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哪里去过这种地方,虽然一个是世子,一个是陛下,但说到底还只是两个未经情事的少年郎,这里的姑娘可是非常难得才能见到这种公子,那能放过他俩。

    “公子们是第一次来吧,看起来还是个雏吧”打笑说话的姑娘,头戴花簪,身披绫罗绸缎,穿着艳丽,手持酒杯,浑身都是酒香和脂粉香,看得出在这群女子中还是比较有地位的一位人儿。

    到是没有人去打扰林希,肖云澈的脸红的像是熟透的苹果似的,看着很是可口,怕是在待下去,他一定会被吃干抹净,清白不保,林希见着玩笑开得有点过了,出声喝止,“罗娘,他们两个是我带来的人。”

    那个名叫罗娘的女人故作可惜的离开了,林希示意让他们上来,选了一个雅间,“你们还不坐下。”看着林希驾轻就熟的手法,也不像是第一次来的。

    动听悦耳的琴声悠扬婉转,扣人心弦,众人的目光被舞台上的人影吸引了,腰身如束,顾盼生姿,她跳着舞像美丽的蝴蝶般飞舞着,像婀娜多姿的柳条样扭动着,美的让人陶醉。忽如间水袖甩将开来,衣袖舞动,似有无数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飘摇曳曳,一瓣瓣,牵着一缕缕的沉香。她的纤纤玉手轻轻摆动,火红的裙子绽放开,像一朵盛开在地狱的曼沙珠连,她在微笑,而眼中却无比冷漠。目光转向林希他们所在的雅间时,不知是不是幻觉,那时跳舞的这位姑娘眼中充满了柔情。

    琴止舞落,那位姑娘退了场,可有人的眼睛好像是把舞台盯穿似的,迟迟的就是不肯收回。“肖云澈,肖云澈,人早就走了,别看了。”穆泽渊叫回了情窦初开的少年思绪。

    敲门声响起,有人前来拜见,进来一看原来是刚刚台上跳舞的那位女子,还未换下舞衣,肖云澈心里可开心坏了,以为那姑娘是注意到他了呢,正打算上前打招呼,可尴尬的是,人家越过了自己,像是没看到这么个人似的,不理会,相熟地拉住了林希的手。

    “你这么才想起来看我。”她娇嗔地说道,好像一个撒娇的小姑娘,完全与刚刚舞台上的样子判若两人,少了两分风情,多了三分娇媚,却还是那样风姿绰约,倾城绝色,是一位万里挑一的美人,倾云。

    “我来是有正事的,你要陪我出去一趟了。”

    “走吧走吧,这地方都是臭男人味道。”她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鬼地方。

    “走吧。”林希喊上那愣住的两人,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咋们,出发吧”

    “不是两个人吗,还有一个呢”穆泽渊提出自己的疑问。

    “她啊,已经先出发了。”

    叫上马车,林希一行人,不过半日,也到达了甜水村,这里人迹罕至,草木难生,丝毫看不出这儿曾经是个甜水村。

    “好奇怪,为什么这里这么安静。”肖云澈出声问到。

    “安静才是最大的问题,明明是该用晚膳的时辰,这个小村却没有一点烟火气息。”倾云嗓音宛如幽谷黄鹂般清脆动听,可话语却是这么一针见血,不带温度。

    “不管这么样,我们静观其变就好。”穆泽渊的声音深沉温厚,带着一股少年音,似流水般清冽干脆。他们几人向村中走了一会儿,便向村民借了宿。

    老夫妇待人热情,和蔼温厚,令人感到奇怪,几人按兵不动,第一夜平安度过。

    “爷爷奶奶,我们来帮你们吧”倾云拉着肖云澈支走了老夫妇。“你发现了什么。”穆泽渊向林希问道。“这个村子可有大问题呢”

    “你也发现了,这里荒芜人烟,却住着一对老夫妇,明明土地贫瘠,后面小院的花却是开得非常鲜艳,奇怪的很。”

    “过来时就发现了这有很重的血腥味,那土地下必定有非常营养的东西。”

    “你是说,那下面埋得是尸体。”穆泽渊语气平静,仿佛早就料到了,两人心口不宣。

    倾云和肖云澈在帮老夫妇干活,倾云在栽菜,肖云澈再给花园松土,虽然他没干过这种粗活,可有美人相伴,倒也甘之如饴,松着松着,那土下好像有硬物隔到了,肖云澈蹲下翻看,却是被那一幕吓个半死,险些惊叫出声,让倾云给捂住了嘴巴,拖到一边。“嘘,你可别叫,再叫就漏陷了。”这人还是有些惊魂未定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那,那,那里面是”被少女如凝玉般温滑的芊芊小手捂住嘴,好像有一股玫瑰味馨香沁入心脾,使人陶醉,让刚刚受到的惊吓稍稍平复了一些。

    “你们早就知道了。”

    “是的。”

    晚饭时,老夫妇还是如初来那般的热情款待着他们几人,丝毫未提村里的事,只有肖云澈稍显不自然。

    “肖公子,是饭菜不合胃口吗”老头关切地问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胃口不好而已。”

    大概是察觉到被发现了,老夫妇晚上就动了手,向他们的房间放了迷烟。“昏迷”的他们被带到了一个地下室,这儿的陈设很简单,并无特别,但房间中间有一个封闭的池子,看不出什么来头,房间里还有许多昏迷不醒的村民,随后池子里面发出如野兽一般低哑嘶吼声音,在空荡的空间里响彻不断,那对老夫妇在池边低声细语的安慰那里面的东西,随后池子里的东西逐渐平静了,按动机关那池子打开了,原来是一个面目可憎,不人不鬼的“药人”,脸部已经腐烂,眼珠凸出,唇色青紫,双臂皆是瘢痕,腿上血迹斑斑,身处血池,犹如从阿罗地狱爬出的恶鬼,令人胆战心惊,浑身恶寒。

    “乖女儿,别叫了好吗你马上就要解脱了。”那副慈爱温柔的样子,就好像一对普通的父母对自己孩子的关心。

    那怪物竟是他们女儿,那是如何变成这副鬼样子的,而房间里的这些村民还有他们都是这活尸的粮食。

    那老夫妇正欲打开池子中的枷锁,只见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把飞镖,打落了老头拿钥匙的手,一个绿衣少女突然出现,一看原来还是老熟人,她就是林希说的那个先行出发的同伴洛辛月。

    “老妖怪,我们在,你们别想在害人。”又有一名男子出现在池边,那男人发如月辉,剑眉星目,鼻翼高挺,唇红齿白,身姿挺拔,器宇轩昂,一眼惊艳,美貌尤胜女子。他此时手持玉雪双龙剑,直指池中“活尸”的天灵盖,正欲劈下。

    “别动,不然我就杀了他。”好巧不巧老妇人拉的人居然是林希,“黎睿辰,你先别动。”洛辛月叫住了那池边的男子,男子马上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你确定,杀的是我吗”林希的开口说道。

    不知何时,林希闪到那妇人的身后,动作极快。妇人眼中充满诧异,转眼之间老妇变成人质。见到这一幕,绿衣女孩非常欣喜,“林希姐不林希哥哥你原来没被劫持啊。”

    “那是当然,我是谁啊。”看来都是自己人穆泽渊索性也不装了,纷纷起身,场面一度发生了逆转。

    “老丈你放弃吧,你的妻女都在我们手中。”穆泽渊好心相劝。见妻女被抓,那老头的气势马上就弱了,有投降之觉,可就在这时老头却倒地吐血而亡了。

    “这老头可真是没用。”一道嘶哑的男声从远处响起。

    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暗室中,手持八宝玲珑扇,衣袂飘飘,一张俊朗清秀的脸孔,两道剑眉斜插入鬓,一双凤目顾盼生威,鼻梁高挺,,薄唇紧闭,黑亮的长发披散在两肩,藏青色的长袍随风飘拂,眼神阴暗如墨,神情狡诈,活脱脱就像一只狐狸。

    老妇见自己的老伴死去,整个人瞬间崩溃,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哭叫声,仿佛自己的世界崩塌,失去了一切,“老头子,老头子。”叫喊的样子凄惨无比。

    “这次货色不错吗。”那男人的眼神仿佛只是在只是看一批货物。“小宝贝,你该开饭了。”明明是这么温柔的话语,但从这男人嘴里说出却有一种恐怖可怕的阴森感觉。玲珑扇上挂着几只精巧别致的小铃铛,随着扇子摆动的弧度,铃铃作响,那怪物却突然发狂,力大无穷,打落了黎睿辰的剑,将人一把摔出几丈远。林希见状拧出一个结界,暂时困住“活尸”,“你是何人,是如何得到鬼铃的。”

    “哦,你还知道鬼铃,这倒是出人意料啊”话毕,铃铛越摇越响,“活尸”就越发疯狂,竟挣脱了林希设下的结界,几近癫狂。

    “女儿啊,你快醒醒吧,好不好。”老妇绝望地哭喊着,可怪物就是怪物,那能听的进去,结界被挣脱,“活尸”扑向肖云澈,倾云拔剑阻止,那利爪已经附上剑把,力大如牛,倾云眼见无法抵抗,老妇心中绝望,老伴没了,女儿又是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他活不下去了,慈爱的看着女儿,仿佛下定了决心,疾步冲过抱着女儿跳入血池同归于尽,这种结果出人意料,倾云二人脱险。

    肖云澈心想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几次都被美人相救,便是有了理由赖着人家,俗话说好,日久必生情吗。当然,这只是他的个人想象。

    那男子见情势不利,欲马上逃脱,可却被死死拦截,那气势那里还有刚刚的嚣张气焰,就是个软骨头。

    “我跟你们说,我可是阎王殿的人,要是动了我,阎王殿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这可是他救命稻草,定要抓紧。

    洛心月,倾云相继轻笑出声,笑声中带着嘲讽之意,“阎王殿那里会养你这种没有的小白脸,识相的赶紧把你知道的都交代清楚。”洛心月威胁着他。

    “还不说实话,倾云姐姐你对他用读心术吧。”那小白脸见他们还会读心术,马上就怂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可幕后黑手哪会留下祸害,又是一个口吐鲜血,毒发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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