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他在诽谤我啊!”
    徐恩增跳了起来:“姓左的你不要胡说八道分明是你们二处的设备有问题否则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就轻易死了责任在于你们。”
    如此推卸责任的话听得戴春峰快气笑了就连陈局长都有些无地自容督察们怕惹祸上身又怕替人背黑锅悄悄退到了一边。
    左重黑着脸回道:“在移交人犯前我就提醒了你们在审讯过程中我又提醒了你们好既然你说我们的设备问题卑职请求检查。”
    说完他看向陈局长戴春峰和情报科特务也都看着陈局长想看看这位局长会如何处置陈局长感到了巨大的压力苦笑着点头。
    没办法他现在是骑虎难下拉偏架也要讲究领导艺术若是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把给黑锅甩到左重头上只怕局里以后会更不安生。
    几个懂行的督察被推了出来围着特务处的电椅转了一会最终的结果是设备没有任何问题至于大石正野的死因他们无法确定。
    “废物!”
    陈局长听完骂了一句不知道到底在骂谁反正左重就当他在骂徐恩增徐处长这会垂头丧气的站在大石正野的尸体旁喘着粗气。
    “咳你看看这怎么弄得现在我们的人证被你们一处弄死了这是委员长都在关心的重要嫌犯此事我需要立刻向庐山方面汇报。”
    戴春峰在隐忍许久后终于露出了獠牙一口咬在陈局长和徐恩增的要害处又毒又狠让这两位脸色一变暗骂苟日的戴春峰。
    左重在旁边添油加醋道:“真是太可惜了大石正野不光跟汪院长那一派有很多瓜葛据说还拉拢了不少情报系统要员我看这事”
    你干脆报我名字得了徐恩增气得脑袋疼黄泥落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不能再让左重信口雌黄了他对着刘桂拼命使眼色。
    自己这位情报科长能撑到他们来还没被打死说明有点本事既然如此就要勇敢站出来替陈局长和自己背锅这是下属该做的。
    不是吧又来!
    刘桂心里叫苦上次徐恩增就是这幅表情结果今天他就挨了一顿揍现在又来左重不是好好先生这次说不定就要出人命了。
    徐恩增打了半天眼色见刘桂没有反应气得直接开口:“刘桂来谈谈你的看法案子到了现在这一步应该怎么办大胆地说吧。”
    大胆说?老子想骂娘行吗刘桂绞尽脑汁想着然后看到了吓得面如土色的黄大虎这家伙在看到电椅威力后老实得像只鹌鹑。
    他眼前一亮连忙说道:“大石正野死亡就是个意外不过黄大虎作为咱们的证人他的家属理应交由一处保护左科长意下如何。”
    漂亮。
    陈局长和徐恩增心中一喜黄大虎的家人被二处抓住很可能会将整件事认下要是这些人被他们掌握黄大虎定然会咬紧牙关。
    一面是安然无恙全家团聚一面是死无葬身之地何去何从他应当知道如何选择至于他是不是日谍不重要干掉特务处才重要。
    黄大虎听到这话立刻明白了刘桂的意思眼神中闪耀着一丝激动只要自己撑住不但可以保证家人安全他也可以安全回家。
    看了一眼电椅黄大虎闭上眼睛上就上吧废掉半条命总比丢掉全家人的命要强想到这他又睁开眼睛准备给刘桂一个回应。
    可惜情报科特务发现了这个家伙的不老实立刻就有几个人站到了他面前挡在他和刘桂之间巧妙避免了两人之间可能的交流。
    徐恩增又来劲了:“你们二处把人扣在什么地方了赶紧放人我们是政府机关不是绑匪流氓你们强行扣押无辜者算什么意思。”
    戴春峰看向左重:“慎终黄大虎的家属在特务处吗在就放了。”
    左重一脸委屈:“老师我们在抓捕黄大虎时确实将其亲属控制可后来证明他们与日谍无关我已经将他们释放还派车送了回去。”
    “恩这样就好我们特务处不能跟某人一样光盯着别人家眷。”
    戴春峰微笑转过头:“徐处长你听到了吧人我们已经放了如果你要保护黄大虎家眷可以直接去他家嘛反正这种事你熟得很。”
    徐恩增大怒:“戴春峰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们现在在谈工作。”
    刘桂将信将疑道:“左科长那你刚刚给黄大虎看那个小木马是什么意思那不是黄大虎儿子的吗?”
    “什么小木马?”
    “我儿子?”
    左重和黄大虎满脸疑惑显然都不知道刘桂在说什么刘桂心跳了一下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几秒钟后左重才一副恍然大悟道:“哦你是说那个木雕那是我自己买来玩的怎么刘科长连这也要管吗一处管的真宽呐。”
    又中计了!
    左重一直在误导自己看上去给了一个希望其实就像是在看小丑一样看着自己上蹿下跳怪不得他问的是自己而不是黄大虎。
    刘桂竖起了大拇指:“漂亮今天总算见识到了左科长的厉害刘某甘拜下风不过有一点只要军火走私案破了此事便没结束。”
    陈局长和徐恩增听着两人的对话云里雾里好像黄大虎的家属之事是特务处给一处留的坑而刘桂反将一军要彻查军火走私案。
    左重笑得很有礼貌:“刘科长尽管去查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先打个电话回特工总部说不定你要的军火走私嫌犯会主动送上门呢。”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徐恩增和刘桂瞬间警觉左重是派人去劫人了吗可为了防止调虎离山特工总部的防守力量一点被没有削弱人不可能被劫走。
    徐恩增又又使了个眼色刘桂硬着头皮拿起审讯室里的电话胆战心惊中要通了特工总部的值班电话。
    “喂我是情报科刘桂处长跟我在一起处里现在什么情况?”
    “什么?来了一百多个军官自首自称是军火走私案的案犯?”
    刘桂觉得手里握的不是电话而是炸弹真被左重说中了真有人去承认自己是嫌犯可这不可能这件案子很严重没人敢去顶罪。
    特务处能找一两个替死鬼去哪找一百多个人他觉得自己脑子快要炸掉了难道真有通天大人物参与此事否则根本无法解释。
    “刘桂?”
    “怎么回事快回答!”
    刘桂被遥远的呼唤声惊醒回过神来发现徐恩增正盯着自己赶紧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嘴上将特工总部的情况说了一遍。
    徐恩增听完看看微笑的戴春峰又看看微笑的左重觉得事情不妙跟刘桂不同他知道军火走私案中并没有任何大人物参与。
    真正的大人物在拨款还在军委会时就把钱扣走了哪用得着苦哈哈的卖军火随便喝点兵血不比走私军火赚得多可这样才奇怪。
    这些人为什么自首特务处给他们吃了什么迷魂药徐恩增百思不得其解走私贩卖军火是杀头的罪过哪有人上赶着来送死的。
    陈局长在旁边听了个仔细脑袋转了转同样觉得这帮军官是脑子坏掉了他肯定这跟特务处脱不了关系就是不知怎么做到的。
    戴春峰跟左重相视而笑有些事能做但不能说这事虽然有特务处推波助澜可更重要的是那个走私军火团伙这帮人有些能耐。
    陈局长想了想也要通了一个电话他作为情报系统首脑在军中自有可靠的消息来源在跟对方交流两句之后他张大了嘴巴。
    良久后他挂断电话恼羞成怒地对徐恩增咆哮道:“你真是朽木不可雕啊!竖子不足与谋!蠢货!”
    陈局长显然是气急了一反往日的温文尔雅说完这几句文雅的人身攻击后脱口而出就是一堆湖州乡下话估计不是什么好话。
    徐恩增被骂的面红耳赤同时还有点委屈他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怎么也要做个明白鬼吧便想开口询问。
    不过陈局长没给他机会在说了一大堆加密语言后用手指着他的脑袋说道:“把你的智商从女人身上拿回来一点吧现在外面都传遍了日本间谍编造了军火走私案为的是陷害军中的有威胁的军官。
    更有传言那些没有被日本人诬陷的军官跟东亚俱乐部间谍案有关这两件事一出无数低级军官惊恐纷纷去特工总部自首你到底是怎么办的案当时为什么不把那些涉案军官通通抓起来啊?!”
    看到这幅场景一旁的戴春峰装模作样求情:“局长局长徐处长只是偶有失误谁也不知道这个日谍黄大虎的野心这么大竟然想将国—军中的少壮军官一网打尽。”<!--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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