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铭听了元秋生的话以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约翰李先生在临走的时候,对于昨晚的事情还是有点看法,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尽快给他一个交代,这样也便于我有一个和对方联系的借口,市长你说呢?”

    元秋生本以为朱一铭会提出什么要求来呢,想不到居然是为了这事,他连忙说道:“这事简单,一铭市长你只管放心,我会尽快给你一个交代的。”

    由于感觉到朱一铭在这事上面很给他面子,所以元秋生在说话的语气上瞬间和对方拉进了许多,简直就如亲密无间的老友一般。

    朱一铭见目的已经达到了,自然没有必要再在市长办公室待下去了,又说了两句闲话以后,便站起身来告辞了。元秋生的态度较之往曰又多了几分尊敬之色,拉着朱一铭的手一直把他送到门口,又客气了两句,才让对方离开。

    朱一铭心里很清楚,现在该他做的,已经全都做到位了。至于说这个计划能不能成功,还有最为关键的一环,那就是任华才能不能搞定岳梅。

    这事出了以后,女人闹是一定要闹的,从她昨晚对于工作这事非常在意就可以得出答案。在她闹起来以后,元秋生能不能将其搞定,这将决定着他的计划能否成功。如果搞定了,那他这番脑经就算白动了;如果不能搞定的话,那下面可就有好戏瞧了,朱一铭不禁心生几分期盼之感。

    第二天下午,朱一铭到办公室刚看了一会文件,突然接到了齐云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里说,刚才元秋生叫他过去了,让他通知岳梅明天不要来上班了,然后让财务把她的工资结清,再另外多给半年的工资。

    朱一铭听后,嗯了两声,表示他知道了。看来元秋生还是一个守信之人,昨天刚和他谈妥,今天就付诸行动,不过要是换个角度想想的话,倒也在情理之中。既然这事非做不可,那迟做不如早做了,这样至少能让岳梅知道把她开了的原因。就算她想折腾的话也得掂量掂量。

    朱一铭此刻在静观其变,任华才却如困兽一般,在他的办公室里团团转。就在十分钟之前,他依然接到了元秋生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里面只说了两句话,第一,岳梅必须拿下;第二,看在他的面子上,给她多发半年的工资,但如果她要是胡乱折腾的话,这钱一分都别想拿。

    元秋生之所以这样安排,主要是怕岳梅去和朱一铭闹腾。这个决定虽然是他做出的,但他料定,对方没有这个胆子来找他这个市长闹腾。从朱一铭的话中可以听出岳梅当时被他抓了一个现行,现在因为这事她被开除了,所以难免不迁怒于朱一铭,到他办公室去闹一场,也是正常情况。

    岳梅这个女人留给元秋生的印象并不好,当时刚来的时候,就往他身边靠靠的。他见对方虽然有几分姿色,但素质不高,便没有予以理睬,后来,她便和任华才勾搭上了。从他对岳梅这个女人的了解出发,她要是搞出一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情出来,应该一点也不奇怪。

    为了尽快把这事搞定,所以他才让齐云多给对方半年的工资,这样就对那个女人有了约束。一万多块钱,在新世纪之初,在华夏过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应该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他相信岳梅一定会掂量掂量以后,再去办的。

    任华才呆坐在办公室里,头脑子里在反复地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他发现之前他有点把昨晚的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对方虽然不能借助于这事把他怎么办,但就像现在这样把岳梅给开了,谁也不能多说什么。

    要是朱一铭直接做出这个决断出来,他还能据理力争一番,现在这个处理方案是元秋生做出来的,并且对方特意提前和他打了招呼,这会他还真不能多说什么。他理亏在前,现在元秋生应该说也给足了他面子,要是还不满足的话,那可就真有点不知进退了,说不定市长大人也会因此对他产生看法。

    既然这头无法挽回,那么就只能做岳梅的工作了。想到这个女人,他真有一点头疼之感。虽然把对方压在身下的时候,那是说不出的舒爽,可每次昨晚那是以后,她总要向他所要一笔化妆费或者服装费。这女人懂得细水长流的道理,三五千不嫌多,五、六百也不嫌少,只要不空手就行。

    这段时间她突然转了姓了,不光不要钱了,而且在床上的时候服务态度好了许多。有一、两次岳梅身子不方便的时候,甚至主动用嘴帮其解决的,这在以往是任华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在一次酣畅淋漓的深度交流以后,岳梅终于提出了她的要求,就是让任华才帮她把编制搞定。这要是在前几年倒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这两年,逢进必考,指望岳梅能通过比高考淘汰率还高的公务员考试,打死任华才,他也不会相信。

    岳梅显然也没有参加那考试的意思,说到最后就一句话,老娘让你睡了,你就得帮我把这事搞定。她也知道这事的难度,所以她的要求也不高,公务员实在不行的话,事业单位编制她也能凑活。

    这样一说,任华才的心里有了底了,事业单位编制,这还是有一定艹作空间的,便一口答应了下来,但是让对方不要着急,他得寻找到的合适的时机。岳梅也知道这事不容易,见男人已经松口了,便不再纠缠了,更用心地服侍起男人来。

    元秋生的心里很清楚,就拿上次让她去勾搭约翰李的事情来说,要不是有这个编制的事情在里面起作用,岳梅是绝对不会答应这事的。她虽然是水姓杨花的女人,但也没有到主动送上门去的程度。

    现在的问题不是帮对方解决编制的问题,而是连临时工的身份都保不住了,他简直无法想象对方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反映,又会怎么来和他闹。他得尽快像个对策,否则他将会面临非常尴尬的局面。

    这事咋一看是元秋生做出的决定,朱一铭提供的情况,和他任华才没有半点关系,但他和岳梅的心里都很清楚,要不是他让对方主动去约翰李的房间投怀送抱,根本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

    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岳梅也一定会找他任华才的,至于说元秋生和朱一铭,对方绝不是这个胆子去和他们闹。一方面,人家本来就站在理上,另一方面,那两位可没有上过她的床,谁又会给她面子呢!

    任华才只觉得头大不已,他有心想把这事搞定,可却又不知该如何着手,只有如同那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办公室团团转。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放着十来个烟蒂了,任华才突然听到外面穿了吵杂声,岳梅那带着哭腔的声音,他一下子就听了出来。

    意识到是对方过来了以后,他连忙快步往办公室门口走去,猛地一下拉开门,对正站在门口拦着岳梅的秘书费文强说道:“让她进来!”说完以后,他便立即缩回到了办公室里,不过门却没有关上。

    费文强当然清楚岳梅和老板之间的关系,要是往曰的话,他一定会不会拦着对方的,不过刚才任华才特意有过交代,从现在开始直到下班,他不见客。对于自家的老板的脾气,费文强很清楚,为了不挨顿骂,他毅然决然地拦住了岳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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