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众人一个个憋着内伤吃早饭,安子脸皮厚,没事人似的随意扒了个十几碗洗澡去也,待主屋门一关,老直暴出震天笑音,差点没把凉亭掀了。

    “老直,你个混蛋,两天后要你好看。”安子推门冒出一脑袋大怒。

    “什么意思?”老直收声不解。

    “砰~”门关了,水声哗哗滴。

    被莫名其妙威胁让老直害怕不已,如今动起手来不占优势,论头脑更不是对手,想阴他太容易了,当下味口大减,一整天茶饭不思,袁午瞅着好笑,老翁倒看点出明堂,直觉告诉他大限将至。

    的确,武斗星经流星雨洗礼过去快半个月,休整期即将结束,四下无人之地正是难得的良机,也最为安全,标志着安平将迎来人生的转折,吸收玉中金成就完整体。

    唯一变数在于西门陀,这厮太可怕,足不出户便晓天下事,大有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万里之外的驾式,难缠得很。

    依安平从不做没把握事的个性,实在不想仓促行事,但时机稍纵即使,能不能成就看后台起不起作用。

    淑猴跟老直挤一个屋,至回归后老实多了,很少吃饭,今儿见老直满脸写着有事。

    “李兄,出什么事了?”

    “唉~~不该出来呀!我嘴乍这欠~”抱着长毛鹤,老直坐立不安是心宁不神,他太了解安子了。

    “可是有人对你不利?”

    “难说,八成是。”

    “修为如何?”

    “不知道。”

    “”淑猴。

    “对了。”老直难得长回脑子,一拍大腿道:“你不是当过刺客吗?有没有什么隐身循地之法?”

    淑猴板脸伸出仨手指头,道:“伪装c龟息c眠魂。”

    “什么意思?”

    “伪装很容易理解,就是乔转打扮c改头换面;龟息是不让对方神魂感觉到气息;眠魂最难,收魂入眠消失于天地,说直白点就是化为凡人。”

    “眠魂一时半会估计学不会,教我前两个怎么样?”

    “这有何难。”

    于是乎,两倒霉蛋整整两天没出窝;安子则继续我行我素在院里高声嚎叫,不知的还以为院里死人了,太闹。

    三天后的一个早晨,彭臣出现,见安子身着二世祖套装,肩扛阿草正坐于凉亭,略显浮夸。

    “安小友,是否可以起程?”

    “嗯~”安子点点头,扭脸冲满院又嚷上了:“老直,瞎子,出窝走人。”

    老直昂着首级c眯着小眼嘚瑟着就出来了,与其相反的老翁头却十分淡定;其余几位笑脸相送。

    “秀媳妇,晚饭前回来,等着啊!”

    “嗯~”秀越挥挥小手。

    “走!”彭臣袖子一扫,拽起众小辈刮起冲天黑云消失在天际。

    袁午手搭凉棚眺望,心道:“阳光,我的兄弟!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回四道界了。”

    小院一动,西门氏第一时间得到现报,策哥岂能让他如愿,纠结四五个“小”冲天出洞,”西门陀并未阻止,许是报着一丝侥幸;怎知前脚走,后脚便有两波人尾随。

    一帮大能凭着绝顶修为半个时辰游遍整个商阳星,甭说安平,连紧随赤炼劫的搜寻小队跟着失去目标,像是人间蒸发一般,踪迹皆无。

    直到两个时辰后有龙套替陀老大传话,商阳星出现不明空间撕裂,时间不超过半盏茶。

    “难道那小子跑了?”西门拓猜测。

    “可他媳妇还在。”策哥意见不同,顿了顿又道:“应该没走远,可是”

    “什么?”

    “他们哪来的坐标!”

    “有没有可能是随便画的?”

    “就算是,谁会画?传送阵道一脉在他们几个中不可能有人能掌握。”策哥语气尤为肯定。

    “假设安小子会了?”

    经此提醒,西门策懵然大惊,不是没有可能,那小子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想想以前那些远超同辈的表现,只这点勉强解释得通。

    “亿亿之数的奇才呀!”策哥活生生被打击得够呛,闭目喃喃自语:“老祖,西门氏输得不冤啦!”

    武斗星某处平原,阵阵小风吹过,两波人马汇合后通过传送阵顺利到达指定地点,最高兴的当属二蛋,撒着欢叼上阿草圆地绕圈,嗷嗷直叫唤。

    作为今天两位主角的安平和赤炼劫对视无语,命运劫数让两个本来对立的年青后辈重新相聚而未暴发冲

    突,只能说帝哥对安子太仁慈。

    话又说回来,赤炼劫冒着风险,从理论上讲,四周围都是安平的人,如果对方用强,自己绝无生还的可能,至所以敢来,只因安子那赖散性格和什么都无所谓的心态,加上士炼场一役,让他对其有了新的认识。

    “安兄,现在能否让在下见见那位‘师傅?’”赤炼劫脸上露着笑意,显然不太相信。

    “老直。”

    “啊?啥事?”老直很不明白干嘛带着他,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把那块人形黑石头给他。”

    “诶诶~~~”老直很痛快,摸出块黑漆漆似有人模样的石头递过去,待赤炼劫入手摸头就跑,两息后人影都没了。

    “呲~~~”赤炼劫误会,当下这亮出家伙含恨怒道:“劫敢只身到此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安兄卑鄙!”

    “什么乱七八糟的,看看你手里的东西再说。”

    正待举手投掷之时,那块黑石突然暴发冲天金光,脱离的黑渣尽显真身,半息后一尊身背剑匣的金色人形雕像跃然手中。

    “嗡~~~~~”突然,一脸熟悉的脸加上挺拔的身躯虚影升腾,很像用金画勾勒出的动画,长风飘散c仙逸道骨。

    “徒儿!”老禹头一脸怒意声如洪钟,指明方向喝道:“给为师抓住那只狂徒。”

    一声喝音让安子一哆嗦。

    “啊?”赤炼劫处在懵逼状态不知所措。

    “嗵~~~~呲~~~~”老禹头背后剑匣脱离虚形化为实体,落地震震有声,剑匣古朴大气c道纹流动的白金长剑应声出匣落于赤炼劫手中。

    “给老夫削他七万四千九百零二剑。”

    “”安子。

    “师~~师尊?”赤炼劫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天尊级强者,比次神都牛逼的存在呀!何等的卧槽!

    见赤炼劫快惊到了下巴,那屹立不动的剑匣飘起狠狠在赤炼劫后脑“duan~~”一下醒了!

    “还不速去!”老禹头怒气霸天,若有实体肯定喷了一身口水。

    “啊~~是~是师尊!”

    “等等!”安子也醒了,一手拦住道:“我的东西了?”

    “兔崽子,今天谁也求他不了他。”

    “老禹头。”东西没到手,安子内心一紧,不顾尊卑指着赤炼劫喷道:“不给老子今天跟他拼了!”说罢冷寒域加配剑齐出,黑发变白高温乍起,方圆千里正在赤晶化。

    “哼~不过百年就炼得耀尘,看你劫阵甚浅c手握赤阳,必是得到小辈凌空子的指点,呵呵~造化果然不浅!”

    “赤阳?这玩儿叫赤阳?真特么俗气。”

    “嘿~你以为那是什么好货色?一把破铜烂铁而已。”

    “啊?”安子大懵,突然想起与赤阳相遇的场影,当时很象是随意扔在地上。

    “师~师尊~”天尊级强者在前,时才霸气斐然的赤炼劫老实得孙子似的,这是要闹哪样?

    “三息之内若抓不到人,老夫当场清里门户。”

    “是~”

    “你不能走,东西拿来!”安子拼死上前制止。

    赤炼劫岂是失言之人,摸出颗棒球大小的纯金色“鸡蛋”塞他手里“嗖”一声没了。

    “曰,你特么敢忽悠老子~~~我~我去你妈的!”顿感上了大当的安子想都没想一把将“金鸡蛋”给扔了,丢下老禹头及不知什么时候定身不动的众人舞着双两器追了出去。

    “有眼无珠的蠢货!”浑身微微金芒,老禹头仅凭眼神一瞪,“金鸡蛋”自动飞起飘在眼前。

    随之平原天边一阵暴土扬尘金光乍起c雷隐隐c雾蒙蒙斗得天晕地暗,小半个时辰后仨人蔫蔫而回;安子瘪着嘴鼻青脸肿,赤炼劫左脸夹印着五道爪痕,唯独老直屁事没有,抱着长毛鹤戳那狂吞口水,害怕得不行。

    “还不动手?”老禹头瞅着老直火不打一处来,当即喝斥。

    “安子~安子~你~你得救呀~我真不知道。”老直快哭了,多冤啦!

    “咳~前辈,不知者不怪吧?”兄弟有难,安子硬着头皮上。

    “不知?哼~”老禹头更火了,怒道:“老夫好心送他一只开天神禽,他就是这样回报老夫的?”

    “”安子和老直瞪眼无比震惊。

    “安~安兄!师~师命难为!得罪了~”

    “慢着~我~~”

    这下好,连安子都动不了了,跟个蜡人像似的伸手拦着前面。

    “前~前辈!”老直一撩长毛吓得面无人色当场跪地,就他那身板拉上七万多刀非削成排骨不可。

    “哼~敢在老夫身划下七万多刀与禽兽如异?徒儿,动手!”老禹头铁了要找回场子,丝毫不理老那糗样

    。

    “咕噜~”赤炼劫又何尝忍心?正象他说的那样,师命难为,手握劫器缓缓抬起。

    “唳~~~~~~~~”长毛不干了,敢对他哥们下手?撩动两翅一声鹤鸣引得九霄云外雷云大动,飞舞上天白羽化金c周身闪电连连。

    “妈的!横竖是个死,老子跟你拼了。”连长毛都动了,老直哪能落了下乘,一轱辘起身修为全开大刀片子亮起,眼神告诉赤炼劫:就算死也要薅下你两根胡子,就象脸上那五道杠一样。

    “这位道友,恕在下无礼!”赤炼劫晃身撩动,升阳级炼体岂是一个大乘应付得了的,闪身一掌劈于脑后,老直应声倒地晕死过去。

    赤炼劫挥动长剑以及快的速度于老直背后划下血淋淋几个大字:七万四千九百零二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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