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暄听到这里,坐在床上若有所思:“你不能这样评价孟婆!”

    “我为何不能这样评价她?”我又是一阵激动:“对我来说,她是女神。既然是神,为什么不以扫尽妖孽,扶正苍生为已任?她既然已知小黑带有尸毒,却为什么执意不救,只是默默走开呢?佛不是以渡人为已任吗?难道如今世道人心不古,佛道也变了?”

    叶子暄示意我小声一点:“别激动,咱们只是在讨论问题,而不是吵架,你这样大声会惊动左邻右舍的!”

    听叶子暄这样说,我才想起自己的声音确实大了点,便说:“另外还有我不清楚你是如何能把孟婆召来?既然你连她都可以召得到,那第她如果不出手相救,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孟婆并非像你想像中那样厉害!”叶子暄可能是因为太无奈,反而淡淡地笑了:“我也并非像你所想的那样,可以纵横天下。我刚才已经告诉过你,风水大师我都无法确认身份,你是不是感觉我在骗你呢?至于小黑所中尸毒,我更束手无策!”

    我没再回他,心中只是在想着如何说服叶子暄放小黑一马。

    “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叶子暄说:“不过目前我们面临的困难远比我想像中要困难!这些困难不但来自外部,还有内部!”

    我明他说的外部,也明白他说的内部,便接着问:“难道我们就这样束手无策吗?我们不可能一下子把什么风水大师干掉,但我们可以逐一击破,不如弄把狙击枪吧,然后先对王魁爆头,看是子弹硬,还是王魁的头硬!”

    叶子暄苦笑了一下:“现在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你不是说了吗?我的“手眼”会逐渐增强,你的天眼也在恢复,如果小黑再争口气,首先对付王魁应该没问题!”

    你的能力在增长,王魁也在增长,他用尸丹精进修炼真元,以我们现在的水平,可能不久之后,也完全落在他之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在这里坐以待毙吗?其实也不用坐以待毙,我们现在已经开始内讧了!”

    叶子暄叹了口气:“我又何尝想杀掉小黑呢?”

    我们之间的对话,确实惊动了邻居。

    就在叶子暄刚说完,新租301的眼镜男来穿着笔挺的西装来到我们面前:“两位哥,吵架呢?和气生财不是?”

    看着他穿西装,我不由想起了风水大师,尽管我知道不是他,但心中还是有一片阴影。

    叶子暄看着他说:“你是……”

    “我住301!”眼镜男笑了笑,走进屋中问:“我可以坐下吗?”

    “随意!”我说。

    “多谢!”眼镜男一屁股坐下后说:“先前我就想请教子龙大师一些问题,但那时子龙大师有事,所以机缘不凑巧,今晚既然我醒了,便过来打搅一二!”

    “你说的太客气了!”叶子暄说:“是我们不好,把你吵醒了!”

    “没,没!”眼镜男急忙摆了摆手说:“两位千万不要这样想,我这个人最近总失眠,每天不论是数羊,还是数水饺都睡不着!烦啊,所以听到有人说话,就过来了!”

    眼镜男说这到里,又拍了一下头说:“你看我,最近失眠失的脑子也不好使,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钟正南,是报社的见习记者,我知道这位叫赵子龙大师,那这位先生呢!”

    “免贵姓叶,双子:子暄!”

    “叶子暄大师,好名字!”钟正南抱手说道。

    钟正南说完便从口袋掏烟,被我与叶子暄拒绝了,他笑了笑说:“我也不抽烟,不过不带一句在身上,不大好!”

    看着他客套的简直古代行礼一般,我在一边说:“钟兄,见习记者的工作好做吗?”

    钟正南将烟装回口袋中,然后摆了摆手:“别提了,什么要报,什么不报,都是老大说了算,最近不是有农民工在立交桥下冻死吗?我想去采访,可是老大当时就把我骂了一顿,说我吃饱了撑着,你们评评理,是我错还是领导错?”

    叶子暄在一边说:“这里是官场上的事,我们不发表看法,政界我们不关心!”

    “不说这事了,说起来也让两位一肚子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哎!”钟正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说完后,他又说了句:“刚行我在门外听到两人谈论尸毒,尸变,还有孟婆什么的,两位哥看来对玄学研究较深啊!那你们对文化路医院中太平间死而复生的流浪汉有什么看法?”

    “你怎么知道?”我一边问,一边暗想,这小子他妈的消息还有灵通。

    “子龙大师,你又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在下小记一名,无孔不入。不过我是不相信有这种事,所以我现在想问一下,这件事是不是医疗事故?最近我没弄出有爆点的新闻,实在是有愧党的栽培!”

    我看了一下叶子暄,叶子暄也看了看我。

    我当然明白叶子暄的意思,就是这家伙废话真多,我们正在谈论重要的事,他却矗在这里,喋喋不休。

    于是我便下逐客令:“钟兄,天也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洗洗睡吧!刚才把你打搅醒,是我不对,改日有空一定登门拜访!”

    钟正南也不傻,听得出我并不欢迎他,便说:“那好,两位也早点睡吧!”

    随后起身告辞。

    我把门关上。

    他起身之后,叶子暄从地上捡起一张破纸片说:“这张纸片是他刚才掏烟时带出来的!”

    说这纸片破,不是说纸片破,而是说这纸片像是从一张完整的纸片上被撕掉其中一片一样,只见这纸片上写到:周武女皇求天得珠一颗,这部份纸前面与后面都应该有字,但只凭这一点,也知道说的是幽冥灵珠。

    “没想到现在这颗珠子竟然被该知道的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我说:“这个记者写的这个东西,表明他也跟着这个线索,而且他应该知道的不少,其中至少这颗珠子的来源,他弄清了幽冥灵珠是武则天求天而得!”

    叶子暄说:“这颗珠子与我们无关,还是不要多此一举了,我们目前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我点了点头。

    钟正南虽然废话套话比较多,但不是没好处,一是让我知道了这颗珠子的来历,另外就是因为他的出现,我与叶子暄不再讨论小黑的问题了,以免再扰邻,其实我更认为是我说的话打动了叶子暄。

    就这样,我们一直坐到了天明再也没说话。

    一夜未睡,竟然也不瞌睡。

    不瞌睡的原因,我是担心小黑,而叶子暄一直在想着未来,他一边想,一边叹气,最后来到窗口,听着公鸡啼鸣之后,看着太阳从东边升起,他说了一句:“黎明前总是黑暗。我相信太阳始终归来!”

    我知道,他心中的困惑,其实这种困惑我也有,那就是想为之,而不能为,想做之,而不能做,心有余,而总是力不足。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警花江队长。

    接通电话之后,她说:“我有些事找你!”

    其实从杨晨说已经将医院起尸的告诉给了警方,我就在等警方的电话,所以我便开门见山地问道:“是不是关于医院起尸的事?”

    她说:“没错,听当事医生说,你是第一个打电话报警的!”

    “嗯,不过,我只是路过而已!”我说。

    “我找你,并不是想调查你与这件事是否有关,而是想请你帮忙看一张符,这符与我们平常所见的符完全平不同!”警花说:“这张符是在太平间中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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