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身披粉色风衣的女子下了马车,微风过境,那孱弱的身子似禁不住这番风吹,微微颤着,转头望向这边。

    太子一见是她,便忙的跑过去,扶着她往亭子里走,见白尤容眼神有些不自然的看着自己。太子自己也纳闷儿,也不知怎的,自那日起再见到白尤容便无心想掩饰什么,或者伪装什么,只想让她看见正真的自己。

    “太子爷,太客气了,这种事丫鬟做就可以了。”白尤容也是受惊若宠,为何待自己这般好。“你身子骨不好,当是扶着你些。”严奕假装看不见白尤容眼底的疏离,依旧相扶着。

    “清妍,你到旁边等着我,我有些话要和太子爷说。”白尤容转身嘱咐了清妍。清妍也懂了小姐话中的深意,叫自己观看着些。答应了便去了“是,小姐。”

    白尤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芊芊玉指使劲揪着帕子,又想着如何开口,抬眸又见太子严奕直直的盯着自己,更加不自然了“不知太子今日找我何事?还请太子爷与我明示。”

    “没什么,只想看看你,后来听说你晕过去了,所以迫切的想看见你,而现在看见你没事就好。”尤容的理智已经抛之脑后,何曾听说过这般情话,只叫自己红了脸颊,但是想到如今已经定了婚的太子爷,一阵的心酸涌上心头“太子爷,小女子何德何能让太子爷如此挂心,如今你与我大姐订婚,我们见面恐怕不合适,所以没有什么重要事情就不要见了,传出去怕是对太子爷不利。”说罢,白尤容别过脸去。

    “尤容,赐婚本不是我本意,如今我只想着能与你成为朋友足矣。”此时的太子已经放下了所谓的身份和面子,想着以一个普通朋友的身份与白尤容交流善谈。

    白尤容又是一愣,太子如此的低姿态,只为了与自己成为朋友,听他一句又乱了心智,只能勉强着自己的内心“朋友,我想太子您应该不需要我这般的朋友。”

    严奕听白尤容一口一个太子爷的叫着,甚是心烦与不悦。“叫我严奕就行,我们之间何时到了这般客气的地步?”

    白尤容一步步动容了,设好的防线一步步被攻破。“太子的名讳,岂是我一介民女能够直呼的。”

    太子满脸的悲伤,她与自己就这样划清了界限,她毕竟不是她,他的她是不会和他疏离的。

    “好吧,随你,你刚醒来,现在你的气色也不是太好,我送你回府吧。”转眼又想不要拒绝自己,又接道“我想这个要求你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好吧!”本是想就此斩断不与来往的,可看见他受伤的表情,白尤容又犹豫了。

    白尤容只是觉得和太子在轿子中独处,有些不合适,便请说步行回府,即使自己身体有些不适,即使他贵为太子,这是的他们才可以如同寻常百姓逛街一样,奇妙的感觉在尤容的心间油然而生。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道边上摆摊的人陆续多了起来,今晚的人们好像都很高兴,白尤容忽然看见一个泥人,不由得出神了。因为那个泥人的外貌和自己的外貌有几分相像,有种相惜的喜欢,太子严奕见尤容驻足,便也看向那个泥人摊,看了眼白尤容盯着的那个泥人,顺势就拉着白尤容向摊前走,又温情的道“喜欢吗,喜欢就买一个吧。”这时候的严奕在白尤容眼里是发光的,是不一样的,或许就在这个时候白尤容不能控制的喜欢上了。

    “恩。”白尤容感慨,这是第一个人,在她的娘亲去世后第一个人询问她的意见,不知是感动还是伤感,眼角有晶莹的泪光,严奕赶忙拿了帕子帮尤容拭干,又想哄她满心欢喜得道“不要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他严奕大概是天生的冷漠,开个玩笑也不是那么自然,而她白尤容知道这份心意就够了。

    白尤容娇羞的指着一个泥人冲着他说“我想要那个泥人。”

    “摊主,拿一下那个。”严奕接过了泥人又付了银子不等摊主找剩钱便拉着白尤容离开了。在他们走后那个摊主似自言自语说道“看这俩人多般配啊,看衣着打扮和出手大方准是富家子弟。”又为自己赚了一把高兴不已。

    白尤容仔细的把玩了那个泥人,最后看了看泥人,心想着在路上怕一不小心给弄碎了,便唤了清妍收到了盒子里。

    又走了不足二里,又被京城的新鲜玩意给吸引住了,是一个卖玉的地摊,许多假劣的玉,看着很晶莹剔透,但摸起来不是很光滑,但样子倒是不错的,深受年轻男女的喜爱,几两银子买个欢心罢了。

    仔细一看那些玉好似情人玉一般成双成对的,看准额一对玉,这对玉样子似蝴蝶形状,展翅欲飞的样子,这对玉上分别刻有“至死”和“不渝”的字样,白尤容脸色微红的看着这对玉,又不舍的放下。

    唤上清妍离开,边走边看河边刚刚有人放的夜灯,夜灯随水流飘向远处,思绪也一下子随着夜灯飘了很远。

    离白尤容不远的一位妇女对她旁边的一个女人兴奋的说“太子大婚,这皇上说要大赦天下,我家那老头子也可以回家了,我这几天可要做些好菜了。”那女人附和道“可不是,太子和将军府的大小姐结婚,听说白府还要欢宴两天呢,像我们这些京城里的百姓也可以参加呢。”

    人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这么好的事,我们没权没势,那是进不了白府的。”

    “算了,反正老头子都回来了,还奢望啥。”

    人已远去,余音却深深的烙在了白尤容的心里,深疼深疼的,刚才也没见太子跟上,想必是回府了吧,刚醒来,身子还不是很好,也走了一段了,心想着还是做轿子吧。刚要上车“尤容等一下。”回头看时太子,额头上密布汗珠,小跑道车前,手拿着两个盒子,把手里其中的一个的盒子送给了她。

    在马车上,白尤容打开了那个盒子,想看里面是何物,但光线过暗,摸了摸,是蝴蝶状的东西,心颤了一下,是刚才她看的入神的那对玉,他买给了自己,又是一阵温暖,手握那块玉,好似什么烦恼也没了,一心的满足。

    到了院内,一个丫鬟香木急急道“小姐,可算回来了,老爷刚才命人送来了写糕点和水果,说小姐要好好养着身体,还说叫小姐裁缝铺置办几件衣裳。”

    白尤容想到自己与太子出去,心下一紧,蹙眉忧心道“哦,知道了,今天我去哪里的话可没跟老爷说吧。”

    “回小姐,没有。”又嘱咐了下面的丫鬟几句,留意着白府了其他人,什么话也不要随意去说,着才回到屋内,清妍掌上了灯,白尤容又拿出来那个盒子,真是那对玉佩种中的一块,上面刻有“至死”的字样。想必另一半他拿着呢吧。

    虽那玉是冷冷的,可是心里也是暖暖的。白尤容决定这次让自己的心做主,顺从心意,哪怕未来是什么,已经忘记了梦中娘亲的劝告。

    又见里面还附有一张纸条,打开一看,字迹如他本人一般傲气凌人。有言是写道“弱柳从风疑举袂,丛兰溢露似沾巾。望佳人知君心,明日申时慧心阁一聚,望卿至,勿愁勿忧。”

    白尤容细细打量着那话语,手微颤,纸落地,得此君心已是足矣,也不知曾几何时,芳心已轻许,还望君珍重尤容此番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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