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升得到命令之后便即刻赶往前线。

    方卯继续吩咐道:“楼新!”

    “末将在!”

    “你即刻派人到边境十城传信,命他们随时准备好与大乾交接城池!”

    在座的将官们都有些吃惊。

    他们不参加朝会,不知道今日一早,他们的皇帝已经同意签订了那可耻的条约。

    楼新问道:“方大人!您的意思是,我们要将十座城池都割让给大乾!”

    方卯无奈地点了点头:“是!”

    下面顿时一片议论之声。

    方卯见状大吼道:“吵什么!”

    “大人!我们大韩还从来没有割让过城池给别的国家!而且还是十座城池!这等奇耻大辱,末将无法忍受。”一名部将抱怨道。

    方卯心中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登时又窜了上来。

    “啪”的一声,差点没将桌子拍碎。

    “你们以为我想割让城池吗?人家的炮火都快要打到跟前了!你们一个个的这么厉害!去灭了那花木兰的红衣大炮啊!”

    众人顿时哑口无言。

    方卯看着自己的部将,他们也是有拳拳爱国之心的,只不过在红衣大炮面前,这些并不能改变局势,他稍稍缓和了语气,继续说道:“楼新!你且去传令吧!”

    楼新心中有怒,不过他是一名军人,只得听令:“末将得令!”

    “这件事先不要对外声张,免得节外生枝。”

    众人沉默不语。

    方卯扫了一眼他们:“都听到没有!”

    “是!”众人这才齐声应道。

    方卯无力地挥了挥手道:“好了!都下去吧!”

    “末将告退!”

    那名叫做楼新的部将,当即便安排人去边境十城传信,安排完事情之后,他闷闷不乐一个人来到花楼喝酒。

    喝了将近一个时辰,楼新左拥右抱着美女,喝着闷酒。

    这酒喝多了,便要误事。

    楼新面前的桌子上七歪八扭地都是喝空的酒瓶。

    他随手拿起一小坛酒,举起来喝,却空空如也。

    他当即将酒坛摔在地上,破口大骂:“妈的!酒呢!”

    酒坛砸碎的声音将他身边的姑娘们吓得不轻,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花楼的老鸨扭着屁股走上来:“哎呦喂!这是怎么了?这不是楼都尉吗?怎么今日这么大火气?可是姑娘们照顾的不好?”

    老鸨一边说,一边来到楼新身边。

    楼新摇晃着脑袋好不容易才瞧出说话的人是老鸨。

    “你们这儿的酒呢?都他妈割让出去了吗?”

    老鸨听着奇怪,酒哪里有割让的,便随口问道:“楼都尉说笑了,酒哪里有割让的?好酒是吧!快给楼都尉上好酒!”

    “楼都尉!你且等着,好酒马上就来!”

    谁知道楼新听了这话,登时站了起来,支支吾吾地像是要哭了一样地说道:“你都知道酒不能割让!你说咱们的皇帝陛下怎么就能将自家的城池割了出去呢?那可是十座城池啊!生生就要入了大乾的版图了!”

    这话一说出来,整个房间里面的人都震惊了!

    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楼新说得是醉话还是真话?

    老鸨听到这话当时脸色就变了,她惊恐万分,连忙喝退了众人,房间里只剩下她与楼新。

    “楼都尉!话可不能乱说啊!”

    楼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看了一眼老鸨,便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老鸨见状,过去使劲的摇晃,企图打听到一点确切的消息。

    可是不管她怎么晃动楼新,楼新就好像死了一样,没有动静,没过多久,还打起呼噜来。

    老鸨站起身来,双手插腰,看了一眼睡如死猪的楼新,还踢了他一脚,而后才走出房门。

    她一打开房门,便有一群人趴在门口偷听,这门突然打开,这一群偷听的人都差点扑到老鸨的身上。

    老鸨被吓了一跳:“你们这些杀千刀的!还不去干活!等着吃白饭啊!”

    众人才灰溜溜地走开了。

    老鸨也关上门离开了这间房。

    第二天,整个大韩的国都城里都传扬着他们的皇帝将十座城池割让给了大乾的消息,而且越传越离谱。

    什么大乾派来的使臣在大殿之上肆意辱骂他们的皇帝?什么大韩从此便要向大乾称臣?什么每年好几千万的真金白银都

    要供奉给大乾?还有什么大乾要派人来接管大韩

    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c荒唐传言都有。

    这件事很快便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他登时大怒!签订条约本来就让他觉得十分羞耻,这下整个大韩都快要知道自己的卖国行径了!

    皇宫中。

    皇帝一把推翻了案桌上的所有文书奏章,歇斯底里地骂道:“是谁到处散步的谣言?寡人要刮了他!”

    身边侍候皇帝的人都纷纷吓得跪倒在地。

    就在这个时候,段修也知道了这件事,前来觐见。

    段修走了进来,见满地都是散乱的文书奏章,还有跪在地上的那些宫人们。

    他连忙拱手道:“陛下!为何这么大的火气?”

    皇帝听到声音,一屁股坐了下来,他记得自己将这件事全权交给了段修,于是指着段修的鼻子质问道:“段修!可是你在国都城里散布谣言?这下所有人都知道寡人卖国割地了!”

    段修听闻也连忙跪地请罪:“陛下!老臣冤枉!这件事老臣交给了方司马去办,老臣本想着方司马身为军政大臣,给周将军传信会方便一些,便将给边境十城传达消息的事也一并交给了他。可是老臣没想到这事竟然走漏了风声,老臣实在是失职!还请陛下恕罪!”

    皇帝怒不可遏道:“给我查!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查到之后千刀万剐!方才解了寡人的心头之恨!”

    “老臣遵旨!”段修连忙应下。

    段修想着先安抚下来再说。

    皇帝也是没有地方撒气了,他扭过头去,独自生着闷气。

    段修一把年纪,就这一直跪着。

    皇帝瞥了他一眼,皱着眉头道:“段相国起来吧!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这个时候,皇帝竟然心软起来。

    段修恭敬地拱手道:“多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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