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信心满满的答应白虎要从基础学起,于是白虎拿出笔画了一张符,摆在石玉面前。

    “先从画符开始吧。”

    石玉在一旁拿着笔学习走笔,看上去有模有样:“这符有何用”

    “明日你便知晓。”

    白虎让她模仿,还交代今晚一定要学会,他明早会来检查。

    待白虎离去后,她临摹了几张,感觉甚是满意便停笔早早睡下了。

    一大早,白虎果然过来敲石玉的门。

    石玉虽困,但无赖床的恶习,立刻打开房门,一看天还未亮不免感叹白虎认真负责:“早,白虎大人。”

    白虎看了一眼没有洗漱的石玉,问道:“我来检查功课,符会画了吗”

    石玉得意地拍拍胸脯保证:“放心,昨晚才画几张就学会了。”

    白虎听完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拿出一只乾坤袋。

    “这是何物”石玉好奇问道。

    白虎从里边放出一只饿死鬼,回复道:“乾坤袋。”

    饿死鬼被放出来后有些晕呼呼的,身上没有一丝皮肉,只剩下了骨头。长长的舌头快要着地,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腥臭味。

    石玉看着眼前干瘪无眼的饿死鬼,惊恐万分就要大喊:“啊,唔”

    白虎捂住她的嘴,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想惊醒大家吗赶紧画符就没事了。”

    饿死鬼看着白虎,想过来,又不敢动,只是伸长舌头隔着桌子与石玉对眼。

    石玉接过白虎手中朱砂笔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画到一半就画不下去,只好可怜巴巴地看着白虎。

    “我忘了。”

    “饶你一次。”

    大鬼当前还在谈天说笑,真是欺鬼太甚做人时得不到尊重,做鬼了还被人看不起,饿死鬼怒了,舌头变成一人高想要把石玉卷进去。

    白虎接过笔一气呵成画出一张符贴在饿死鬼身上,饿死鬼立即化为一团气无影无踪。只有久久未散的恶臭证明它曾出现过。

    “它死了”石玉捂着鼻惊讶问道。

    “早就死了,现今是去轮回。”白虎收回朱砂笔。

    石玉恍然大悟:“这张符难道是超度符,将鬼邪送到地府的”

    “不错。”

    接着白虎拿出了一本神学院学生入门必学道法慢慢讲解。

    白虎大人生得一双深邃有神的眼,两人挨得很近,近到耳边传来他低哑深沉的声音。石玉刚开始有点分神,逼着自己把心思放在书上,才慢慢进入状态。她求知若渴,边听边问,白虎很满意她认真求学的态度。

    直到晨间集训要开始了他们才结束出发去集训。

    石玉边走边偷瞄一旁的白虎心想:白虎大人真的是这世上除了家人对她最好的人吧。不仅救了她,还尽心尽力教她本领,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人呢仅仅因为他是大哥就如此护着她,如果是亲弟弟那得多幸福啊

    在国学院的训练的日子不能说有多么辛苦,但绝对谈不上惬意,武学生不仅每日练武还要学文。

    虽说入学前不考文,入学后却是每日都要学习国学的。先生要求文章要熟记背诵,万一月考没有通过,会被扣除下个月的俸禄,取消假期。

    以至于快到到月底,东西厢房便形成鲜明对比。

    东厢房时刻有人大声忘我背书,还有人背着背着大逆不道辱骂作古的老夫子。各种声音交错,连鸟兽都不敢路过,生怕被暴怒的武官们宰了。西厢房的文官与药官却能每晚出门吟诗作对,赏灯夜游,凑成鸳鸯一对对。

    石玉不暴躁,她很忧虑。担心自己考试没过,俸禄没了,所以格外用功,晚上从未出去,一直埋头苦学。因为每到戌时白虎大人还会过来传授神学,如若功课毫无长进,万一白虎大人生气不教了,那才是最大的损失。

    吴起每日总想找机会去和石玉搭话,奈何都分不到一组,晚上石玉总呆在房里不出门,他根本见不到她,心里十分烦躁郁闷。

    方舟背了好几天文章,实在忍不住过来找吴起。

    “吴起,今晚咱们去清河坊解解闷如何”

    吴起想到石玉大概也没逛过怎么王都,便想邀她一起去玩玩。

    两人一拍即合,敲了隔壁石玉的门。

    “何人”石玉明亮的声音响起。

    吴起笑道:“是我,吴起。夜色不错,不如一起出门走走”

    石玉打开门,她本就白,眼眶发青明显,看上去很疲惫。

    “明日便要考试,你们倒是好兴

    致。文章背熟了吗”

    方舟在一旁劝到:“读书不要死脑筋,你看你读得像被鬼吸了生气般,跟我们去放松一下。”

    吴起也柔声附和:“是啊,这次我做东,为兄带你去王都逛逛。”

    石玉有点心动,但是她又怕错过白虎大人亲自授课,有点为难。

    “我带你吃遍全王都最好吃的,你真的不去”

    抱歉白虎大人学习每日都有,请客机会难得。石玉咽了下口水,艰难下了决定。

    待晚上白虎回来想抽查石玉功课,并好好上新课时,才发现她灯一直未亮。

    “她人去哪了”白虎沉声问青一。

    “回大人,石玉大人随吴起和方舟两位大人去了清河坊。”

    “可知为何事前去”白虎转了转手中的茶杯。

    “是去游玩。”青一尽量言简意赅。

    “无事,退下吧。”

    “是,小人告退。”

    “好啊,合着我推了别人的邀约回来教你,你倒是先和别人玩上了。”

    白虎强行收敛住不知从何而来的情绪,转身出了门。

    唯有静躺在桌上的碎杯子,透露了白虎的怒气。

    石玉刚来王都居住在西市的天街,其它地方她还真没逛过。当他们来到东市时,看到虹桥上气氛热闹,三人心情立刻高涨起来。

    桥上布满摊贩。还有车马和行人缓缓穿行,热闹非凡。鹭河中,一艘漂亮的游船穿过虹桥驶向河中心。

    他们三人乘着马车缓缓在虹桥上前行。过了虹桥,王都的繁华才真正展现在眼前。琳琅满目的商铺,茶坊或是酒肆一间接着一间,让人目不暇接。

    “少爷到了。”车夫在马车前面喊道。

    石玉缓缓拉开门帘下了马车,吴起和方舟也跟着下来。

    “这是湘江楼,王都最好的酒楼之一,菜品很多,连玉雪县的特色菜都有,呆会你可要好好尝尝了。”

    吴起在前面带路,方舟和石玉两人乖乖走在他身后,听他滔滔不绝的分享这里美食。不得不感叹吴起嘴巴太厉害,但凡他讲过的菜名,他们都很好奇想试试。

    “我来这么多次也不知道这些典故,你打哪听来的”方舟好奇问道。

    吴起甩了一下他那把没有什么用的扇子,装模作样的说:“那必然是我博学多才的缘故了,你这等武痴怎么会懂。”

    “石玉打他一顿我早看他爱显摆的样子不爽了。”方舟牙痒痒地拍了拍石玉的肩膀。

    石玉一脸嫌弃的说:“等吃饱了先,他还要付钱。”

    吴起气得收起扇子,那扇子指了指石玉和方舟:“你,你们就不该对你们好。”

    说是这样说,三人还是其乐融融的一道用饭去了。

    湘江楼的掌柜一看是自家二少爷来了,赶忙安排最会伺候的店伙计去伺候。

    吴起选了他常来的包间,视线刚好能看到鹭江江景。

    “把最近新出的菜都报一遍,看两位公子喜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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