗下那单子事,现在先不说那件事儿是不是你们栽赃给我哥的,眼下这局面,怎么解决,那是你的事情。还有,如果我查出来是你们栽赃我哥的,我的脾气你了解的。蒋青天,以前在景山我能每年揍你一次,现在照样儿可以。”

    蔡家大菩萨不说话则己,一开口就语出惊人,连蒋青鸾也愣在了当场,那些不可一世的二世祖们也听傻了,敢情在北京城牛气哄哄的蒋家大少就是被蔡家女人虐的主?

    “你……”蒋青天恼羞成怒,突然转向李云道,一肚子怨气都撒到了某人的身上。齐南山的出现让一度气弱的蒋青天又重新张牙舞爪,一脸狞笑,“今天有这么多人护着你,算你走运,我就不信这两个变态天天会跟着你,小心被人套麻袋!别以为回到苏州去就没事儿了,这年头,跨省作案的流窜犯多的是。”

    薄大车微微皱眉,齐南山不置可否,只是刚刚一直站在李云道身边一直憨笑的大个子却动了。

    刚要点烟的薄大车直接目瞪口呆,薄小车一脸如痴如醉的惊羡。

    号称山东第一猛汉的齐南山被大个子直接一记横扫扫退十余步,接着,在众人眼中如同金刚怒目般的男人单手卡住蒋青天的脖子,紧接着灵活地一个转身,迈出两步,空着的另一只手又卡住了刚刚想发作的齐南山,微微发力,两个被擒的男人纷纷双脚离地。

    此时,蒋青天这才了解到眼前空上金刚怒目般存zài的恐怖,齐南山更是心中骇然。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演义小说中的万夫挡不过如此。

    突然,齐南山看到这个巨汉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熟悉的煞气,卡在他脖子上的手如同钢筋铁钳一般,越来越紧,他心中猛然一惊――杀意,大个子动了杀心。

    只有蒋青天,还一脸嘲笑的样子,似乎己经认定弓角不敢伤他,最多受些伤,回头他还能用各种手段将今儿的场子十倍百倍地找回来。

    他不熟悉这种眼神,不代表李云道不熟悉。在昆仑山上,弓角每次拉弓射箭或者空手搏牛时,都会有如此的气势,而后必然有畜生死在弓角脚下。这是弓角要杀生前的表xiàn,蔡家女人也看出来了,大个子是铁了心要杀了蒋家大少和那位在大个子面前再也威猛不了的山东“猛汉”。

    “弓角,你住手!”

    蔡家女人提到嗓门眼的心终于落定,在场的,能劝住大个子的,只有一个人。死了一个齐南山可能还压得住,如果蒋青天死了,那蒋家就算自损八百也一定会把李家三兄弟伏于国法。

    李云道走到大个子身边,跳起来就在大个子的板寸头上给了一个暴栗:“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是法制社会,你手上的是人,不是昆仑山的牲口,你一掌劈一头,死了人,你要被枪毙,枪毙你懂不懂,会死人的,你是我们李家的老大,你没媳妇儿没娶就想翘辫子,是不是想我和徽猷打一辈子光棍?你想我们李家绝种啊?”

    大个子浑身杀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突如其来的一脸憨笑让仍旧被他卡在半空快要憋气两个男人看起来特别阴森恐怖:“三儿,我就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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