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区别?”陵游感觉已经快不认识鹅这个字了,满脑子都是这个鹅那个鹅。    只有白苏默默的来了句:“那只狮头鹅。”    “哦。”老伯了然点了点头:“狮头鹅比较少见,养的难度比较大,不过这边村子有几家养的不错。我带你们去看看,这样可以省跑好多冤枉路……”    老伯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同他们说话,巴拉巴拉的一直在说。他们仨跟在后面话也插不上。    只是陵游对白苏的学识多了一分好奇:“娘子,你什么时候知道鹅的品种的?”    “额。”白苏笑了笑,这从哪儿去说?总不能说是看电视从舌尖上的中国看到的吧?她在这之前也就是电视上才看到,这鹅现在的价格绝对不是她们这种一般吃土人吃得起的。那天其实也是第一次吃狮头鹅,最主要是因为它长相比较迷,印象深刻而已:“额,之前家隔壁邻居家养过,我正好看到过。”    陵游噢了一声,宠溺的揉了揉她到脑袋,赞了一句:“娘子,你好厉害~”    白苏受之有愧,有点心虚的往他怀里靠了靠:“刚刚好看到过,呵呵。”    一行人走了十几里山路,只有老伯一个人还是健步如飞的。后面三个人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最后找到的,有家人在县城里做工的。一共有三家,而正好有向吴府进鹅的,只有一家,那家姓王,一家老夫妻加一个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体有些残疾,他们家有三四十只鹅,有单独几只被放在了另外一个围栏里,说是已经有定下了。中年男人有点憨憨的,看样子不太像是会帮人私带东西的人,或者他就是被人利用了,。    结果就是,小切一个人拎着两只大鹅跟在他们俩后面,累成了第三只大鹅。    在回程的路上,小切倒是遇到了一个熟人,是之前同他一起溜门撬锁的另外一个小伙子,林泽,后来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就各奔东西了,再聚首的时候,一个是公务员,一个却还是个打临工的街溜子,自然感慨颇多,两个人寒暄了一大段之后,小切眼看着他去了王家。    等会到府里,陵游让小切把鹅给瑛瑛就去休息休息,随后同白苏入了后堂。    等到了后堂,白苏才拉着陵游做到了内屋压低了声音:“相公,刚刚小切的朋友,是不是说他在做木匠?你好像说吴家的多宝阁是不是最近修过?”    陵游都快忘记这个事了,下意识就点了头:“是。”    白苏悄悄道:“如果小切的朋友是木匠,他会不会去过吴家?趁着修多宝阁的时候发现了那个机关,然后他再伺机偷了夜明珠和其他值钱的东西?”    陵游想了想:“有可能。”    白苏补充道:“那刚刚看他的样子,有看得出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鹅已经不在那王姓人家了?之前那个老妈妈说有人定了一部分鹅,我看了一眼,其中有一只鹅前脖颈处有一圈黑毛,同我们之前吃掉的那只是差不多的地方。”    其他的陵游倒是没什么反应,就是对这个鹅,他觉得白苏观察的太细致了,不禁疑惑的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下:“娘子,你怎么对那个鹅观察的那么仔细?”    白苏回想当天,欲哭无泪:“废话,那天我和米三儿他们追着鹅撵了几条街,一直跟在鹅前后左右,自然都能看见。”    陵游笑了笑,想想那个场面就觉得相当热闹:“那让高飞去王家看看?”    说干就干,他立刻喊来了高飞。让他带着米三儿他们速去王家看看能不能遇上林泽或者知道那批鹅,是不是林泽要的。    本来白苏也想跟着去,奈何陵游不允,他说小切之前可是亡命之徒,如果只是高飞和米三儿他们去还有把握赢,如果加上她可能平添麻烦。    白苏嘁了一声,不就嫌弃她不会武艺么。她也想学啊。可这个亲爱的相公不让啊。    “好了。”陵游被把人拉进了怀里,刮了刮她的鼻子:“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你现在不是大概有已经想到了可能是林泽动的手么?我们去不了王家,但我带你去吴府看看?”    啧,这时候的白苏才知道,什么叫温柔刀刀刀暴击。这小鼻子一刮,她是脑子一起被刮走了。分分钟就同意了陵游的话。    两个人自行立刻了府衙没有带小切,因为小切到底对林泽变好是有期望的,如果真的是林泽的问题,怕小切会心里不舒服,毕竟当初林泽会进入这样的不归路,也有小切的一部分原因。    到了吴府,表明了意思,门房说带他们去见管家和老爷,他们这会儿在一处。而进了吴府大门,白苏才知道什么叫神仙境地。她原以为到苏州看过园林也算有些见识,到了这吴府才知道什么叫设计巧夺天工,雕梁画栋,真真只有有钱有势有能力的人才能修葺这样的府院,一步一入画。    一入院子白苏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东看看西瞧瞧,都是新鲜玩意的样子,着实有点不像个官家夫人的模样,拉了拉她的袖子,轻咳一声。    “嘿嘿嘿。”白苏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擦了擦流到嘴边的口水,内心感叹也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住进这样的院子。    “救我,救我!我不要!我不要!针!好大的针!啊啊啊啊……”    “抓住她!”    “小心别让她跑了!”    结果刚刚向往完,就突然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冲开拦着她的人直愣愣的往白苏与陵游的方向过来了。    “什么情况?”突如其来的状况,唬了白苏一跳,陵游一手将白苏护在身后,一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和米三儿一样的软剑。他从来不喜欢动手,但不代表他不会。    那女子见到陵游和白苏就像落水的人见到了浮木一般,冲过来死命的抱住了白苏的腿,拼了命的大喊:“救我,救我!有针!好大的针!”    白苏被抓的一脸莫名,虽然吓了一跳,到不十分害怕。而且看看她虽衣衫褴褛,但脸上和发髻都是干净清爽的,看起来莫约四十岁上下,说明有人照护她,也照护的不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如此疯魔。    只有陵游并没有细看,一记手刀,让这个女子眼一翻,昏了过去。    白苏都还没反应过来,人就歪在自己脚下了,一愣:“我的天,你这么就把人打晕了?”    陵游冰冷着脸看着地上扒拉着白苏腿的人,眉头紧锁:“疯了的人,你要还要同她讲道理?”    “……”    白苏还没来得及说其他的。吴府管家带着人匆匆过来赔着笑脸赔罪,赶紧让人把人抬走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府上的姑奶奶,因为早年受了点惊吓,神智有些不清楚,惊到二位了。”    到这时候,陵游才没再护着白苏,轻轻的拉住了她的手,微微一笑,颔首道:“无妨。”    随后,他们在管家那查到了前些日子里出入府里的人的记录,果然有林泽的名字,因为林泽同着老师傅进来的,只是对多宝阁的几层架子补漆,当时漆之前和第一次漆之后吴员外都是进过屋子确认过东西是不是还在的。最后一次进来的时候,因为屋子里清漆味道让人头疼,所以屋子里没其他人在,而后师傅做完活就出来了,却没人在意他是一个人出来的还是两个人。    而这就出了问题,林泽到底是同师傅一道进出的还是就是在师傅出来之后一直没出来。偏偏这个老师傅这一单做完之后就去京城投奔嫁在京城的女婿闺女去了,已经出发了这几天也找不到人了。    既然确定了林泽来过,那就只要看高飞那边是什么情况就能知道具体的是不是林泽犯下的事情了。    而正在这时,吴员外也来寻管家,白苏恰好出来,匆匆行礼一看,才知道合着一直以为吴员外是个脑满肠肥的大肚子中年男人。结果居然是个精壮的棕发异瞳的外国人,皮肤棕黑,应该是东南亚国家的人,难怪在做香料丝绸生意。    而刚刚那个女子,明明不是棕发异瞳的,说明两个人的血缘关系应该不近。    同这外国员外说了说原委,外国员外啊了一声,好像回想起什么,说那天他在老师傅离开之后回到过屋子,当时就听见有稀碎的声响,不过府里人多手杂,他也没在意。    而回去的路上,正好遇到了高飞,高飞说,那王姓人家的那小部分鹅,确实是林泽要的。而且林泽早已经看中了其中一只脖子前边有一圈黑毛的鹅其他的只是顺带的。    这就和白苏所说的一样了,黑毛鹅确实有问题。    白苏立马反应过来:“那快去林泽家,他家好像离的小切家不远?高飞认识吗?在门口等着他就好了,他宰了鹅发现鹅肚子里什么都没有肯定会出去找找王姓人家的。”    偏偏高飞想起来小切家最近好像搬了地方,也不知道是在新家附近还是旧宅附近。    没办法,白苏只能让高飞先回去找小切去寻林泽,看看能不能截住,截不住。也有他们原路返回去王姓人家,也是能截住林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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