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卑职打听到,明个的宴会**川也去,听说他还要带着,带着柳嫦曦一起去,爷您确定确定还要去吗?”白幽倒是有些犹豫起来。

    “嗯?呵呵怎么,你们家爷在你心里就是那么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吗?”白幽这只是担心,赵宗佻倒是笑了起来。

    “那倒不是,卑职这不是怕怕他们给爷您和二爷添堵的嘛,您忘了前几日的事情了啊,二爷那手上的伤口可还没有完全好呢,卑职也是不放心嘛。”白幽的担心倒也不无道理。

    姜墨那丫头平常看上去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可一旦遇上较真的事情却又总是得轴得有些让人咬牙切齿偏又心疼无奈无能为力。

    而柳嫦曦便是一件让姜墨这丫头极为较真的事情,关于这一点赵宗佻心知肚明,却也知道不能强迫这丫头什么。

    谁让那丫头犯倔起来,他总是心疼大于无奈,每每想说些什么,可一瞧见丫头这可怜兮兮委屈吧啦的小眼神,他便就阵脚大乱,没个章法的。

    以往的二十多年他从不会如此,因为没有谁能如此扰乱他的心智,包括了皇伯父,他三哥三嫂和曾经他以为他最在乎的那个人。

    只要他定了的心意,那就没谁可以撼动,偏偏是遇见这个丫头,简直就是命令的魔障一般,他总是莫名地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了自己心中的底限与坚持,只是为了能让那丫头开心一点点。

    从第一次为她妥协开始,赵宗佻便知道自己是“完了”,就像是中毒一般,明明知道不应该的,可他偏偏就是忍不住要去想,要去在乎。

    有时候,赵宗佻就在想,若是知道丫头才是他命里那应该的一劫,那之前的十年他宁可孤独一人,也好过现在丫头心里执拗,而他的心里亏欠。

    但是,不论如何,那曾经的十年确实是一段他无法回避的过往。

    其实,单单说起那一段过往,赵宗佻倒是不曾后悔过,毕竟那是他自己的选择,而且他曾经全力以赴,真心以待,只可惜他们终究是有缘无分,或者那就是一段错位的缘分罢了。

    而现在结束便是最为正确的选择。

    如果要他实话实说,其实之前的那些年他与柳嫦曦之间也是有过欢快的时光,只不过那些美好回忆逐渐被争吵冷战所取代淹没,渐渐的他心中曾经的美好被磨得面目全非,然后泯灭于心,荡然无存。

    十年的深情终究错付,那段时间他真的痛苦极了。

    他没想到自己用情至深的一段感情换来的却是无休止的贪婪与背叛,差一点万劫不复,体无完肤,也差一点害了丫头!

    好在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有姜墨这个傻丫头一直陪在他身边,不然他也不敢确保自己是否能真正从那件事里解脱出来,还有能力,又勇气去接受下一段亲密的关系。

    那段时间,他的喜怒哀乐丫头都看在了眼里,也记在了心中,那段岁月对他来说是混沌,但对于姜墨那个丫头来说就是一种莫名的煎熬了。

    赵宗佻知道丫头执念的缘由,所以才会倍加疼惜姜墨那丫头。、

    只是有些事并非一蹴而就的,他要给丫头时间,也是给自己时间。

    所以每每丫头因为此事闹了脾气的时候,赵宗佻都是倍加耐心与宠溺地哄着呵护着,生怕惹得她有一丝丝的不快。

    但赵宗佻心里也清楚,与其无穷无尽地纵着丫头逃避,倒不如和丫头一起去面对。

    毕竟,他已经都放下的事情,完全没必要再让丫头纠结不安。

    他们应该去过欢快的日子,而不是还要为过去的种种煎熬不已,那是赵宗佻他不愿意看见的。

    既然要有新的生活,那过往的便就是过往,他放下了,丫头就更该放下了,所以他想要陪着丫头去面对,也去战胜这个“心魔”,这个因为他而产生的“心魔”。

    赵宗佻他实在不愿意再让柳嫦曦像个“影子”一般困了他十年又继续为难丫头,所以他知道是该陪着丫头一块去“正视”这个问题了,所以白幽的担心恰恰是他想好好利用一番的。

    “呵呵不过是柳嫦曦而已,过去的人了,丫头何须要避讳。”赵宗佻心里做了决定,所以对于白幽的担忧倒是又笑了。

    “爷,您是说得轻松,可卑职看二爷那怕是不会容易过的。”白幽也想让柳嫦曦就这么过了,可是这段时间二爷的反应可真不乐观啊,他不得不又叹了口气。

    “有你家爷我在,丫头又有什么过不去的呢?这件事过得了”但赵宗佻仍旧一脸笃定。

    “爷,您不会是想”白幽似乎有点反应了过来,但却仍旧觉得有些冒险。

    “呵呵丫头不过是怕我忘不掉柳嫦曦罢了,其实打你家爷我定了心意开始,柳嫦曦对我而言便已经是陌路之人了,既然已经陌路,我又有什么不能面对的,丫头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这件事可以困扰我,但不可以困扰丫头,所以”赵宗佻微微勾起了嘴角。

    “哦那卑职算是明白了,这也是为什么爷您会同意参加明个宴会的原因了吧?”白幽终于懂了。

    “呵呵这是最最重要的原因,不过皇伯父的面子也不能一驳再驳。

    我虽然赋闲养病在府,可有些事皇伯父需要我出面的时候,我依旧不能拒绝,所以就当是一箭双雕了吧。

    呵呵其实啊,下午那会我是真有些害怕丫头会坚持不去的,倒没想到朝宣那小子一阵耳语之后,那丫头就变了主意,呵呵唉那小子关键时候倒是还有点作用的。”赵宗佻又失笑起来。

    “呵呵那是自然,二爷跟小王爷亲如兄弟,那就跟一家人似的,对于二爷的心思,小王爷当然是最了解不过的嘛,嘿嘿呃不不!

    虽然小王爷是了解二爷,可最最了解二爷的还得属咱们家爷您了不是,嘿嘿嘿嘿”白幽正在那理所当然呢,突然就发觉自己爷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对,瞬间就反应过来自己是说错话了,连忙硬生生把话头给转了回来,有惊无险,一脸尴尬。

    “哼!”赵宗佻狠狠白了白幽一眼。

    “那个爷,您不会是连小王爷的醋都吃吧?”瞧着自家爷这个眼神,白幽不由地又想到了下午那会自家爷有些吃味的神情,莫不是他这嘴贱说起又惹得他们家爷心里发酸了?

    不过小王爷跟他们二爷那真是兄弟情深,平日里见他们俩一起的时候,就跟他和朱晌似乎的,只有兄弟情义,似乎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这一点他跟朱晌他们也是看得出来的。

    虽然小王爷跟二爷是真的很亲近,可那种感觉跟他们家爷一起的时候却截然不同。

    二爷跟小王爷一起多是互相逗趣怼嘴,而且多半还是二爷“教育”小王爷的时候比较多,撒娇什么的,在二爷跟小王爷一起的时候根本不存在好嘛,二爷只要不动手“揍”小王爷那就算是太平的一天了。

    可二爷跟他们家爷一起的时候那就很不一样了,撒娇使性子那叫一个游刃有余啊,而他们家爷也乐在其中,心甘情愿地护着宠着,甚至由着纵着。

    要说小王爷是可以陪着二爷胡闹的人,那他们家爷就是那个可以溺着二爷“胡作非为”还“平安无事”的主,这关系高低显而易见。

    所以,在白幽他们看来小王爷跟二爷之间是绝对不可能闹出点什么事的,若是真要有那个意思,早八年上王妃娘娘就该动手了,哪里还能轮到他们家爷捡了这么一大个大宝贝呢。

    但是,白幽敢笃定他们家爷下午那会的眼神绝对是在吃醋,而如今怕是又泛起了一阵莫名酸意吧,此刻的白幽倒是有些看热闹的意思,一脸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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