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您不觉得你现在活着,如同一个废人一般吗?妾身这药可是灵丹妙药,一粒就能解决你无数的烦恼,您再也听不到别人对您的冷嘲热讽了,您也不需要再操心去跟华庭苑去斗个你死我活了,您也放心,妾身一定竭尽所能好好的教导天宇,让他成为他爷爷那般威风凛凛,威震四方的大将军。”

    越听下去,宁天成越觉得骇人,这人手上拿的什么,宁天成从心底升起了丝丝凉意,颤巍的问道:“你疯了吧,你要干什么?我可还是将军府堂堂的大少爷。”

    孙姨娘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想要将药给强行让宁天成吃下去,但是宁天成虽然腿脚断了,但是双手还是利索的,而且男女的力量悬殊,孙姨娘往日娇娇柔柔的,哪里是这宁天成的对手。

    两相对峙之间,孙姨娘被宁天成压着倒去了床上,恰好压到了他那条断了的腿,本来已经打了石膏定了型了,这下子又断了,宁天成嚎叫了一声,而后咬紧了牙关,将已经疯了一般的孙姨娘往地上一推,而后掀开了被子要去查看自己的伤势。

    有血丝再一次渗透了出来,很快就蠕湿了宁天成腿上缠着的绷带,宁天成看着倒在地上狼狈的孙姨娘,狂躁的吼道:“真他妈的是个疯子,你是不是想让我这辈子都在床上待着。你个毒妇,要不是我腿脚不便,早杀了你。”

    孙姨娘跟没听到这话似的,又起了身,将手中的瓶子攥的极紧,眼底带着恨意,一字一顿道:“宁天成,若不是你执意要利用天宇去报你的私仇,妾身也不敢对您这样的,不仅如此,您还让别人去玷污妾身,妾身虽然出身不高,却也容不得您让人这般的践踏。”

    宁天成的眼眸紧眯,这话从何说起,但是孙姨娘可没给他辩解的机会,恰好这时候玉奴也下来了。

    玉奴似乎是急着回去,没什么耐心的对着孙姨娘说道:“墨迹了半天了,把药给我。”

    孙姨娘倒是听话,将药瓶递给了玉奴,玉奴可不是娇滴滴的孙姨娘,宁天成见到玉奴的时候,不可置信的对着孙姨娘吼道:“你这贱人,你居然真的这般吃里扒外。我可才是你的夫君啊,你不帮着我对付华庭苑就罢了,还出卖我?”

    孙姨娘始终抿紧了唇,跪了下来,语气似乎也无奈,又有些忏悔的说道:“大少爷,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死了,我会好好养大天宇的。”

    宁天成似乎气糊涂了,连半个字都骂不出来了,手指指着孙姨娘直打哆嗦,眼见着玉奴就要走进了,强撑了气势的说道:“玉奴,你这狗贱婢,你若是敢毒死我,来日我爹爹回来了,定要扒你三层皮、”

    “你觉得老爷会知道?老爷不知道几时才回来呢,到时候你可都已经成了一堆白骨了。”

    玉奴是来真的,而且玉奴的手劲不小,单手掰开了他的嘴,就将那一粒药丸给灌到了他的嘴里,他想吐出来,玉奴狠狠的一脚踩在他断掉的那一只腿上面,直踩得血肉模糊,宁天成痛的受不了,也没有功夫去顾得上嘴里这一粒药,那一粒乌黑的药丸,在宁天成的嘴里没过多久便融化了。

    玉奴做完了这件事情,拍拍屁股就要走,孙姨娘见人没有立即死,吓得颤巍的抓住了玉奴的胳膊,担忧的问道:“他几时毒发啊?会不会被人知道啊?天亮了的时候,别人都来了,到时候要怎么说啊?”

    “他病的那么重,扛不住寒冷,冻死的。”

    玉奴说完这话就走了,孙姨娘战战兢兢的在黑暗里面守了一整夜,宁天成痛的浑身直打哆嗦,又一边死命的扣着自己的咽喉,想把那药给抠出来。

    “你这贱人,你们到底给我吃的什么?”

    孙姨娘也不知道这药具体是什么,此刻她哭的泪眼婆娑,听到这问话,抬起头去看他:“妾身也不知道,妾身只想让你放过天宇的,您没有答应,让你吃这药,我也是没办法了,您要是死了,您来找我索命,你不要记恨天宇。”

    宁天成和孙姨娘两个人整夜都不敢睡,都在等着毒发的那一刻。

    天很快亮了,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幔,照耀在孙姨娘的脸上,她椅在柱子上面,就那样迷迷糊糊打盹的睡了一晚上。

    醒来的时候,他蹑手蹑脚的起了身,缓缓的走到了床边,深怕看到一个七窍流血的宁天成,但是宁天成虽然睡着了,但是眉头却是拧的死紧,也对,身上那么多的伤,若不是实在累急了,打了个盹,宁天成根本睡不着。

    她抬手撩开了青丝纱帐,就这细微的声音,宁天成便醒了过来。

    他睁眼的那一刻,孙姨娘以为这人诈尸了,下意识就惊叫了一声,然后才极快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慌慌张张的喃呢道:“完了完了,那药没让他死,他今天肯定不会放过我了。”

    宁天成只觉得嗓子烧得慌,准备说话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半天说不出半个字来,咿咿呀呀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不由得急的满头大汗,孙姨娘看着他,忽而就放心了,碎碎念的说道:“哑巴了也好,哑巴了就再也不能教天宇不好的事情了。”

    宁紫陌一早亲自送的宁天宇过来,此刻孙姨娘也已经穿戴整齐,她手中有儿子,宁天成倒台了,畅春园就落到了她的手上。

    她已经不再有昨夜的狼狈和胆怯了,此刻坦荡荡的看着宁紫陌。

    “姨娘这般瞧着我做什么?莫不是不认识了?”

    宁紫陌端起一盏茶,宁紫陌一年来畅春园做客的次数,少得可怜,此刻这将军府的所有人都在想,这嫡小姐的华庭苑和畅春园算是真的言归于好了,否则怎么这嫡小姐怀着身子还跑来畅春园了。

    人人虽然心里都早就暗自鄙视了一番宁紫陌,但是却无人敢说些什么,而且当天宁紫陌是怎么收拾宁天成的,大家都是看到的,可不敢随意再去招惹这宁紫陌,否则死的可能连个渣滓都不剩。

    “不是,只是没想到,那药.......”

    “那药不好用吗?宁天成这辈子都不要再妄想能够开口说话了。”

    “好用,好用。”

    “姨娘你不用这般好奇的对我瞧着,我不要宁天成死的原因简单啊,我怀着身孕呢,可得为孩子积福,宁天成死不死的不打紧,只要孙姨娘你将他照看的好,你们以后畅春园的事情,本小姐都不会再插手。”宁紫陌一边说话,一边缓慢的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笑的无害。

    孙姨娘心里确实有些好奇,为什么宁紫陌不直接杀了宁天成,这样不是更加的永绝后患吗?

    但是听人这么一解释,又觉得说得通了,是啊,都是为了孩子。

    宁紫陌走的时候,宁玄离恰好过来接她,脚步有些凌乱,眉宇之间更是焦急,见到宁紫陌的时候,将人给仔仔细细前前后后全都观察了一遍,旋即责备道:“说了多少次不要你来畅春园的,你为什么不听?我亲眼见你点头才出门的,你倒是出息,我前脚出门,你后脚就跑出来了。”

    一早,宁玄离与宁紫陌难分难舍的,但是宁玄离还有事情要做,听说最近三皇子那边似乎有大动作,他得亲自去了解一下,但是又不放心宁紫陌一个人在府里,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在这敏感时期出门的。

    可是他才走到了半路,就听见二两肉急着追上了他,听说宁紫陌出门去了畅春园,又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

    宁紫陌见送自己出门的孙姨娘还没走,气氛有些怪异,她也没有搭理宁玄离,对着孙姨娘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说要走了。

    孙姨娘简单行了礼,目送了宁紫陌和宁玄离两个人互相依偎着渐渐远去、

    方才的那些话,孙姨娘怎么觉得不是那么的简单。

    但是她也没有去深想,只是攥紧了宁天宇的小手,宁天成吃痛的想挣脱:“娘亲,你捏的太紧了些。”

    “告诉娘亲,嫡小姐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宁天宇诚恳的摇了摇头,旋即摸了摸自己吃的浑圆的肚皮道:“娘亲,嫡姑姑怀孕了,那小厨房做了好多好吃的给嫡姑姑,嫡姑姑吃不下,好些都让我给吃掉了。”

    “那就好,多吃些快快长大,知道吗?”

    母子二人相互牵着,渐行渐远,消失在那畅春园的拱门处......

    “哥,你嘱咐的够多了,我听的都烦了,你不要再说了。”

    宁紫陌从来没觉得宁玄离也能够这般的啰嗦,从畅春园的门口,一路说到了华庭苑的门口,现在进了院子,关了门,还在说。

    “小陌,宁天成的畅春园里面的人都是狼子野心,你今日拿宁天宇去威胁那孙姨娘,难保她不会记恨上了你、不行,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你和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最重要,这些潜在的威胁,我都要替你去清除。”

    宁玄离见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也不打算继续劝说了,一个人碎叨叨的说完了这些话,便准备打算去吩咐一些事情。

    “哥,你太敏感了,她没有对我有任何的不敬,她会选择帮我去对付宁天成,那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我没有去威胁她,是宁天成自己不知道珍惜,孙姨娘是唯一一个对他还有心的人,但是他却要让宁天宇做那样的事情,一个娘亲怎么会任由自己的孩子成为自己夫君报仇的工具,他不想那样,我就没有将宁天宇扯进这趟浑水之中啊,我好吃好喝的待着他,并没有亏待半分。”

    “不行,如今这敏感时期,我不能再让你有任何的危险。”

    失去过,才会这般的害怕,宁玄离将人轻轻的给拥住,大掌顺着她的墨发,耳鬓厮磨的在她耳边低语:“小陌,我没有能力再让你重新活一次了,什么样的意外,我都不会让你有,你答应我,我不在的时候,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子,好不好?”

    “好、”宁紫陌的脑子里面还在想着他话语里面这重新活一次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人知道?

    她还没想个明白,就听见他又接着嘱咐道:“那你不要再去畅春园了,以后也不要再这般一个人独自行动,纵使有玉奴和玉锦跟着,我也会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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