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已过,秋风萧瑟,城内四季变化并不影响底层凡人为求果腹之物,一年寒署不断出门做买卖;院内二女及千机楼众人望穿秋水,等待坑王出关,怎奈败叶飘尽,大雪封城也是消息全无,全城大半势力基本都盯着艮卦区那块肥肉究竟会花落谁家。

    刚到商阳瞬眼便是半年,奇怪的是往日各方势力小斗不断,随着安平的闭关一切变得安静,坤卦区地风门一带无端多了不少神色诡异之辈,其目光全部指向被瓷化的宅院;可想晶钱魔力之大。

    忽一日,瓷器崩裂,风火除曜,待续大半年的高温骤然下降,那被烤成木碳主屋顷刻间化成碎屑。

    “哎哟~呸呸~卧槽~谁?老子刚出关就特么偷袭。”光着脑袋握刀扒灰而出的安子闹了一满脸黑,口吐白气四脑袋张望。

    “夫君~”快变望夫石的秀越不顾一切扑上去心痛不已。

    “咹哦~咹哦~咹哦~”兴奋的二蛋扭着屁股围着打转。

    “诶~别闹二蛋!媳妇~”安子撸紧刀兄眼光乱瞟,问道:“是不是西门氏那帮阴货?”

    八斤无语,叹息老天爷乍没收了他。

    “夫君!大半年了,你怎么样?”

    “什~什么?大半年?”安子醒悟,才留意目光远处一片银装,天上飘着小雪花。

    “呐!”八斤板脸相迎,通讯器递将过去,道:“午哥一直在等你!”

    “对了夫君!西门前辈让你去一趟。”

    “我去那干嘛?我又不欠他的。”接过通讯器一口回绝。

    “你最好顺从,不然千机楼明日便会移主。”八斤说着亮出家伙,那意思很明显,不去也得去。

    “千机楼还没倒?”安子纳闷。

    八斤听不得这话,正要暴走,秀越急忙已身相拦,道:“姐姐先别恼,我夫君定有主意。”

    “那是最好!”

    “西门老狐狸什么时候来的?都说了些什么?”安子收得利器,走进亮晶晶,仿佛钻石堆成的凉亭。

    二女随后你一言我一嘴将整件事细细道来。

    “妈的!果然是狐狸,嗅觉甚比二蛋!”

    “咹~”二蛋不太乐意跟西门策相得并论,张嘴表示抗议。

    “那你去是不去?”八斤再问。

    “去!不过媳妇得跟我一起。”

    “我去干嘛?”

    “障眼法,嘿嘿~”安子阴阴一笑,将通讯器给她,道:“你头发长,应该遮得住。”

    “夫君,姐姐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八斤,出门后找隐蔽之所锦身,去千机楼找老袁,问问是否找到淑猴;我和秀越去西门氏后会打开通讯,这样他也能听见,告诉他,一定要找个连蚊子都没有地方保持肃静,更不能出声。”

    “你现在为什么不说?我去不是画蛇添足?”

    “不如此怎能扰乱西门氏和各方势力的眼线。”

    八斤默默点头。

    “退一步说,就算他们知道我与老袁的关系,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只能怀疑,只要咱们的后台不倒,他们便奈何不了我。”

    “夫君,那~那哪个事怎么办?”秀越一直惦记着玉中金。

    “将来事的将来再说吧!先把眼前顾好,一切随缘。”

    可能天气寒冷,为免脑袋受冻,安子在脑袋上顶了块白布,又瞧着不好看,干脆让秀越做了个指拇粗的黑色圆环套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阿拉伯某王子驾到。

    身着道袍打扮得不伦不累让二女鄙视得直翻白眼。

    待八斤走后半个时辰,安子带着秀越出门,还没走出二里地,好家伙,后边跟着黑压压一片鬼祟之辈,生怕人不知道。

    “有完没完?真当老子眼瞎看不出来?草~”如此光明正大的跟踪未免太不将人放在眼里;猛然回头,那帮人立马各自分散没事人似的,气得安子破口大骂,不怕他们听见。

    “啧~~”秀越觉得好笑,太违和了。

    无情的唾弃和谩骂架不住脸皮后,你走你的,我跟我的,反正没打算动手,爱怎么损随便。

    本来凑合的心情被搅乱,两人一个牵驴,一个抱兔并肩而行,沿途问道折腾近两个时辰才到。

    “卧槽!奢侈啊!”

    西门氏超大宅门口,安子昂着首级瞅着跟皇宫似的纯青铜大门叹为观止,那两座阴阳冲天建筑一黑一白闪于眼眸。

    “妈的!这是刮了多少纪元的地皮才撑起的场面?草~玉皇大帝也不过如此

    。”

    “夫君~你看那幅对联。”秀越一指大门两边金光灿灿,笔走游龙的篆体。

    “天授地豪,三耀同辉神仙府。”

    “名至实归,商阳齐泰道门宗。”

    “草~挺狂的!再过几年估计连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安子最看不起这种暴发户,素质太差,半天了连个出迎的人都不见。

    “哈哈哈~~安小友,商阳星地界敢对着西门氏骂街的你是第一个!”老狐狸西门策从天而降大笑调侃。

    “能不能不要笑了?火急火燎的饭都没吃,赶紧的!”安平从来不跟心恨之人客气,放开二蛋拉着西门策往里闯。

    “早已备下,就等贵客临门,请!”

    随之洞门“轰隆”大开,翁瞎子于门内甚是恭敬,边上站着不少眉清目秀的小辈,人五人六的狂飞鄙视,只怪这厮扮相太另类。

    一个小辈来访惊动内门大长老,顿时搅动了大半个西门氏及整个商阳城,千机楼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各方势力耐心等待着事态发展。

    穿宅过门,翁瞎子比长了眼睛还牛,走道飞快,突然一白袍少年挡住去路,“呲~~~~”拔出长剑怒指安平。

    一波人簇拥着安子见此跟商量好似的,“呼啦抄~”跑得一个不剩,就安子和秀越及二蛋在那杵着。

    “妈的!想试试爷的斤两。”安子心里明白得很。

    “呲呲~~”秀越只身上前,亮出双剑魂眼道:“阁下这是何意?”

    “哼~对我表妹下手居然敢自己送上门,乖乖缚手就擒。”

    “媳妇,这种喽啰哪用着你出手,我来!”那厮只是个元婴,安子觉得自己能应付,再说剧情也不新鲜,谁让他是主角。

    “怎么?想报仇?”安子自信满满出言挑衅,最好兵不血刃气死他。

    “受死!”还是所有反派动手前的老词。

    刹势间,白袍少年元力大起,劲风大作,头顶金光轻呤一声:“寸芒首耀三阳起?刹剑魂!”

    法咒脱口,那长剑剑身骤起道纹金光四刹,散发出“嗡嗡”剑鸣,四周裂空干燥,闷雷大作,挟风带势流光杀光出。

    “嗵~~~”安平向前脚踏一步,地面龟纹大散高温透体,扎紧马步伸出手直怼剑芒。

    “钪~~”肉手对剑芒,发出穿金碎石之音,只见安子咬牙一把将那锋利长剑死死握住,虽有划却未曾血流。

    抓住机会誓要给其一个下马威,放出千级高温。

    白袍少年实战经验不足,不知劫魂之利,正在与力抗挣,不远的西门策衣袖一挥,那厮剑柄脱手被甩出十丈开外。

    起身正要怒火之际,见长剑两息间化为液体流了一地,当场瞪眼差点没尿裤子。

    “卧槽!没想到我这么牛逼!”安子弃了废铁收功回体,看着两手掌真愣神。

    秀越更是看得两眼发直,没想到残阳一役得此苍天之造化,内心欢喜得不要不要。

    “哈哈哈~~好!”西门策马后炮,满红光稳步而来,赞道:“炼得劫魂果然不同。”

    “诶~~帮我问问。”安子人来疯,拿下巴磕指了指那帮小辈,道:“问问他们还有谁不服。”

    “”翁瞎子。

    “安小友,今日作客到此,岂可善动刀兵,走!酒宴已备好,别凉了。”

    “不是~我的意思诶诶~~我的驴~~”

    不由安子分说,西门策拽起小两口飞身而起,并留下话:“翁瞎子,吩咐下去,好生照看陆尘金蹄兽!”

    “嘶~~~~~~”一句话引得众小辈无不倒嘬牙花子。

    西门氏乃商阳巨无霸,按理说招待贵客定是派头十足,至少是那种雕梁画栋c奢侈到极点的饭厅;不介,此间所谓的雅间在安子眼里顶多就是个华丽点的食堂,不大的空间支着三张桌面,其中一张显然是临时擦的,因为其他两张灰尘满满,更过份的是房梁上居然有蜘蛛网,连屋内唯一的屏风都是烂的,忒特么膈应人!

    “我拷~这地方真不错,古朴而不失本质,雅致又不泛沉淀,到处充斥着时间的痕迹,老爷子有心了。”

    “”众人。

    “贤侄少年英雄,老夫岂敢托大,坐!”西门策指着一灰尘可能有一两的圆木椅。

    “老爷子,我看这家什所用之木至少万载,小子岂敢拿不文之物相对,还是站着比较好。”

    “那怎么行?你是贵客,来来来~”西门策见式要用强。

    “诶诶~老爷子听我一言。”安子赶紧道:“小子修为善浅,恐劫魂收发有失已损天物,倒是老爷子修为牛逼,可否先坐让小子开开眼?”

    见西门策正欲开口,安子又道:“再说老爷子是长辈,可不能乱了礼数,您请!”

    翁瞎子在边上看得

    心惊胆颤,吃个饭比特么算卦还累,多烧脑子!

    “嗯~~是棵好苗子!”西门策阴阴一笑,一屁股就坐下了;仗着修为离圆椅二分之际,面上灰尘被无形之气刷尽,之后笑脸相对,那意思是该你了。

    “嗬~~老爷子修为了得,吹得够干净的。”

    翁瞎子差点吐血,胆子太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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