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北使和众将士精神紧绷着,一点风吹草动就让他们火急火燎,这样走走停停到了傍晚,西沧都没有半点机会安营扎寨,将士早就精疲力尽。

    北使心中疑惑,这墨玄珲就这么的跟着自己,怎么都不愿意放手的样子,但是为何迟迟不动手,难道就是在找准我们疲惫不堪的那个时机?

    想到这里,北使顿时精神紧绷,赶紧命令手下,“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现在是关键时刻,东华就是跟着我们找准时机想让我们全军覆没,切勿掉以轻心!”

    北使以为东华的想法自己已然了若指掌,自以为是的下着命令,想着只要提高警惕,东华就会无从下手。

    将士们听着命令,深以为然,纷纷打起精神,就连喝水的时候都不敢掉以轻心。

    天色越来越沉,西边的天空已然被落日余晖覆盖,长河落日圆的风景煞是好看,缥缈的雾气氤氲起来。

    然而,这样的美景只有远在东华大军身后,悠哉悠哉的墨玄珲才能看到,像北使这般自顾不暇的处境自然是发现不了。

    日头已然全部落下,墨玄珲微微抬手,击鼓的将士顿时得到号令,迅速开始鸣金收兵。

    一群乌泱泱的东华将士,兵分几路,迅速消散在着朦胧浅淡的雾气中,没有一丝留恋,丝毫没有拖泥带水,走的痛痛快快。

    “北使大人!东华鸣金收兵了!”手下人大喜过望,眼神里闪着光,想来是看到了希望一般,火急火燎的禀告着。

    北使立马上了高地,透过浅淡的薄雾,看着后方东华刚刚的千军万马已然烟消云散,就像是大变活人,被哪路神仙变走了一般。

    北使暗自摇了摇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嗓子干涩的发疼,嘶哑的说着:“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这墨玄珲诡计多端,不知道是不是又藏在了那个山头,我们稍微放松,说不定他们就扑了过来。”

    手下听着有理,深以为然,呼吁身边的将士千万不要松懈,别中了墨玄珲那个小人的圈套。

    北使已然下令,将士们更是害怕。

    所有的西沧大军上上下下,俨然已经成为了惊弓之鸟,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们手足无措,刚刚收起来的武器立马就又出了鞘。

    “此时还没到时候,大家继续后退,墨玄珲定然是没有走,你们两小队,一边勘探,一边后退,尤其是两边的山头,任何异动都不能放过!”

    北使头晕脑胀的喘着粗气,一天下来,他早已经精疲力尽,还要装作一副冷静无恙的样子。

    天黑的很快,山里越来越冷,阴风阵阵,而且越发的伸手不见五指。

    终于,入了夜时,北使的手下才来报,没有发现任何风吹草动,这个时候,北使才放下心来,才让将士们安营扎寨。

    然而,北风瑟瑟,夜色越来越深,背时眼前这样的千军万马竟然一顶营帐都没有安置起来,再加上一天的筋疲力尽,将士们手上的动作愈发的慢了起来。

    然而,此时已经是深夜,荒山野岭中,野狼嚎叫的凄惨,凛冽的北风直入人的胸膛,一层一层的穿过将士们的衣服,直至内心深处。

    一旁监督着将士们安营扎寨的北使,被迫无奈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口热水都喝不上,只能拽紧衣袖,挡一挡那止不住的寒风。

    半月已然当空,西沧将士才姗姗把营帐安置下来。

    届时,北使已经全身都是鸡皮疙瘩,脸冻得发紫,嘴唇也红中透紫,全身都瑟瑟发抖。

    好不容易进了营帐,火才刚刚生起,北使接二连三的喷嚏就开始了,头晕脑胀的竟然站不起来,活生生的吹风染了风寒。

    然而,墨玄珲早已回到了大营中,炉子中熊熊烈火燃烧着,整个营帐丝毫感受不到外面的寒意,助眠的熏香也是芳香四溢,让人好不舒适。

    “来人呐!”墨玄珲高枕着躺在床上,临睡前还不忘交代重要的大事。

    “王爷!”小头领得令,干脆利落的进来,等着接墨玄珲的命令。

    “此时让将士们切勿松懈,夜里轮班加紧巡逻,警惕西沧过来强攻。”墨玄珲郑重的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小头领得令,立马宣告下去,东华的将士个个唯命是从,巡逻的人更是增加了平常的一倍数量来。

    交代完,墨玄珲高枕无忧的在温暖的床褥中休息。

    然而,北使这边,冷床铁被,本就着了风寒的北使更是招架不住,蜷缩着瑟瑟发抖,微弱的火把丝毫没用,整个营帐中没有一丝热乎气。

    北使冻得在床上辗转难眠,动一下又四处漏风,不由得一阵难过,破口大骂,“墨玄珲

    你个小人,竟然把老子逼到这个境地,老子自然不会放过你!”

    说罢,北使身上的寒冷还是不能缓解,寒风侵体,喷嚏连天,头痛欲裂的越发的头晕脑胀,还没睡着,天边已然泛红。

    “北使大人,安营扎寨以后,您还没有好好宣布战略布置,以防万一,东华那帮小人又出其不意。”手下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着急的团团转,太阳已然升起也不见北使出那营帐,无奈之下,只能闯了进去。

    哆哆嗦嗦了一夜,北使刚刚趁着一点热气入睡,就被营帐外的手下吵醒。

    北使皱着眉头,极其不耐烦的起身,一脚踢开了眼前的桌凳。

    “何人如此嚷嚷!”

    北使手下吓得瑟瑟发抖,但是已然到了这里,而且作战战略布置还不定夺,那岂不是找死?

    无奈,手下只能硬着头皮进来道:“大人,小的前来询问,北使大人是否已经敲定战略布置,此事事关重大,拖延不得。”说罢,手下小心翼翼的瞥见被踢的七零八落的陈设,其他的话已然到了嘴边,也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北使一把拽过了掉在地上的地图,抖落抖落上面的灰尘,似看非看的做做样子,不由分说的就让手下带着一半的兵马前去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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