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腻男浮现出下午那种色/咪咪的眼神,可劲地说了句:“利,你需要补补。”

    生蚝壮阳!

    一句话在陈童脑中飘过。

    对面的人正等着看她脸红害羞状,指不定能看到她像金发妞往常一样,撒娇似地黏上去,说句讨厌啦,以掩饰尴尬。

    陈童见着对面两人,一脸看戏的模样,睨了两人一眼,而后谈谈地,指着上面的葱花,带着点委屈无奈地问:“你忘记我不吃葱花了吗?”

    ko!

    一招制敌。

    利时勋收了笑,眼神很平静,也很认真:

    “怎么会忘?”

    餐桌上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微妙,至少余光看见对面看戏的两人,明显对于利时勋突然的温柔认真,惊掉下巴,直接闭口不言了。

    陈童低头喝了口汤,酸酸甜甜的口味,舔了舔嘴角,转头对着站在一旁的厨师说了句:

    “师傅,我要一个不加葱花的,谢谢。”

    “好咧!”厨师中气十足的声音,比街边烧烤的吆喝声差不到哪去,惹得金发妞咯咯笑。

    陈童汤勺抖了一下,难道是海边人的豪爽?

    “劳驾!拿个花生酱过来。”油腻男转动响指,对着保姆阿宁说了句,乐呵呵地说:“花生酱蘸虾仁简直是人间美味,待会试试~我帮你调一份,独家配方。”

    “她不能吃花生。”

    利时勋的话比陈童快,将面前的调味汁移到她面前,还放了一只剥好壳的大虾。

    “抱歉,先生,家里没有花生酱。”阿宁紧接着回复。

    利先生早就吩咐了,不允许出现一丁点跟花生相关的东西,所以下午刚丢掉了几瓶花生酱和几包花生仁,连配料里面含花生的调味料也一并打包丢进垃圾桶。

    “ok。”

    油腻男无奈地耸耸肩,说了一句:“利,你对女朋友也太好了点。”

    陈童嚼着那只大虾,心里有些隐隐的内疚,刚就不应该那样问他的,这会觉得脸颊倒是火辣辣,不由替他委屈。

    于是,讨好式地拿着碗给身边人勺了碗酸甜汤,朝着油腻男说了句:“我对我男朋友也很好啊!”

    利时勋没接话,嘴边挂着柔柔的笑意,显然对陈童回的那句话,满意到了极点。

    伸出手,食指和中指兜住陈童的下巴,大拇指轻轻地擦了擦酱汁沾上的嘴角。

    陈童愣了下,还有人在呢,抽了张纸巾,眼见慌乱地在自己嘴角擦了擦,低头又喝了口汤。

    “偶买噶,你们是当我不存在的吗?”

    油腻男张开手掌,捂住自己的脸,眼睛在指缝间溜溜直转。

    “再废话一句,就出去。”

    利时勋的声音压得很低,变脸来得猝不及防,油腻男避开他的眼神,闷头干饭。

    一顿晚饭下来,大家都很有食欲,吃出了其乐融融的气氛。

    油腻男喝了点酒,兴致上来了,待到了晚上11点,最后以油腻男隆重地自我介绍,外带高歌一曲收场。

    依依不舍地在大门边磨蹭了好一会,借着酒劲,也确实开心,“顾悦,认识你很高兴。”

    一忘乎所以,就本能地按照家乡的礼节,伸手就要给陈童一个拥抱,中间的距离被一只大掌隔开。

    利时勋面无表情拉开两人的距离,冲着油腻男说了句:“滚。”

    油腻男伸在半空中的手,没收到一个回应,尴尬地抱了抱身边的金发妞,嘟喃着说了句“小气。”

    搂着金发妞,一溜烟儿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茶一?擦一?”对于油腻男不标准的普通话,还要带着曲调介绍自己,陈童愣是到最后都没听出来他叫什么?

    只能在他前脚一出门时,拉拉利时勋的衣角悄声问了句:“所以,他的大名是?”

    “查鹰。”

    额,这么酷气十足的名字,真是白瞎了。

    ***

    保姆收拾完餐桌就回去了,连管家四处检查了一下也走了,整间屋子就只剩下他和她。

    陈童泡完澡出来,已经12点多了,身上食物的味道总算是被樱花香取代,淡淡的、很好闻。

    插上吹风筒,慢悠悠地吹干头发,边吹边埋怨查鹰实在是太没眼力见了,整个晚上就这样浪费掉了,没有两人的独处时间。

    又一边觉得外国人果然是气氛主力,今晚过得确定很愉快,至少好久没有捧腹大笑过了。

    头发半干,沿着楼梯走到一半,瞄了眼客厅内,利时勋神情严肃,敲击着笔记本,还在通电话。

    半路折返回了房间,难怪刚就跟她说晚安了。

    夜里的温度十分宜人,海风卷着浪潮而来,穿过林间,褪了些海盐味,混了些植物的味道涌进来,清新的跟瑞士临海别墅很像,但又不像,莫名地觉得心安。

    这会躺在床上,本来没什么睡意,盯着床边那盏小夜灯发呆,翻滚了几下,可能床柔软适中,却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夜里的海浪拍打着礁石,浪潮声裹挟着花香进来,缱绻地像是有意叫醒床上的人儿。

    陈童睡得不深,像是一场清醒梦,恍恍惚惚睁开眼,定了定神,原来不是梦,真的跟他在度假。

    这会是真的睡不着了,穿着凉拖走出了阳台。

    靠在二楼围栏处,视野是那么好,还能看见山坡下被遮遮掩掩不少的海面,波光粼粼。

    想起阿香白天说过,另一个房间,面朝大海,能看见整个海景,想要移动脚步的时候,落下的视线被楼下藤椅上的人吸引了去。

    怎么这会还在工作?!

    陈童趴在栏杆上,身影跟夜色交融在一起,楼下深思的人并没有发现她。

    这个带着金丝边框眼镜的男人真是绝了。

    俯瞰下去,利时勋的鼻梁愈加高挺,衬衫口微微打开,丝毫没能隐藏住手臂处强劲的肌肉线条。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在平板电脑上滑动。

    她说过,他不说话的时候,真的有股生人勿近,冷气逼人的气场,这会那副无度数的眼镜,并没有给他添上柔和的书香气,反倒加深了他的疏离和漠然感。

    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眉头偶尔皱起,偶尔舒展。

    他在看什么,那么出神。

    陈童站在窗边看了有一会,都没见楼下人抬头,于是摘下腾绕在围栏上的玫瑰花,丢下去,正中平板电脑。

    利时勋抬眼上去,没吃惊,只是温声说了句:“睡不着?”

    陈童点点头,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

    半响儿。

    “下来。”深沉的声音柔和了夜色。

    利时勋在邀请她。

    应该说,是在诱/惑她。

    陈童没犹豫,离开了围栏,顺着楼梯往下边走去,步履有些急,裙摆跟着晃动,不过切换屏幕,删掉个文档的时间,曼妙的身影就推门进来了。

    “过来。”利时勋放下眼镜,揉了揉鼻梁,将平板放在桌上。

    陈童脚步不听使唤似的,伴着心跳扑通扑通,挪到他跟前。

    利时勋一手揽住她的腰际,往他身上一带。

    陈童整个人跨坐在他腿上,没有支点,只能将手环上他的脖颈,靠得太近,分不清是从他身上传来的檀木香,还是院子里的植物香。

    氤氲着,让她只觉得脸红了红,心跳如鼓,这般亲密的动作还是第一次。

    利时勋抬眸看着她,深邃的眼眸盯着她看,怎么都觉得不够。

    “喝酒吗?”利时勋又在蛊惑她了。

    此时,陈童没多余的心思思考要不要,只是点点头。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喉咙上下滑动。

    一只手轻缓地抬起陈童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去,没有酒,但很浓的酒精味。

    这酒应该很烈,陈童没能入愿尝到,抬手拍了下他结实的肩膀,羞赧地说了句:“骗人。”

    但又蜻蜓点水似的,轻咬了下他的唇。

    抬头起来,四眼对视,某些事朝着莫名的方向滑去,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现在夜黑风高,美人在怀,且主动撩人,他如果还能忍住,那真的可以出一本论自控力的书了。

    于是,利时勋笑而不语,站了起来,大手下滑,环抱在她的臀/部处,很软。

    陈童惊呼:“我快要掉下去了。”

    “那还不抱紧?”

    低笑着感受身上的人,像树懒一样,贴紧了不留一丝缝隙。

    大步往房间里走去,将人轻放在床上,陈童说不出心里的感觉,只知道心就要跳出来了。

    紧张地一步步往后退,脑袋一片空白,还在想说些什么。

    眼睛却忘记眨了,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脱掉了那件薄薄的睡衣,胸肌、腹肌线条堪称绝美。

    “那、那个窗、窗没关呢!”

    真到这一刻,陈童真的比谁都慌了,虽然作为艺术生,在学校也见过不少裸模了,但但但,眼前这位先生开始脱裤子的时候,她嘴里就蹦出这句话来了。

    “还满意吗?”

    利时勋不再唬她,转身按下墙上的窗帘按钮,将整个落地窗遮掩地严严实实的,其实没拉上关系不到,地势最高,周围又没人,谁看得着。

    然后欺身上床,双手撑在陈童两侧,夜灯光线弱,但不妨碍他凑得近,将她脸上的红晕瞧得一清二楚。

    又一个吻。

    抬手拉下她后背处的拉链,指尖冰凉,小心翼翼。

    【作者题外话】:仅有的3000字存稿,求原谅大大。下楼玩手机,踩空一节,手机碎了,手腕挫伤,暂时打不了字了。我们5月16号见,希望到时候还能遇见你们~~·心痛。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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