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苏雪冰吧,放心,俺们是好人”云杉一咧嘴,笑得比猪腰子还难看,把人家姑娘吓得蜷缩成一团。

    云杉无奈:“真的,俺们不会伤害你,很快会把你放了。打听个事儿,最近你是不是认识了一个贴身的保镖,性格迥异又臭屁而且很烦人的那种”

    云杉试探性地问着。姑娘满脸害怕和慌乱,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我的爷,人家姑娘嘴还堵着哩。”

    云杉另一只鞋又冲着阿标扔了过去。

    “咳咳,”云杉连忙把姑娘嘴里的破布扯出来,“快说快说,回答了这个问题你就可以走了,我保证我们绝不会碰你一根手指。”

    苏雪冰拼命摇着头往后缩着,眼泪都流了出来,浑身颤抖着。

    没有遇到

    云杉纳了闷,这么一个校花,居然没给安排传说中的贴身保镖这不科学啊。

    “你最好快放我回家我我廖老师会来救我的”苏雪冰美目一闪一闪的,故作胆气很壮的样子,只是这话说得有些发虚。

    云杉听着却是更虚,他险些把腿都听软了。

    我擦嘞,还真有天命男主

    这“廖老师”说不得便是个什么“龙虎帮”、什么“朱雀会”的带头大哥,身负超越凡人的古武术与爆发力,战力上绝对能打一万个云杉手都不带软的莫说是这“廖老师”,单单说这“廖老师”手底下的几个打手叫什么“小叶”“小白”的就能分分钟把云杉变成一个死人若是让这剧情顺利发展,那“廖老师”甚至能把几个手下的学生调教成绝顶高手,最终势力越发展越大,进军全市、全省,一统黑道天下,坐拥数美,醉枕江山

    云杉哪还敢犹豫,慌忙去给人家姑娘解绳子,手才伸到半空,忽然之间脑子里一阵动荡,意识仿佛被一股巨力牵扯着游离于九天之外,蓦地神魂之中另一股力量又生,这股力量比前一股要小得多,然而却怪异无比,生生将云杉的意识又拉了回来。

    恍然回过神来,云杉竟是发觉他那本该去解苏雪冰绳子的手却是不偏不倚压在了苏雪冰软绵绵的胸口,这小姑娘仿佛吓懵了,连叫也忘了叫,眼泪直在眼眶中打着转。

    “廖老师,救救我,廖老师”

    颤抖的音调就算是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杀手听了也要心软,一旁被云杉甩了好几个鞋帮子的阿标莫名其妙地摸着鼻子。

    这不刚才还说要放人来着怎么地就又改主意要非礼人家姑娘了

    琢磨老半天,阿标恍然大悟:“莫非三哥是想先跟人家姑娘生米煮成熟饭再放三哥果然高明,小弟对您老的景仰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如同亿万只旺财狂吠不可收拾”

    阿标正自寻思着不着边际的屁事,云杉“啊”地大吼一声,连鞋也不要了撒丫子就往外跑,三步两步跑出门外去,缩手缩脑朝着院子里探着脑袋。

    我擦嘞,这是什么鬼小爷明明是想放人的,怎么着就摇身一变成了个强奸犯这姑娘莫非是个狐狸精也不对啊,这种剧情闻所未闻,毫无槽点,也没读者愿意看好不

    云杉有点发晕,院子里的阿标更晕,至于人家姑娘干脆连哭声也止住了,愣愣地瞅着云杉的背影发呆。显然云杉的大发神威把这俩直接就从精神上给震住,久久难以平静。

    “阿标,小爷先去放个水,你赶紧把人家姑娘放了,敢起什么歪心思小心小爷的如来神脚”云杉打门后伸出一只磨破了袜子的臭脚来耀武扬威一番,自信回头,潇洒而去。

    到了胡同口,云杉犹然惊魂未定。方才他居然向天命女主出了手这绝对是个生死攸关的大问题,按照都市流的尿性,但凡向天命女主出过手的杂碎们,从未有一个能够逃出生天的

    “隆――隆――”

    一阵刺耳的马达声飞掠而过,一支全身穿得五颜六色的飞车队狂飙而过,其中一辆猛地刹在云杉面前,车轮刚好戳在一滩泥水里,乌七八黑泼了云杉一脸。

    云杉本就正在怔怔地为方才那画龙点睛一般的咸猪手懊恼得呼天抢地,顿时火冒三丈,跳起来就想要伸手够他那双密宗鞋帮子直接糊对方一脸。鞋帮子他没摸着,倒是摸下了一只臭袜子,这才想起来两只鞋都赏给阿标那张大脸了。

    眯着眼睛抬起头看去,忽然之间一个激灵,但见面前那飞车上的男人眼中精光闪闪,锐利如刀。那人头歪了歪,一股野性的霸气蔓延开来,把云杉牢牢罩住。我滴娘,这哪里是飙车的混混,分明是一个黑道顶尖的杀手

    “小子,今天你有没有在附近见过这个女人”

    那男人拿着张照片,在云杉面前晃了晃。云杉一看头就大了。那分明就是苏雪冰的照片,这群人恐怕就是那“廖老师”手下的几个猛虎悍将

    云杉连汗毛都竖了起来,连忙摇头:“这位大哥,这样的姑娘哪是俺们这种屁一样的人物能见得到的,没见过,真没见过。”

    那男人精光闪闪的眼睛盯了云杉好一会儿,云杉连抖都不敢抖上一下,若是真让这男人发现了破绽,恐怕今夜他云杉的性命危在旦夕天命男主的势力集团何等厉害,就算扫平整个市区也是举手投足间的小事儿,区区一个云杉,真连个屁也算不上。

    男人瞪了半天,从云杉脸上却是诚然瞪不出个屁来,回头冲几个兄弟摇摇头,又对云杉撂下狠话:“要是见到了这女人,自觉来城南飞刀党报信,要是敢知情不报,信不信分分钟几把飞刀砍了你的腿”

    云杉喃喃道:“大哥,飞刀扔出去是用刺的,飞斧子才是砍的,这俩真不是同一个东西”

    马达声正好响起,男人没听清,一踩油门,又溅了云杉一脸烂泥巴,附带送了他一嘴车尾气。飞车队一瞬间便消失在不远处的街口拐角。

    云杉觑着机会,扭头没命一样跑回去,一踹院门,见到阿标和苏雪冰正大眼瞪小眼发愣呢,没好气上前捡了鞋帮子便往阿标烧饼似的大脸上甩。转身迅速解开姑娘的绳子,把人家姑娘瞧得更楞了。

    就这么放了我

    苏雪冰脸色苍白:“你你不要想什么阴谋诡计,我我廖老师会”

    云杉发愁得脑仁疼:“苏姐姐你快走吧,真的,俺们真没啥阴毛,真的,从小就秃的,不咋长这东西快走吧,一定要记住俺们的好,俺们可不是啥大奸大恶的坏人,这回你被绑到这里跟俺们真没有关系俺们是来救你的正义使者”

    苏雪冰眼睛犹疑着瞅着阿标。她记得清楚,阿标这张脸忒有特色了,连整容都整不来。

    云杉一把抓着阿标的衣领提过来:“苏姐姐,实不相瞒,绑架你的乃是我这个小弟的孪生弟弟他今天得知他弟弟居然对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犯下了如此罪行,怒不可遏,特意来求我救你出火坑的”

    姑娘听得莫名其妙,将信将疑就往门外走,两条腿被绑得麻了,一个不小心打了个趔趄,就要往旁边跌倒。

    云杉如临大敌。

    怎么丫都放了还不知足的,这讹人是吧行行行,您老是女主角,我忍惹不起还躲不起

    两只手举得高高的,侧眼瞅着阿标那厮眼睛冒光地想要冲上前去占人家小姐姐的便宜,一颗大义凛然之心腾一下子就烧了上来,暗地里使了个绊子勾在阿标脚上,阿标哀嚎一声,“砰”一下子四仰八叉磕在地上。

    另一头苏雪冰也摔得不轻,似乎是磕到了腿,两只白嫩嫩滑润润的小手捂着膝盖,眼泪都给疼了出来,美目晶晶莹莹的样子我见犹怜。

    “苏姐姐,你没事吧俺们可啥也没做啊,你看你是自己跌倒的,俺们的手可都离你十万光年距离动都没敢动”

    苏雪冰擦擦眼泪,恨恨地瞪了云杉一眼,把云杉吓得三魂走了两个,连忙后退两步,两手举得更高。

    眼见着小姑娘一瘸一拐走出院门,云杉这才惊魂甫定,约莫愣了有五六分钟,一摸额头,已然满是冷汗涔涔。想到天命男主“廖老师”,心下犹然放不下,偷偷从大门伸个头出来往胡同口的方向瞅了瞅,这一看之下不要紧,最后一魂也飞出了太阳系。

    云杉这眼力介儿不知为何重生之后异常清晰,这胡同极深,胡同口距离院门这里起码也得有个五六十米远,可那灯影之中影影绰绰的两个人影云杉看得是清清楚楚,其中一个窈窕有致的正是苏雪冰,而另一个人影,头发蓬乱,站立姿势忧郁而颓废,却散发着一种惊人的王霸之气

    这,这不会就是那传说中一巴掌能拍死一头牛的廖老师

    那廖老师似乎略有所觉,往云杉这边扭了扭脑袋,云杉浑身肌肉一跳,猛地缩回院子里去,一把拉起还在装死的阿标:“这院子有后门没,传说中的大杀星廖老师来了,趁他还要照顾那天命女主苏姐姐抽不开身,赶紧扯呼,再不走悔之晚矣”

    阿标纳闷:“廖老师这莫非是个什么诨号不对啊,从城南到城北,从城东到城西,大大小小的黑道儿里头也没听过这号人物啊。”

    抬头见云杉眼睛一瞪,又像是要伸手掏袜子的样子,赶紧摇摇头:“我的爷,这个院儿真没后门儿,咱有时间倒是可以凿一个,院儿后面儿有铲子锤子,好像还有把利斧。”

    云杉差点没把这厮一巴掌拍飞到喜马拉雅山里。

    “少屁话,赶紧爬墙”

    阿标瞅了瞅院儿后面两米多高一堵墙,缩了缩脖子,云杉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把他踹进墙角,狞笑着用阴森森的影子朝这厮笼罩过去。

    云杉这一辈子的身子骨倒是当真强了不少,两只手轻轻一送,又往上托了托,就把阿标送到墙头,自己退后两步向前一冲,借着冲刺的势头两步就跨上墙去,看得阿标一愣一愣的。

    “三哥,你啥时候有的这技能你莫非学了武当的梯云纵”

    阿标这小胳膊腿儿不顶事,一个走神功夫没坐稳,哀嚎一声就跌下去,屁股摔成了三十六半,在地上坐着咒骂不已。云杉见那厮还有力气诉苦,估计就是磕破了点皮,扒着墙头一跃而下,颇是感觉自己有几分大侠风范。

    忽然又想到墙那头廖老师那霸气、颓废而又忧郁的身形,顿时没了自我陶醉的心绪,拖着还在地上呼天抢地的阿标撒丫子就跑。

    “我的爷,咱去哪”

    “我家”

    “哦。”

    “你大爷,我家在哪”<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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