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尔芙如遗言般的J代,诗兰和诗情二人更加慌了。

    只是她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助尔芙,只能茫然无措地按照尔芙的吩咐,替尔芙梳妆更衣,伺候着尔芙随传信太监离开了四爷府。

    “主子就带走了晴岚?”诗兰不敢相信眼前发生一切的问道。

    诗情苦笑着点点头,低声道:“是呢,没想到这么危险的时候,陪伴在主子跟前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她这个游离在侧的旁人。”

    “兴许主子是觉得她是宫nv出身,应对些突F情况时,更有办法呢!”

    “可能吧,我却总觉得主子这般安排是在防备她。”诗情望着尔芙离去的背影,低声呢喃道。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诗兰接茬问道。

    诗情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等吧,如果晚上咱们主子还没回来,咱们就按照主子吩咐的那样,一个去听雨阁照顾小七格格,一个去前院的宁远堂照顾弘昪阿哥,这也是咱们能为主子做的唯一一件事。”

    说完,她就不等诗兰回答地往院里走去。

    她被这压抑的气氛折磨得有些难过,眼窝窝里打转的眼泪,眼瞧着就要流出来了,为了不在其他宫婢仆从面前丢脸失态,也为了不让院里的其他宫婢仆从胡思乱想,她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静一静了。

    诗情转身离开了,诗兰也紧跟着离开了。

    她路过庭院当中的时候,还不忘吩咐粗使婢nv将院里的落叶和尘土打扫G净,保持着和平常一般无二的做派,只是她收在袖管里的双手,却早已经攥成了拳头。

    再说尔芙那边儿,她还是头一次坐着宫里派出来的软轿进宫呢!

    在经历过初时的惶恐不安后,好奇心颇重的她,便打量起轿内的摆设来。

    不同于府里惯用的两人抬小轿,这顶四人抬的轿子更宽敞大气些,轿底铺着绵软厚实的地毯,座位两侧有雕龙画凤的扶手,侧面还镶嵌着一个小J,上摆着各Se点心和温热的茶水,要是但从这布置来看的话,德妃娘娘请自个儿进宫,更似是一种抚W。

    只是这宫里的娘娘们心思不好猜测,尔芙虽然稍有心安,却仍然是难展笑颜,更是不敢动任何一样吃食,就这样浑身僵Y地来到了德妃娘娘的面前。

    德妃娘娘并没有在正殿见尔芙,而是等在偏殿里,很是随意地坐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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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这镖师是外男,便是她身边有诗兰、晴岚伺候,却到底不够稳妥,所以在尔芙出门前,她特地将赵德柱也叫过来了,这会儿赵德柱就有用处了,因为镖师单凭自个儿的能力是爬不起来了,在场的人里,赵德柱过去搀扶,正是最合适的安排。

    赵德柱见状,动作麻利地来到那跪在地上爬不起来的镖师身边,三两下地就将浑身发软的镖师从地上拉扯起来,为了避免镖师再摔倒在地,他还很好心地站在了镖师的旁边,让他不至于浑身发软地瘫倒在地上。

    她眉眼含笑地看着脸Se惨白的镖师,抬手指指镖师身后的扶手靠背椅,示意赵德柱扶着他先落座,这才缓声说道:“你别怕,我也不是吃人的老虎,你就只当我是个普通至极的nv眷好了!”

    “福晋,C民……小人……!”镖师磕磕巴巴的努力答道,却连个称呼都叫不准了。

    尔芙见状,脸上满是温婉恬静的笑容,抬手打断了他磕磕绊绊的回答,继续劝道:“别怕,喝口茶平静一下,我等你,不急着回话。”

    说完,她就让诗兰将自个儿手边刚刚摆上的那杯热茶,送到了镖师手边。

    镖师接过茶碗,三两口地喝个精光,却忽略了茶水的温度,烫得自个儿直伸脖子,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不过他这么一折腾,倒是真的不如

    刚刚紧张了。

    他将空空如也,连茶叶都没剩下JP的茶碗放到手边的小J上摆好,双手G缩在两腿之间,回想着自家镖头和官老爷们打J道时候的样子,稍显生疏地调整了下姿势,让自个儿的模样显得不是太畏缩,这才前言不搭后语地说起了他的来意。

    同时,他又从自个儿的怀里取出了那封早被弄得皱皱巴巴的密信,和着手里那块玉佩,一道递给了尔芙身边伺候的诗兰,让尔芙过目。

    本来冯宝将这封信J给他的时候,曾特别言明要他一定亲手将这封信J到雍亲王府的主人,也就是雍亲王的手里,就是怕尔芙这位嫡福晋心存歹意,故意隐瞒这封密信的存在。

    不过镖师已经被吓破胆了,他根本顾不得这些了。

    他现在甚至连赏钱都不想要了,只盼着能快些离开这座无处不精致、无处不华贵、无处不考究的府邸,天大地大,保住命是最大的事。

    索X,尔芙并不是冯宝小人之心猜度下的恶毒主母。

    她双手微颤地揭开了用火漆封口的信封,取出了里面叠得齐整的一张信纸,只是粗粗看过一眼,脸上就布满了惊恐,蹭地一下站起身来,撞得身下坐着的那张太师椅都挪动了两寸,赶忙着吩咐赵德柱去前院请陈福过来,确认玉佩的所属和密信的真假。

    当然,她心里已经对信中内容信了个十成十。

    尔芙让赵德柱去请陈福过来,也就是走个过场,顺便让陈福接手此事,方便给宫里的四爷传信,也避免后宅那些nv眷趁机兴风作L地往自个儿头上泼污水,在这府里,行事不得不小心谨慎些,不然就是一排排的利剑从背后袭来,危险X太高了。

    而旁边坐着的镖师见尔芙如此慌张失措,也跟着害怕起来了。

    他脑海里,满是自家镖头闲暇时候和他们说起那些豪门大户府里处理YS事时,那种又惊又怕的唏嘘模样,现在瞧着嫡福晋的模样,好似他无意中撞见什么大事了,他有些担心他这条小命还能不能保住了,早知道是这样的话,他就该按照自家镖头的吩咐,将这封信丢到路边的水沟里,来个眼不见为净。

    镖师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这位心知脸正的镖师,脸上也将心中所想都带出来了,尔芙是没有注意到,但是陪伴在尔芙身边的诗兰,却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她赶忙提醒自家主子注意下,别将这个看起来已经很可怜的小镖师吓疯了。

    尔芙得到诗兰的暗示,笑着回眸看向镖师,柔声问道:“您不必紧张,您能够为着一句约定就将这封密信不远千里地送到我的手里,您对我和王爷都是有大恩的人,但是您看您都进来这么久了,我还没来得及问问恩人的姓甚名谁呢,真是失礼了,还请您不要介意!”

    说完,她赶忙吩咐廊下伺候的婢仆,照着府里接待贵客时候的规矩,送上四Se点心和G果攒盒等吃食。

    镖师闻言,脸上露出J分怯懦,连道不敢的回答道:“小的姓廖,名三子。”

    “我能看出廖小哥是个重信诺的人,也得亏冯宝遇到了你,不然我们还不知道他们这一行人的下落呢,不过我也有J个问题想问问你,都是些小问题,你别紧张。”尔芙笑着颔首,接茬问道。

    她随后就问起了廖小哥是在哪里遇到冯宝一行人,又是在哪里和冯宝一行人分开,当时冯宝等人是J个人,互相都如何称呼,途中又曾遇到过什么事情,反正就是尽量从廖小哥的嘴里打听冯宝等人的下落呗。

    因为密信里的内容太过简单单薄,连弘晖所居何处都不曾言明,也不曾言明他们遇到了什么危险,唯一让尔芙觉得可疑些的内容,只就是说他们在江南遇到了S逃出府的荿格格,然后就是言辞悲切地请四爷派兵相救的内容了,看得尔芙都是晕头转向的,真不知道冯宝这种人是怎么成为府里嫡长阿哥跟前儿得脸的大太监的,这简直就是个废物点心啊……

    不过不管尔芙在心里对冯宝如何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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