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胜这才放心的从病房里出来,而江林还在门口站着。

    “爸。”

    他叫了一声,唤起了江林的思绪。

    江祁胜神色透着几分复杂,道:“我们回去吧。我有些话,想问您……”

    “宛宁的母亲,怎么样了?”

    江林似乎恋恋不舍的回望着病房的方向。

    他那深情的模样,让江祁胜心中无限忐忑,只能僵着声音,道:“伯母好多了,医生说情况在好转。”

    说着,他已经自己向前走去,江林微微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本想等回到家里再问的,可刚出了医院,江祁胜便已经忍不住,道:“爸,您告诉我,您和宛宁的母亲到底

    什么关系?您知不知道,您这样,让我感到很尴尬,也很被动!”

    江林将跟宛宁说的那些话同样跟江祁胜说了一遍,前后并没有什么不同。

    江祁胜沉默了良久,才道:“那我妈知不知道这件事?”

    江林摇摇头,“她应该不知道的。”

    江祁胜望着父亲,欲言又止的问:”那……您和她母亲之间,没有过什么越矩的事情吧?“

    可别到时候宛宁再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那他才真要崩溃了。

    江林神色一凛,怒道:”这点道德底线我还是有的!她妈妈当初知道我是有家室的人,主动提出了分手。再

    说了,我们那个年代,感情没有你们现在想的那么乱!“”那就好,那就好。“

    江祁胜总算是松了口气,连忙道:“那这件事咱们以后都不要再提起了。不然以我妈的脾气,还不一定闹出

    什么风波呢!”

    江祁胜虽然有点气愤父亲当年婚内出轨,可毕竟,也没有做出别的什么有违道德的事情。既然如此,这件事

    也过去了那么久,他们谁都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毕竟,钟芝华本来就对宛宁的成见那么大,如果再知道江林和许静娴曾经有过的这段恋情,不崩溃才怪!

    江林认同的点点头,对他道:“宛宁是个好姑娘,以后,你要好好对待人家。她妈妈如今这般模样,她承受

    的够多了。”

    “这是一定的。”

    江祁胜坚定的点点头,他很早很早,就决定,必须要给宛宁幸福。

    也许,父亲和许静娴那段感情并不是什么坏事。

    如果没有当初的情谊在,以父亲的性格,怕是也会反对他和宛宁的事情。

    ……

    宛宁傍晚时分才从医院回家。

    她想了一整天,总觉得江林坦坦荡荡,并不像是有什么隐瞒,也不像做过亏心事的样子。

    反倒是钟芝华,之前偷偷摸摸的去苏阳,还买通了医生护士虐待许静娴。

    可钟芝华和辛家当年的惨案也可能有关系吗?

    宛宁百思不得其解,进家门的时候,也心不在焉。

    直到关上门,她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压抑,才猛然回过神儿。

    慕久年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这个男人,又这么堂而皇之的到了她家里。

    无论她换了多少锁,也是徒劳。

    宛宁疲惫的将包包扔到一边,冷声道:“你出去!我今天不想跟你吵。”

    她那冷冷淡淡的样子,让慕久年怒火中烧。

    他勾唇嘲讽道:“怎么?今天没有把婚事定下来吗?两家长辈都见面了,你的终身大事马上就要成了,怎么

    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嗯?”

    宛宁怔住了,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你跟踪我?”

    慕久年没有回答,只是阴郁的走到她面前,捏起她的下颌,道:“我说过的话,你是不是全都当作耳旁风?

    我让你离江祁胜远一点,你却要和他订婚?许宛宁,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我的掌心吗?“

    宛宁的脸都在几不可闻的颤抖,她害怕慕久年这种样子,她甚至能想象得到,他要对她做什么。

    可她的肩膀被他死死禁锢着,她想逃都逃不开。

    就在宛宁思绪飞旋着,该如何将这男人赶走时,慕久年早已失了耐心。

    他将她抱起来,不顾她的挣扎和反抗,直奔卧室。

    宛宁被她摔到床上的时候,整个人头昏目眩。

    她正要慌张的起身,男人却已如豹子般朝她扑了过来。

    “慕久年,啊……你放开!”

    宛宁纤细的脖颈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男人的声音如鬼魅,回转在她耳边。

    “宛宁,我倒要看看,江祁胜到底会不会要一个我碰了又碰的女人!”

    那侮辱性的话语激的宛宁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她突然勾住他,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

    鲜红色的血自他浅蓝色的衬衫溢了出来,男人皱眉闷哼了声,可那种疼痛却愈发刺激了身体中充斥着的那股

    火焰。

    宛宁终究也没有逃得过他的蹂躏,她哭着吼道:“慕久年,我恨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男人的动作也只是微微一顿,那双漆黑冰冷的眸子仿佛封住了那抹忧伤,继续如一头处于暴怒边缘的猎豹,

    驰骋着。

    其实,他是没有什么快感的,他只是想宣泄,想从心底那个囚牢里解脱。

    如果他不能踏出心底的牢笼,那么,他也要拉着许宛宁,跟他一起呆在那个永不见天日的灰暗里。

    他没有一刻是不想安安的。

    自从安安死去,他的心也就再也没有活过来。

    宛宁是他最后的坚持和留恋,他不会放手。

    直到宛宁因为气愤和崩溃昏了过去,慕久年才从她身上离开。

    他快速收拾了一下自己,也收拾了一下她。

    本想拿起外套离开,可走到玄关处,他又停住了脚步。

    他不舍的望着卧室,有多久没有抱着她,睡一个好觉了。

    他太害怕一个人睡觉,那每一个失眠的夜晚。

    就算睡着了,他也还是会梦到死去的安安,还有那跟他决裂的宛宁。

    就这样,慕久年又回到了卧室里。

    他上了床,轻轻拥住了宛宁。

    翌日早晨,宛宁在慕久年怀里醒来。

    她眼睛因为昨晚的哭泣还红肿着,而慕久年早已醒了,充满柔情的目光正望着她。

    宛宁闭上眼睛,如果不是慕久年还在她的床上,她宁愿相信昨晚是一场噩梦。

    慕久年的脾气经过一夜已经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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