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运杰接到袁长泰的电话,心里就犯起了嘀咕,按说昨天一阵忙碌过后,今天应该休整一下,这家伙一大早就打电话过来,说要汇报工作。他对工作有这么大的热情,苏运杰自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所以一开口,就直奔主题。他也是想试探一下袁长泰,看他究竟想搞什么名堂。

    袁长泰听苏运杰这一问,心里乐开了花,要说县长的这个问题正中他的下怀,一点也不为过。他脸上的笑容更甚了,奉上一支烟以后说:“县长,您真是英明,我今天过来除向您汇报工作以外,还真有点事情想请您帮忙,我知道您一直对我们都是非常关心和爱护的……”

    听了他的话,苏运杰都有点人的感觉,于是冲他摇了摇手,然后说道:“长泰呀,不是我说你,我们之间又不是什么外人,有话你就直说,不要这么拐弯抹角的。这段时间你们的工作还是有点起sè的,领导都看在眼里。”

    苏运杰的这两句话看上去前言不搭后语,实际上却很有一些mén道。说白了,这话应该这样理解,你们在梦梁镇做出了一点成绩,我还是看在眼里了,你们有什么想法,就只管说,只要不是太过分,我基本都能帮你们办。这也是他想拉拢梦梁一班人的举措,想人为你办事,不拿出点诚意出来,谁愿意呢。

    听了苏运杰的话,袁长泰心里很开心,于是就把想帮黄成才动一动位置的想法,说了出来。苏运杰听了这话,没有立刻表态,心想,你这也太蹬鼻子上脸了。一个乡镇的人大副主任,虽说没什么实权,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副科级,我怎么可能帮你去运作这事呢?搞不好的话,还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苏运杰想了一下,决定给袁长泰三分面子,他装作为难的样子说:“长泰啊,这事我恐怕帮不上你了,你要知道,副科级干部的任命可是要上常委会的。这事,我可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袁长泰一听急了,想了一下以后,一咬牙说道:“县长,真是不好意思,我也知道这事很难办,但黄成才三番五次的过去,我也没有办法。他的意思是可以不要这个副科级,只想求一个实在点的位置。以县长的能力,我相信,应该没什么问题,另外,那边把他nong过去的时候,好像也没怎么……”

    话说到一半,袁长泰就停了下来,他相信话中的意思,苏运杰一定能听懂。朱一铭只是一个镇党委书记,他轻而易举能办到的事情,你一个县长,难道办不到吗。

    这话说得可有点狠,简直有挤兑苏运杰的意思,不过袁长泰也是被无奈,他心里很清楚,如果黄成才继续就这样紧盯着刘坤不放的话,迟早会出事。别人不清楚,他还不清楚他们几个人身上的情况吗,那样的说,搞不好大家都得玩完。他这样说,还有一个原因,也是想试探一下,现在苏运杰的分量。现在大家都在传说李志浩已经一统恒阳了,基本已经没有苏运杰和潘亚东什么事了,即使两人联起手也不是人家的对手。袁长泰真不愿意这话是真的,所以借着这个事情,也可以探一探苏运杰的底。

    苏运杰听了袁长泰的话以后,心里很是不悦,但也不好光火。要是那样的话,不光表现出自己的无能,而且有可能失去袁长泰的支持,那是他不希望看到的结果。苏运杰强忍住怒火,微笑着说:“长泰,这点常识你应该知道吧,任命那叫什么的,哦,对,黄成才,和现在把他安排到别的岗位上去,不是一码事。首先,他当时只是一个股级干部,你们镇上研究好了,报上来就行了,县里一般不会chā手的。现在的情况,和当时可是大相径庭呀,无缘无故地动一个刚刚任命不久的副科级干部,恐怕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袁长泰听了苏运杰的话以后,彻底死心了,人家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不是他愿不愿意帮忙的事情,而是确实无能为力。这就无法再多说什么了,说白了,一个县长能把话说得如此直白,也算非常给面子了。袁长泰心里虽然很失落,但还是恭恭敬敬地向苏运杰到了谢。这里面到没有多说虚假的成分,苏运杰能这么说,他还是很感动的。

    袁长泰从县政fu办公楼里出来以后,就拨打了邵大庆的电话,把刚才的情况和他做了一个jiāo流。邵大庆听后也是一阵唏嘘,两人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话里沉默许久以后,袁长泰说:“先这样吧,晚上好好到梦乡茶楼去商量一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袁长泰听后,立即同意了,并让邵大庆约一下樊文章和刘坤,晚上八点一起去梦乡茶楼。

    朱一铭一下午在办公室里都非常忙碌,不光要处理这段时间积压下来的工作,而且他还仔细研究了各家报社报道的稿子,并作了统计和摘记。他觉得上面有些观点,在今后搞xiǎo龙虾和美食街的时候是能用得上的。华夏记者的最大能耐就是对现有的新闻素材进行合理的加工,然后提炼出自己想要的一些观点或是想法。现在朱一铭把他们提炼出来的这些东西,再反作用于美食街和xiǎo龙虾上面来,应该能收到不错的效果。

    忙完这些以后,已经接近下班时间,朱一铭锁好mén,往楼梯口走去。刚走到曾云翳mén口的时候,只见对方怯怯地喊了一声,书记。

    朱一铭立即停下脚步,向mén里看去,之间曾云翳正迈着xiǎo碎步向mén口跑来。等她走到跟前,朱一铭问道:“朱秘书,有事?”

    “书记,你……你……你回县里吗?”曾云翳满脸羞红,xiǎo声地问道。

    朱一铭顿觉得一阵莫名其妙,他默然地看着曾云翳点了点头说:“是呀,我回县里,怎么,你有什么事?”

    曾云翳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但随即又被她掩盖了过去,她看着朱一铭,异常害羞地说:“我……我也想会县里,你能捎我一程吗?”

    朱一铭心想,这xiǎo丫头今天搞什么,平时她也从来没有让自己带她回去过,今天这是怎么了。本来倒是一件很方便的事情,现在关键是自己根本不会县里,而是去位于郊区的红光xiǎo区。这话他当然不会和曾云翳说,想了一下,干脆先把她送到城里吧,马上再回头,反正时间还早。他看着曾云翳说:“好呀,不过我就准备走了,你要跟我走,就得快点。”

    “好,好,您等一下,我一会就好了。”曾云翳边说,边快速地向她的办公桌跑去。

    “我在车里等你。”朱一铭说完以后,转身就向楼梯口走去。一个镇党委书记én口等自己的秘书,要是传出去的话,还真有点不像话,关键的是,这秘书还是个nv的。

    朱一铭坐到车上以后,心想,nv孩子的话一般都不靠谱,估计她应该还有一会下来,想到这以后,他就点上了一支烟,把车里的音乐打开,边欣赏,边chou烟,倒也可以算是一件人生的乐事。

    朱一铭刚chou了半支烟,就见曾云翳下来了,心里还一阵郁闷,她怎么下来得这么快。其实他哪里知道,曾云翳早就收拾好东西,两眼盯住mén口了,就等他过来,也可以算是守株待兔了。

    曾云翳走到车前的时候,想了一下,上了副驾驶的位置。书记在前面开车,你一个秘书,坐在后面领导的专座上,那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曾云翳刚上车,朱一铭就把手上未chou完的半支烟扔掉了,并用手在空气中扇了扇,让烟雾快速地散去。

    曾云翳看后心里感动不已,眼前的这男人,不仅帅气、能干,而且还善解人意,真是难得,不过遗憾的是,人家名主有花了。老天爷真是不开眼,这样优秀的男人,要不就让自己早点遇到,要不就别让自己遇到。现在这样,yu罢不能,yu进还又无路,让人进退两难,真应了那句老话,好白菜全让猪给拱了。

    想到这的时候,曾云翳偷偷一乐,这话貌似是男人用来形容nv人的,不过把郑璐瑶比喻成猪,倒是一件意见惬意的事情。谁让她第一次来的时候,一进mén就凶巴巴的,不过她就算是猪的话,也应该是一头漂亮的猪。曾云翳想到这竟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来。

    “你在想什么呢?”朱一铭看了一眼一个人傻笑的曾云翳,疑惑地说。他总觉得自己的这个美nv秘书今天有点不太正常,给人感觉好像花痴一般。

    曾云翳听了朱一铭问话以后,连忙说:“书记,没什么,我想起了我以前的一个同学,觉得有点好笑。”

    朱一铭心想,你想起同学有什么好笑的,真是有点莫名其妙,不过这话,他当然不会说出来。

    桑塔纳上了往恒阳的公路以后,速度立刻就上来了,再加上现在朱一铭的纵应该可以用得心应手来形容了。曾云翳坐在副驾上,眼睛盯着前面,时不时地偷瞄朱一铭一眼。有一次,看见朱一铭的目光猛地扫了过来,连忙低下头,装作看自己yu手。谁知朱一铭的目光竟跟了过来,她的一双yu手正放在丰满的大腿上,并且是靠近部位的地方,曾云翳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朱一铭心里也是一紧,脚下意识的一点刹车,二号车猛地一颤,还好没有熄火。

    经过这样一个xiǎā曲以后,两人顿觉车里的气氛有点暧昧起来,眼睛都有点不知往哪儿放的感觉了。朱一铭觉得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自己距离恒阳可还早,两人可不能就这么干坐着,那样更显尴尬。他装作很随意地问:“曾秘书,你今天回去有事呀?”

    “啊,没,没什么事。”曾云翳胡luàn地回答道。

    “没事?没事,你今天怎么回去呀?明天可不是周末。”朱一铭疑惑地问。他对曾云翳今天的表现,还真有点好奇。

    “有,有事,我姑妈让我回去,说有点事情……”曾云翳低声说道,脸上羞得通红。

    “曾部长让你回去?”朱一铭看了她一眼,开玩笑地说,“该不是给你介绍对象吧?呵呵!”

    “不……是,我也不知道,她说带我去认识一个朋友。”曾云翳想了一下说,“你说这是介绍对象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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