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里带着玲川那个拖后腿的,一路上走走停停,一两天了都没走出这片林子。

    闵怀倒是觉得没什么,反正也分不清方向,走到哪算哪吧。

    说起来也离开京城五年有余了,这算的上是出宫云游最久的一次了。

    皇上这几年屡次召回圣旨都被他丢在一旁,倒也不是不想回,只是担心当年的悲剧重演。

    再者长安与故里的情谊他不是看不出来,没有可能的缘分该断还是趁早断掉的好。

    现在还不到回去的时候,等到故里真正有能力与权势对抗之时,再回京城也不迟。

    师父在盘算着什么故里心知肚明,这些年也从未开口问过要去哪里。

    夜幕已至,三人停在路上,准备明日再继续赶路。

    故里从周围寻找了些枯枝败叶,打算生火,玲川赶了一天的路,早就累的不成样子,随便找了一棵树坐了下去。

    闵怀寻了块干净的石头,安静的坐下打坐。

    突然,故里捡捡树枝的手顿了顿,眉头一皱,猛的一个侧身,躲过了那一团黑影。

    转头再看时,才发觉刚刚冲向自己的是一匹骏马,此时马上到人一个飞扑,弃了马向故里身上压来。

    故里无法从那么短的时间内躲过,只能扔下手里的树枝,与那人扭打起来。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许是对方喝了酒的缘故,出拳的方位尤为的歪,故里都不需要躲,一拳直直的砸向他耳边的沙地上。

    今晚无月,身上的这人又背着光,故里实在是看不清是谁。

    他一个翻身,将人压到身下,揪着后脖领子把那人像小鸡一般拎起来。

    长泽不服气,在空中拳打脚踢,骂骂咧咧,但无奈意识不清醒,现在看眼前有好几个故里在面前晃,晃的他头晕。

    看清来者的故里翻了个白眼,耍酒疯耍到他这来了,大半夜骑着马跑出来也没人管管。

    故里将他放下,谁知长泽脚一沾地,倒像是个没了骨头的咸鱼一般,死死的扒在自己身上。

    嘴里还哼唧着什么“打死你?”之类的话语?

    故里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

    喝醉了才敢来寻仇,这事也只有三殿下能做出来了。

    但他好像也没招惹过三殿下吧,不就是上回见面没打招呼吗,怕不是找错人了。

    这边动静不小,玲川虽然害怕,但还是叫醒了闵怀,一起过来瞧瞧。

    谁知过来了却看见了这么辣眼睛的一幕。

    玲川看着醉怏怏赖着故里不撒手的长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消失了这么久,他还有心情喝酒作乐?

    故里皱了皱眉,不明白这家伙是怎么找到他们的,但看他现在一副酒鬼的样子,实在是嫌弃的很。

    直接揪着他的领子,拖着去了溪边,二话不说把长泽的头摁了下去。

    长泽毫无防备的被灌了一鼻腔的水,顿时清醒不少,挣扎的从故里手里逃出来。

    抬头就看见闵怀一身白袍站在自己面前,大半夜的着实吓得不轻,猛地往后一缩。

    “嘶你!”

    玲川被他撞倒在地,本就怒火冲天的玲川此刻终于忍不住从背后勒住了长泽的脖子,一个用力又把长泽放倒在地。

    眼看着巴掌就要落下来,玲川却突然怂了起来,这可是皇子,自己殴打皇子不会被罗姨揍死吧

    长泽可被这水灌的清醒了不少,“你干嘛呢。”

    玲川手还没来得及收回,眼睛就直直的对上了被自己放倒的三皇子,只能讪讪的笑了笑,“呵呵,我帮殿下赶蚊子呢。”

    长泽一手拍掉玲川僵在他脸上的手,信她就怪了,几天没见这小丫头胆子是越发的大了,居然还敢上手了!

    玲川心中气愤,但也不敢招惹长泽,毕竟说实在的,也是她总赖着不走,人家高高在上的三皇子,怎会去管她一个目的不纯的小丫头呢。

    长泽站起身,活动了下腰背,这小丫头下手真不轻,自己本来还担心她呢,现在倒好,不但活的好好的,刚见面就冲他下死手

    白眼狼!

    两人心中不约而同的诋毁着对方,故里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这俩人估计关系不一般,“你来的正好,这姑娘给你送到了,赶紧带走。”

    这几天就是因为玲川这个拖后腿的,害的他和师父赶路的进度都慢了好几倍,再者这姑娘嘴不是一般的能说,这一路耳根都快磨破了。

    经他这么提醒,长泽终于想

    起自己来的目的,一把搭上故里的肩膀,“你小子几年都不来个信,知道我六我们大家多担心吗?”

    “没啥可写的。”

    故里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把肩膀上的手拂开,又低头去捡地上的树枝。

    闵怀上去为他解围,“多年不见,三殿下越发的风姿卓越了。”

    长泽意识到还未曾向国师行礼,赶紧俯了身,说道:“国师可莫要取笑我了。”

    “坐下说吧。”

    故里捡够了柴火,几人围着火堆做成了一圈,气氛略微有些尴尬,长泽都有些后悔大半夜的骑马出来,图啥呢?

    还是闵怀开口打破了僵局,“边关战事怎么样?”

    长泽是闵怀看着长大的,从小就对这国师大人心怀敬畏,就算多年未见,也从不敢怠慢。

    比对付父皇还认真的汇报了战事情况:“不太好,前几日接连败退,再这么下去怕是要守不住了”

    闵怀知道情况不好,但也没想到会这么糟糕,皱了皱眉头,问道:“什么原因?”

    长泽挠了挠头,这他也刚去,咋能知道?

    见他答不上来,故里开口提醒:“兵败无非只有两种原因,一是后方粮草跟不上,兵力不足,二是压根不想赢。”

    粮草刚安全送到,不可能是第一个原因。

    这前面长泽是明白,但后面这不想赢是什么意思?哪还有打仗不想赢的?那还打什么?

    故里看了一眼一脸迷惑的长泽,就知道他那猪脑子反应不过来,只能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军队里可能混进了蛮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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