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轮到安子阴笑了,问道:“想不想暴冷”

    老肖一愣,没明白什么意思。

    “我要是赢了就你那赌坊估计得赔得荡裤子!”

    老肖“呵呵”乐了,摇头道:“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卖你赢。”

    “难道我不会自己卖自己?”

    “小子,你一个刚到洪荒域的域外炼体士有纯阳晶石?就算有,也必须是个大数字!”

    钱的问题从来就难不住安平,撩下酒杯起身就走,晃到门口回首道:“别忘了,我认识万剑杀神!”

    “慢着!”老肖虽说不确定,但混迹星辰的经验告诉他,这免崽子气运不小,问道:“你想怎么样?”

    “捞点活命钱,不过分吧?”

    “那得看多少。”

    “当然越多越好。”

    “你有几成把握能赢?”

    “他要是没得道,十成;反之五成。”

    老肖摇摇头,风险太大,关呼整个赌坊的生计岂可草率。

    “我什么时候上场?”安子已基本不报希望,洪荒域没傻子,想用从前的套路赚得第一桶金太难。

    “随时!”

    “”安子。

    “不过依我对府主的了解,很可能是最后一场,也就是两个月后。”

    “行,那你慢慢想,走啦!”

    散着酒气晃回浑天小院天都黑了,耷拉着晕沉的脑袋纳头就着,呼噜扯得整天响,楼里的那位杀神估计都忘了。

    这一躺就是两天,懒得都抽筋了,杀神实在看不下去了,两眼一瞪掀翻了铺盖,睡梦中的混混差点没被器匣砸个骨断筋折。

    “哎哟卧槽~”揉着胳膊腿一瘸一拐起身,甭问就知道是谁干的,刚要开骂徒然活生生把话给咽下去了;怎么了?那位杀神正戳在眼前,满脸怒气。

    “呵呵~前辈!起得早哈~呵呵~”安子活脱一幅小人嘴脸说瞎话,都快下午了。

    “明日后随老夫出府一趟。”

    “啊?去哪?”

    “城外!”

    “多长时间?”

    “两天。”

    “晚上住哪?”

    关键字眼岂能相告,冷着脸回楼。

    “切~当爷是傻子,准没好事。”麻溜收好铺盖卷背上器匣拉门要走,准备到老肖那躲两天避避风头,怎知

    “完了!”院门拉它不动,安子就知道坏了,急得跟什么似的满院乱窜。

    要知道,荒神府的晚上是会死人的,连他这么牛逼的耀尘炼体都能冻死,那超低温用绝对零度容易都太过苍白。

    “妈的~横竖是一死,拼了。”

    衡量左右,咬着后槽牙一跺肥着胆子拉开了楼门,空荡荡的一层啥也没有,杀神正背对而坐,显然在等他。

    “前辈,您到底想干嘛?要是看我不顺眼直接动手就是,我无所谓!”

    杀神没吱声。

    “那我离开荒神府总行吧?你们这牛逼,我高攀不起还不行?”

    杀神还是没吱声。

    “草~”安子火了,头回没敢犯晕,怒骂一声转身就走。

    “哎哟我去~吓我一跳!”

    石楼门口无声无息又冒出一人来,红袍金道甚是威严,国字脸脸c面色古铜背手而立,瞄了一眼无知小辈,稳身迈步擦肩。

    “弟昨日出关,未知大哥回归,今日特来探望。”

    “嗯~”杀神起身转脸,道:“荒神府能有今日,我很欣慰。”

    “谢大哥。”

    “听说此次星痕之地,我荒神府精英弟子全部陨落,你有何打算?”

    “弟已联络洪荒各方较大势力,打算待血战之事后去谷神域讨个说法,看那谷仲方如何交待。”

    自古以来,修仙界欺师灭祖的事不算稀奇,安子这种做法太过缺德,太过阴陨,算得上教科书级的坑师案例,足以载入史册;瞧他那模样,多好的消息,心里那乐啊!太他娘到位了。

    “听说大周皇朝唯一继承人也是被谷神宗弟子所杀,在我看来,八在有人想从中挑起事端,你们最别轻意动手,三晶那帮人鬼得很!”杀神道。

    “不瞒大哥,这事都看得出来。”

    “嗯~”

    “大哥,弟有一问”

    “无须多问,失败!”

    “唉~~~”

    “大哥走错了路,如今想回

    头已无可能,荒神府是你的了!”

    称弟之人当即撩袍跪地,道:“谢大哥承全!”

    如此感人肺腑的一幕并没让杀神表露出更多神态,任然是那幅钢板脸,道:“事实证明,你比我更适合当担任府主,起来吧!”

    简短的对话,安平能推断出大量信息和无数猜想,但那些事跟他没关系?就当看了场言情小短片,算是府主法定交接的见证人吧!

    “大哥,这位后辈”

    “大概是苍天有眼吧!”杀神打断且语出惊人:“我打算传他衣钵。”

    “”安子震惊,是天降鸿运c还是天降灾星!照前几天那场架差点没玩儿死他来看,后者居多。

    府主更是吃惊,太突然了。

    “小辈,想得到老夫的传承须得过三关,第一关已过,老夫非常满意。”

    “您甭说了,第二关我肯定过不去,您还是找别人吧!拜拜!”天生属耗子的安平一个闪身出楼,手握尘阳玩儿命砍着院门,叮叮当当跟打铁似的。

    “麻痹的!看老子化了你!”再不闪今儿晚上没准要挂,收回尘阳两掌印于门上,近四万度高温冉冉升腾。

    “小辈,此院所用材料均为炎阳石所铸,除非你是升阳炼体。”背后,那位府主提醒。

    “草~”安子发狠,一脚踢门上发泄。

    “呵呵~”府主轻笑,扭问边上杀神:“大哥,此子有何非凡之处?”

    “无他,只是看着很不顺眼。”

    “”安子和府主。

    “也罢!”府主不再多问,道:“小辈,给你一个月时间做准备,你要斩了佐宁,本府直接纳你为内府弟子,正式成为执法殿一员。”

    “我~我能退出吗?”安子想哭。

    “哈哈哈~~”府主乐了:“小辈真会开玩笑。”说罢晃门口轻松拉开院门扬长而去。

    “机会!”

    安子瞅准了,紧跟着闪出院门踏上尘阳慌不择逃窜而去;然而

    “曰~天怎么这么快就黑了!”

    是的,如不回小院,安平必死无疑,回脸瞅瞅,那位杀神并未追赶,想必知道他跑不远。

    “切~~难得住我?”

    继续逃窜,毫无目的飞了近一个时辰,天空一轮极为白亮的明月照在头顶,气温飞速下降,戴上通讯器扣上镜片,借着微弱光线,发现此地是片丘陵,趁着还扛得住,御剑下降手忙脚忙挥舞着胳膊挖坑。

    待一切归置好,那冻彻骨骼的感觉欣然袭来,不管五五四十钻进深着数十丈地道藏身躲命,待封住洞口后将空间弄得平整一些,虽说满是土腥味儿。

    许是深度不够,好半天都没发现丹田银球有暴发的迹象,没办法,又挖了近三十丈才感觉好点。

    没想到的是随着黑幕深沉,超低温的恐怖越来越明显;要知道,安平现在所处之深度近六十丈。

    “妈的~到底啥地方?昼夜温差这么大?”

    于是,又接着往下创,得亏玉石戒子空间够大,否则土都没地方装;如此这般忙活了大半夜才勉强回暖,银球终于被激活,小命算是捡回来了。

    “妹的,地壳都快挖穿了,什么破星球!真特么邪门。”

    窄小的空间挂着两颗萤光石,安子躺器匣上裹着被窝流着青鼻涕,一百多年没得过的感冒让他有了点再世为人的感觉。

    跟个蚕蛹似的躲被窝里数时辰,等差不多快到中午才慢慢往上刨,待掘回地面,眼前一切让他大吃一惊。

    “卧槽~几个意思?帝哥降临了?”

    身处土丘高地,一夜之间,这个荒凉的世界被茂密植被所占领,大片绿色极为养眼,又太不真实。

    正发愣,脑袋上飘来个耳熟蓝翔的声音:“小辈,随我来!”

    “曰!”安子绝望,一种在佛祖手心活蹦乱跳孙猴的意思悠然而生,多特么卧槽!

    “前辈,放过我吧?”

    “可以。”杀神很淡定。

    “真的?”

    “小辈,你悟性高绝,为免荒神府将来受到威胁,老夫又是个爱才之人,你自我了断吧!”

    “”安子。

    “老夫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好吧!你赢了~”很容易c也很痛苦的选择,安子被迫妥协。

    可以这么说,安平的悲崔人生处处充满了无奈,无论做什么c说什么都太容易被人盯上,别人盼都盼不来的齐天大运在眼里却是吞人性命的夺命勾魂爪,从某种角度看,当属装逼的最高境界!

    跟着杀神一路御剑飞行万里之遥,眼前群山绵绵,起伏无尽,披上绿衣后风景大气,使人心胸舒畅。

    降落群山边缘,高达近万丈c如参天绝

    地的天然屏障让安平身感人类的渺小。

    “小辈,此地今晚子时正对寒月,介时冻气临近半个寒武。”

    安子连续哆嗦得差点抽过去,打摆子中风迹象明显。

    “这便是第二关,你的任务是活下来,当炎阳冒头方可结束。”说到这杀神一回头,瞪着利剑一般的双目道:“别想着逃跑或掘挖洞府!”

    “前辈,你干脆杀了我不更好?”安子这会儿啥也不怕了,可以预见,他完了,本书即将大结局。

    “你是上天所赐,岂可损于我手。”

    “前几天还扬言要杀我,你不觉得可笑?”

    “小辈,回答老一个问题?”杀神避开问题。

    “只要放我走,什么话都好说。”

    “不可能!”

    “那你说个屁!我特么宁愿死这也不拜什么狗屁师傅。”

    “老夫从未说过要收你为徒。”

    “你行行行,你爱乍乍滴!”安子气得够呛,干脆懒得理会,就当精神病发作。

    正是:初到洪荒愁更愁,坑得眼泪满腔流,才出星痕,又陷荒神;问苍天,你丫有病,还是盲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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