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烟灰色的v领t恤上面映着大朵大朵的白色罂粟hua拼凑成蒙太奇的朦胧图像粗粗看来还有些骷髅的轮廓下面搭配了一条黑色紧身牛仔裤脚踩黑色高帮柳钉系带军靴。最后套上一件黑色皮衣皮衣的双肩、袖扣、袋口都镶上了大片大片的柳钉。左手食指上硕大的骷髅头戒指右手手腕上的皮质腕带鼻粱上的黑超墨镜无不将整套装束点亮起来。
    当埃文一贝尔出现在伦敦希思罗机场的时候聚集在一起的三四十名记者眼前顿时一亮都被埃文一贝尔的这套装束惊艳到了。事实上从埃文一贝尔出道以后时尚界就给予了这位个性青年足够的关注。但重点就在于埃文一贝尔从来不追逐潮流他总是自信满满地出现在大众面前穿着让自己舒服、符合自己风格的服饰让时尚界一次又一次的感叹。
    虽然埃文一贝尔带着墨镜但从他那行走如风的步伐记者都可以感受到他身上凛冽的气息。有记者习惯性地围堵上去试图询问埃文一贝尔消失的这几天去斯德哥尔摩干了什么事。但记者还没有来得及包同埃文一贝尔就快步往前走去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再加上皮衣外套那森冷森冷的柳钉记者都不由自主顿住了脚步。然后就看着埃文一贝尔从容地在记者包围圈之中开辟出一条道路径直离去。
    此时记者们才发现埃文一贝尔的身后还跟着一座移动冰山。这座冰山一身黑色的装扮剪裁合身的衣服将他高大的身材勾勒出来1
    再加上身上无时无刻散发出来的寒冷气息完全就是让泰坦尼克号扼腕于处女航的大号冰山。
    当记者们反应过来时埃文一贝尔和伊登一哈德逊已经坐上了出租车然后扬长而去消失在繁忙的车龙里。
    “追啊!”记者中终于有人发现重点了。大家hua费无数心力才得知埃文一贝尔今天抵达伦敦的消息一涌而上过来机场围堵可不是为了看埃文贝尔走模特步的。还好伦敦的交通和世界上所有大型城市一样拥挤得让人冒汗虽然大家反应迟缓一些但至少不会追丢。
    尽管现在已经是伦敦时间上午快十点了但是透过布满雨滴的车窗望出去还是只能看到一个阴沉的世界就好像傍晚七点多的天空。
    层层叠叠的乌云将伦敦上空所有的光线都遮挡住了雨雾从云层开始哗啦一下往下扯将伦敦的景色遮去了大半只留下光线反射在云层和水滴之后泛起的荧光让人可以区别出白天和黑夜的细微差别。只是就算看了手表也无法相信现在是早上十点。
    迎面而来的车头灯都打起了直灯映射出密密麻麻的雨点同时还刺眼得让人不由转开视线。雨点打在车窗和车顶上的声音噼里啪啦在耳边响个不停就好像低劣的交响乐让人烦躁不堪。雨刷器根本没有停歇的时间否则连成一片的雨帘让司机根本无法看清前方的景象只能看到一片泛着晕光的车头灯。
    “伦敦这该死的天气总是让人沮丧。”司机是一个和善的中年大叔操着一口浓重的威尔士腔带着豪爽的笑声一直说个不停和雨点的声音交错在一起倒让气氛缓和了不少驱散了空气中连绵不绝让人窒息的湿气“冬天的伦敦就好像是从滚筒洗衣机里面拿出来的羊毛衫。”
    埃文一贝尔扯了扯嘴角“没有甩干的那种?”
    司机“哈哈”的笑声让头顶上的噼里啪啦声响顿时小了不少“这次是去了哪儿?看样子是旅行刚回来。”埃文一贝尔标准而纯粹的伦敦腔让司机丝毫不怀疑他英国人的身份“冬天的伦敦总是让人沮丧十天半个月都看不到一丝光亮去外面度假之后再回来是一个好主意。”
    “我倒是想去西班牙的太阳之滨度个假可惜还有工作必须回来。”安文一贝尔半真半假地说到。
    “工作是啊该死的工作。布莱尔连任之后就一直和美国搅合在进攻伊拉克的事情上我可看不出来他现在还有精力关心我们的工作。”提起工作的事司机似乎就有说不完的话巴拉巴拉说个不停。
    待车子的摄政街路口停下来时司机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朗廷酒店门口的侍应生撑着黑色的雨伞走了过来打开黑色的出租车车门将埃文一贝尔和伊登一哈德逊分别接进了大堂然后行李生将出租车上卸下来的行李推了过来。
    走进hua团锦簇的大堂一股暖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将室外粘稠的湿气顿时一扫而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暖和而宁静的惬意就好像世外桃源一般门外的大雨磅礴只因为一道门就成为了上个世纪的事。‘
    回到房间伊登一哈德逊就做到了躺椅上静悄悄地看着书。他正在阅读从埃文一贝尔那里拿过来的“神秘肌肤”脸上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依旧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面具没有过多的情绪外泄。
    葬礼结束当天伊登一哈德逊和迪兰一哈德逊大吵了一架:其实这个说法不准确应该是凯西一哈德逊小闹了一场迪兰一哈德逊过来对伊登一哈德逊破口大骂了一回而伊登一哈德逊把哈德逊夫妇用拖把赶出了房间然后当着他们的面狠狠地将门砸了过去。听外面的喊叫声迪兰一哈德逊的鼻子应该受伤了。
    之后埃文一贝尔就再也没有见过哈德逊夫妇应该是离开了。
    梅森托马斯也不见踪影不知道是不敢面对伊登一哈德逊还是独自娄伤去了亦或者是在哪个女人的身上用体力〖运〗动发泄他的“悲伤”。
    当天晚上伊登一哈德逊和埃文一贝尔喝了一夜的酒一直到天色泛白时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眼泪流尽发泄过后伊登一哈德逊就恢复了正常再也没有提起嬷嬷也没有提起埃文一贝尔离开之后他在墓地里和嬷嬷说了些什么。宿醉之后中午伊登一哈德逊就和埃文一贝尔离开了小岛回到斯德哥尔摩住了一个晚上今天早上抵达了伦敦。
    埃文一贝尔原本是打算直接飞往柏林的因为“改编剧本”入围了柏林电影节的竞赛单元他也受邀出席柏林电影节。但是受到了安德烈一林德伯格的提醒埃文一贝尔觉得也许把艾伯纳一阿尔弗雷德、迭戈一拉莫斯、卡里斯托一拉莫斯等人再聚集起来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从去年开始埃文一贝尔就在为现场伴奏乐队的事在考虑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时间去寻找合适的人选。与安德烈一林德伯格的相遇让埃文一贝尔想起了去年那个热血的夏天。
    艾伯纳一阿尔弗雷德、拉莫斯兄弟和安德烈一林德伯格一样都是单纯喜欢音乐的人比埃文一贝尔都还纯粹。他们可以为了追随摇滚音乐节打工一年积攒费用然后整个夏天不分昼夜跟着音乐节跑只是为了尽情享受音乐带来的快乐。
    而且即使他们知道了埃文一贝尔的身份没有大惊小怪没有特殊待遇只是把埃文一贝尔当做“音乐伙伴“来看待。就算一起享受了“赛道摇滚音乐节”那个狂欢的夜晚他们也没有得意忘形。之后的大半年媒体上丝毫没有见到他们出风头的新闻。他们只真正因为喜爱音乐本聚集在一起的伙伴他们眼中的世界其实很简单音乐非音乐。
    埃文一贝尔刚开始只是随口提提但之后想想却认为和这群伙什继续合作下去应该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伊登一哈德逊知道了埃文一贝尔的想法之后只说了一句话“下午见面的那个小伙子?恩。”然后看见他点了点头。
    在识人方面伊登一哈德逊比两世为人的埃文一贝尔老道多了。
    埃文一贝尔不知道安德烈一林德伯格是如何打算的但既然有这个想法了他觉得还是要上门找其他伙伴们谈谈至于能不能成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埃文一贝尔改变了行程打算先过来伦敦一趟然后去马洛卡一趟拉莫斯兄弟的故乡再转道去柏林。
    抵达伦敦的当天下午埃文一贝尔就给艾伯纳一阿尔弗雷德去了电话两个人在电话之中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这才把电话挂了。
    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然后就听到楼层经理优雅的声音“贝尔先生门房有人拜访。”
    埃文一贝尔看了一眼窗外的倾盆大雨想着会是谁呢?难道是记者?记者可没有这么有礼貌。埃文一贝尔打开了房间门看到了楼层经理儒雅的身影“贝尔先生下午好。”
    埃文一贝尔微笑地点了点头“请问来人有说身份吗?”埃文一贝尔想起了旁边的那条萨维尔街。可是他上午才抵达伦敦萨维尔街的消息应该没有那么灵通才对。
    “这是他的名片。”楼层经理递来了一张小卡片。
    这让埃文一贝尔想起了中世纪的贵族生活上门拜访需要递交拜帖经过主人同意然后由管家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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