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韩二震惊的看向她“闺女,你说真的”刚才吴明远没说给东西吧,只是他不好处理,在等他妹夫妹子来,闺女是怎么听的,怎么就纵容了,且这么大阵仗的要抓进大牢了。

    这样的不要脸的泼妇无赖,可多得很,她还能都抓起来不成

    “嗯,这样的人决不能纵容,要不然这世道还不乱套了我穷我有理,我不要脸我天下无敌”韩娇娘一脸便秘的表情看得韩二乐了。

    “闺女说得对,确实不能助长这样的歪风邪气,抓她进去关十天半月,好好受受教育”那妇人就当她走霉运,碰上了他这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闺女。

    而且这时候他才想起一件事,那就是闺女身边时刻都有人跟着的,刚才闺女一说,那几个白肯定已经下去抓人去了,果不其然,白一下去,伸手一指,那妇人就不能动弹了,然后跟拎鸡仔一样拎着就要走。

    陆子瞿夫妻到的时候,正巧看到白一拎着被点了穴的陆二媳妇要走的一幕,忙上前“这位壮士,不知这是何意”

    这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寻常人可没有这一手功夫,他虽然不喜二哥二嫂,可也不能看着她被人莫名其妙带走,而视若无睹的

    “你是谁”白一看着一身儒衫的陆子瞿态度还算温和。

    “这位是在下的二嫂,不知壮士这是何意”陆子瞿指了指不能动弹的陆二媳妇。

    “陆秀才呵”白一听他自报身份之后,看了随后二来的吴昕,冷淡一笑“在下奉命抓光天化日抢人财物的盗匪,你说是何意”

    “盗匪这位壮士误会了,都是误会,误会”陆子瞿本着为人初心,说了这么一句,却没曾想惹了白一的火气。

    只见白一赤果果的直接嘲讽“误会,什么误会,你是想说这家店铺是你娘子娘家的铺子,她作为亲戚来拿是应该的,如果是这样,那跟你们这样的人做亲戚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光天化日就进门抢东西,不给抢就撒泼”

    “我穷我有理,你有钱就欠我的,不给就撒泼耍无赖,人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今日算是见识了我不管亲戚不亲戚的,有人犯法就抓人,再说了这样的人不抓了,还留着过年还是等着别人都有样学样,让庐阳城变成人憎鬼不来了才抓”

    陆子瞿被白一一顿抢白,说得面红耳赤的,可他真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他听了白一的话后,也觉得此风不可长,他教书育人多年,对风气教化自有见解,可这人偏偏是他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看着不管不说心里过不去,面上更过不去。

    吴昕知道自己丈夫不好应对这局面,毕竟这人怎么说都是他亲二嫂,他出面,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于是主动上前挡住陆子瞿,一来给他面子下,而来也是将这件事抗在了自己身上,毕竟这女人闹的可是她娘家,她出面处理,最合适不过。

    “壮士对不住,我夫君他刚来,不明就里拦下壮士办差,还望海涵”说着又义愤不已的看着不能动弹,满脸恐惧的人“二嫂,我吴昕嫁入你们吴家十多年了,自问对得起你们,逢年过节该走的节礼一样不少,不该的东西,隔三差五的你来,我也不曾少过你的”

    “为什么你还不知足,今日居然还跑娘家抢东西来了都说兄长如父,可你们自问担得起这个词吗,公公婆婆刚走,你们就闹着分家了,我相公有今天,是真正担得起长兄如父长嫂如母的大哥大嫂教养出来的,孝敬他们是天经地义心甘情愿,可你们你们配吗”

    “前几日跑到我家又吃又拿的还不够,今日居然跑我娘家抢来了我吴家怜惜弱小,帮扶他们送些积年的陈货,怎么就惹这你的眼了”吴昕说着不知想到什么,眼泪都在眼眶打转“我幼时就没了父母,是大哥一手将我带大,也亲眼看过他为了保住家业,创下这份家业,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们只是想给跟我们一样境地的孩子一些帮扶,为什么就能惹了你的眼,这么祸害我娘家,祸害我相公的名声”

    “他教书育人,十来年兢兢业业,为了那些孩子,他自己的学业都耽搁了,老天爷啊,这人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啊”

    “陆子瞿,我吴昕告诉你,今日之后,你可别在跟我说什么骨肉至亲,相互包容,骨肉至亲能做出这样的事,这不是至亲,这是仇人吧,要不然能这么拿着你的脸面放在大街上让人踩,以后有他们没我,有我就没有他们,你自己看着办”吴昕咄咄逼人的看向陆子瞿,逼他做决定,表态。

    楼上的韩娇娘看到这里,吐出一句话“好聪明的女子,只可惜嫁错了人,这男人不可用”看着那半天不说的男人,摇了摇头。

    啊

    韩二跟吴明远大惊

    尤其是吴明远,怎么就不可用了,

    刚才妹夫做什么了

    哎,韩二跟吴明远可是普通人,自然不必有内力的韩娇娘,可以将下面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们只看到陆子瞿说了两句话,可什么话这么严重,让这位得出这么一个结论,直接就断了妹夫的前程

    没错,吴明远花了大价钱,打听出了韩娇娘的身份,问他是在哪花的钱,自然是咱们县令家的后院啦

    “干爹,我想回家了”韩娇娘已经没有继续吃饭的兴致了。

    “回家哦,好,咱们回家”韩二咋一听回家两字,他还以为闺女是想她亲爹娘了,想回去了,可随即见到闺女依赖的目光,立刻就明白她说的回家是回上湾村。

    吴明远不敢拦,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父女两离开,等人看不见了,立刻让酒楼活计去将姑爷姑奶奶叫上门,她要问问,刚才妹夫说啥做啥了,怎么就得了那么一个评价。

    不说吴明远好奇,韩二也好奇,闺女怎么就得出陆子瞿不可用的结论“闺女,你为什么说那陆子瞿不可用”

    “说话做事优柔寡断,拖泥带水的,这样的人纵使有才,却当不起大用,另外就是我看他不顺眼”陆子瞿的做法,让她想起一些久远的记忆,那个也是那样,不问对错,只偏心头好,二今天陆子瞿做法也是,不问对错,一味的顾念那骨肉情分,却忘记了,他偏袒了这边,却伤了同心结发的妻子跟岳家的情分。

    事难两全,就该以是非公正论之

    “啊”韩二懵圈的看着闺女,这话怎么说的,这陆子瞿长得也不是歪瓜裂枣的,怎么就看不顺眼了。

    至于优柔寡断,拖泥带水,韩二不好说话了,这陆子瞿做事确实婆妈了一些换了他早就收拾那一家子了,哪还轮得到他们蹬鼻子上脸,闹这么一出

    再加上闺女这一出,陆家,陆子瞿在庐阳城肯定人尽皆知,当然这也算间接帮了陆子瞿一把,要是他足够果断的话,可要是不果断的话,陆子瞿还真就不可用了

    想到这里韩二猛然看向闺女,闺女这是在帮他于是试探的开口“闺女既然看他不顺眼,干嘛还帮他”

    “我不是帮他,我是不忍那个聪明的女子为他所累我看中的是吴明远”韩娇娘了然她干爹的试探,不过她也不在意,反而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吴明远你看中他什么,他身无功名,还是商籍”韩二不解,这吴明远除了会做生意,还能做什么

    “董家不也是以商起家”韩娇娘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

    “可”韩二下意识的想要反驳,这董家的商跟吴家的商可不同,董家是耕读之家,他们在成为皇商之前一直卖的粮油,粮油店虽也是商,却不算商籍,可话出口就想到董家成为皇商之后,就不在仅限粮油,也开始做别的生意。

    皇商也是商,却是朝廷的编制,没有功名可同样迈进了士农工商的士一类,就算是末等,那也是士呀,哎哟,闺女是想要提拔吴明远做皇商

    闺女可真是吴明远的大贵人,先是帮他收拾了席家,让吴家从一个小乡绅一跃成为庐阳第一世家,现在又命真好。

    这边陆子瞿第一次被大舅子训得抬不起头来,原来吴明远在知道了原委后,在想起韩娇娘对陆子瞿的评价,火气蹭的一下就冒了上来。

    “以前我看你挺拎得清一人,没想到关键时候你却犯了糊涂,今天是什么情况,你上去给她说情,你把你自己置身于何地,把我妹子,我吴家置身何处”

    “你可知道要是没有我妹子,你陆家的名声今天就臭大街了,有这样的妇人,你这样拎不清的当家人,谁家愿意结亲你可别忘了,你除了有个二哥二嫂,还有那对你有大恩的大哥大嫂,你们两家还有儿女你都不为她们想”

    “还有你的前程,你可知道今天的事多少人看在眼里你你真是气死我了”想到那位离开前说的那句话,吴明远就气得心口痛。

    那位可不是普通人,有她的话在,妹夫就算过了会试,前景都不会太好

    “大哥,你消消气,当时那情况咱们刚来,就看到她被打走,相公开口问一句也是人之常情,毕竟那人看着也不像衙门的人”吴昕看大哥气成这样,忙上前给他顺气,帮自家相公解释。

    “你就护着他吧,看你能护成个什么玩意”吴明远一把推开妹子“出嫁前你是多么爽利的一个人,嫁人后怎么就变成这么一副窝囊样,要是以前的你,早收拾那一家子了,还轮得到她今天跑我吴家来蹬鼻子上脸”

    “行了,滚回去吧,我现在忙得很,没空管你们”事已成定局,多说无益,何况今日刚签订的合约,他还有很多事要忙呢,可没空跟他们家长里短的。

    他们自己造的孽,怎么样都是他们自己受着,他一个大哥,大舅子还能管到他们家去,整日围着他们转不成。

    吴昕的心不住的往下沉,大哥这态度,可见是气狠了,连带着她都可她了解大哥的性子,在气头上,你说什么都没用,反而会越加

    的让他生气。

    两口子离开酒楼,也不回家,直接去了村里老家,可不等他们到家,消息已经传回村了,陆家大嫂气坏了,罪魁祸首被抓了,找不到人,她就拿着大棒子直奔陆二家,一顿打砸不说,还直接放话,以后跟这家就是生死仇敌。

    不怪陆家大嫂这样,她家儿女虽然成家了,可她家孙子孙女可正是说亲的时候呢,有这样一门亲戚,谁敢跟他们结亲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人家会不会想这陆家都是这样占便宜没够,没脸没皮的无赖。

    等陆子瞿回家,陆大嫂直接让他跪在门口反省,让他想想这么多年二房做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那一件事值得他赔上自己的名声,他陆家的名声帮那个恶妇

    骂完了之后,又坐在门口大哭,哭自己命苦,双手猛锤自己的胸口,打得砰砰响,让人看着都觉得疼

    “大嫂,我错了,您要打要骂都可以,您别伤了自个的身子”陆子瞿见大嫂气得青色青白,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忙挪到她面前,哽咽的说道。

    “我当然要打你你怎么就这么贱皮子,当年公公婆婆走的时候,你才十二岁啊,他们闹着要分家,就是不想养你这个拖油瓶,我跟你大哥不仅教养你,还咬牙让你念书,如今你出息了,你不孝敬的我跟你大哥,反倒就孝敬那猪狗不如的东西”

    “我打死你,打死你,免得你先来气死我”

    陆大嫂发飙,没一个人敢劝,直到她自己打累了,才停手

    陆家族里也意识到了严重性,几个族老当机立断找到陆二,让他选择,是他们一家出族,还是休了那个恶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陆二的选择不言而喻

    这下舆论从陆家转到了陆二媳妇的娘家高家庄至此高家庄的出嫁女为了高氏所累,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日子都不好过,未出嫁的,定亲的也都被退了亲,最后只能往偏远的地方嫁,高氏真是害人不浅。

    不过因为高氏这一出,庐阳治下的村镇,或者宗族对这样的人,这样事重视了起来,尤其是自己宗族或者家里有这类人的,都下狠手收拾了一通,可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族一村的风气,害了所有的姑娘小伙子。

    朱县令知道那位重视教化风气,也开始对各村村长跟里正下达了政令,让他们抓紧各村的风气,传达一些基本的教条律例,那些偏远的,没有读书人的村落,县令甚至请了专门的人来教这些人,要是村长学不会,就换个能学会的来当村长。

    那些村长经过这件事知道了读书识字明理的重要性,有钱的村子,自己办一个启蒙学堂,穷的呢,几个村子一起办,请的人都是一些老童生。

    这样一来,庐阳县文风高涨,那些因家世不显被昕薇书院拒之门外倒是与科举无缘的童生们,也迎来了他们人生的转折,重新过上了受人尊敬体面的教书生活。

    江家庄江太傅听了后,捋了捋胡子,久久不言,不过之后他在教韩小四他们几个的时候,就不仅仅是书本上的东西了,开始衍生到国计民生,各地的风俗民情,涉猎之广博让几个人很是吃力,但眼界见识却与日不同,身上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

    周村长看着儿子的变化,每天都喜笑颜开,就是一直都有些端着村长媳妇,族长夫人的王氏,都在心里认真的感激了韩二一回。

    不过看着韩二家红红火火的,那每天作坊拉酒的马车络绎不绝,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这韩家落户上湾村不过几十年,连个宗祠都没有,可偏偏事事压过他们家一头,想到这些,那份感激又淡了两分

    周村长看着自己媳妇眼气的样,真是好气又好笑,气的是她看不清自个,就知道眼气别人,好笑的是她就算有什么牢骚也只敢关着门跟自己唠叨,出了门却要端着自己族长夫人,村长夫人的架子,装着大气。

    小年的时候,酒坊关停,给酒坊的工人发了工钱还有过年的一些年货,等忙完后,韩二躺在榻上死活不动了。

    “闺女啊,这钱是赚了不少,可你爹我也累坏了,咱们得找个大掌柜,要不然靠你爹的话,这酒坊早晚得关门”要是天天这么干,他早晚撂挑子。

    “爹,那你去问问钟竖,看他愿不愿意当这个大掌柜”

    “啊钟竖他肯定不行,他比你爹还懒呢,他这么多年在黑市,除了动动嘴皮子,我从没见他做过别的”他是懒,不想去做哪些劳心劳力的事,反正他做中人也饿不死,可钟竖是读书人的清高,哪怕沦落到窝在黑市这样的地方,他也没丢开,一直躲在幕后

    不过也正因为有他,黑市才能发展起来

    “你去问问,来不来是他的事不过爹,我肯定他会来的”

    韩二可不看好这事,闺女不了解钟竖,他还能不了解,不过闺女发话了,他明天就去跑一趟

    ------题外话------

    上架了,总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说一句,请大

    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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