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又香又大的包子,来看看,这是您的包子,拿好。” “卖冰糖葫芦,卖冰糖葫芦勒!” “胭脂,好看的胭脂,新出品的胭脂,姑娘,来试一试。” 热闹的大街,熙熙攘攘的人群,人们脸上嬉笑怒骂,情绪放松。 蔚凛夏浑身肌肉紧绷,心脏急剧跳动,耳边人们热情的吆喝声,冲淡身后如影随形一直追着她的粗重脚步声。 仅一支朴素发簪束发,身穿白色长袍的高挑瘦弱少年,樱色的唇瓣紧紧抿着,身形灵活得穿梭在人群中。 不一会儿,给身后的人留下一个消瘦的背影。 “追,别让这小子跑了。” 五个肌肉魁梧穿着样式不一的破旧布衣,活像是地痞流氓的壮汉加紧脚步,紧追不舍。 他们面目凶神恶煞,手中的刀沾着干涸的血迹,怎么看,都像是刚杀完人。 五人一进入人群中,顿时引起一阵骚动,人们慌忙地向道路两旁散开。 “啊啊啊!” 有几人躲闪不及,直接被刀划伤到手臂。 眼见那五人突然往这边冲过来,有人惊恐地对身旁的人尖叫,“快让开,小心。” 人,很快不见踪影。 留给众人的惊恐,久久不散。 “这太可怕了,现在流氓、土匪公然进城,日子可怎么过?”妇人想到伤心往事,粗糙的双手摸着眼泪。 近些年天灾不断,许多平民流离失所,成了土匪,占山为王,为非作歹,弑杀成性。 其他地方陆陆续续有王都派出的兵马清剿土匪,勉强恢复安定。 但仓溪城位置偏僻,城小,当官的又不管事情,这种杀人越货的事情时有发生。 可怜了那衣着不凡的富家少爷,要落入歹人之手,命丧黄泉。 嗡嗡地议论声中,一道清朗的声音穿来。 “前些日子,仓溪城来了几个贵客,他们是其中一个贵客的侍从,我见过。” 话落,这一片区域顿时静默,原本嚷嚷着还想报官的人顿时倒吸口凉气,不敢管了。 那些贵客,是仓溪城城主都需要出城门亲自迎接的人物。 那五人来到一个分岔路口,停下了步伐,满脸烦躁。 不算他们所处的街道,眼前还有四条街道,谁也不知道那小子跑哪里去了。 “靠,真他妈能跑,二十几个人都因为追他,分开了。” “呵,没偷听,没偷听跑这么急。” 那个少年居然有胆子偷听主子的计划,被人发现后,利用仓溪城交错纵横、路线杂乱的大街小巷,把他们甩开了。 “管他有没有偷听,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身材魁梧的刀疤男握紧大刀,狠厉道。 “分开追。” “是!” 很明显,这刀疤男是头领,所有人下意识听他的话。 追兵又一次被尉凛夏分开。 在五路岔路口,离那五人最近的房屋上,屋顶高又尖。 尉凛夏屏住呼吸,侧躺在屋顶背面,注意力倾注于敏锐的耳朵,探寻他们的动向。 尼玛,靠在树下休息,吃烤鸡填饱肚子,顺便多瞄了几眼长相妖孽的公子哥。 就这样,居然能看出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