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伊文准备也求一碗粥的时候,江柏已经找了借口及时带走了san。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他气的咬牙。

    但他不是轻易认输的人,就不信他这么年轻会输给那个老男人

    走的远了,江柏忍不住开口:“你不喜欢伊文”

    san怔了下摇头:“不是不喜欢。”

    “那就是喜欢”问这话的时候,男人脚步有片刻停顿。

    心头异样情绪,也跟着一闪而过。

    纵使分别多少年,有些习惯也是变不了的,比如吃醋这件小事。

    san察觉那人没跟上,放慢脚步道:“不是那种喜欢,就是普通朋友的喜欢。”

    她来到这里之后伊文一直对她诸多照顾,有些话,她不好意思说的太直白。

    也没办法说的太直白,毕竟往后还要一起工作。

    江柏明白了,“不喜欢就好。”

    这人说话怎么那么奇怪

    san不由偏头朝他看了一眼,这一眼恰好捕捉到那人脸上还没消失的笑容。

    他竟然在笑

    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这人,真的很奇怪哎

    江柏并不打算解释,只笑道:“我们国内已经有几千万男人注定要成为单身汉了,所以女性同胞内销就好,不必出口。”

    “”这是什么冷笑话。

    san忍不住无奈的笑了。

    他们住的宿舍楼是有个小厨房的,不过很少有人用。

    毕竟工作一天后,实在太疲惫,谁都懒得动。

    厨房收拾的很干净,san极为清楚锅具摆放的地点,江柏猜测她应该常常过来。

    san抓了一把米说:“这是上次食堂采购的时候,我让师傅帮忙带的。”

    “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san抬眸看了一眼,笑着说:“柜子里还有些面粉,江先生帮我抓出些来。”

    江柏低头问:“在第几个柜子。”

    “左边第三个。”

    说着她将放好水的稀饭放在锅上开始熬。

    这里没有电饭煲,放在煤气灶上煮,所以要一直看着。

    等她安排好稀饭的时候,江柏已经找到了面粉并放好了水。

    她错愕了下:“你会煮饭”

    男人搅着面粉的手一顿:“会。”

    看着他熟念的动作,san忍不住想,“江先生的厨艺应该不错。”

    “尝尝就知道了。”江柏笑道:“你熬粥,我烙饼。”

    “这多不好意思。”

    “礼尚往来嘛,这样下次我再过来蹭饭,也不至于不好意思对吧”

    这个理由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

    说起来江柏已经几年不曾下厨了,当初知道他身体不好之后她再也不曾让他下厨,后来她消失在罗克兰的小城,他再也没有心情去下厨。

    这段晚餐对于江柏来说是特别的,对于san来说同样是特别的。

    来到这里之后,事实上她的饮食习惯有好长时间一直适应不了。

    她做的东西,当地人也接受不了,所以很长时间里,她都是独自一人吃晚餐的。

    可今晚不仅有人陪她一起吃,还有人和她一起做。

    这种感觉,实在太让人奇怪了。

    桑榆那锅粥煮好的时候,江柏的饼也已经好了。

    男人一边出锅一边问她:“去我那里吃吧。”

    厨房连张凳子都没有,显然是不能在这里吃的。

    后来他端着粥,san拿着碗勺和饼。

    等他推开那扇门,她才知道原来他就住在她隔壁。

    江柏一边将人请进来,一边笑道:“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san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她笑笑,打量那间房间,收拾的很干净,东西摆放的也仅有有序。

    晚餐被放在了靠窗的桌子上,江柏为她拉过凳子:“开始吧。”

    他尝了一口她煮的粥,然后赞不绝口。

    即使她不记得过去,不记得他,但粥的味道还是一如往昔。

    san咬了一口他做的饼,酥脆香甜。

    对江柏来说,这顿晚餐吃的格外温馨。

    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就这样看着她一辈子

    吃完晚餐,他的电话响了。

    就是在他接电话的

    时候,san收拾了桌上的东西去了厨房。

    江柏扫了一眼她的背影隐隐蹙眉,电话里的骆言还在向他汇报,最近的工作动向和计划。

    现在的江柏已完全没心思听这些,他皱眉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我找到她了。”

    “什么”骆言像是没反应过来,“您在说谁”

    “我找到桑榆了。”江柏平静的重复。

    这次换那头的人沉默了。

    好一会儿骆言有些激动的语气问:“是真的吗那太太现在在哪”

    “和我在一起。”江柏平静的语气里染上了笑意:“最近公司的事你全权决定。”

    “好”

    随后江柏又说:“想办法帮我查一查,她到国前后的行踪。包括,她这两年全部的就医记录。”

    骆言应下。

    可挂了电话,他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不由给荣修去了电话。

    “荣医生,当年在罗克兰小城,太太出事市,不是说她已经怀孕了吗那个孩子呢”

    这样的问题他不敢去向江柏求证,但荣修可以。

    荣修深呼吸道:“这件事当时就无法就求证真假,我提醒你不要再提。”

    “为什么万一是真的呢”骆言不解道:“不是已经找到太太了吗问一问她不久真相大白了”

    “她不记得过往了,而且她身边从头至尾没出现孩子。”据荣修猜测,她应该也不曾记得这件事。

    骆言难以置信问:“你说什么”

    “该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以后不该问的就不要再问,你知道江柏的脾气的。”只怕那人比他们任何一人都想知道这件事的答案,可他却生生忍下了那份好奇,装作若无其事的陪在桑榆身边。

    足以说明,对江柏来说,桑榆比一切重要。

    至于那段过往,忘记或许也并没有什么不好。

    荣修这两天时常在想,桑榆出事时,荀思静说她怀孕,未必不是一个让江柏懊恼的借口。

    为了看江柏更加懊恼自责,所以她撒下这弥天大谎。

    要不然如何解释,现在的他们所看见的结局

    实在想要证实的话,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带着桑榆去做一次全面的妇科检查,不过荣修猜测,江柏现在是不愿意那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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