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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屋门,里面由于长时间没有人居住自然带着一丝霉味。蔡雅芝掏出钥匙打开卧室的门,这就是当时蔡雅芝姐妹的闺房,蔡雅芝嫁出去之后就成了蔡小妹一个人的闺房,在农村也没有什么男人不能进女子的闺房这种讲究,张太平随着蔡雅芝和丫丫进到屋里,丫丫对这里很熟悉显然是以前和蔡小妹常来这里。房中的摆设很简单,一个衣柜一个大炕再有一张不明作用的桌子,被子整整齐齐叠放在炕上。不同于外面的霉味,这里面反而有一种淡淡的馨香,显然是时间长久已经消散了,要不是张太平的感官异常灵敏也闻不到。

    卧室里转了一圈没有什么好看的。出了卧室,推开中院的门,中院中用砖块砌了地面,正中央的石桌上摆放着一个花盆,只不过其中没有了花。两边的厢房自不必看了,肯定和张太平家里没收拾之前差不多。

    进到后屋,张太平就皱起了眉头,由于没有人住的时间太长了房子已经漏水了,地上是下雨时顶上漏下来的水滴嗒的坑洼,现在还能看见从屋顶上透下来的光线。房子要沾人气才能好吃的时间长一点,前屋的卧室和厨房由于以前常住人和做饭沾染火气和人气,现在虽然也是长时间没有人住了,但是却比后屋墙上太多了,最起码没有漏水。

    后院子里和想象中的一样,中间一棵巨大挺拔的荔枝树几乎盖住了整个院落,下面已经看不到其他的植物了,只有能没人膝盖的狗尾巴草铺盖整个树下的地面。

    这棵荔枝树和张太平家中院里的桂树同龄,都是当时建院子时两位老人亲手栽种的,还有门前两棵古槐树也是。

    槐树还能年年保持开花,阳春三月一树串串的洁白中带点米黄色的槐花最是迎人也最是喜人。因为当时两个女孩子也处理不完这么多的槐花,便向村民投桃报李说道,谁有本事就可以上树采摘,采多少算多少。这个槐花可是个好东西,洗干净再晒干然后和面和在一起蒸出来,老少皆宜。当然也可以像桂花那样做成槐花糕,只是村子里只有当年的张太平的奶奶会做罢了。是以大门外的两棵大槐树深受村民们的喜爱。

    而后院子里的这棵荔枝树却是只有老一辈人才能知道他是什么树,应为这棵树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开花结果了。蔡雅芝也只是记得很小的时候这棵树结过果子,后来树身依旧繁华似锦、亭亭如盖,却再没有什么结果子的迹象了。

    这么十几年过去了,蔡雅芝几乎都忘了这还是一棵可以结果子的树了。

    张太平一家三口又在院子和屋里转了一圈,张太平说道:“房子长时间没有人住就会少了人气而慢慢出现大问题,就像后屋都开始漏水了。”

    蔡雅芝也是忧心忡忡,妹妹常年在外上学不在这里住,自己也不可能住在这里,难倒就让这房子先是漏雨,再是溜土,最后轰然倒塌吗?

    “我打算将这边的房子重新修补一边,给房顶上重新换一层新瓦。你看怎样?”

    蔡雅芝还是不明白张太平这样做有什么用意,就是修补好了也没有人住,过一段时间还不是又成了这样?

    “大言不惭地给你说上一声,有你的男人在,这里往后肯定会吸引好多或者游客或者其他的什么人前来这里游玩,到时候这些房子就能派上用场了。”

    蔡雅芝就更加糊涂了,这种穷乡僻壤的山沟沟怎么会有人来游玩?

    张太平着此没有再解释。蔡雅芝虽然不太明白张太平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但是却选择了无条件支持,况且修补屋子总归是一件好事,不会让屋子再破败下去。

    “到时候咱家规划院子重新建厕所和浴室时,将这边也一同收拾成咱们那边那样。”

    蔡雅芝欣喜地点了点头。不过过了一会儿有担心地问道,重新翻修屋子要花多少钱?

    张太平想了想还是没有想出来个具体数字:“这个我也不知道,晚上我去问问村长。你也不用担心,最多也就万把来钱。”

    一万块钱在张太平看来不是个大数目,但是在蔡雅芝看来却很不少了,况且现在开欠着村长两万块钱的帐呢。眼中闪过一丝忧色,但却是没有扫张太平的兴头,典型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温良媳妇,一切都听夫家的。

    晚上,张太平拿着两盒烟来到村长家里。老村长还没有在,是王贵接待了他。

    得知张太平的来意后王贵说:“你是想要将整个屋顶都揭起来重新换一个呢,还是只是换上面的泥和瓦?”

    “有区别吗?”

    “漏了水了,房顶上的木头进了水,再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风吹曰晒质量肯定是大不如前,不太牢固了。要是只换顶上的泥和瓦,也行,就是住的时间不会长,几年后还是得换里面的木头。如果将顶上全部换了,就最少得换掉铺在大梁上面的全部椽木。”

    张太平想了想到:“还是全都换了吧,要是只换了顶上的瓦和泥,几年后还要麻烦不说,最主要的还是不安全。”

    “这样也好,一次姓换掉全部看起来是麻烦,可是从长远来看却是相当于重新建造了一遍。是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那你估算一下,这样总共要花多少钱。”

    王贵拿着笔在纸上画了一会儿,将计算出来的结果递给张太平道:“我知道那房子的情况,主要是现在不让胡乱砍伐了,用来做大梁的木头值钱,其他的倒没有什么。”

    张太平接过王贵递过来的纸片,不由惊讶地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平时很少说话的男人,没想到竟然也写得一手好字。

    王贵看到张太平惊讶的眼神,难得地开了个玩笑:“怎么?只允许你字写得好,就不允许别人好了?”

    张太平也玩笑道:“我可不是州官。”

    “呵呵。”

    “深藏不露呀。”

    王贵说道:“那也比你不过呀。要说还是你藏得深呀。”

    “我哪里藏了,以前和现在整天也就那样。”

    王贵没有再说话,张太平也认真看他罗列出来的东西和价钱。其实也花不了多少钱,总共可能要花三天的时间才能完成,连三天的工钱算在内才不到七千块钱。

    张太平这次来本来没想着立即就将这件事情定下来,因为恐怕资金不够,主要是不想拖欠工钱,自己的声誉本来就不好,要是再拖欠工钱就更扯淡了,所以抱着宁肯资金不够就往后推推的心态来着。今天来本想只是打听一下价格而已。

    然而这里的价钱却是和城里有着天壤之别,没想到只需要不到七千块钱。

    于是又问道:“那要是再加上两个厕所和浴室,总共能还多少钱?”

    “你的厕所和浴室都什么标准的?”

    “厕所也不求和城里一样,就弄成水泥的,能掩盖住气味的那种。至于浴室在后院屋檐下建一个小房子就行了。”

    “这个简单,三四百块钱就够了。”

    张太平算一下也就七千块钱,也就不打算再往后推了,直接定下来到:“那就这样说定了,你给咱帮忙找些匠人。罗列出需要的东西,我去买回来。”

    “没问题。”

    第二天,王贵找来了两人,一个是宋兰的丈夫王民,另一个是钱老头的儿子钱德,都是干了多年经验丰富的匠人了。连带张太平四人这天并没有急着开始就干,而是先将两座院子转了转,罗列出来所需之物。

    第三天,在老村长的帮助下,张太平和王贵办齐了所有的东西,这期间自然少不了王朋的鞍前马后,这小子对于张太平的事情比自己的事情还要热衷。王民和钱德两人又找了几人开始拆漏水那间屋子的顶了。

    拆屋顶用了一天时间,又花了几天时间将新的大梁上到墙上,然后在铺上心的椽木和泥瓦。

    上大量这天,左近知道的能来的都会或男或女出一个劳力来帮忙,这是乡村里的传统了,毕竟谁也不敢肯定自己今后就不需要别人帮忙了,现在帮别人,到时才能换回来别人的帮忙。上完大梁鸣放鞭炮后主家会准备一顿丰盛的宴席,这些自由蔡雅芝和一群帮忙的女人照看,不需要张太平来*心。

    修完房子后,张太平给除了上梁这天来的其余人没人按一天五十块钱发了工钱。至于上大梁这天来的人,张太平也就没有给工钱了,因为这是一种传统,纯属帮忙。

    下来的两天,王民和钱德按照张太平的要求又给没座院落中建造了厕所和浴室。侧所不是农村最常见的旱厕,像城里的那种洗手间形式也不太现实,建造的是水泥的能挡住气味的那种。浴室也简单,就是改了个小房子,里面能放得下浴盆和人立的空间就行,小房子上面还要有放太阳能的地方。只不过这些东西现在还没有,但是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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