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久文的伤口左重知道特工总部对他做的一切不是为了逼供而是纯粹的泄愤割鼻去耳是羞辱留下舌头是让他求饶。
    在纯粹的革命者面前徐恩增之流以为可以靠暴力使其屈服当发现无法战胜他时只能用暴虐的手段来掩饰自身的恐惧和心虚。
    左重能想象到敌人一开始是如何的声色俱厉彻底失望后又是如何的气急败坏最后又是如何的歇斯底里这帮没有人性的畜生。
    谢久文呢喃了两句又昏死了过去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左重隐蔽擦了擦眼睛语气严厉道:“谢营长你能不能听到我说的话。”
    他没有喊出谢久文的名字他们两人没有直接的联系离温泉疗养院案已经过去了一年多时间他只记得对方的大概情况很正常。
    “左科长忘记说了这个家伙叫谢久文耳朵已经聋了估计是听不到你说什么了不如去看看那边的顾兰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门外来的是刘桂他看似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言语之中满是幸灾乐祸似乎对浪费了几分钟时间很是骄傲看来一处真的放弃了。
    左重缓缓起身对这个家伙的挑衅没做任何回应他将沾了血的手帕放进口袋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转身走出了谢久文的牢房。
    在擦肩而过时他瞄了一眼笑眯眯的刘桂。
    走到最后一间左重透过铁门的孔洞看去顾兰闭着眼睛坐在牢房的地上身上看上去很整洁从外表看上去好像没接受过酷刑。
    但是这不可能以特工总部的行事风格很有可能是用谢久文的生命安全威胁顾兰开口因为女人是感性的容易被情绪所左右。
    情绪不稳定审讯者就有了可乘之机徐恩增精通心理学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而且以他的无耻卑鄙完全干的出这种事情。
    “开门。”
    “是长官。”
    无视旁边监视的刘桂左重面色正常的走进牢房脚下的步子踏得很重顾兰听到声音后睁开了眼睛。
    “顾女士记得左某吧又见面了真是太巧了咱们上一次见面好像也是在审讯室里。”左重笑着说道。
    顾兰怎么会不认识特务处的狗特务左重自己曾建议组织将此人清除可惜没有得到批准对方出现在这肯定是为了获得情报。
    看来果党特务还不死心眼看之前的招数不管用现在又让姓左的来审问她没有说话冷冷看了一眼左重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熟悉的眼神左重不知道她在西南经历过什么事情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想到正在外面偷听的刘桂嘴上说起果党劝降的套话。
    “顾女士蝼蚁尚且偷生你和谢先生坚持了这么久已经对的起地下党了我想你们的同志已经收到消息该走的应该都撤退了。
    所以即使你们反正对贵党也没有任何影响说到底徐处长他们就是要一个面子这样只要你们投降我保证立刻治疗谢先生。
    这样你们既不用死更不用担心伤害别人如此两全其美的事情为何不考虑一下唉看到谢营长的样子我这心里不是滋味啊。”
    门外的刘桂听的直嘬牙花姓左的这话说的很有道理抓捕过去了这么多天就算谢顾投降也没多大意义了真就是个面子问题。
    堂堂一处徐处长亲自出马抓到了地下党嫌犯拷问了七天一无所获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恐怕那些看热闹的人又要笑掉大牙了。
    只要他们投降处长就有了面子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点他的心提了起来万一女地下党想明白答应了那一处的脸丢得更大。
    幸好牢房里的顾兰再次闭上了眼睛对左重的话充耳不闻左重也不生气继续苦口婆心的说着废话手上却偷偷做了个动作。
    半小时后左重一脸无奈的走出牢房刘桂已经打起了哈欠见到他无功而返脸上露出嘲笑真这么容易劝降就不是地下党了。
    “左科长不用太在意地下党和日本间谍不一样这些人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遇到愿意配合的寥寥无几还不如都毙了。”
    两人走向戴春峰和徐恩增准备复命刘桂一边走一边说语气之中似乎很遗憾可眼中的笑意却怎么都掩饰不住差点笑出声来。
    左重没在意这个跳梁小丑走到戴春峰身边对他摇了摇头老戴倒没有太失望就像刘桂说的那样地下党没那么容易被策反。
    徐恩增跟刘桂低声说了两句后抬头说道:“戴处长我看时间差不多了88师的人给两个犯人准备了上路饭他们吃完就执行枪决。”
    戴春峰自然没意见反正刚刚在监狱门口好处都到手了什么时候枪决跟他无关只是感叹88师的人厚道竟然准备了送行饭。
    左重心中冷笑以谢久文的身体状况别说吃饭就连喝水都做不到了徐恩增这是在演给88师的人看想证明他是个讲人情的人。
    事实应该跟他想的一样当时一定是88师的精锐协助了行动否则以谢久文的实力和警惕性不可能被活捉至少不会毫无抵抗。
    不能让特工总部跟军中的关系太融洽特别是精锐部队情报机构+精锐部队破坏力不是1+1这么简单而是呈几何倍数增加。
    上次利用军火走私案挑唆了一下双方的关系但这还不够必须要对参加行动的88师做点事情才能彻底破坏这两者之间的合作。
    狱警端着饭菜走了进去又很快走了出来显然谢久文和顾兰对所谓的上路饭并不在意他们都是无神论者同时并不惧怕死亡。
    徐恩增脸色很黑:“哼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把他们抬出来枪决后把脑袋给我收好了我要让某些人看看这就是不合作的下场!”
    谢久文和顾兰被带了出来绑在了木头架子上一队手持步枪的狱警列队跑步集合站在了木架子对面面无表情看着行刑目标。
    “预备。”
    狱警们把枪绳绕在手腕上麻利的将步枪上膛。
    “举枪。”
    狱警们举起了枪每个月都要枪毙一批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灿烂的阳光下谢久文和顾兰没有即将面对死亡的恐惧谢久文忽然抬起头用只剩眼眶的眼睛看向他们嘴角扬起轻蔑的笑容。
    戴春峰只觉得头皮发麻刚刚他没看清现在才发现苟日的一处竟然把对方折腾成这副模样这根本不是刑讯刑讯哪有剜目的。
    徐恩增作为始作俑者同样心中一凉下意识退后了两步这个地下党眼睛都没了为什么会知道他们站在哪里这事太诡异了。
    谢久文“看”完特务们抬起头看向湛蓝的天空嘴里哼起了一首模糊不清的歌曲顾兰很快跟上了他并用响亮的声音唱了起来。
    “起来饥寒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的人!”
    戴春峰和徐恩增顿时色变这首歌他们不陌生六七年前有一群唱着同样歌曲的人拿着各种武器向全副武装的士兵发起了进攻。
    面对步枪、机枪这些人没有任何犹豫他们一个个死去胸口的鲜血像花朵一样绽放雨水落在枪管瞬间就被蒸发成一团水汽。
    “满腔的已经沸腾。”
    “要为真理而斗争!”
    “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
    顾兰的声音越来越高昂歌声随着风被传递到四面八方监狱响起了越来越多的回应声徐恩增吓得面色苍白特务们惊恐万状。
    “不准唱!不准唱!”
    监狱长拔出手枪对着顾兰声嘶力竭地吼叫着瑟瑟发抖的双腿说明了他心中是何等的恐惧即使他拥有武器却依然胆战心惊。
    老虎桥监狱里的地下党们拿起手上能拿到的一切物品不顾狱警们的威胁和抽打一下一下地砸向监狱的栏杆上配合着歌声。
    “这是最后的斗争
    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就一定要实现!”
    他们知道又一名同志即将被反动派杀害在这一刻所有人紧紧的团结在一起向敌人宣泄他们心中的愤怒述说着心中理想。
    戴春峰的脑门滴下了汗珠徐恩增嚎叫着让狱警立刻开枪不断用手帕擦着他的脖子刘桂手里抓着手枪疑神疑鬼的看向四周。
    左重多么想让谢久文亲眼看看这一幕他们用尽酷刑想尽办法没能让你产生一点点畏惧而你只用了一首歌就让他们丑态百出。
    左重说:“剩下在(作者的话)里就在文章结尾处白天更换字数一样不会多扣钱。”
    一个人有童年、壮年和老年我想没有一个人会觉得这是不美满的。一天有上午、中午、日落一年有春、夏、秋、冬四季这办法再好没有。
    人生没有什么好坏只有“在那一季里什么东西是好的”的问题。
    如果我们抱着这种生物学的人生观念循着季节去生活那么除自大的呆子和无可救药的理想主义者之外没有人会否认人生确是像一首诗那样地生活过去的。
    莎士比亚曾在他的人生七阶段的那节文章里把这个观念极明显地表达出来许多中国作家也曾说过与此相似的话。
    莎士比亚没有变成富于宗教观念的人也不曾对宗教表示很大的关怀这是很可怪的。我想这便是他所以伟大的地方;
    他把人生当做成是人生来看他不打扰世间一切事物的配置和组织正如他从不打扰他的戏剧中的人物一样。
    人生是千姿百态的有人曾说它像一江春水有人说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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