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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中酒算不上香醇，但特别醉人。</p>
方司思是不太能理解言无纯和江鱼瑶的‘焦虑’，一来是已然上头，二来则是因为与「正元天教」的相关的一切，她确实不如言无纯和江鱼瑶经历的那么多：“所以呢，不就是两个或者还有三个、四个图谋不轨，在暗地里搞事情的邪教组织嘛，现在我们「千流谷」已经重出江湖，必然力挽狂澜，莫说三、四个，就是三十个也把它们给灭了。”</p>
她这么说话，多是酒精的缘故，言无纯没有跟她多解释，也觉此刻没必要，因为他的脑子也有些晕乎乎了。没有再这个话题继续往下聊。</p>
方司思想躺在院子里睡觉，因为她已经好久没看过如此明朗的夜空了。</p>
不过当她仰头醉倒后，还是被凌逊给扶进了房里。</p>
“方师姐已经睡着了，这房里有好几张床，都挺干净，你们二位也去休息吧，”凌逊现在的状况是越来越好，“今晚在外边守夜。”</p>
江鱼瑶亦是哈欠连连，房间内干不干净无所谓，终于可以不用颠簸才是最重要的。</p>
言无纯也不跟凌逊客气，他很清楚在长途跋涉赶路时能好好睡上一觉是多难得。</p>
房间很大，之前本应就作卧室用，放了好几张木床，上边的铺盖被褥一应俱全，都还是十分整洁——应该是某天早晨被整理好后，安首仁便来此处，于是就没人有机会再使用。</p>
言无纯没管江鱼瑶，自己找了张靠门的木床，倒头即栽了上去。</p>
虽然这一次醉意并没之前那么深，但这一晚上言无纯还是睡得特别沉。所以当白天他见到院中一片狼藉时，自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与之一样的还有方司思。</p>
两人目瞪口呆地站在房门口，院里早是恢复了平静，只不过折断的树枝与随处飘零的落叶，甚至还有躺在凌逊脚边的三具尸首，皆表明在两人酣睡之时，外边发生了大事。</p>
江鱼瑶比两人醒来要早，并且似乎比两人要清楚发生了什么，此时正站在安首仁旁，看着安首仁在检查那些尸首。</p>
“怎么回事，”方司思敲了敲脑袋，问道，“是有人在酒里下毒了吗？”</p>
“酒没毒，”安首仁已经把三具尸首的脚踝给露了出来，看上去心情不错，“头一次喝烧酒？”</p>
江鱼瑶已经朝言无纯跑了过来，还不用后者开口问，她便说明道：“小纯子，这些人在凌晨时潜入院里，还好凌逊守夜发现了他们，不然鬼晓得他们会做什么。”</p>
“是「正元天教」的人？”言无纯看到三人的脚踝处确实有东西。</p>
“确认是「正元天教」的教徒，不过脚踝上的刺青跟之前看到的稍微有些不同，人现在都已经死了，”江鱼瑶尽可能解释清楚，“两个是凌逊打死的，还有一个是服毒自尽的。”</p>
“是之前的漏网之鱼？”方司思如此推测。</p>
言无纯不认为会是安首仁漏放的人。而后者也证实了这一点。</p>
安首仁起身擦了擦手，对凌逊说道：“你碰到过他们的身体吗？”</p>
凌逊点了点头：“这两人的胸口和肩膀以及后背都中了我两拳，这人的手臂被我折断。”</p>
“那你先去地牢里等着，他们三个不是这里出去的人，虽然都如傀儡，但手法大不一样，”现场也只有安首仁是笑容满面，像是找到宝了般，“这三人身上有毒水，像是常期浸泡渗入皮肤，而不是临时起意覆上的。”</p>
凌逊看了自己的手掌，倒也不慌张：“我觉得有些控制不住体内的真气。”</p>
“毒性发作的缘故，再往后你会发现不仅控制不住真气，全身经脉亦会撕裂般疼痛，不过那是之后，现在正好你就扛一具尸体随我下去，我给你解毒，”安首仁冲凌逊说完，便转向言无纯和方司思两人人，“你们别碰另外两个尸体，就等它们搁在那儿，去把大门打开，倘若只有一人进来，便任其夺取尸首离开，若还有其余，便留下余下之人，死活皆可。”</p>
“任何人进来都要杀，只留一人活口？”对于安首仁提出的这种要求，必须要问清楚才行。</p>
“对你们来说可能是‘任何人’，但敢进来之人必然是他们的同党，且必然是来夺回尸首，”安首仁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但自己要不说清楚，面前几人是不会乖乖听他话，“到时候随便让他带走哪一具，甚至是两具都可以，你们只需要保证届时只有一人从院中逃走。”</p>
“为什么？”</p>
“你们只需知道不是在做跟你们立场相悖之事，更不是在滥杀无辜，待有结果之后便可下地牢来，”安首仁最后冲江鱼瑶一招手，“江丫头现在也跟着我下去。”</p>
院里就只留了言无纯和方司思两个才从醉酒状态恢复过来的人。</p>
“你昨天有听到任何响动吗？”目送三人进入地牢后，方司思率先开口。</p>
言无纯摇摇头，看周围的残肢断木可猜到凌逊跟这群人是打了有一阵。</p>
“你没听到刚才安首仁说这些人皮肤有毒吗，还靠那么近是嫌中毒的人不够，要是真如他说的，待会儿来人了，你又中了毒，靠我可打不赢他们，”方司思见言无纯的注意力一直在尸体上，而且人几乎都蹲到了它们旁边，“难不成安首仁骗我们，根本就没有毒？”</p>
“我觉得还是相信他比较好，”言无纯没有让方司思跟靠近，“我不会碰他，只是想搞清楚些东西。”</p>
言无纯看到两人脚踝上的刺青是一样的，实际上在之前他也曾见过——是一圈人头骨的刺青。言无纯努力回忆着在哪见过这种刺青，并且拥有这种刺青的人跟那些脚踝处刺着普通人骨的人有何区别。</p>
“言无纯，”方司思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努力回忆，只以为他是在那儿满足好奇心，“你先去把门给打开再慢慢看啊。”</p>
言无纯敷衍着点头，根本就没有听方司思在说什么，两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圈骷髅头。</p>
“你为什么不继续问清楚，为什么要我们这么做，他到底是什么个盘算？”</p>
言无纯还是那般点头不多也不少。</p>
见对方如此敷衍，方司思叹了口气，要不是现在她还有些晕沉，一定会一直叫到言无纯转过身应答她为止。</p>
方司思没有管他，自己走向大门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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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司思是不太能理解言无纯和江鱼瑶的‘焦虑’，一来是已然上头，二来则是因为与「正元天教」的相关的一切，她确实不如言无纯和江鱼瑶经历的那么多：“所以呢，不就是两个或者还有三个、四个图谋不轨，在暗地里搞事情的邪教组织嘛，现在我们「千流谷」已经重出江湖，必然力挽狂澜，莫说三、四个，就是三十个也把它们给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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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她仰头醉倒后，还是被凌逊给扶进了房里。</p>
“方师姐已经睡着了，这房里有好几张床，都挺干净，你们二位也去休息吧，”凌逊现在的状况是越来越好，“今晚在外边守夜。”</p>
江鱼瑶亦是哈欠连连，房间内干不干净无所谓，终于可以不用颠簸才是最重要的。</p>
言无纯也不跟凌逊客气，他很清楚在长途跋涉赶路时能好好睡上一觉是多难得。</p>
房间很大，之前本应就作卧室用，放了好几张木床，上边的铺盖被褥一应俱全，都还是十分整洁——应该是某天早晨被整理好后，安首仁便来此处，于是就没人有机会再使用。</p>
言无纯没管江鱼瑶，自己找了张靠门的木床，倒头即栽了上去。</p>
虽然这一次醉意并没之前那么深，但这一晚上言无纯还是睡得特别沉。所以当白天他见到院中一片狼藉时，自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与之一样的还有方司思。</p>
两人目瞪口呆地站在房门口，院里早是恢复了平静，只不过折断的树枝与随处飘零的落叶，甚至还有躺在凌逊脚边的三具尸首，皆表明在两人酣睡之时，外边发生了大事。</p>
江鱼瑶比两人醒来要早，并且似乎比两人要清楚发生了什么，此时正站在安首仁旁，看着安首仁在检查那些尸首。</p>
“怎么回事，”方司思敲了敲脑袋，问道，“是有人在酒里下毒了吗？”</p>
“酒没毒，”安首仁已经把三具尸首的脚踝给露了出来，看上去心情不错，“头一次喝烧酒？”</p>
江鱼瑶已经朝言无纯跑了过来，还不用后者开口问，她便说明道：“小纯子，这些人在凌晨时潜入院里，还好凌逊守夜发现了他们，不然鬼晓得他们会做什么。”</p>
“是「正元天教」的人？”言无纯看到三人的脚踝处确实有东西。</p>
“确认是「正元天教」的教徒，不过脚踝上的刺青跟之前看到的稍微有些不同，人现在都已经死了，”江鱼瑶尽可能解释清楚，“两个是凌逊打死的，还有一个是服毒自尽的。”</p>
“是之前的漏网之鱼？”方司思如此推测。</p>
言无纯不认为会是安首仁漏放的人。而后者也证实了这一点。</p>
安首仁起身擦了擦手，对凌逊说道：“你碰到过他们的身体吗？”</p>
凌逊点了点头：“这两人的胸口和肩膀以及后背都中了我两拳，这人的手臂被我折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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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逊看了自己的手掌，倒也不慌张：“我觉得有些控制不住体内的真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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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无纯摇摇头，看周围的残肢断木可猜到凌逊跟这群人是打了有一阵。</p>
“你没听到刚才安首仁说这些人皮肤有毒吗，还靠那么近是嫌中毒的人不够，要是真如他说的，待会儿来人了，你又中了毒，靠我可打不赢他们，”方司思见言无纯的注意力一直在尸体上，而且人几乎都蹲到了它们旁边，“难不成安首仁骗我们，根本就没有毒？”</p>
“我觉得还是相信他比较好，”言无纯没有让方司思跟靠近，“我不会碰他，只是想搞清楚些东西。”</p>
言无纯看到两人脚踝上的刺青是一样的，实际上在之前他也曾见过——是一圈人头骨的刺青。言无纯努力回忆着在哪见过这种刺青，并且拥有这种刺青的人跟那些脚踝处刺着普通人骨的人有何区别。</p>
“言无纯，”方司思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努力回忆，只以为他是在那儿满足好奇心，“你先去把门给打开再慢慢看啊。”</p>
言无纯敷衍着点头，根本就没有听方司思在说什么，两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圈骷髅头。</p>
“你为什么不继续问清楚，为什么要我们这么做，他到底是什么个盘算？”</p>
言无纯还是那般点头不多也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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