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知道,此刻要是放手,下一次再想要揪住,可就没有那么容易,所以他是宁死不放。笔·趣·阁www..info

    刚好在这个时候,二胖带着圆圆随同汪明通一起出现,但场面还是有些控制不住样子,大宝这个时候重心不在二胖身上,而是对面的惠子。

    “哎,你们不要打了喂。”二胖看气势有些紧张,还好说着就站到大宝那边去。

    大宝听到二胖声音,这才是醒悟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你怎么在这里?我……你……”大宝忙得有些语无伦次。

    本来大宝目的就是要来找二胖,还以为这五个家伙把他怎么了,现在他好好出现在这里,还跟没事一样,大宝心里当然说不过去。

    “我没事啊,你这是在干嘛?”二胖两手一摊表示平安。

    大宝松开惠子鞭子,狠狠骂了一句,“你他妈就是一个白眼狼,良心被狗给吃了。”

    “我怎么就白眼狼了?哎,你别走给我说清楚。”二胖追着大宝上去。

    大宝从地上捡起来衣服,根本就不想理会二胖,虽然嘴上跟他过不去,但做那么久的朋友,又不是彼此不了解,当真出了事,大宝还是愿意粉身碎骨。

    圆圆这个时候不好解释什么,只能默默追着出去。

    汪明通看到惠子那一眼,当时就有些迷恋感觉,现在知道她是避风塘当家做主的人,真恨自己在松北大四年都白活了,这么一个让自己神魂颠倒的人。

    “真是不好意思啊,他们两个就这样,你误会我,我冤枉你的……”汪明通没头没脑的对着惠子解释。

    惠子收好鞭子懒得搭理他,只顾着自己忙着收银台里面的事情。

    汪明通还想说什么时候,正太华郎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用一种威胁眼神对着汪明通,“你他妈的谁呀?喝茶还是找茬?”

    “不不不,在下告辞,告辞……”汪明通看出来什么态势,赶紧抽身离开。

    那边的傅子浪野正在整理碎掉的东西,这事都是他惹出来的,这个时候不好抱怨什么,倒是阿部关谷奇,一脸的不满意。

    “那小杂种是谁?就跟疯狗一样的,五个人都差点打不过他。”阿部关谷奇一边扶正被推倒的沙发,一边不满。

    傅子浪野只是心疼他那破吉他,还是不服气说到:“什么叫‘一样的’,他那就是疯狗。这吉他,还得让他赔。”

    “赔我看就算了,这是人家地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佐伽藤才从地上爬起来,这个时候还能说话简直就是奇迹。

    佐伽藤在五个人之中战斗力最差,所以刚才败倒在地上次数最多的也是他,这个时候最后爬起来的也是他。

    “别整天整天拿出来你那套理论,书呆子一样的,当初不知道为什么要带你来留学,真丢脸。”阿部关谷奇这话带有一些戏谑。

    本以为佐伽藤会改过自新重新学习一些技能保护自己,但鬼知道佐伽藤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说:“这你们懂什么,文学文化之间的交流,那都不分国界,如果有可能,不分银河星系。”

    “滚!你再不闭嘴我要打你……”阿部关谷奇跟他说话就来气。

    傅子浪野还是没什么要说的,惠子也没有怪罪他意思,只是听到关谷奇跟佐伽藤争吵有些不悦而。

    “你们里两个就不要再吵了,还是想想怎么应付那老头子。”惠子在柜台上阻止了他们。

    正太华郎一般没有什么话讲,好像大多时候都是惠子都在支配他,喜欢却不敢说,他有自己想法,总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可当他觉得是时候时候,一切晚矣。

    说到那个老头问题,佐伽藤又有看法,直接说:“我看柳永训应该不是那种人,他要我们帮他找女儿,现在找到了,他也应该实现承诺,给我们发一个合格毕业证。”

    几人由找人问题扯到毕业证问题。

    说到毕业,作为书呆子的佐伽藤实在还有些惭愧,五个人之中只有佐伽藤把普通话给考过二甲,其余的人除了乙级还是乙级。

    偏偏在松北大,普通话是倡导国语的一种方式,要求非常严格,要是过不了级,那是没有毕业证。

    没有毕业证什么概念,意味着要是在国内学生,四年光阴都白搭了,要是留学生,这几年也就相当于没混出什么名堂,松北大就是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学校。

    它有自身的教学宗旨。

    五人中文太差过不了级,但他们有他们的强项。

    柳永训对侦探小说有些研究,尤其是日本的,并且知道学校有几个留学生,还知道他们中文太差,所以私自和他们做了一个交易。

    他们五个要是帮忙找到柳青,那么柳永训也出于私心,给他们毕业合格证。

    一张毕业证对于柳永训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他的一个印章而已,顶多浪费几张质量比较好的只纸。

    但是,柳永训心里不好受,心里不安,他是一个搞教育的人,教育搞到这种程度,那是一种失败,他恨自己,但目前看来,这是唯一抉择。

    柳永训没有必要担心毕业证怎么造出来,很多时候他都在思念,思念那些过往。

    他常常一个人,一个人发呆,一个人后悔那个自己没有出息的夜晚,若是可以重来,放弃自己的生命也绝不放手,现在找回来柳青,却又眼看着她从自己身边离开。

    可惜的是,现在的怀念,只是一个相框,上面还有两个女儿的影子。

    “校长……”武定远在外面喊了一声,并没有关门。

    柳永训神游在往日的时光里,但程度不是很深,武定远的声音打扰了他,他轻轻放下相框,推着轮椅转身过去。

    武定远知道他整天都在想什么,这个时候也不好意思叨扰,可是面露难色,走到他身边说:“医院刚才下了病危通知书,老牛他……”

    “他怎么了?”柳永训知道发生什么,只是不愿意猜测,宁愿武定远亲口说。

    武定远低下头去,随后硬着头皮忍着说:“他,他恐怕熬不过今晚了。”

    “我必须要去。”这是柳永训的第一反应。

    武定远也很不愿意这么晚来打扰他,但他要是不说,可能就真的做错事,柳永训面无血色,但眼神却充满柔和,嘴上冷冷回答说:“这是我欠他的,一份永远偿还不了的恩情。”

    柳永训的决定武定远没有办法改变,换做是武定远自己,他也会去看老牛最后一眼。

    他欠老牛的恩情,大概也是从那个下着大雨的夜晚开始,从那个他把柳青丢弃,老牛领养开始,十多年的恩情,当然一辈子偿还不完。

    那晚若是没有拾荒老者老牛出现把柳青捡了回来,那这一辈子,柳永训都活在阴影之中,无法抹去的痛。

    躺在医院的老牛,早把最后的话都给柳青和牛犇嘱托,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只是为了等一个人的到来,这么多年他都在等待那人出现,以为闭眼之前也没有什么希望再见柳永训。

    当老牛的眼神不再落在牛犇和柳青身上,而是朝着他们身后望去,柳永训和武定远出现在门口。

    “你终于来了……”老牛的声音断断续续。

    柳永训先没说话,看了柳青一眼之后慢慢走过去。

    反应最大的是柳青,一下子站起来朝柳永训吼道,“你来这里干嘛?滚啊……”

    刚吐出那几个字,柳青已经干瘪的泪腺,硬是落出来几颗泪滴,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心里难受。

    “小青,”老牛在后面很艰难,“不要那样对他。”

    柳青不忍心再让老牛伤心,冷眼看了一眼柳永训然后回去陪在老牛身边。

    牛犇没跟柳永训打过交道,也不知道柳青为什么对他那么大反应,只是站起来默默陪在柳青身边,再看自己老爹都对他那么恭敬,牛犇心里就越是好奇。

    “这么多年,”柳永训不顾一切走到老牛床边,“除了对你说辛苦,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感谢。”

    老牛在乎的不是金钱,只是他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暂时没有回答柳永训,最后深情看了一眼身边的柳青和牛犇,轻声说到:“小青,我有话对你说。你已经不是小孩子,改变不了的血缘关系,无论怎样都要学会接受,并且知道感恩,无所谓养你的人有多少个,但生你的人,一辈子只有一个。”

    “呜呜呜……”柳青哭个不停,知道他这几句话意味着什么,或许是最后的嘱咐,但她就是不想听。

    “对你们两个,我该做的做了,该说的也已经说完,你们已经长大满了十八岁,我的义务,咳咳咳……”老牛本身就有病痛,这个时候更加熬不过。

    “阿爹,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柳青又是扑通一声跪下来。

    可柳永训不把最后的话说完,他就算死了到阴曹地府,也会比不上眼。

    “我,我还有话对你亲生父亲说……”老牛这么说的时候,站在旁边牛犇终于明白怎么回事。

    牛犇从记事开始就知道小青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柳永训一挥手,武定远很明白的自己出去,柳青很舍不得,但牛犇比较懂事,硬拽着她出去,房间里,就只剩下两个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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