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凌寒见好就收了,项雪梅还真准备给他点‘脸色’瞅一瞅,哪知这家伙识相的转了口风,没给自已‘撒气’的机会,这让项雪梅蓄势以待的‘杀招’出手不得,郁闷的她美眸盛起威凌。

    “说吧,不过不合理不合规矩的你也别提,天价招租就差一点闯了祸,别老存着侥幸的心理。”项雪梅话里有话,似在暗示着什么,其实的确是在敲打凌寒,她怎都不甘心被小男人欺负到。

    凌寒这时恢复了一惯的悠然‘蛋腚’,剑眉扬了扬笑道:“改革嘛,总是要步子大一些,胆子足一点,邓公是这样教育广大干部的,我觉得呀,保守的思想陈旧的观念是阻碍社会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项书记既是我们一县的带头人,就要以身作则,解放思想,紧跟潮流是要从自身做起的。”

    嘿……你敲打我?我还敲打你呢,梅姐,赶紧的把传统的保守观念抛开吧,你能接受我和沈月涵的那种关系,为什么轮到你自已的时候就出现了问题呢?怪就怪你比她们更具内涵和韵味吧,俺面对你时实在是‘蛋腚’不了,小心肝儿正以110米跨栏80秒的速度飞跃,它炸了你不心疼?

    项雪梅哭笑不得,调戏女人都能把党的理论搬出来借鉴,你行啊凌寒,看我不告沈月涵收拾你,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又惊觉,沈月涵巴不得自已给他调戏的更惨点呢,哪会收拾他啊?

    刚才看见他和招待所的孙丽丽一路谈笑风生的走进来,项雪梅心中就是一动,脸色不变的道:“观念的转变和思想的解放也不是一半曰就能转变的,有些老的优良传统我们这一代人还是要继续保留的,潮流这个东西可以理解为时髦,我们做为党员干部,不能肓目的跟风嘛,不能带着老百姓下枯井呀,每走一步都要把国家、政斧和人民的利益考虑进去,个人的得失可以在所不计,但是上升到民生、民族、国家和社会这个高度就值得思考了,别忘了我们自已的身份和应该把握的原则。”

    凌寒多少有点愧色,俊秀的脸一红,“书记的思想教育让我认识到了自已的确还很年轻很识浅,我会尽量的纠正自身一些‘自由散慢’的作风,尽量不给这个县委、国家、民族和社会抹黑……”

    项雪梅崩着的脸儿无奈的松舒下来,现在好象在他面前想肃容威严起来都很困难,心说,你和几个女人搞在一起了?还不给县委……抹黑?曝光出来的话,足够让你回杜庄村放猪讨生活去。

    “对了,这个孙丽丽看来很有能力呀,居然让你拔给她35万的费,这中间有没有水份啊?”

    话音一转就让凌寒感觉压力的种类有些不同了,当下苦笑道:“书记,我们需要这样一场联欢会为干部们鼓劲,太寒渗了就显得了我们缺乏魄力了,真的富裕起来,下个联欢会的经费就翻倍。”

    项雪梅白了他一眼,“这我都嫌多,你还翻倍?我看你是想回村当几天副村长了吧?”

    凌寒嘿嘿笑着道:“正职都不给啊?副村长也行,不过我要求书记给我加个常务的头衔。”

    项雪梅忍不住笑了起来,绝代风华瞬流露出来,这次的一眼剜过来可是充满了妩媚的意味的,“你别给我糟塌‘常务’这两个字了好不?还常务副村长呢,要不给生产队也按个常务副队长呀?”

    “嗯,我觉得吧……常务这个字挺提精神的,鼓干劲的头衔呀,能让副职们更大限度的发挥他们的模范带头作用,俗话说:当官要当副的,还要是常务的,体面是要顾的,生活是奢侈的,人心是不古的,钞票是醒目的,房子是要住的,款项是不付的,女人是要宿的,必须是纯处的,关系是要疏的,仕途是要铺的,晋升是有术的,上锋要维护的,前面是有路的,提拔是飞速的,权利要中枢的,政绩是模糊的,党姓是全无的,才能是庸碌的,过失是要捂的,告状是要堵的,对手是要捋的,敌人是要侮的,作派是跋扈的,心肠是很毒的,杀手是能雇的,人命是可屠的……”

    “你就是属猪的,观念是错误的,思想是麻木的,吃饱是要吐的,责任是要负的,监狱是要入的,管教是严肃的,警棍是很酷的,**是很酥的,滋味是很苦的,罪恶是要赎的,刑场是要赴的,”

    “我说书记大人,其实我……生活是简朴的,菜饭是全素的……”

    “你没完了是吧?”项雪梅瞪起来的美眸闪过让凌寒‘心悸’的色彩。

    “咳,咳,嘿……不瞎扯了,谈正事,哪个啥……哎呀,不敢说了,书记,这样好不好,我、我想先回去再重温一下革命先烈们传承下来的那些优良的值得长久留存的老传统和老观念……”

    项雪梅心头一跳,纤秀的黛眉略微一蹙,道:“不是接受了什么贿赂吧?”不知为啥,心里真是没来由的一紧张,关切的神情居然很自然的流露出来,凌寒第一时间捕捉到了她这一表情。

    “贿赂正在进行中,虽然采取的方式很变向,但最终的目标还是很准确的对着我的……”

    “这就是说事实还没有形成了?可以这样理解吗?”项雪梅秀气的眉毛拧了起来。

    “可以的,事实的确还没有形成,呵……书记倚重的得力臂膀在元旦过完之前还会是清白的。”

    “你少耍贫嘴……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说,”项雪梅的语气变的严肃起来,但神色却松舒开来。

    原来中午临离开新艺园的时候,苗玉香还告诉了凌寒一件事,说要在明天县委县政斧举办联欢会的时候赠送‘南山资源管理处’一辆广州本田小轿车,说是‘领导们有了车会更方便工作的’。

    “屁……”项雪梅瞪着的眸子溜圆溜圆的,俏煞非常,“就你芝麻大点一个官儿还坐广本?啊?我坐那辆桑塔纳2000型号的时代超人才是18的排量,你……要不以后我向凌副主任请示汇报工作好不好?”

    凌寒摆出一付无辜的嘴脸,苦笑着道:“其实我都说不要了,还说我们项书记才坐18的车,可我劝不住她,她说她让人把广本车屁股后面贴的排量牌换成12的了,按规定来说是不超标的……”

    项雪梅翻个白眼,“我看这馊主意象你出的,是不是给30的大皇冠换个03的牌它就不是大皇冠了?”

    凌寒干笑着,挠了挠头,道:“那个啥…我…我再去和她好好说说,她的心意咱们领了…呵…”

    项雪梅给他气的笑了一下,又觉自已失态,再板着脸斥道:“你告诉她,敢送车来我就把双开了你。”

    “哎唷,我的大书记呀,她巴得你双开了我呢,她正好挖我去她公司,说最低给个副总经理干的。”

    “是常务副总经理吧?那不错,薪水又高又有广本坐的,我看挺好的嘛!”项雪梅话里面满是叽讽。

    “好什么呀……”凌寒大大翻了个白眼,“书记你怎么就不想一想她送车背后隐着什么目的呢?”

    给凌寒这么一提醒,项雪梅悚然一惊,感情自已表现的有点失态了吧,再盯住凌寒的眸子时,刚刚好捕捉到他眼底那丝正隐去的狡色,当时芳心就怦怦的搏动加速了,怪了,贿赂的是他,自已紧张什么呀?这家伙是存心这么说的来试探自已的吧?真是太可恨了,这个该死的小贼怎会如此‘卑鄙无耻’呢?

    越想心里越是窝火,脸蛋儿越是红涨,好象什么秘密暴露了似的,欲遮无从,欲避无处……

    项雪梅这一刻真是领略到了这家伙的手段,不知不觉中就给将你绕到他做好的套套里去,如此就输了一仗,心下自叹之余,却也坦然接受了,片刻后调整好心态,就恢复了一惯的清冷自若,美眸又瞅着凌寒道:“这么说她还是有目的了,有没有向你诉什么苦呀?现在这年头儿,越有钱的人越爱哭穷……”

    凌寒这时也正色起来,就把伍仲科说的那番话转述了一遍,末了还道:“南铁集团成立之初,资金链还是存在一些问题的,连续两笔大项目的投资,动辄数亿或十数亿的款子,的确很令人吃惊呀,但是想真正想收回这些投资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就拿南铁的金属开采工厂来说吧,总不能让他们雇上人拿着个铁锹鎯头挎着个筛子去山沟里筛选矿质吧?听那个伍经理的初步预算,要开工的话,光是设备的投资就要8个亿,这还不算厂房的新建,人工薪金等等的其它费用,我看少说也得85亿才能运转起来。”

    项雪梅也不由头痛了,蒋芸和苗玉香的投资的确是很鼓舞人心的,一举点燃了新江县经济热潮的头一把火,难道眼睁睁看着这把手熄灭吗?她们数亿的投资就这么打了水漂吗?目光再转到凌寒脸上时,才发现他没有一点忧心的神色,暗骂自已好蠢,又被他耍了,这家伙是让这两个女人投资的始作恿者,他能没有周详的考虑吗?他能不规划后期的走向吗?只怕现在摆出这付姿态,是想和自已要政策支持的吧?

    小混蛋,你原来在这等着你姐姐呀,你耍够我了是吧?哼,看来该你项姐姐耍你了吧……

    “哎呀,85个亿呐?你别说还真不是个小数目,不过……投资者那么精明,只怕是早就考虑到所有的问题了吧,咱们跟着瞎艹什么心呀,你还是给我老老实实的干本职工作吧,想辞职呢…我也批你。”

    “书记,我怎么会想辞职呀?我现在干的挺好的呀,嘿……不想辞职…没那个意思…”

    “嗯,那就好,近来呢……你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过完年两会之后我倒是要考虑给你加担子了。”

    “加担子?”凌寒干笑着,这就要提正科了吗?算一算,就是到了明年四月还没工作够一年呀!

    项雪梅也捕捉到了凌寒眼里那丝很微弱的‘得色’,她就忍着笑道:“是啊,你的能力我还是认可的嘛,到时候就该把‘常务’这两个字加到副主任的前面了,好好干,组织上是信任你的……”

    “才是个常务副主任?”凌寒差一点吐了血,翻了个白眼,怔怔望着项雪梅有点‘吃惊’的模样。

    项雪梅假装没听见,还自语自言的道:“不错啦,俗话说的好啊,当官要当副的,还要是常务的嘛…”

    ……

    新年,喜气和祥的一天,一层薄薄的雪又笼罩了大地,应该是昨天后半夜下的吧。

    昨天夜里都没敢再在苗姐姐那里厮混,怕被她和小秋‘双飞’了自已,于是,偷偷溜掉,让梅成送了自已回龙田乡来陪老妈和姥姥过夜,这里是充分保养恢复体力的好地方,在这没人欺负自已。

    一大早还趴在被窝里,就被‘吱吱喳喳’难听的手机铃声给吵醒,这谁呀?难得睡个安稳觉,接听之后发现是蒋姐姐,抱怨也就没了,蒋姐姐没和他聊多久,就是告诉他‘神秘礼物已到新江’。

    搞什么嘛,神神秘秘的,都‘老夫老妻’的了,还送什么神秘的礼物?

    “不是吧蒋姐姐?从没听说你要送我礼物呀,是什么玩意儿啊?你也太客气了嘛,呵……”

    “到时候自已看吧,这刻应该到了新县吧,由苗玉香派人给你送到手里去,这可是人家今年在接到苏靓靓电话第一时间在国外给你定的礼物,如果你不要它,我回去就砸烂它。”

    “行啦,姑奶奶,你蒋姐姐送的礼物,就是阿猫阿狗我也和奉着当宝,哪敢等闲视之?”

    “这才乖嘛,免得你屁股蛋子吃苦头,收下就对了,不和你聊了,今天是新年,祝我的心肝儿宝贝小情郎在新的一年里鸿运笼头,吉星高挑,步步晋迁,心想事成,美女不多多……呵……”

    “哈……我也祝我亲爱的蒋姐姐今年20,明年18,后年……更水嫩……哈……”

    “嫌人家老了是不?你等姐姐回去收拾你,我不把你小jj整的流一牙缸子脓就对不起你……”

    “算你狠,呵……加油站的项目进行的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什么阻力呀?”

    “有啊,那个天恒吕枫的老子吕天举从中给捣乱呢,他本就和杜南江省长不对头,这次更跳欢了,天恒非要插一扛子进来,看样子我们独吞不了这块大蛋糕,还好他们下口不算狠。”

    凌寒笑笑道:“总不能不让人家赚钱嘛,有竞争没冲突,该走的关系你也走走,官商之间总是免不了要交往的,把尺度拿捏准了,对新雅的发展是很有帮助的,不依靠政斧的政策独脚戏不好唱。”

    “彼此彼此嘛,想建设经济为主体的社会,我们民营资本也是不可轻视的一股力量嘛!”

    “呵,民营资本自身优势也是很突出的,诸多国企暮气沉沉,面临着不改制不重组不优化就要破产倒闭的绝境,铁饭碗的陈规不打破,好多劳动人民潜意识里存在的惰姓就去除不了,总是以为自已端着硬邦邦的铁饭碗,饿不死,厂子效益好不好没关系,反正国家要养活他们,企业领导观念陈旧,思想还停留在过去几年,不搞创新,不搞改进,就知道喝茶闲扯淡,争权贪小利,倒是民营资本现在普遍具有吃苦耐劳的创业精神,蒋姐姐你可不能堕落了,要以身作则,当好带头兵呀。”

    “是,我的小心肝儿,姐姐心里藏着当女强人的梦想,哪不拼搏奋进吗?不会让你失望的啦。”

    “嗯,有什么不好处理的新情况,关系到新雅命转的大决定,要及时汇报,别私自做主。”

    “我哪敢私自做主?你随便在桥牌外围赌盘下了一注就赢回那些钱来,姐当你是神仙呀,呵…”

    “呵……少拍我马屁,亲个嘴说再见吧,我还没睡醒呢……”

    “唉,好不上进的政斧干部,刚才是谁让人家以身作则来着?”蒋芸娇笑嗔着。

    “亲嘴儿亲嘴儿,少叽叽歪歪的……”

    ……

    点着了软中华一边吸着,一边在想蒋芸会送什么礼物来,这时,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摸过手机都不带睁眼的,接通之后道:“谁啊?这么早,还让不让睡觉了?”

    “都快八点了,感情你还赖在被窝里呀?没听说今天休息啊?”赫然是项雪梅的声音。

    “嘿……谁睡觉来着?我早起来了,正在锻练身体呢…做仰卧起坐啊…嘿。”瞎扯吧,反正她看不见,

    “联欢会筹备方面哪出了差错我唯一是问,又说昨天王建坤和你一起去新艺园吃的饭吧?”

    凌寒一龇牙,感情是王大主任挨揍那个事今天捅出来了吧,不然项书记能问这个情况吗?自已昨天还故意隐藏了这事,哪知这么快就曝光了,“是有这么回事,后来那个事和我没啥关系……”

    “我也没说王建坤挨揍的事和你有关系,你解释什么呀?县局那边有市里的人在闹腾,你代表县委去调解一下吧,这事昨天晚上就闹腾开了,注意我的用词,调解,明白了吗?不是让你搞事。”

    “明白,完全的明白,假书记放心,天大的事我来摆平,这个联欢会一定让书记过好……”

    “行啦,别尽捡好听的说了,该起床了,真是个混蛋……”项雪梅‘恨铁不成钢’的语调里却透着几许微不可察的溺爱味儿,凌寒干笑了一声,说了一句‘我早起来了’就挂掉了手机。

    匆匆的起炕、着衣、洗脸、刷牙……手机又响了,搞什么飞机呀,一大早的咋这么忙呢?

    “谁呀谁呀?让不让人刷牙了?”他满嘴喷着白色的牙膏沫着冲着手机吼了起来。

    “我,你小叔。”怎么都没想到,来电话的竟然是已赴东北军区担任了政委的小叔萧正绩。

    “啊……是小叔啊,嘿……我、我刚起来正刷牙呢,您咋给我来电话了呢?”凌寒真是没想到。

    “你小子心里就没我这个小叔叔吧,今天是元旦啊,你就不懂的给我报个平安?你个混小子……”

    “那个啥……小叔,我……怎么着我也得刷完牙吧,其实我都安排好尽给谁报平安了,您第一位……”

    “你个臭小子,你懵我呢吧?我还不晓得你的脾姓?打从小你就不是个敬人的主儿,我等你报平安道祝福,只怕我得等到乌发雪白吧?哈……那样的话,还是小叔先祝你快快的成长起来吧,想我了吗?”

    凌寒心里没来由的一热,一改调侃的语调,低沉的道:“叔,想你,请代我……问候老人家们好。”

    好半晌线端才传来萧正绩的声音,隐隐透出一丝按捺不住的激动,“小寒,这话叔爱听……”

    “叔,上一代的恩恩怨怨,我也不想过问,老妈的事她自已会解决的,我得承认我是萧家的血脉,但是老妈得不到公正的身份,我绝不迈进萧家的大门,亲人永远是亲人,叔永远是我叔……”

    “好孩子,有些事……总会有解决的一天,你是能看到这一天,小叔我也许也能看到这一天吧……”

    “叔,二老身体还好吧?依稀还记得他们的容颜,都快19年了,二老也满鬓霜白了吧……”

    “唉…白了,你是萧家唯一的嫡孙,他们能不想你吗?傻小子,燕京萧家的大门为你永远敞着。”

    凌寒不敢再说下去,偷眼往堂屋瞅了瞅,“叔,不谈这些,有机会我去东北看你,呵……”

    “呵……叔等着你小子,对了,我这有两个人要去你好边,你安排他们一下,给你打个下手。”

    凌寒一怔,小叔的人让我安排?有没有搞错?纳闷的问道:“小叔……您这是……是别有用意吧?”

    “别那么多废话,让你安排就安排嘛,叔对你小子不放心,就这么简单,呵……另外菲菲要放假了,说是要去柏明找许家丫头玩,少不了到新江缠你,你替叔多管管那野丫头,那是个小祸精……”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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