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事情,尔芙自然是完全不知道,可能连原主也并没有将这样一个男孩子放在心上。

    此时的尔芙,正笑吟吟的吃着可口的美食,看着眼前这个凤眼的男子,时不时的露出一个顽皮的表情,引得眼前的冷面王唇角微扬,心情很好的样子。

    一小碗香甜的米粥下了肚,尔芙又吃些刚出锅的金乳酥,满足的放下了筷子,招呼进了外面守着的玉清和玉兰收拾,便腻在了四爷跟前。

    四爷宠溺的捏了捏尔芙的小鼻子,取过了矮桌上的绢纱帕子,擦了擦尔芙的唇角,“你这妮子真是太邋遢了,若是让旁人瞧着,可指不定怎么笑话你呢!”

    “我才不怕呢,如今我也不过就是在爷跟前才这样!”尔芙无所谓的笑了笑,扯着四爷的衣角,柔声说道。

    “你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当着爷的面也自称我了,原本想着你学好了规矩能板板你这性子,没想到还是这幅不成材的样子,也只有爷愿意担待着你吧!”四爷拍了拍尔芙不安稳的小腰,故意扳着脸说道。

    尔芙这些日子也看明白了四爷的脾气,知道四爷是个不拘这些细节的人,更是喜欢真性子的人,调皮的在四爷的怀里头蹭了蹭,闷声说道:“爷,一家人在一起,还老是妾身妾身的,怪别扭人的。”

    “得了,就你这歪理多,不过如今在房里头,爷也就随了你的性子,可是出去外面,这该守的 规矩可还是要守着的,不然爷可是要责罚你的!”四爷抓住了尔芙正在作怪的小手,沉声说道。

    “知道了,爷!”尔芙俏生生的一笑,柔声说道。

    四爷被尔芙的样子,引得下身紧梆梆的,一把就托起了尔芙。迈步下了宽塌,直接扯开了尔芙身上的袍子,撂下了两旁挽着的床幔。

    ………………………………拉灯……………………

    一夜无话,当尔芙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了四爷的身影,尔芙捏了捏眉心,坐起了身子。

    这男人真是工作狂,尔芙扯过了旁边的棉袍子,瞧了一眼外头还没有大亮的天。嘀咕着。

    守在门口的玉清和玉兰等人,听见房间里的动静,忙捧着家伙式儿进来。

    “主子,您怎么起来的这么早!”玉清一边替尔芙系着扣子,一边轻声说道。

    尔芙仰着头,让玉清能更方便些系扣子,闷闷的说道:“醒了便起来了,爷什么时候走的!”

    “走了大概大半个时辰了!”玉清瞧了一眼房间角落里的景泰蓝座钟,轻声回道。

    说完,玉清也已经替尔芙系好了扣子。绞了帕子,替尔芙擦了脸,伺候着尔芙漱口,这才退到了一旁。

    尔芙随意的扫了一眼座钟的时间,只见那时针分明还在4上,而另外的分钟走到3,按照玉清的说法,这不是说四爷三点钟就已经离开了西小院,怕是起身的时候,还不到三点呢。这身子怎么吃得消呢。

    虽然都说这古代睡得早,但是也并不是人人如此,若是那普通农户和平民百姓,大概是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可是这完全不是四爷的作息时间阿。

    昨个儿,四爷和尔芙重新安置了睡觉的时辰都已经快午夜的十一点了,即便是平时,四爷安置的时候,也要到十点来钟呢!

    这样算下来,四爷一天能睡两个时辰。那都是多的,而且中午还不睡午觉,难怪会死得那么早呢!

    尔芙一边在心里头胡思乱想,一边跟着玉清坐在了妆台前头,任由丫鬟们在她头上忙活着。

    过了两三刻钟,尔芙的发髻才刚刚梳好,高耸的架子头上,簪着一对赤金累丝点翠的富贵双喜长簪,另外一侧则簪着一支赤金嵌五宝的流苏步摇,正中央配了一支金累丝嵌五宝的如意状前分心,身上也换上了一套精致的旗袍,月白色绣着碧叶粉莲滚了银边的大襟旗袍,外罩着一件同色滚银边嵌风毛的对襟坎肩,很是雍容的坐在了榻上。

    赵德柱也已经从膳房领回了尔芙的早膳,摆在了矮桌上。

    尔芙觉得今个儿的胃口不是太好,又担心去了前头的四爷吃不好,便轻声吩咐道:“玉兰,你让赵德柱把这粥温着,给四爷送过去吧!”

    “是,主子!”玉兰忙福身一礼,便退出了房间,叫进了赵德柱进房。

    赵德柱听了主子的吩咐,特地在食盒里准备了一个小的炭炉,这才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尔芙见赵德柱提的食盒挺大的,又捡了两盘粗粮细做的小点心,吩咐赵德柱赶快送过去,别让四爷饿着肚子,这才让赵德柱出了门。

    玉清等人齐齐扶额:主子爷是咱们府里头最大的主子,还能饿着肚子。

    赵德柱那是最听尔芙的话,直接快步走出了西小院,一溜烟的往垂花门的方向跑去。

    府里头的主子虽然经常会给前院的主子爷送些吃食过去的,但是还是真没人给前院的主子爷送过早饭,守门的婆子看着眼前赵德柱额头带汗,手里头拎着食盒的样子,不由得愣了愣神,这才让开了门口。

    前院的正院里头,四爷还没有吃早饭,便直接走进了书房,翻看着送来的邸报,眉头紧蹙着,恨不得能夹死苍蝇,苏培盛更是已经躲在了书架的阴影里,生怕引起了这位爷的注意,更是好奇四爷到底看到了什么,居然能转眼就动了这么大的火气。

    还有几天便到年底了,四爷更是已经停了去户部坐堂的工作,整日在家里头见旗下求见的奴才,后院又很是平静,心情真心不错,可是眼前这份册子,却让四爷情不自禁的动了火。

    这册子是一个在江宁出任御史的正白旗旗下奴才送来的,册子上先是问安那一番套话,直到最后才写了几句,八贝勒胤禩频频与江宁几个富户之家接触,更是与江南的几位肥缺上的官员来往,颇有些结党营私之嫌,还请四爷多加留心。

    四爷捏着眉心,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这个老八还真是个不消停的,如今皇阿玛身子硬朗,更有太子胤礽、直郡王胤禔在旁辅佐,这老八怎么还往那么扎眼的地方钻呢!

    原本这老八只是在京里头和宗亲们亲近,处处彰显好名声,那也就算了,这怎么还联络起了朝臣,也不怕皇阿玛多心。

    如今连太子胤礽都只敢与母族赫舍里氏走的近一些,这老八是不要命了么!

    四爷之所以烦闷,那完全是因为四爷觉得太子是个很有能力的人,根本没有动过夺嫡的心思,心里头满满都是兄弟情,担心这老八惹了皇阿玛的厌烦,也怕太子会多心,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就在苏培盛快要将自己挤进墙里头的时候,张明生的脑袋从书房的外间探了进来。

    “什么事,这般鬼鬼祟祟的!”四爷不耐烦的摔了手里头的东西,沉声说道。

    张明生吓得直接从外头摔了进来,磕磕巴巴的说道:“回四爷的话,西小院的赵德柱求见,说是瓜尔佳主子给您送了吃食过来!”

    “现在什么时辰了?”四爷有些烦躁的反问道。

    苏培盛忙瞧了一眼房间里的座钟,说道:“还不到寅时末!”

    “让他去外间候着吧!”四爷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

    苏培盛忙压下了心里头的惊讶,对着张明生扬了扬手,张明生这才滚出了内室,重新领着赵德柱进了外间,将赵德柱手里头的食盒放在了方桌上。

    过了小半个时辰,赵德柱谄媚的笑着,凑到了张明生跟前,“张哥哥,您瞧咱们主子让我送来的东西,这怕是都要凉了吧!”

    “咱们爷那可是有正事的人,能让你进来候着,那便算是开了恩了。”张明生瞧了一眼内室,压低了声音,说道。

    赵德柱见张明生有些不快的样子,忙送上了一个荷包,说道:“咱这不是头一次过来么!张哥哥别怪罪咱了!”

    张明生收起了荷包,又白了一眼赵德柱,这才算是忘了这个事。

    又过了好一会儿,四爷才带着一身的冷气,推开了书房的门,走到了外间。

    “奴才给爷请安!”赵德柱忙扫了下袖子,规矩的打了个千儿,朗声说道。

    “起吧!”四爷随意的摆了摆手,便坐在了方桌旁,说道,“你们主子今个儿起得倒是早!”

    赵德柱忙又行了个礼,说道:“主子起来惦记着主子爷不好好吃饭,便交代奴才赶快送了些吃的过来,还特地让奴才在食盒里头放了小炭炉,爷要不要吃些呢!”

    “也亏得你们主子还惦记着,爷这会儿还真有些饿了。苏培盛,打开瞧瞧吧!”四爷微微颔首,说道。

    苏培盛扶额,暗道:爷,奴才在您回了院子,便特地问了您要不要摆膳,可是您还臭骂了奴才一顿,您这是区别对待阿!

    食盒打开,红枣粥特有的香甜味道,充满了整个外间,几盘精致的粗粮点心还散发着一阵阵的热气,看起来和刚出锅的没有分别。

    “你们主子有心了,苏培盛,赏!”四爷随手拈了一块点心,朗声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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